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未曾消除,靈魂的融合比想象中稍微麻煩。白牙的自殺、帶土的身死、野原琳更是隕在了自己的成名招式千鳥之下。偶爾的某個夜晚,卡卡西還會被這樣的夢境所困擾。每當這個時候,卡卡西總會徹夜難眠…繼承卡卡西的一切,那就要背負卡卡西這個名號的痛苦,世上之事本就是這般公平。


    最開始,三天就要一次;到後來,十天或許也不會有一次;而這一次間隔的時間最長,整整一個月沒有出現。一心撲在修行、一心獲取力量的卡卡西,強行讓自己去忘卻、強行讓自己去忽略。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個問題終究是要徹底解決的。哪怕日後十年隻出現一次,也必須要解決。心靈出現問題,對於一個真正的強者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破綻。


    固然現在的卡卡西在實際上是精神意誌強大、根本不會為外物所動,最強悍、最冷血的頂尖殺手。但他終究不再是最純粹的他了,吞噬也好、融合也罷,再想要純粹往昔、打造一個意誌力堅韌到極點的卡卡西出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如今,卡卡西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第二世附身的乃是一個真正剛死去不久之人,而且是花酒喝多了那種。這種人本就意誌力薄弱,更何況在潛意識中認定自己已經死去。人一旦認為自己死去,那他便再也醒不過來了…第二世之時,卡卡西鳩占鵲巢的經曆,可謂是一次最成功的吞噬教學,將對方吸收渣都不剩、而自己卻未留一點禍患。


    如果第二世也是現在這樣的經曆,卡卡西如今就不要想著去修行了,一個精神分裂的症狀不解決,戰場之上說不準哪一天就會跑出一個懦弱無用的花酒男意誌。到時候,卡卡西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針對目前的問題,其實卡卡西早已經有了解決的對策,既然接受了旗木卡卡西的名號,那麽在這世界上就隻有一個卡卡西而已,無論是過去那個卡卡西、亦或是現在卡卡西:畢竟,這一迴估計自己再不會有來世了!


    當卡卡西接受火影忍者世界一切的時候,火影世界的一切也會接納旗木卡卡西的存在。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當一個人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從身心到靈魂…都散發一種名為“問心無愧”的東西,這樣的人真是太恐怖。


    …


    第一次事發,水門找到卡卡西進行談心工作:“卡卡西,那個…是你幹的吧!”


    額,卡卡西恬不知恥就承認了,這就是“問心無愧”的一種強大表現:“老師,下次我會注意的!”


    水門憋了一肚子的話語,終究是未曾出口:要不,要不再選擇相信卡卡西一次?


    時隔一月,很快便迎來了第二次事發。這一次,卡卡西在實驗自己雷遁螺旋丸的時候,由於太過全神貫注的原因,竟然被一位精通感知的人柱力摸到身後而不自知。等湛藍色螺旋丸綻放之時,也是卡卡西重大失職的開始…當然,這個失職究竟要如何界定,無疑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說了算。


    當晚,不是火影辦公室,而是老師的家中。師母玖辛奈一副我很不爽、水門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模樣;至於水門,在頭疼安慰了接近半個時辰之後,已經是廚房做飯去了,再怎麽也不能餓到身為孕婦的老婆大人…


    晚飯開始了,卡卡西已經很久沒有在老師這裏留下吃飯了。故而,水門今天特意做的豐盛了一些。按照和玖辛奈做的約定,先由水門這個丈夫、四代火影出場,稍後再由玖辛奈一錘定音:“咳咳!卡卡西,你身為火影直屬暗部,真是太讓老師失望了。”


    卡卡西話語雖少,但總歸不是麵對玖辛奈時候的一聲不吭了:“老師,對不起!”


    “好了,既然已經道歉過了。現在,卡卡西你可以告訴老師,為什麽要在執行任務中分心了麽?”從最開始的“老師”二字出口,實際上就意味著水門不會予以深究了,他要的隻是卡卡西一個答案,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老師,我以前一直認為,中途放棄任務的忍者是垃圾。後來,帶土的意誌教給了我,不懂珍惜同伴的人連垃圾也不如。但是…直到琳死後,我才發現:原來沒有力量的人,是根本沒有資格去完成任務的、更沒有資格去談論什麽保護同伴的。老師,保護師母的任務,我會以自己最強的實力去完成的,我保證!”卡卡西也很無奈,自己的一個影分身時刻注意四下,但卻偏偏下意識忽略了來自所要保護對象的“威脅”,可真是諷刺。


    (額,話是這麽說。當卡卡西覺得有必要時候,還是會幹淨利落執行自己那一套!)


    水門一直覺得卡卡西身陷黑暗,無法自拔。聽了卡卡西剛才這一番話,水門感覺到了由衷的欣慰:卡卡西,終究是成長了。自己讓卡卡西來擔任玖辛奈護衛,本就是為了讓卡卡西見證新生命的誕生、進而消除其內心的陰霾。如今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


    水門隻來得及點點頭,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表自己的感言,就被人送外號“血紅辣椒”玖辛奈所徹底中斷發言:“我,玖辛奈不需要人保護!水門,你之前不是對我保證過,絕對沒有安排暗部嘛!你們師徒兩個,都是男人中的壞蛋!”


    玖辛奈劈頭蓋臉,卡卡西低頭夾菜、而水門更是埋首在飯碗之中,一點都沒有火影的威嚴。顯然,在這個家裏,並不是身為丈夫的水門、亦不是身為四代火影的金色閃光,能夠說了算。


    臨近末了,玖辛奈的興趣終於轉移到另外方麵:“這麽說來,一個月以前捅破了家裏牆壁的那個人,就是…卡卡西,你了!”


    好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這下可救不了卡卡西了:卡卡西,你自求多福吧…


    一個屋內,氛圍似乎依昔迴到了過往,師母玖辛奈的咆哮、老師波風水門的無可奈何。不過,對於卡卡西來說,一切都已然迴不去了: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而宇智波帶土、野原琳也已然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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