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看了他一眼,目光難得夾雜了些不滿:“這麽多年你依舊如此蠢笨!”


    蠢笨的宗主:......


    魏遠看他戰戰兢兢的樣子,索性直說:“本座被一個女修暗算了。”


    “暗算?”宗主嚇得忘了低頭,麵上滿是緊張的看了眼魏遠,卻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同,“敢問太師叔,那位女修修為如何?怎麽暗算的太師叔?太師叔又有何感受?”


    “金丹期,至於怎麽暗算不可說,損她名譽,至於感受......很熱。”


    有損名譽?


    被一個金丹期女修暗算,其中過程說出來還會有損對方名譽,宗主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沒想到向來不近女色、不苟言笑、不屑一顧、不驕不躁、不拘小節、不......總之讓人絕對不敢褻瀆的太師叔,竟然也有鐵樹開花的一天,這算不算是他和太師叔的小秘密?


    畢竟就是他師傅在世的時候也沒能和太師叔說上幾句。


    不過現在不是他在腦中胡亂yy的時候,他可是記得太師叔說很熱,忙拿出一瓶解毒丹。


    “您或許是中了那個女修的合歡丹,也不知道那合歡丹是否是極品丹藥,您先服用兩顆解毒丹試試。”


    “不是合歡丹。”


    宗主懸空的手頓了頓,就見魏遠指了指自己的通紅的耳朵:“耳朵熱,本座估計是中了新咒術。”


    宗主:......


    他差點忘了,太師叔雖然修為高,活的比他長,但聽說自小就被太太師叔撫養,六歲測完靈根就開始修煉,然後修為蹭蹭上漲,基本上沒怎麽去過凡間,更不曾談過戀愛。


    所以太師叔雖然知道男女之別,知道男女雙修之事,但他從沒體會過,自然就更不知道麵紅耳赤、情竇初開的感覺。


    不過情竇初開......宗主還是不敢相信。


    魏遠沒料到這個蠢笨的弟子竟然想辦法想了那麽久,麵色似有不悅:“連個金丹期女修的咒術都不會解,真夠笨!”


    宗主:太師叔你都解決不了憑啥說我笨?


    我好歹談過戀愛!


    不過這話他還是不敢說的,隻能委婉著來:“師叔,其實隻要一個清心訣就行,而且不是咒術......不知那位女修太師叔決定如何處置?”


    魏遠掐了個清心訣,果然覺得有些亂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可又聽到宗主這話,心中不由浮現出紀寧的樣子,然後就不可抑製的連她沐浴的那個大木桶和沾著水珠露在外麵的白皙雙臂也浮現出來,雙耳又不可抑製的紅了起來,心跳也更快了些。


    目睹太師叔雙耳再次通紅的宗主瑟瑟發抖,總感覺因為她的問話,讓太師叔又想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場景。


    太師叔那麽清高倨傲的人,會不會殺了他滅口?


    好一會兒,魏遠才道:“既然我損了她的名譽,不如就......”


    宗主屏氣凝息,瞪大了眼,雖然他的確覺得區區金丹期女修配不上太師叔,但要殺人滅口就有些過了。


    要不然給對方求個情,畢竟在問緣宗的金丹期修士,不是來參加宗派大比,就是本宗的弟子,他們可是正道修士。


    “娶了她。”


    正準備求情的宗主:......


    有個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師叔怎麽破?


    在線求,很急!


    “太師叔,您的意思是要迎娶對方,和她做道侶嗎?”


    “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弟子這就去讓人準備聘禮,明天一早就去提親,”看魏遠點了點頭,宗主感覺自己好奇心快把自己作死了,“太師叔,那名女修可是金丹期,您不會覺得修為太過低微了嗎?”


    魏遠用猶如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與本座雙修不是可以增加修為?”


    所以對方的修為馬上就能好幾級的往上跳,還介意什麽?


    好吧,宗主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皇帝急死的太監。


    “太師叔,敢問您說的女修姓甚名誰?是哪個宗派名下的弟子?”


    魏遠想了想,他見到紀寧的時候,對方沒穿衣服,所以無法從服飾看出是哪個宗派之人,索性拿出一個小木人:“你拿著這個去問這另一塊與之相通的留影石在誰之手便知,還有,不可弄丟。”


    說完,魏遠的身影又不見了,隻留著宗主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小木人。


    “留影石?”


    宗主下雖然不是煉器師,但紀寧煉製的本來就沒太大的技術含量,還在其中加入了將兩個小木人連起來的靈符。


    他一看就看出了端倪,下意識的手一揮,想要看看與留影石相連的那個女修是誰。


    誰知道那小木人反倒被下了禁製,他不僅無法使得影像出現不說,反倒被那設下的禁製攻擊。


    倒也不是多嚴重的攻擊,就是分出了一絲雷電把他束好的發髻全部電的倒豎起來,俗稱爆炸頭。


    宗主默默看著手中的小木人:......


    他該不該感謝太師叔的不殺之恩?


    到底,宗主還是傳音給各個峰的長老,讓他們把好東西準備起來當賀禮,太師叔求親,問緣宗又是第一大宗門,自然要各種靈器都得最好最多!


    而後宗主顧不上休息,直接去了玄霧宗休息的山頭。


    此時的玄霧宗正在日照山休息,因為是一流宗門,所以他們休息的山峰相對於二流宗門來說靈氣要充沛不少,還比玄霧宗更多。


    昨天玄霧宗的弟子還在爭分奪秒的修煉,可今天,誰都沒有那個心思修煉,反倒齊聚一堂,看著在堂中跪著的一男一女。


    玄霧宗宗主隻覺得痛心疾首,今天在那麽多宗門麵前丟臉不說,他悉心培養,耗費了不少天材地寶撫養大的大弟子,竟然被廢了修為,怎能不難受?


    猛地,玄霧宗宗主一拍扶手,氣得指著王博軒,手指還有些顫抖:“博軒,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王博軒抬頭看了眼師傅失望的眼神,沮喪的低下腦袋。


    “徒兒知錯,還害得宗門因此受累,請師傅降罪。”


    降罪自然是要降的,隻不過他還得當著大家的麵問清楚:“博軒,你來說,你怎會和她......是不是她對你用了藥?”


    王博軒一轉頭,看到楚楚可憐的夏葵,想到二人到底有過肌膚之親,知道即便說出來就能讓師傅原諒,但到底有些不忍。


    “師傅,一個巴掌拍不響,千錯萬錯都是徒兒做錯了,你就懲罰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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