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吳的電話,我一下子什麽睡意都沒有了。溪西村那邊又出問題了?不會是賀駒所在的那個邪巫教又有人來搗『亂』了吧?


    徐影剛好起床,我連忙將她拉過來:“快開車送我去溪西村!”徐影睡眼朦朧,估計昨晚熬夜加班了。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還不去考駕照啊?還真當老娘是你的專職司機啊。還要上班呢。”


    “請假吧。”我對徐影說道。“我去,職責所在啊。你以為我是那麽沒責任心的人嗎!”徐影變得十分激動,剛才我的話好像羞辱到她一樣,“我身為刑警,要是玩忽職守,有什麽惡『性』案件沒有及時跟進,隨時都會有普通市民會受害的!”


    “前幾天是誰不想去上班,就拿我當借口,說跟著我去解決那些非人的事件了?”我忍不住拆台道。徐影臉『色』頓時變得尷尬,幹笑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何隊之前給我打過電話,我還幫你打掩護了呢。”我沒好氣的說道,“要是你再敢嘰歪,下次看我幫不幫你偷懶。”


    “好啦好啦。”徐影投降般的說道,“快點出發吧。別耽擱了你的正事。”徐影開著車飛快的帶我來到溪西村。老吳早就已經在村口等著了。我見到老吳連忙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有人砸場子啊!”老吳臉『色』鐵青,估計憋了一肚子火。不過看樣子好像跟我像的不一樣。隻要不是賀駒的同夥再次出現,我心中就稍微鬆了一口氣。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慢慢說。”我對老吳說道。老吳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解釋了一邊:原來溪西村這草窩裏也飛出過一隻“鳳凰”,叫做何望,在外麵打拚二十幾年,身家早就已經數十億了。前不久心血來『潮』,想要迴家鄉給先祖修一下祖墳。


    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他找來的那個風水先生,就有些不守同行之間的規矩了。先不說這一塊的風水已經是老吳在打理,隻要老吳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風水先生就不方便橫『插』一手。而且那風水先生選的地方剛好是在小龍脈的龍頭之上!


    “也不知道那風水先生到底是踩到狗屎運還是處心積慮。選的那個地址實在太詭異了!要是真的讓何望的祖墳建立在那裏,整個村子的氣運都聚集到他家身上,甚至會將周先生那塊地上的寶氣也全部都奪走!”老吳一說起這件事就一肚子火。


    “你沒和他去好好談一下嗎?”我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沒有?”老吳吹胡子瞪眼的說道,“各種利弊都跟他提過了。現在隧道中的龍脈被激發了出來,整個村莊都變成了一塊寶地,不少地方都風水上佳,但那個風水先生鐵了心一定要選那塊地。更加難辦的是那塊地皮本來就屬於何望的……”


    老吳說話間,有一個工頭模樣的人飛快的跑過來:“吳先生,剛才何望帶著那風水先生,說今天就要去那邊動土!”老吳臉『色』頓時一變,立刻用求助的眼光看著我。我隻能說道:“快點帶路吧!”


    那龍頭所在地,剛好就在隧道旁邊。何望今天帶著風水先生和幾個村民到來。多虧周父也早就趕了過來,立刻阻止何望的舉動:“何先生,你我素不相識,何必把事情做的那麽絕?”何望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有些發福,對周父說道:“我何某就算不在n市發展,但對周先生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不過今天我隻是想將先祖的墳墓移到這塊本來就屬於我的地上,難道周先生想要借著自己在n市的能量,便想要阻撓嗎?”


    周父眉頭頓時一皺。這何望還真是油鹽不進,什麽好話都聽不進去。周父冷哼了一聲說道:“何先生見諒!這一塊地皮剛好靠近隧道。要是隨便動工,一不小影響到隧道的挖掘。導致塌方,我們誰都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箭在弦上,周父也隻能豁出去了。開鑿隧道,周父手中的文件可是齊全的。要是周父以這個理由來壓何望,何望心中也是有些顧忌。何望身後還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差不多五十來歲,發須花白,手中拿著一個羅盤,聽到周父這話,頓時冷笑一聲:“何先生放心,我羅崗在n市也認識幾位人物!盡管比不上這周先生的家大業大,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相比起何望,周父對這羅崗更加惱火!要不是這家夥一個勁的慫恿何望一定要將祖墳移到這塊地上,何望豈會如此油鹽不進?我和老吳趕過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周父和何望僵持不下。


    這裏是何望的家鄉,何望素有名望,但周父身後也全部都是施工隊,再加上幫村子開鑿隧道,名聲也不錯。這兩人現在支持的人數可是旗鼓相當。隨時都有群毆起來的意思。


    我連忙衝進人群,阻止越來越失控的雙方:“先都給我住手!”“小孫,你終於來了!”周父看到我,終於送了口氣。我對周父點點頭,掃了一眼全場,那何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運,也隻有在場的周父才能夠比較。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何望,對他說道:“這位便是何望先生吧?剛才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


    這地方乃是小龍脈龍頭所在,不容有失,還請何先生行個方便。”何望還沒有說話,身後的羅崗已經冷哼了一聲:“小子,你算什麽人?隨便一句話就讓我們放棄如此寶地?這羅崗身穿道袍,外表一副仙風道骨的,但我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居然帶著一絲灰暗!


    倒不是說著羅崗是什麽邪道人物,但『性』格必定囂張霸道。我也懶得和這種人辯解,直接對何望說道:“何先生。現在這隧道中的龍脈已經被激發出來,整個村莊都變成風水寶地,但何先生將祖墳遷移此處,卻連村莊的風水也被您一個人搶奪了,盡管能夠大大加深何先生你本身的氣運,但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過於霸道了吧?”


    “這……”何望有些猶豫。羅崗已經繼續說道:“好個胡言『亂』語的小子!我看你身上有修道者的氣息,應該出自名門。卻在這裏妖言『惑』眾,你的長輩是誰,說不定我還認識!今天一定要替你的長輩好好教訓你這心術不正的小子!”


    我不和這羅崗計較,他倒是蹬鼻子上臉了?我心中的怒火也被勾起來,冷冷的看著羅崗說道:“你倒是說說,我如何在這裏妖言『惑』眾了!”


    羅崗頓時冷笑一聲,看著我說道:“你說這整個村子變成了風水寶地,但你不得不承認,最好的一塊寶地,便是在我腳下!”


    我隻能點頭稱是。羅崗一臉囂張的對我們說道:“這塊地本來就是何先生的,我現在建議將何家的祖墳遷移到這裏。又有何錯之有!我們風水先生,幫人相宅,自然是要給他選最好的地方。”


    “這話本來沒錯。不過現在這裏已經有人在改動風水。你不講個先來後到,這便是不守規矩!”我立刻說道。


    “好個不受規矩!”羅崗的語調立刻提高了三分,“何先生能有如此大的家業,除了本身的努力,祖上庇護也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本來我是不想幫何先生遷移祖墳,害怕中間出個什麽差錯,便弄巧成拙。我現在堅持要何先生將祖墳遷移到這邊,也全部都是因為你們!”我眉頭一皺:“這話怎麽說?”


    “你們真以為我會傻到相信是無償的幫助村子開鑿隧道?”羅崗哼了一聲道,“開鑿隧道,激發龍脈。你們也是為了自己吧!剛才說何先生將祖墳遷移到這裏會掠奪走整個村子的氣運。但你們不也正在做這種事情?你正當我沒看出你們不懷好意,想要搶奪整個村子的氣運,我才先下手為強的!”


    “胡說!”周父聽到這話,第一個受不了了,“我承認開鑿隧道是存有私心,想要改善一處風水。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損傷村子本身的前提下!隻要這工程完工,整個村子也會受到一定的好處!”


    “說得真好聽。”


    羅崗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隻是為了改善一處風水,便要花費如此精力。我可看不出這周邊除了我腳下的這塊地,還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老吳終於有些聽不下了:“你看不出來隻能說你自己本事不到家!你實力不行你還有理了?”


    羅崗不屑的看了一眼老吳:“我看你的實力還比不過我呢!我看不出來難道你就能看出來?到時候別讓人又花錢又花精力,到頭來卻找了處假『穴』!我們風水師的名聲就是被你這樣的人給敗壞的!”


    “你!”老吳頓時大怒,擼著袖子就想要動手,我連忙一把將他給攔住。


    “廢話少說了,何先生,讓人動手吧!”羅崗一揮道袍,想要給這件事就這麽蓋棺定論。“誰敢!”周父也怒了,大聲喝道。“好威風啊!”羅崗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是何先生的地皮,你有什麽資格來阻止!”


    周父臉『色』陰沉的看著何望:“何先生,也不怕告訴你!你出現的第二天,我桌子上便有你的一疊資料。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但現在你這是要把我往絕路上『逼』!那就別怪我周瑞劍走偏鋒,玩那些以本傷人的把戲!我拚著半個周家不要,也一定要將你所有的資產都給拖垮!”何望還真是被周父這決絕的話嚇了一跳。


    自己就算小有身家,但也知道和周父比起來還差了一線。周瑞想要吞並自己當然不容易,但要是真想他說的那樣,以本傷人,又是另外一種結局了。為了一塊所謂的寶地,徹底得罪眼前的周瑞,當真合適嗎?


    正當何望有些猶豫的時候,那羅崗連忙說道:“何先生別理會這些威脅之言!請相信我,隻要將祖墳遷移到這塊地裏,您的身家必定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到時候不比這周瑞差!還怕他的什麽以本傷人?”


    何望聽到這話,眼神中頓時閃爍出一絲精光,對周父說道:“周先生,我何望多少也算經曆過各種風雨。要是你真的想對付我,我接招便是!你的要求,恕難從命!”何望說著,不再理會周父,對他身後的那些村民說道:“各位,動土吧!”


    “誰敢!”周父氣得臉『色』鐵青,他背後的那些施工隊,早就將鐵鍬錘子的握在手中,隻等周父一聲令下了。我盡管也被氣得不輕,但害怕真的演變成一場血鬥,連忙阻止周父:“讓他們挖!我看他們能夠翻出什麽風浪來!”何望帶來的那些村民,立刻揮著鋤頭開始動土。但沒動及鏟子,忽然有許多白蟻冒了出來。這些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痛苦的倒在地上,雙手不斷抓撓著全身,痛苦的哇哇大叫。


    變故突生,別說何望一臉懵『逼』。就算是羅崗也是驚駭莫名。羅崗連忙蹲下去,將一個滿地打滾的村民按住:“你怎麽了!”這村民已經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羅崗還是看到了他身上爬滿了白蟻,這些白蟻正在噬咬他的全身。


    我看著好些村民都被白蟻咬得鮮血淋漓,於心不忍,大聲說道:“夠了!”我話音剛落,這些村民身上的白蟻立刻就退走。我對周父說道:“不管這些村民的事情,將他們送往醫院吧。”


    周父當然沒有意見,讓施工隊的人將這些村民送往醫院,醫『藥』費當然全部都記在周父的身上。


    般退走了。羅崗被白蟻噬咬了那麽久,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張江陵連忙掏出一張符咒,先穩定住他的傷勢。羅崗狠狠的瞪著我:“現在才將這些白蟻給收走,已經晚了!師伯,這小子年紀輕輕就修煉邪門的蠱術,以後必定為禍蒼生!師侄不才,隻能請師伯收了這孽障!”


    “閉嘴!”張江陵沒好氣的喝止道。尷尬的看了我一眼。“師伯!”這羅崗現在完全被怒火蒙蔽了,“這孽障不可不除啊!”我被這羅崗一口一個孽障說的也是無名火起,怒道:“閉嘴!要不是看在張江陵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死活。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現在就讓那些白蟻咬死你!”


    林夏也從我胸口的樹癤中飄了出來,不屑的看著張江陵:“你們張家外門弟子就這幅德行?吳庸身為林家的外門弟子,就算實力再不濟,人品上至少還說得過去。這羅崗可是貪嗔癡三毒全占了。要是這麽任由他發展下去,遲早走入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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