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走了一會,反複地想著小李說的話,越想越奇怪,小劉又跑迴村口的警車邊,見到程闖被已小李叫醒,他們坐在車子裏,正在商量案子的事情,程闖顯得很疲憊,小李倒是精神不錯,工作也很投入。


    “小劉,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小李疑惑地問道。小劉的上半身探進車窗,問道,“李哥,你剛才說的話,我聽不懂,什麽過兩天全局的人都會去送送,送什麽?”程闖低著頭,用力按著太陽穴,“送張教授,他出了車禍,已經去世了,我也是後來接到消息的。”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警局裏的人,所以小劉見到警局裏的同事們一個個都神情凝重,似乎發生了很大的事,張教授和查案子的警員們關係密切,張教授的死,讓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很低沉。


    然而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到法醫部門,那裏的人還以為張教授還沒去上班。張教授的屍體直接被家屬帶走,他們甚至不願意讓警察接手這件案子,調查車禍卻要留下屍體做檢查,家屬們堅決不同意,家屬們認為張教授活著的時候一直都在那裏忙,死了不應該還留在那裏。“什麽?!”小劉無比震驚,他的頭還重重地撞到了車頂,“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是我送張教授迴去的,一直送他迴家為止都是好好的,但是張教授真的死了,上午七點多發現的屍體,應該是上班路上遇到的車禍,”小李也說道,神情凝重,又看向程闖,聲音低沉,說道,“程隊,借我一支煙。”程闖從口袋裏掏出半包煙,遞給小李。大清早程闖打了張教授電話,一直沒有打通,也是到了後來才知道這個消息,而程闖後來打電話給小劉,叫小劉不必去找張教授,有其他人接受這個案子了,就是因為得知張教授已經死了。


    七點多就發現了張教授的屍體,那小劉在警局門口見到的張教授是……大熱天的,小劉卻覺得後背心發寒。難道這就是一直盡忠職守的張教授忽然拒絕查案子的原因嗎?!


    “不用查了,小劉。”“真的不需要查了,沒必要再查這個案子了。”這是張教授對小劉說的話,小劉此刻迴憶起來,張教授一直麵無表情,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隻是機械地在陳訴,細細迴憶,果真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張教授死了,所以小劉去找張教授查案子,張教授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了!小劉這才恍然大悟。


    小劉?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程闖看著嚇得一臉煞白的小劉。


    “我……我看見……”小劉忽然說不出話,像是喉嚨裏粘著一團膠水,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個“張教授”三個字。


    “小劉,有什麽話就直說啊。”小李談了談煙灰。“我……”小劉依然說不出口。“你要是累了也休息一會,昨晚你也忙了很久了。”程闖說著又低下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大家都很疲憊,加上張教授的死,每個人都心情壓抑,尤其是a組的人,案子愈發的棘手。“我不累,我還能撐一段時間,我是說,我今天看見……”小劉瞪大眼睛,又一次說不出話,喉嚨像是黏住了,小劉嚐試了很多次,依然無法說出見到張教授的事,直到他不得不放棄為止。


    “算了,人死不能複生,先辦案吧,程隊你在休息會,小劉再去問問餘家的老人,看能不能問出個結果,我去村長那邊,把剛才程隊跟我說的去交代下,”小李說著下了警車,然後走到小劉身邊,拍了拍小劉的肩膀,說道,“振作點,該辦的事,還是一樣要辦。”“不是,我想告訴你們,我真的看見……”小劉再一次噎住,憋得雙頰通紅。另一邊的夏小白,下了床,夢裏的場景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夏小白走出了房間,往客廳走去,光線從明到暗,旁邊有一個樓梯,通往二層,由於房子的構造,采光不好,看不清,夏小白摸著牆壁走去,碰到一個點燈的開關,“哢嚓”一聲,開關按下。


    漆黑的樓梯原本看不見盡頭,燈一打開,夏小白就瞥見樓梯的台階上筆直地站著一個女屍,森林的目光,帶著挑釁,正注視著夏小白,其實女屍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夏小白走出房間。“啊——!!!”難怪夏小白隱約感覺到一陣涼意,她嚇得整個人都撞到了牆上。


    院子裏坐著的老人聽到聲音緩過了神,他有些搞不清狀況,站起了身,往屋子裏走去,“誰?家裏有誰?家裏有人?”“啊——啊——”女屍一步步走下樓梯,靠近夏小白,“把臉給我!把你的臉給我!把你的一切都給我!不是讓我替代你嗎?那就給我!全部給我!”“滋滋——滋滋——滋——滋——”燈泡一直閃著,女屍猙獰的臉忽明忽暗,愈加可怖。


    “啪”的一聲,燈泡爆裂,光線再一次變暗,樓梯的盡頭恢複黑暗,唯獨不遠處的房門口留著一點亮光,是那間采光好的房子裏投射出來的。“把臉給我!把你的臉給我!全部都給我!”


    女屍嘶吼著,時不時發出猙獰的笑聲。夏小白看不清女屍的具體位置,但是夏小白可以感覺到女屍正步步逼近,那刺耳可怖的催命聲抨擊著夏小白的大腦皮層,一陣陣發麻的感覺掃過全身。


    無法動彈!又和上一次一樣!無法動彈一根手指!這一次,黑貓死了!女屍打的鬼牆,不會再有黑貓闖入和打破了,夏小白還能逃過一劫嗎?


    “我鬥不過他,他拿我屍體作為,我也無法反抗,這些我都忍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即便他現在落得那般下場,依然是地府的勾魂使者,是陰間聞風喪膽的小八爺,但那又如何?嗬嗬……”女屍湊近夏小白的耳旁,笑聲刺耳如針,紮進一寸寸頭皮,格外難受。


    “小八爺想讓你替代他,真是可笑,怕是以後再也不會有陰差了,不管是你還是他,都將消失!給我,給我吧,你反正也用不了,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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