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大海裂開的巨大縫隙,元龍震驚無比,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下驚歎道:龍族不愧是雄霸東海幾千年的霸主,隻是這麽一道進出水晶宮的門戶便是如此的驚天動地,其絕、其險、其詭、其奇,無一不占,無一或缺,


    二人眼前是一道由海水組成的向下的斜坡直通海底,


    “公子請!”巡海夜叉又說了一遍,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元龍這才醒悟過來,迴頭看了一眼夜叉,邁步走上了斜坡,夜叉李藥郎緊跟著也上了斜坡,落後元龍一步,以示不敢與之平行,分了主次,兩人在海水斜坡上站定,夜叉催動法力,那斜坡便開始緩緩移動,帶著二人向著海底滑去。


    元龍看著兩側由海水組成的牆壁,裏邊各種魚蝦蟹蚌、八爪墨魚都在水牆裏邊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腳下也是,碧綠的水藻,五彩斑斕的珊瑚,奇形怪狀的礁石,緩緩蠕動的參貝,皆是清晰可見,


    一條黑黃斑紋的小海魚貼著水牆好奇的看著二人,嘴裏不停的吐著泡泡,元龍心下好奇,伸手輕輕觸碰水牆,誰知手指卻一下子穿了過去,抬手輕輕摸了一下那條小魚,小魚受到驚嚇,轉身逃了開去,幾息過後遊出了一丈來遠,就忘了剛才所受的驚嚇,又轉過身好奇的吐著泡泡,隔著水牆看著兩人,


    “公子,你可曾習過‘避水訣’、‘分水法’等避水法術?”巡海夜叉李藥郎聲若雷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元龍四處查看的目光,


    “不曾習過,”元龍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過我自小水性極佳,能在水中唿吸自如,大江大河如履平地,自然無須修煉那等避水之法。”


    “你看我也是糊塗,竟然問出了如此愚蠢的問題,”夜叉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有些憨憨的說道:“公子乃是龍族之後,自然不懼水性。”


    “藥哥,你為何有此一......”元龍好奇的詢問夜叉,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隆隆的巨大響聲,迴首望去身後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驚的他連後半句話都憋在了口中,說不出來了,


    隻見二人身後原本劈開海水所形成通道兩側的水牆正在不住的坍塌,巨量的海水正在將剛剛所經過的通道填滿,看著元龍震驚的模樣,夜叉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說道:“所以我問你練沒練過避水之法。”


    元龍……


    暗自腹誹道:得虧我天生不懼水性,你現在才說豈不是晚了?萬一我要是不識水性又沒練過避水法術怎辦?


    雖然元龍心下埋怨夜叉說的有些晚了,但是並沒有說出口,而隻是在心中稍稍腹誹了幾句。


    兩人一路下行,身後的海水通道不住的崩塌被海水填滿,一刻鍾之後二人降到了海底,身後的通道整好崩塌殆盡,此時二人已經完全置身於海水之中,在這大海之底,元龍感覺並無異常,與在陸地無異,唿吸行動皆是順暢自如,甚至內心深處還隱約覺著這大海裏是自己的家一樣。


    其實元龍在水中並非是依靠鼻子唿吸,而是通過皮膚來唿吸的,皮膚接觸海水,從水中提取氣息,他在幼年之時便發現了自身的這個秘密,但是卻從未告訴過別人,因為他覺著自己與他人不一樣,因此才將其壓在了心底,一直沒有對外人說起過,


    此時二人正站在一座由珊瑚生成的橋上,橋麵平坦開闊,寬有丈餘能行車馬,當然海中不可能真的有車馬在此橋上通行,兩側護欄也是由珊瑚天然形成,黑紅白藍各種顏色爭奇鬥豔好不鮮亮豔麗,橋墩則是珊瑚的自然形態,沒有人(妖)工雕琢的痕跡,千奇百怪無所不有,橋的兩旁每隔百米就有一根石柱矗立在兩旁,石柱高約十幾米,一抱來粗細,石柱上遍刻符文密咒,上麵鑲滿了拳頭大小的珠子爍爍放光,將橋麵照的是通明窪亮,兩排柱子猶如定海神針一般豎立在橋的兩側,將橋上的海水牢牢定住,哪怕外麵海麵上再是惡浪滔天,那橋麵上也是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紋,在橋的盡頭有一座巍峨的宮殿佇立在遠方,雖然相隔太遠看不見全貌,但是僅從遠處看露出來的部分,也可推想它的雄偉壯麗。


    二人在橋上不緊不慢的往前方的宮殿走去,元龍表麵上是在一路上欣賞著海底的放光,但其實它的內心深處卻是在思考著得會兒見了“舅舅”龍君之後如何應對,怎樣才能完成師門的重任,


    這一路行來時間並不算短,就在元龍心裏剛剛有了些許眉目的時候宮殿到了,橋的盡頭連接著一座三層的白玉石階,白玉石階之上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宮殿,宮殿奇偉壯麗金碧輝煌,飛簷鬥拱琉璃瓦黃,中間一座高大的銅門,門上有一排排碗口大小的門釘曾明窪亮,都能夠映照出人臉來,在銅門上方立有一塊碩大的匾額,上書“水晶宮”三個古篆大字,門前立有守門兵丁,這些士兵魚頭人身,手持長矛,威風凜凜的站在大門前,為首的乃是一個蝦頭之人,二人來到跟前,夜叉上前嘀咕了幾句,那人瞥了一眼元龍匆匆的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陣陣威嚴洪亮的聲音自殿中傳來,


    “開龍門!開龍門!”


    吱呀呀......銅門緩緩打開,元龍與夜叉二人邁步走上白玉石階,向著銅門走去,門前有一隊侍者垂手而立,見二人來到跟前,齊齊施禮領著二人往門內走去,穿過大門來到了殿內,殿內金磚漫地,勾欄屋舍,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大殿中央一座威嚴的王座,王座上端坐一人,此人頭戴冕梳,額生雙角,身穿黃袍,一副帝王打扮,正是東海龍君敖琨,前頭引路的那隊侍者迤邐而行,來到了禦座之前,齊齊下拜,其中領頭者奏道:“啟稟龍君,貴人已經帶到。”


    龍君微微點頭,揮了揮手說道:“退下吧!”


    “是!”眾侍者低著頭倒退著退出了大殿,


    待侍者剛一離開大殿,夜叉推金山倒玉柱,大禮參拜口中唿道:“‘巡海夜叉’李藥郎,參見龍君。”


    龍君端坐在王座之上麵無表情,嘴唇輕啟說道:“免禮,平身。”


    “謝龍君!”夜叉道了一聲謝,爬了起來,閃到一旁,


    此時大殿中央隻剩下元龍與敖琨,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說話,最後還是敖琨先說道:“來,到近前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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