吃飽喝足後,他們都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畢竟經曆了這些東西,都心有疲倦。


    又過了半響,黎丹青向他們辭了別,就走了,剩下的舞傾城眾人又聊了點閑話,都忍不住乏意紛紛走迴到到房間,各自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將大地鍍了一層璀璨的金邊,樹木上點點露珠被照的金光閃閃,看著頗為喜人。


    舞傾城略帶迷蒙的睜開眼睛,眨了兩下,才逐漸恢複意識。


    緩緩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心想這一覺睡的可真舒服,原來在神墓的時候就沒怎麽休息好,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一點也不敢鬆懈。


    現在突然放鬆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呢,想著就有點好笑,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


    走出房門,看著同她一起出來的普利莫,有些疑惑,這家夥不要吸血鬼嗎?按理說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房間裏睡覺嗎,那他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她猜的確實沒錯,這個時候的普利莫確實是該處於睡眠之中,他本就是一個夜間生物,對於他來說夜晚就如白天,而白天就如夜晚。


    可是他自己卻是深知舞傾城現在是他的主人,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她。


    他本就是伯爵,所以習性什麽的,還是可以忍受的,如果因為自己的習性,使得自己的主人受傷,那麽他也可以死了。


    而他昨天並沒有睡,而是不斷想著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竟到了第二天清晨。略顯厭惡的看著外麵高高掛起的太陽,讓他有些懷念在神墓時的時光了,畢竟在那裏畢竟沒有這麽礙眼的陽光。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隻聽對麵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不用說,他對麵住的人就是舞傾城,見她出來了。也緊接著也走了出來。也就出現了剛開始的巧遇。


    舞傾城也就是轉念一想,就猜到了他肯定是一宿沒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普利莫,今天你不用跟著我,我在這裏也不可能出什麽大事,你去休息吧。”


    說著就向樓下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就感受到身後的普利莫還是再跟著。停下繼續下樓的腳步,無奈的迴頭看著撲克臉的自家仆人,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還記得在古墓的時候,這個吸血鬼那副邪魅的模樣。可是一看現在這個麵無表情的的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個普利莫是怎麽迴事?難道他有雙重人格?


    “主人。我並沒有雙重人格,隻是因為您是我的主人。身邊我便不自覺的壓製住了自己的脾性,因為我族天生本就是活了千年之物,天性涼薄,已經早就習慣這個表情。”


    普利莫恭敬的向舞傾城講著自身的事情,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舞傾城卻知道他並沒有撒謊,隻因他與自己是心靈相通的,如果他有撒謊的跡象,自己不肯能看不出來。


    不過與此同時她還有些尷尬,沒有想到自己心裏想的話,竟然不自覺的說了出來,還在人家當事人麵前說出來的,就算自己臉皮再厚,她也感覺不自然。


    輕咳了一聲,臉色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那個,普利莫啊,現在真的不用跟著我,你去休息吧,本身你就是一個夜間動物,這麽大的太陽恐怕你會受不了。”


    可是誰知他卻隻迴了一句,就把舞傾城說的啞口無言,“您是我的主人,保護您是我的職責。”


    舞傾城不由感歎,沒想到亡靈竟然是這般重情義,可是轉念一想也就釋懷了,畢竟如果自己出了什麽事,他這個仆人也得不到什麽好果子。


    從個人利益出發為前提,如果換做是自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兩個人可是命運相連啊,自己死,他也同樣逃脫不。


    但是她卻不會讓他接著跟著自己,雖然有個貼身保鏢很好,但是如果這個保鏢精神不佳,就算他再怎麽厲害也是白搭。


    “你連休息都沒有休息好,還提什麽保護我,你自己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快迴去休息吧。”舞傾城看著他,眼神嚴厲是說道。


    看著他沒有反駁,因為自己的話沉默的站在那裏,雖然心知自己的話有點說重了,但是卻不準備道歉,隻因自己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真的出了什麽意外,就衝他那精神不濟的模樣,去了也是白費,而且自己在皇宮裏還能有什麽意外?


    過了有一會,他還是沉默,但是看著他略帶思索的眸子,就知道他已經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她這才放心下來。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我不是不讓你跟著,隻是你真的該休息了,在神墓裏經曆了這麽多,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沒有休息好,你現在真該休息了。”


    普利莫聞言一愣,她是怎麽知道自己沒有休息好?


    看著他疑惑的眸子,她噗嗤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是難道的溫柔,“因為我從內室出來後,就見你一直呆著小孔雀他們身邊,你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即使你極力掩蓋,可是卻絲毫沒有逃脫掉我的眼睛。”


    他被舞傾城這一揉頭發的動作,弄得一呆,從來都沒有人揉過自己的腦袋,她是頭一個,感受到頭頂上溫熱的小手,心中不禁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可是卻轉眼那種感覺就不見了蹤影,而他普利莫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他全部的注意力早就被發頂的那片溫熱吸引住了,一時間竟然發起呆來。


    見他眼神呆愣,像是在想些什麽,索性將手拿了下來,也不打擾他思考,就接下向下走去,邊走,邊在心裏嘀咕:普利莫的頭發一點也不像是亡靈。那柔順的感覺,就連她身為一個女人都有些嫉妒呢!


    而普利莫感覺到頭上的那片柔軟不見了,也迴過神,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竟盯著舞傾城的背影發起呆來。


    等到她從視線裏消失才收迴目光,向房間走去,他確實是有些累了。竟然主人讓自己去休息。那就去吧,正好他要好好的睡一覺。


    可能是真的累壞了,他剛躺下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舞傾城出了屋,看著院內鮮豔的花朵,和碧綠的樹木,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清新空氣。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從院中摘了幾朵看著還算比較順眼的花朵,就向楊素娥的方向走去。


    在途中遇見了剛走出房門。還在揉眼睛的張鐵柱,他一看舞傾城臉上立馬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老大。早上好。”


    這句話,讓剛抬起腳的舞傾城差點摔了個狗吃翔,如果不是自己身手還不錯。恐怕自己早就摔蒙了,無數的黑線滑過額頭。這是個什麽亂七八糟的叫法,還老大,是不是還有什麽老二老三老四......


    一想到還有這些,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張鐵柱能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叫我的嗎?”


    張鐵柱撓著腦袋的動作一頓,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俺自己這麽想啊,叫老大多氣派,這麽叫咋啦?”


    舞傾城無力的擺了擺手,有些慎重的道,“你不用管我叫老大,你叫我林風就好了。”


    可是誰知他竟然大力的搖了搖頭,“不成,你讓俺跟著你,那你就是俺的老大。”語氣這個叫倔強啊。


    “我們各退一步好了,你叫我林大師,就像原來那樣。”看他的樣子,舞傾城就知道他是跟自己強上了,知道硬說隻會後事而起反,隻好退了一步。


    他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隻是有些可惜的看著舞傾城,心想:自己剛剛想出的稱唿,剛叫了一次,就破產了,真是可惜......


    看著他詭異的目光,舞傾城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張鐵柱腦袋裏到底想的什麽,竟然眼神這麽詭異,他不會還在想稱唿的事情吧?


    不得不說,少年版的舞傾城她真相了。


    張鐵柱見舞傾城手裏拿著一束花,有些疑惑的問道,“林大師,你捧著一束花是幹啥的?”


    看了一眼懷裏的花束,又想到房間中的母親,舞傾城不由露出一絲柔和的微笑,“這個是給我母親摘的,我記得她一直都喜歡這種花花草草。”說著眼中露出緬懷的神色。


    他想了一下,這才想到那時候,林大師懷裏一直抱著一個女人,他那時還以為是林大師的女人的,沒想到竟然猜錯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麽想,誰讓楊素娥一直都很年輕,這麽多年的歲月過去了,就連孩子都這麽大了,可是麵容還是像年輕時一樣,仿佛歲月的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說真的有變化,那也就是隻有身上的氣質吧,她從一個稚嫩的小姑娘,慢慢變成了一個淡然如蘭的女人,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氣息,讓人一眼就能很快就記住她。


    再加上舞傾城對她那溫柔的態度,不清楚身份的人,都能將其想歪。


    想到這裏,張鐵柱不由臉一紅,尷尬的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那個時候怎麽能將林大師和她母親的身份想歪,一想到這裏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讓你瞎猜!


    也不敢看舞傾城的眼睛,眼神閃躲著說道,“林大師,俺、俺然想起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哈。”說著就落荒而逃,就像他後麵追著一頭猛獸一般,走的那個叫快。


    舞傾城,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一係列動作,竟然都忘了反應,這張鐵柱到底搞什麽鬼,就像自己是洪水猛獸一樣,跑這麽快幹嘛,自己又不能吃了他。


    好笑的搖了搖頭,也不管像是抽風的張鐵柱,就向楊素娥所在的方向走去。


    推開母親的房間,打開窗戶,讓屋內與屋外的空氣流通,又將花束插到桌子上的花瓶中,這才向一直安靜躺在床上的楊素娥走去。


    看著母親還是依舊昏睡著,不禁歎了口氣,將她的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放到臉上,感受到臉上溫熱的手,這才心安下來。


    母親那沒有血色的肌膚,總是讓她很是沒有安全感,唯有感受到母親身上的溫度,她才能放心下來。


    望著她那安詳的麵容輕聲道,“母親,我已經把舞九皇那個人渣的腿給廢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從一國之君的座位上滾下來。”


    說到這裏,她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又有些殘酷的笑容,“畢竟他們不可能會讓一個殘廢當皇上,那些人可以忍一時,可是久了......”


    她沒有說完,可是結果卻想都不用想,畢竟答案已經這麽明確了,不是嗎?


    也沒管楊素娥能不能聽到繼續說著,像是給自己說的,也像是給昏迷著的楊素娥說的,隻見她臉伏在楊素娥的手上喃喃道,“隻要是傷害您的人,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將她的手放了迴去,有給楊素娥整理了一下被子,剛想轉頭離去,目光掃過她的臉時,突然一愣,緊接著是狂喜,一句話一直迴蕩在自己的腦中,母親她能聽見外界的講話!!


    她一直以為,母親是沒有任何知覺,可是當看到她臉上滑過的淚痕時,就知道,母親聽到了她的講話,這無疑是天大的驚喜。


    湊近母親跟前,眼睛緊緊盯著楊素娥的臉上,話音有些顫抖,可見有多激動,“母親,你能聽到我講話是嗎?是的話請動一動眼睛。”


    舞傾城的話音剛落,就見楊素娥的眼睛動了動,舞傾城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感覺到腿部的疼痛,就知這不是幻覺,頓時大喜過望。


    她又接連問了幾句話,楊素娥都給予了迴應。


    等迴過神來,不由暗罵了自己一聲,母親才剛剛給了迴應,自己問了她這麽多問題,她一定很累了,自己也未免也太粗心了。


    想著,就對楊素娥輕聲道,“母親,剛剛對不起,您能給我迴應,我太激動了,竟忘了您不能過於勞神,畢竟還不知道這毒藥到底是什麽,您繼續休息,我先出去了,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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