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靜看著元龍對正清道:“道兄,真傳弟子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我與華仁賢弟不便置喙,你自己要好好考慮清楚。我觀此子骨骼清奇,在修道一途上定會大有作為,不過我看他體內好像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卻不知這是為何?”


    “此子身份有些特殊,暫時不便對二位明言,不過我確實想要收他為關門弟子授我真傳,並且掌門師兄也已經同意了。”正清對虛靜、華仁二人說道。


    “既然正陽掌門已經同意,那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哎!”華仁長歎一聲接著問道:“道兄,這麽說你已然準備踏出那一步了嗎?”


    正清點點頭:“想我等練氣士所追尋的仙道,共分四個階段,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合道之後渡劫成仙,我達返虛期已近二百年,修煉已到了瓶頸,再即使如何努力法力也不能增長,最近偶有所得,已經摸到了一些煉虛合道的門檻,我準備這幾年暫停修行,悉心教導弟子,待弟子成材之後,方才試著踏出那一步。


    虛靜也道:“那要恭喜道兄修為更進一步,隻是千年以來合道的前輩高人也有不少,能渡劫成仙的卻是一個也沒有,隻因一旦合道之後就要麵臨‘四九天劫’,能渡過的也是幾乎沒有。


    隻是傳聞二百年前塞外那隻老鼠精在煉虛合道之後安然渡過了第一重天劫,除此之外再無一人能渡。


    無論妖魔鬼怪還是正道修士,合道之後都要渡過四九天劫,方能成仙得道、飛升仙界,而其中第‘一、三、六、九’重天劫最是厲害稱為‘四大天劫’,隻要一合道,第一重天劫立至,而此時修士境界不穩,因此幾乎所有修士都是隕落在這第一重天劫之下,也不知那隻大老鼠是怎麽度過的?”


    正清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道:“其實,放眼天下道行比我高深之輩也有很多。就說是我三大道門,除卻掌門之外,每個門派都有幾位長老、前輩道行比我高深,隻是他們都身擔重任因而全都壓住了修為不敢合道以免渡不過天劫,一但渡劫失敗、魂飛魄散,身死道消是小,但對門派而言損失就太慘重了。而最近十幾年天下大劫將至,也不知二百年來那隻大老鼠又渡過了幾重天劫?它現在又豎起‘聚妖幡’召集天下妖王齊聚塞外相助大遼,準備南下攻宋,而我等正道之人也要加入宋廷阻擋異族南下,雙方將以天下為棋盤國家為棋子,效仿上古‘封神大戰’之時‘武王伐紂’參與改朝換代,以完殺劫。


    掌門師兄重任在肩不能冒險,我卻可一試。一旦成功則可為他人渡劫指明道路拋磚引玉,萬一渡劫失敗身死道消也可為他人積累經驗以為將來,而我嶗山派還有其他門內師兄弟與後起之秀,也不至於使本派傷筋動骨。”


    華仁真人讚道:“道兄,你舍身向道之心令我等欽佩,小弟在這裏提前預祝你渡劫成功。”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虛靜此時也站起身來道:“是啊,道兄!待你渡劫成功之後,我與華仁賢弟再來與你慶賀。”說完也幹了杯中酒又轉身對華仁真人道:“華仁賢弟,時辰已經不早了,你我二人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華仁聞言也站起身來與虛靜一起向正清拱手道:“道兄,我等告辭了,在這裏預祝你渡劫成功。”說完二人齊齊跳出月宮放出仙劍化為兩道白光,一道向西另一道直奔南方,疾如流星,快似閃電,眨眼不見。


    此時大殿穹頂之上所掛的月亮放出的光芒漸漸暗淡,正清一甩手中拂塵已然迴到大殿之中,而大殿已恢複原狀,桌椅板凳迴歸原處,月亮也化為紙盤落在地上。


    正清轉身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元龍已然倒在地上睡著了,畢竟才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白天砍了一天的柴,晚上又侍奉眾人飲宴實在太累,此時已是深夜,終於堅持不住伏在地上睡著了。


    正清來到元龍跟前輕輕搖晃他喚道:“元龍、元龍,快醒醒,快快醒醒。”


    元龍正睡得迷迷瞪瞪猛地聽見有人叫自己,心裏突然一驚睜眼一看,隻見師父笑盈盈的站在眼前,看著自己。


    趕緊起身施禮道:“師父,對不起,我剛剛睡著了,您與二位師叔的飲宴已經結束了?”


    正清點點頭道:“是啊,你二位師叔已經告辭離去。”


    元龍探身一看大殿已恢複原狀,桌椅等物已迴到原處,桌上杯盤狼藉,大殿穹頂之上的月亮也已不見,隻有地上落著一個白色紙盤。


    心裏雖然十分驚訝可趕緊道:“師父,我這就去收拾。”


    正清擺手道:“無妨!現在夜色已深,迴去休息吧,明日再來收拾也不遲。”說完轉身出了大殿,徑自離去。


    元龍也趕緊迴到房舍睡下。


    第二天,元龍起了個大早,早早的來到‘太清宮’大殿,將昨夜所留下的殘席收拾幹淨,拿起斧頭剛要去砍柴,開始今天的修行功課,卻被大師兄叫住,告知他說師父喚他過去,要見他。


    元龍來到正清處,見到正清正在閉目盤腿打坐,走上前去施禮道:“師父,您喚弟子前來有何吩咐?”


    正清睜開眼睛看著元龍緩緩問道:“元龍啊,你去後山砍柴已經有幾年了?”


    “迴稟師父,弟子砍柴煉體已有三年了。”(不必深究三歲開始砍柴,就當他體質特殊,擁有龍族血統,與凡人不同)


    “嗯,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你砍柴已有三年了,你可知我為何要如此安排?”正清問道。


    “弟子不知,隻是知道師兄他們入門之時,也是從砍柴開始的。”元龍答道。


    “嗯!我嶗山一派所有入門弟子都是從砍柴開始,隻因要修道先要煉體,砍柴即為煉體,砍柴時你大師兄已經教過你一些唿吸吐納之法,隻要你按此法唿吸吐納就能強身健體,隻有身體強壯了,才能為築基打好基礎。”


    “弟子一直都有按照大師兄所教授的唿吸吐納之法勤加練習,不敢有絲毫懈怠。”


    正清微微頷首,又左右看了看元龍接著道:“你如今砍柴已有三年,我觀你氣色紅潤,身體強健。為師覺得可以傳授你一些功法了,以為將來築基打下基礎。你想學些什麽呢?”


    “弟子看師父與眾師兄,每到一處牆壁山石皆不能阻、人人都能穿牆而過,心裏十分羨慕,望師父能傳授此術。”


    “哦?你想學那穿——牆——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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