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教訓完了那怪人,手一揮,發出兩道血紅色光芒落在了怪人和王二麻子身上,將二人捆住。


    怪人和王二麻子便浮了起來,飄在了黑影身後。


    黑影躍向空中,化為一道血光,帶著怪人和王二麻子破空而去。


    片刻之後又有一道紅光落了下來,這道紅光,與剛才那道不同。


    剛才那道殷紅如血,紅中透黑,充滿了一股子邪氣,


    而這道紅光卻是紅中透亮,紅如烈火,讓人一見便知是名門正派、玄門正宗的有道高士。


    紅光落地,現出正通身形,正通當時恰好正在城中另一側探查,等他尋著慘叫聲找過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正通四處查看了一下,隻見一截手臂掉落在地上,斷口並不齊整,並非是利刃斬斷,反而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生生夾斷撕扯下來的一般。


    地上與牆上都有血跡,呈噴射狀分布,


    此處隻有一灘血跡與一隻斷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與坊間謠傳不符啊,其他部分去哪了?


    而且正通也沒有感覺到這四周有妖氣,隻有血腥之氣,難道不是妖怪幹的,隻是一宗普通的傷人案?


    不對,正通閉目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這裏明明有法力波動的痕跡,有人在這裏動用過法術,不是妖氣,但此人法力之中蘊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


    這就怪了,難道這濟南城中不是鬧妖怪,而是有邪道妖人在這裏殘害百姓,修煉邪法?


    正通一連有多個疑問在心中不得解答,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多方打探,搜集線索,才有可能解開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壓下了心中疑惑,正通掌心凝聚出一團火焰,伸手一抹,牆上血跡以及地上斷臂紛紛燃起大火,片刻之間便化為灰燼,再也看不出原本模樣,隻留下了一撮骨灰。


    正通展袖一揮,發出一陣狂風,頓時將骨灰吹的幹幹淨淨,不留一點殘渣,隻剩下了燒的漆黑的牆壁與地麵。


    做完了這些,正通轉身離開了這個又黑又長的小巷,迴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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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麻子醒了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的,


    “啊......好痛。”


    突然間右側臂膀處傳來的疼痛,讓他迴憶起了昨晚那恐怖的一幕,


    彈出眼眶的眼珠,藏在寬大袍袖下的巨大的敖鉗,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但是手臂處傳來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二麻子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昏暗,不知身在何處,隻是隱約感覺好像是在室內,躺在一張木板上。


    想要起身,明明身上沒有被繩索捆綁,但是身子不知為何卻是不能動彈,連想要轉頭看看右側手臂的傷勢都不行,隻能直挺挺的躺著,連轉動眼球都不能。


    突然王二麻子的頭不受自己控製的慢慢向左轉了過去,


    王二麻子慌了:“我明明想要往右轉頭,看看手臂的傷勢,卻為何往左轉了?”


    慢慢的頭轉到了左側,隻見一個人影坐在黑暗中,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輪廓,見不到全貌。


    “你醒了?”黑影問道。


    “你是誰?這是那裏?”二麻子顫聲問道,誒?自己什麽時候能說話了?


    “我是誰你不必知曉,至於這裏嘛。”黑影略一停頓道,“你就把這裏當成是地獄好了——人間地獄。”


    “什麽?這裏是地獄?我已經死了?啊,怎麽可能?”王二麻子嚇得大叫,


    黑影嫌吵,伸手一指,王二麻子的的喊叫變成了“嗚......”被堵在了嘴裏,旋即又變的不能說話了。


    “糾正一下,這裏不是地獄,而是人間地獄。”黑影道,“但是,你放心這裏絕對不會比地獄差!”


    “嗚......”王二麻子被嚇得睜大了眼睛,嘴裏卻說不了話。、


    黑暗中黑影一揮手,四周頓時燈光大亮,驟然出現的光亮晃得二麻子眼前一片白光,什麽也看不見了,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眼睛這才慢慢適應了亮光,能看見東西了。


    王二麻子看見眼前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這人正襟危坐,身形筆直,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身穿黑色連帽披風,整張臉藏在帽兜之下,看不清楚,想必剛才就是這個人在與自己說話吧。


    黑披風一指牆角道:“這個蠢貨腦子不好使,我讓他出去給我抓個活的迴來,幾乎每次都搞砸,這次也是,要不是我攔著,你早就被它大卸八塊了。”


    王二麻子艱難的看了一眼牆角,卻見那怪人正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隻聽那黑披風又道:“他伸出前敖攻擊你之時,你舉右臂格擋,右手臂被它給夾斷了,流了大量的血,此時你的軀體已殘破,氣血已虧,已然廢了,不能再用了。”


    王二麻子一聽他如此說,心中十分的激動,難道說他要放了自己?有了希望,想要求饒,但嘴裏發出的卻是一陣“嗚嗚”的聲音。


    “但是,可以廢物利用嘛!”黑披風接著說道,“王二麻子,曆城縣人氏,從小便偷雞摸狗,長大了之後便坑蒙拐騙、敲詐勒索無惡不作,‘敲寡婦門,挖絕戶墳’你是壞事做盡,


    城中百姓背後都罵你是‘黑心爛肺’,嘿嘿,今天咱就給你來個開膛破肚,來看看你的心、肝、脾、肺、腎到底是不是黑的。”


    王二麻子一聽這話好懸沒嚇暈過去,嗚嗚聲叫的更是急促了。


    黑披風站起身走到王二麻子跟前站定,掏出一把牛耳尖刀,


    王二麻子以為他要動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他手中的尖刀,嘴裏不住的嗚嗚叫著。


    “放心,我不動手。”黑披風說道,


    王二麻子一聽他如此說還以為黑披風不會給自己開膛了呢,剛鬆了一口氣,


    忽的又聽黑披風說道:“你自己來,就你們這樣的人,我親自動手還嫌髒了我的手!”說完將手中尖刀往身邊木板上一插。


    王二麻子就覺著自己的左手不受控製的伸了過去,握緊了尖刀拔了出來,慢慢移向了自己的胸口,輕輕刺入。


    血順著尖刀刺破傷口流出,貼著胸膛流到了躺著的木板上,後背與木板接觸的地方都能感覺到血液的溫度。


    此時王二麻子的感官與痛苦被放大了十倍,相應的內心的恐懼也被放大了十倍。


    手握著尖刀,慢慢向下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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