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酒桌文化，倒不是因為我是個貪杯的人，而是人和人之間，很多平時沒有能夠溝通的話題，在酒桌上變得會變得很容易溝通。
人和人如此，今發現，人和鬼也是如此。
通過交談，我知道了乞丐朱和馬剛豪的事兒。人如其名，乞丐朱還真的就是一個乞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山城大大的街道中遊蕩。
運氣好，能夠乞討到點兒錢就買點兒好吃好喝的，改善一下，運氣不好，看到別人丟棄的食物他也不嫌棄。
那個時候乞丐朱還沒有遇到邊飛，某一個寒冷的冬，乞丐朱躲在國樂超市的門洞裏背風，被國樂超市的保安看到。
乞丐嘛，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有，保安嗬斥著乞丐朱讓他離開。正好被打算下班迴家的馬剛豪看到。
製止了保安之後，馬剛豪請乞丐朱到飯店中好好的吃了一頓，還把自己用不上的衣服送給了他。這是乞丐朱第一次沒有遭人白眼，為了表示感謝，將他隨身攜帶的雨傘送給了馬剛豪。
“子，你是個好心腸，不過可惜了，你丫的運氣不怎麽樣，這把雨傘給你吧，沒準能夠用得著！”別看乞丐朱模樣狼狽，人也邋邋遢遢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可是手裏的雨傘竟然是嶄新的。在馬剛豪的心裏，估計這把雨傘是乞丐朱從哪個商家的鋪子上偷來的，一再推辭，但終究沒有擰過乞丐朱。一直等到馬剛豪遭遇車禍喪生了，他才知道了陰陽傘的妙用。
和馬剛豪分開不久，乞丐朱就遇到了邊飛。陰陽先生這東西也是看個人資智的，不是有個師傅就能成這個圈子裏的高手。邊飛恰恰就能夠滿足乞丐朱的要求，於是邊飛很幸閱撿了個乞丐師傅迴家。也才有了現在的邊飛大師。
“早看出你子倒黴來著，如果不是有這把雨傘，你就是再不甘心，在人世間遊蕩幾十年，也會魂飛魄散的！”
“嗯，嗯，是啊，當時不是沒看出來你是個高人嘛！”
馬剛豪也有點兒喝高了，撓著腦袋道。“嘿嘿，乞丐朱前輩，考察有沒有成為著名的陰陽大師都需要什麽條件啊？”想到邊飛那貨整無所事事，就能夠擁有著讓我眼紅的財富，不由得讓我動了拜師的念頭。
咋了？拜鬼當師傅很丟人。別鬧了行不，手藝學到手了才是自己的。孔子老前輩的那句話也應該改改了，什麽叫三人行必有我師，是不管同行的三個家夥是人是鬼，都必有我師！
因為有求於乞丐朱，嘴巴上客氣了很多，連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用過的前輩這個稱唿都用上了。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乞丐朱醉眼乜斜的看了我一眼：“要求不算高，反正你肯定是不行的！”
“靠，為什麽啊？”
老頭把臉扭到旁邊，接著和馬剛豪話去了，根本就不理我這個茬兒！遭遇車禍喪生也不算是正常死亡，這個之前我聽邊飛和我過。乘著酒勁兒，我開始追問另外一個我關心的問題：“你徒弟邊飛曾經告訴過我，非正常死亡的人，要當個孤魂野鬼一直到他正常死亡的年歲才能夠轉世投胎，是不是這樣啊？”
“切，我徒弟的那點兒本事都是我傳給他的，這話當初就是我告訴他的，當然沒錯了！”
“嘿嘿，那就好！”我壞壞的笑了笑，滿意的從桌子上抓起了一個豬蹄子。
開始三個鬼魅都沒覺得什麽，但是當他們發現我的眼神一直在他們三個身上流連的時候，立刻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
“靠，兔崽子，原來你是這個心思，不過你要失望了。我老人家還有不到一年孤魂野鬼的日子不假，而酒鬼還有不到三年的壽命，嘿嘿，至於馬嘛，如果不是因為他意外在車禍中喪生，能活到八十歲！與鬼同居的日子還長著呢，哈哈！”
“靠！”
三個死鬼興高采烈的碰了下酒杯，我的心中充滿了怨念，尼瑪，沒準等我掛了，馬剛豪的鬼魅還沒掛呢！
閑聊都是次要的，話題很快就迴到了我之前和酒鬼的對話上，那就是號稱山城第一鬼宅的城北院。我對城北院不是非常熟悉，但是馬剛豪和乞丐朱卻知道的比我多很多。
城北院鬧鬼的名聲由來已久，如果向前推算，應該還是我剛剛來到山城時候的事情呢。那個時候的城北院是個食品廠，生意非常好。不隻是在山城本市，就是在全國也頗有名氣。
隻是好景不長，在城北院食品廠風光了兩年之後，生意開始急轉直下。而且連續三都發生意外事故。
公司餐廳廚房的煤氣罐爆炸，兩個人喪命，四個人重傷；因為操作不當，一個工人不心被卷入到攪拌機中，救出來的時候，快要變成肉餡兒了；一個看門老大爺，莫名其妙的發瘋，揮舞著手裏的捕砍人，等到警察趕到，控製住了現場，並將發瘋老頭帶走的時候，一個保安已經喪命在老頭的捕下。還有十多個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連續三都發生這樣的事故，當然弄的人心惶惶。當時的老板也專門請了不少的和尚道士在公司做法事，可是結果仍舊沒有好轉。
人是沒有再死，隻是時不時就有某個工人忽然昏厥。把人抬上車子，打算送到醫院，救護車剛出城北院的大門，人就從擔架上跳起來了，什麽事兒都沒有！
三兩頭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多的時候，一發生六七次之多。惹得後來救護車根本就不來了。告訴工人把昏厥的人從城北院抬出來就校
行麽？真行！幾的折騰，大家都認為是城北院的問題了。老板花費不菲的金錢，最後也沒有能夠得到個滿意的結果。後來索性關門大吉。
之後的幾年，前前後後，三個人打算利用城北院做買賣，但是不管是做什麽生意的，最後都堅持不下來。三個廠子中，堅持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哥們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那個老板的結局是被送進了精神聽了馬剛豪的鬼魅的講述，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難怪被稱為是山城首席鬼宅，我原來效力的公司和這個比起來，好像真的還要遜色不少。
“一定是鬼魅做嵩了，哈哈，你們三個都是鬼，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吧？”人心中存在的疑惑，對鬼魅來未必會是什麽難事兒。看到我滿眼希翼的目光，馬剛豪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有不是陰陽先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孤魂野鬼罷了，城北院的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怎麽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在我還沒有變成鬼的時候，那裏就已經是山城聞名的鬼宅了！”
“多了解點兒奇聞怪事不好麽？”給馬剛豪送上了一個鄙視的手勢之後，又將視線落在了乞丐朱的身上。
老頭拍了拍手，抹了一把嘴巴：“又沒有人請我去擺平鬼宅的事情，沒好處的事兒，我才懶得管呢，喝的不少了，走了！”
是走了，鬼影子到雨傘的旁邊就不見了，應該是躲在裏麵睡覺去了。馬剛豪也伸了個懶腰，在酒鬼的肩膀上拍了拍：“少喝點兒，想再死一次啊！”
最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酒鬼，這一自從送貨的哥把酒送來之後，酒鬼的手裏就沒有離開過酒瓶子。看看地上亂七八糟還在滾動的空酒瓶子，大部分都是他的傑作。
城北院的話題明明是這貨勾起來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一言不發。好像現在他的嘴巴隻剩下了喝酒這一個功能，不會話了似的。“我勒個去，你倒是句話啊，我知道你對城北院一定非常了解，哈哈，對了，你是從城北院溜出來的，快和我！”
酒鬼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在和手裏的酒瓶子較勁兒。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如果不是考慮到他是一個我根本無可奈何的鬼魅，我一定一把將他手裏的酒瓶子搶下來，然後指著他的腦門好好給他科普一下，什麽叫做待人接物。可是，既然他是鬼，那就算了吧。我隻能瞪著眼睛等他自己開口。
兩瓶白酒幹掉了，一箱啤酒中的最後一瓶也進入到了酒鬼的肚子裏。這貨迴頭看看空蕩蕩的啤酒箱子，又看看我充滿了希翼的眼神。“好久沒喝的這麽爽了，過癮！”然後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臥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手去抓，可是我抓住的隻是一團空氣。酒鬼的身體仍舊沒有受到任何阻擋的躺在霖上，透過他朦朧的身體，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被他壓在身體下麵的空酒瓶子。“你妹啊！”
酒鬼不是應該酒量很好的麽？怎麽特麽的這麽容易就醉倒了？在其他饒眼中，客廳裏除了丟得亂七八糟的酒瓶子，豬骨頭之外，隻有我這麽一個大活人存在。但是在我的眼中，地上還躺著一個呢。盡管心裏明白他不是人，可是看到了也會別扭不是。
就在我一籌莫展，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酒鬼的時候，從雨傘裏伸出了一隻手，饒是和鬼魅相處的久了，神經比大象腿還要粗大，猛然看到這個場景還是嚇得我差點兒尿了褲子。
那隻手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揪住了酒鬼的脖領子，然後嗖的一下將他整個身體都扯了進去。房間中一片死寂。我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將陰陽傘拿在手裏，和平常的雨傘沒什麽區別，隻是我心裏清楚，這裏麵藏著三個鬼魅呢。第二早上，我是被吳琦的電話吵醒的。
遭遇了之前的事情，公司現在是百廢待興。我當然清楚劉翠芝的鬼魂轉世投胎了，魃也被幹掉了。罪魁禍首的孟家兄弟都已經在這次鬼事中喪生。可以從現在開始，公司已經沒有任何的隱患了，但是其他員工不知道。公司鬧鬼的傳聞愈演愈烈。
吳琦讓我幫著他出麵安撫人心。不管我是不是仍舊打算在公司上班，這個忙還是有必要幫的，我和吳琦又沒多大的仇怨。
空蕩蕩的辦公樓裏，隻有我和吳琦的辦公室裏有人，而我們兩個的工作就是挨個給曾經的員工們打電話，盡量安撫。
邊飛雖然短暫的曾經在公司上過幾班，他幫不上什麽忙，也沒誰能夠聽他的。不是所有人都會聽從我的勸告，總是會有崗位出現大範圍的空缺，而我還要幫著吳琦在聯係報紙和獵頭，刊登招聘的廣告。
這一忙的幾乎是腳不沾地。不過成效也不錯，到中午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看到有人帶著警惕的目光迴到公司中，辦公樓後麵是廠房，已經停止運轉了幾的機器也發出了轟鳴聲。
忙活到半夜的時候，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辦公室，迎麵正好遇到來辦公室找我的吳琦。他感激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謝謝你啊，老譚，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呢！走，請你吃飯去！”
“呃，啥？吃飯？”提到董事長請吃飯，我就打了個哆嗦，前兩剛剛請過公司中層以上的管理幹部吃飯，就弄出了集體出現幻覺的事情。想到這個我就感覺著後怕。
“嗬嗬，這次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兒了，那一次是孟槐搞的鬼！走吧，就近，咱也不去什麽高檔地方，隨便找個館子，好好吃一頓！”
集體出現幻覺的事兒，吳琦並沒有和我解釋過，不過隻要想想之前乞丐朱曾經和我的，孟濤善於配製毒藥的那句話就能夠猜到，一定是孟槐在飯菜上做了手腳。至於為什麽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完全都是幻覺，而我和邊飛不禁看到了幻覺，而且還看到了真正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恐怕連孟家兄弟都未必能夠解釋得清。
從吳琦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真誠的光芒，反正蕾蕾也不在家，我一個人迴去了，也隻有兩個死鬼陪著我話。還要看人家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理我。所以勉強的點零頭。
(本章完)
人和人如此，今發現，人和鬼也是如此。
通過交談，我知道了乞丐朱和馬剛豪的事兒。人如其名，乞丐朱還真的就是一個乞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山城大大的街道中遊蕩。
運氣好，能夠乞討到點兒錢就買點兒好吃好喝的，改善一下，運氣不好，看到別人丟棄的食物他也不嫌棄。
那個時候乞丐朱還沒有遇到邊飛，某一個寒冷的冬，乞丐朱躲在國樂超市的門洞裏背風，被國樂超市的保安看到。
乞丐嘛，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有，保安嗬斥著乞丐朱讓他離開。正好被打算下班迴家的馬剛豪看到。
製止了保安之後，馬剛豪請乞丐朱到飯店中好好的吃了一頓，還把自己用不上的衣服送給了他。這是乞丐朱第一次沒有遭人白眼，為了表示感謝，將他隨身攜帶的雨傘送給了馬剛豪。
“子，你是個好心腸，不過可惜了，你丫的運氣不怎麽樣，這把雨傘給你吧，沒準能夠用得著！”別看乞丐朱模樣狼狽，人也邋邋遢遢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可是手裏的雨傘竟然是嶄新的。在馬剛豪的心裏，估計這把雨傘是乞丐朱從哪個商家的鋪子上偷來的，一再推辭，但終究沒有擰過乞丐朱。一直等到馬剛豪遭遇車禍喪生了，他才知道了陰陽傘的妙用。
和馬剛豪分開不久，乞丐朱就遇到了邊飛。陰陽先生這東西也是看個人資智的，不是有個師傅就能成這個圈子裏的高手。邊飛恰恰就能夠滿足乞丐朱的要求，於是邊飛很幸閱撿了個乞丐師傅迴家。也才有了現在的邊飛大師。
“早看出你子倒黴來著，如果不是有這把雨傘，你就是再不甘心，在人世間遊蕩幾十年，也會魂飛魄散的！”
“嗯，嗯，是啊，當時不是沒看出來你是個高人嘛！”
馬剛豪也有點兒喝高了，撓著腦袋道。“嘿嘿，乞丐朱前輩，考察有沒有成為著名的陰陽大師都需要什麽條件啊？”想到邊飛那貨整無所事事，就能夠擁有著讓我眼紅的財富，不由得讓我動了拜師的念頭。
咋了？拜鬼當師傅很丟人。別鬧了行不，手藝學到手了才是自己的。孔子老前輩的那句話也應該改改了，什麽叫三人行必有我師，是不管同行的三個家夥是人是鬼，都必有我師！
因為有求於乞丐朱，嘴巴上客氣了很多，連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用過的前輩這個稱唿都用上了。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乞丐朱醉眼乜斜的看了我一眼：“要求不算高，反正你肯定是不行的！”
“靠，為什麽啊？”
老頭把臉扭到旁邊，接著和馬剛豪話去了，根本就不理我這個茬兒！遭遇車禍喪生也不算是正常死亡，這個之前我聽邊飛和我過。乘著酒勁兒，我開始追問另外一個我關心的問題：“你徒弟邊飛曾經告訴過我，非正常死亡的人，要當個孤魂野鬼一直到他正常死亡的年歲才能夠轉世投胎，是不是這樣啊？”
“切，我徒弟的那點兒本事都是我傳給他的，這話當初就是我告訴他的，當然沒錯了！”
“嘿嘿，那就好！”我壞壞的笑了笑，滿意的從桌子上抓起了一個豬蹄子。
開始三個鬼魅都沒覺得什麽，但是當他們發現我的眼神一直在他們三個身上流連的時候，立刻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
“靠，兔崽子，原來你是這個心思，不過你要失望了。我老人家還有不到一年孤魂野鬼的日子不假，而酒鬼還有不到三年的壽命，嘿嘿，至於馬嘛，如果不是因為他意外在車禍中喪生，能活到八十歲！與鬼同居的日子還長著呢，哈哈！”
“靠！”
三個死鬼興高采烈的碰了下酒杯，我的心中充滿了怨念，尼瑪，沒準等我掛了，馬剛豪的鬼魅還沒掛呢！
閑聊都是次要的，話題很快就迴到了我之前和酒鬼的對話上，那就是號稱山城第一鬼宅的城北院。我對城北院不是非常熟悉，但是馬剛豪和乞丐朱卻知道的比我多很多。
城北院鬧鬼的名聲由來已久，如果向前推算，應該還是我剛剛來到山城時候的事情呢。那個時候的城北院是個食品廠，生意非常好。不隻是在山城本市，就是在全國也頗有名氣。
隻是好景不長，在城北院食品廠風光了兩年之後，生意開始急轉直下。而且連續三都發生意外事故。
公司餐廳廚房的煤氣罐爆炸，兩個人喪命，四個人重傷；因為操作不當，一個工人不心被卷入到攪拌機中，救出來的時候，快要變成肉餡兒了；一個看門老大爺，莫名其妙的發瘋，揮舞著手裏的捕砍人，等到警察趕到，控製住了現場，並將發瘋老頭帶走的時候，一個保安已經喪命在老頭的捕下。還有十多個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連續三都發生這樣的事故，當然弄的人心惶惶。當時的老板也專門請了不少的和尚道士在公司做法事，可是結果仍舊沒有好轉。
人是沒有再死，隻是時不時就有某個工人忽然昏厥。把人抬上車子，打算送到醫院，救護車剛出城北院的大門，人就從擔架上跳起來了，什麽事兒都沒有！
三兩頭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多的時候，一發生六七次之多。惹得後來救護車根本就不來了。告訴工人把昏厥的人從城北院抬出來就校
行麽？真行！幾的折騰，大家都認為是城北院的問題了。老板花費不菲的金錢，最後也沒有能夠得到個滿意的結果。後來索性關門大吉。
之後的幾年，前前後後，三個人打算利用城北院做買賣，但是不管是做什麽生意的，最後都堅持不下來。三個廠子中，堅持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哥們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那個老板的結局是被送進了精神聽了馬剛豪的鬼魅的講述，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難怪被稱為是山城首席鬼宅，我原來效力的公司和這個比起來，好像真的還要遜色不少。
“一定是鬼魅做嵩了，哈哈，你們三個都是鬼，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吧？”人心中存在的疑惑，對鬼魅來未必會是什麽難事兒。看到我滿眼希翼的目光，馬剛豪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有不是陰陽先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孤魂野鬼罷了，城北院的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怎麽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在我還沒有變成鬼的時候，那裏就已經是山城聞名的鬼宅了！”
“多了解點兒奇聞怪事不好麽？”給馬剛豪送上了一個鄙視的手勢之後，又將視線落在了乞丐朱的身上。
老頭拍了拍手，抹了一把嘴巴：“又沒有人請我去擺平鬼宅的事情，沒好處的事兒，我才懶得管呢，喝的不少了，走了！”
是走了，鬼影子到雨傘的旁邊就不見了，應該是躲在裏麵睡覺去了。馬剛豪也伸了個懶腰，在酒鬼的肩膀上拍了拍：“少喝點兒，想再死一次啊！”
最後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酒鬼，這一自從送貨的哥把酒送來之後，酒鬼的手裏就沒有離開過酒瓶子。看看地上亂七八糟還在滾動的空酒瓶子，大部分都是他的傑作。
城北院的話題明明是這貨勾起來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一言不發。好像現在他的嘴巴隻剩下了喝酒這一個功能，不會話了似的。“我勒個去，你倒是句話啊，我知道你對城北院一定非常了解，哈哈，對了，你是從城北院溜出來的，快和我！”
酒鬼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在和手裏的酒瓶子較勁兒。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如果不是考慮到他是一個我根本無可奈何的鬼魅，我一定一把將他手裏的酒瓶子搶下來，然後指著他的腦門好好給他科普一下，什麽叫做待人接物。可是，既然他是鬼，那就算了吧。我隻能瞪著眼睛等他自己開口。
兩瓶白酒幹掉了，一箱啤酒中的最後一瓶也進入到了酒鬼的肚子裏。這貨迴頭看看空蕩蕩的啤酒箱子，又看看我充滿了希翼的眼神。“好久沒喝的這麽爽了，過癮！”然後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臥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手去抓，可是我抓住的隻是一團空氣。酒鬼的身體仍舊沒有受到任何阻擋的躺在霖上，透過他朦朧的身體，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被他壓在身體下麵的空酒瓶子。“你妹啊！”
酒鬼不是應該酒量很好的麽？怎麽特麽的這麽容易就醉倒了？在其他饒眼中，客廳裏除了丟得亂七八糟的酒瓶子，豬骨頭之外，隻有我這麽一個大活人存在。但是在我的眼中，地上還躺著一個呢。盡管心裏明白他不是人，可是看到了也會別扭不是。
就在我一籌莫展，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酒鬼的時候，從雨傘裏伸出了一隻手，饒是和鬼魅相處的久了，神經比大象腿還要粗大，猛然看到這個場景還是嚇得我差點兒尿了褲子。
那隻手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一把揪住了酒鬼的脖領子，然後嗖的一下將他整個身體都扯了進去。房間中一片死寂。我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將陰陽傘拿在手裏，和平常的雨傘沒什麽區別，隻是我心裏清楚，這裏麵藏著三個鬼魅呢。第二早上，我是被吳琦的電話吵醒的。
遭遇了之前的事情，公司現在是百廢待興。我當然清楚劉翠芝的鬼魂轉世投胎了，魃也被幹掉了。罪魁禍首的孟家兄弟都已經在這次鬼事中喪生。可以從現在開始，公司已經沒有任何的隱患了，但是其他員工不知道。公司鬧鬼的傳聞愈演愈烈。
吳琦讓我幫著他出麵安撫人心。不管我是不是仍舊打算在公司上班，這個忙還是有必要幫的，我和吳琦又沒多大的仇怨。
空蕩蕩的辦公樓裏，隻有我和吳琦的辦公室裏有人，而我們兩個的工作就是挨個給曾經的員工們打電話，盡量安撫。
邊飛雖然短暫的曾經在公司上過幾班，他幫不上什麽忙，也沒誰能夠聽他的。不是所有人都會聽從我的勸告，總是會有崗位出現大範圍的空缺，而我還要幫著吳琦在聯係報紙和獵頭，刊登招聘的廣告。
這一忙的幾乎是腳不沾地。不過成效也不錯，到中午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看到有人帶著警惕的目光迴到公司中，辦公樓後麵是廠房，已經停止運轉了幾的機器也發出了轟鳴聲。
忙活到半夜的時候，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辦公室，迎麵正好遇到來辦公室找我的吳琦。他感激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謝謝你啊，老譚，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呢！走，請你吃飯去！”
“呃，啥？吃飯？”提到董事長請吃飯，我就打了個哆嗦，前兩剛剛請過公司中層以上的管理幹部吃飯，就弄出了集體出現幻覺的事情。想到這個我就感覺著後怕。
“嗬嗬，這次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兒了，那一次是孟槐搞的鬼！走吧，就近，咱也不去什麽高檔地方，隨便找個館子，好好吃一頓！”
集體出現幻覺的事兒，吳琦並沒有和我解釋過，不過隻要想想之前乞丐朱曾經和我的，孟濤善於配製毒藥的那句話就能夠猜到，一定是孟槐在飯菜上做了手腳。至於為什麽在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完全都是幻覺，而我和邊飛不禁看到了幻覺，而且還看到了真正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恐怕連孟家兄弟都未必能夠解釋得清。
從吳琦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真誠的光芒，反正蕾蕾也不在家，我一個人迴去了，也隻有兩個死鬼陪著我話。還要看人家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理我。所以勉強的點零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