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聲音響在耳側,紀寧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說話的人是誰,就見正對著她的門被猛地關上。


    紀寧揉了揉腦袋坐起身,隻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好累,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可從剛才那個不友好的聲音聽來,不滿都快溢出來,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紀寧可不想什麽都不知道的睡去。


    忍著難受,紀寧靠坐著牆壁沒一會兒,知道了劇情原委,這才放心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手猛地被人拖拽,紀寧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單薄的脊背撞在冷硬的地板上,疼痛讓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看向那個驚醒她的人。


    “還在睡覺?還想偷懶裝病?”


    於母隻正在氣頭上,還要繼續數落,就見紀寧目光有如實質般犀利的看向她,一瞬間讓她心中有種膽寒的感覺。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迴過神來的於母再度緊了緊手,牢牢的扣住紀寧的手腕:“看什麽看?你個不下蛋的母雞,要不是廣平看上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進門的。平常什麽事都做的慢慢吞吞,現在直接不做,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嬌嬌小姐讓我伺候你?”


    “說夠了嗎?放手!”


    “嘿,你吃了豹子膽了,說你兩句還敢兇我?我就不放怎麽著?難不成你還要打我?”


    紀寧一笑,手腕一轉,捉著於母的手猛地一扭,於母的手不得不跟著扭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霎時間,於母的尖叫聲響徹屋內,把在隔壁房間睡午覺的於父給嚇得跑了過來。


    “淑芬,怎麽了?”


    於母因為劇痛下意識的鬆手,於父來的時候她正捂著手腕哀嚎,而紀寧則是站在一旁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老於,你來得正好,快,快給我打她,她竟然扭我的手,反了天了!”


    鑒於以往的經驗,於父絲毫不相信於母這話,而且退一萬步,這公公打兒媳婦,說出去都要丟死人,他自然不會這麽做。


    “淑芬,你這一天天的就別找事了,可能紀寧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她都休息了一個下午還不夠?要不是有她,廣平早就有孩子了,我們也早就抱孫子了,她偷懶我說她兩句難道不應該嗎?結果她還對我動手,等廣平迴來,我一定要讓廣平和她離婚!”


    若是以往於母說這話,原主一定會害怕的承認錯誤,然後又開始像個老黃牛一樣的包了家裏所有家務。


    沒等紀寧開口,於父便看著於母的手,見她捂著的地方連紅印都沒有,心中認定又是於母作妖。


    想起被打擾到午覺,心裏有些不快:“行了行了,廣平就要下班迴來了,別一天天在家裏吵架,今天就讓紀寧好好歇歇,你去做晚飯。”


    於母平常再會撒潑,但麵對於父還是有些怕的,當即狠狠地瞪了一眼紀寧,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於母一離開,於父見紀寧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不由道:“你婆婆就那樣,平日裏順著她點就好了,不過孩子的事情也的確是因為你,你忍著點。”


    說完,於父也離開了。


    紀寧上前關了門,這才抬起頭,嘴角似笑非笑。


    原主是村長的獨女,上輩子因為遇人不淑,被表姐說和嫁給了一個表麵衣冠楚楚,實際上卻處處折磨她的人。


    本來原主有一個當村長的爹,在現在這種七十年代還是很吃香的,隻是可惜原主在小山村待的久了,一心想要看看外麵的世界,所以想要嫁一個城裏人。


    這本無可厚非,畢竟在這種大背景之下,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如此。


    可錯就錯在,原主的表姐艾思思,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突然間和她走得近,後來還在其中牽線搭橋,告訴她村裏一個下鄉來的知青於廣平對她有意思,人也不錯。


    情竇初開的年紀,原主又是個保守的性子,在家雖然嬌寵,但也沒怎麽和異性接觸過。


    幾次偶遇,寥寥可數卻又體貼關心的話語和雪花膏還有一點吃的,再加上一旁的表姐三翻四次提起,原主就這麽動心了。


    於廣平在同來的那批知青裏,長得不錯,又是城裏人,分到了個輕省的活計,再加上對誰都有種‘君子’模範,時不時地會念上幾句書本上的詩句,在這個年紀的光眼中,就算得上才子了。


    後來二人順理成章的結了婚,才結婚半年,就恢複了高考。


    於廣平沒有考上,但好在他家裏父母幫著運作,也幸運的迴了城裏。


    二人才結婚半年,再加上紀父私底下曾威脅過於廣平,如果他敢做出拋棄原主的事情,他就敢來城裏告發他,讓他工作無門。


    也是因此,於廣平帶著原主去了城裏。


    這件事原主不知道,是紀父暗地裏做的,畢竟於廣平那時候還沒有做出拋拋棄妻子的行為,沒有任何證據的行為說出來反倒影響二人的夫妻感情。


    原主本以為跟著丈夫迴城會過上好日子,沒想到於廣平父母用家裏的錢找關係給他打通關係,讓他得到個在供銷社賣手表的工作,一個月32塊算不錯。


    而原主卻一直遲遲沒有工作,於廣平的父母說家裏沒有錢,人情也用完了,讓她安安心心的待在家裏享福。


    於父是在鋼廠工作的一個小職員,於母是在紡織廠工作的一個紡線員,隻有原主沒有工作,所以平日裏除了要做三餐之外,還得洗全家的衣服,還有裏裏外外的家務,原主經常累得直不起腰。


    二人結婚好幾年,眼看著周圍結婚不到一年半年的人都有了孩子,隻有紀寧的肚子沒有動靜。


    固有的思想不會讓他們覺得是男人的問題,所以就將不能懷孕這件事算在了原主的頭上,於父還好,充當紅臉的角色,大多數不聞不問,偶爾說上兩句被原主視為好人。


    紅臉有了,而於母就是那個白臉,於廣平則是時常和稀泥,但多數是站在於母的那一方,隻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才偶爾說幾句看似安慰的話。


    為了孩子,紀寧吃過不少苦藥,後來於母找了認識的人幫忙檢查,讓她和於廣平都去醫院檢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原主不孕不育。


    於是於母對她更是不留情麵,在家有肉基本吃不上,還總是在家務上挑剔,覺得她做的飯菜不好吃,做事不麻利之類的。


    至於原主的表姐,就是極力促成她嫁給於廣平的罪魁禍首艾思思嫁了男主之後也到了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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