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聽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說完連晚飯都煮好了,隻能折隻紙鶴去給桔梗報信說我今天迴不去了,因為聽說鬼蜘蛛在這一帶有仇人的關係我才騎著羅睺到這裏來的。結果上來就遇見這個人|妻抱著她的孩子抓著我的袴死活不肯放手還哭哭啼啼地求我救她老公……


    我一邊從鍋裏把煮的野豬肉和湯撈出來填肚子一邊聽著女人的哭訴,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女士她的老公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碰到的酒肉朋友拉去喝花酒,那時候她還在孕期……嗯,總之這種人多得是,老婆已懷孕不能xxoo了就跑到外麵去找女人遊女啊之類的玩玩,結果玩出一身火也不在少數——咳咳,話題車迴來,總之,這家夥一被扯去喝花酒那個什麽開關就被戳開了,從此一直和酒館裏的某個遊女糾纏不清,哪怕是她生產都不聞不問。


    找我的思想觀念來說這種男人直接踹死了事,但是那個女人卻說,因為怎麽樣都不甘心自己的丈夫被狐狸精勾走(我現在聽到狐狸精這三個字都有點過分敏感)於是坐完月子之後就去那家小酒館找狐狸精算賬了……


    話說這個我必須得吐槽,男人出軌這種事情基本上女人十有□□都會直接去找外遇對象打架啦,罵街啦,各種鬧……基本上是哪個世界都不變的固定模式……


    咳咳,話題再次歪了,總之,這位人|妻怒氣衝衝的趕往小酒館去找那個狐狸精,結果一拉開紙隔扇就看見——一隻狐狸正抱著她家老公□□氣……她嚇得一聲慘叫就直接逃跑了,經過這件事情她老公本來每天還迴來現在幹脆就直接住在那隻真真正正的狐狸精哪裏了,在這樣下去別說離開狐狸精,能不能保命都是個問題……


    怎麽感覺自己遇到了麻煩的事情呢?喝了一口肉湯,那個女人還在那裏抹眼淚,我撓了撓後腦勺——招惹什麽不好去招惹狐狸精。


    “你就沒有找過其他人來幫忙處理這件事情麽?狐狸精都在小酒館裏做生意了,這裏居然沒人請法師來除妖?”我放下手裏的碗擦了擦嘴。


    “其他人都當妾身瘋了……”她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說道,“也不是沒有請過法師,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都……巫女大人呀!”她發出一聲略顯淒慘的哭聲道,“你一定要救救妾身的丈夫呀,妾身的孩子還小,他死了,帶著孩子妾身要怎麽活呀!”她掩著臉哭的抽抽噎噎。


    我嘴角抽了抽,“妖物在晚上的法力比較高,我想我們還是白天再去吧。”


    “不行呀,巫女大人,要是再晚一點妾身的丈夫就救不了了呀。”那婦人抓住我的袖子大哭起來,我擺出一張不耐煩的臉望著她,“行行行,別哭了,現在帶我去吧。反正就隻是隻狐狸精而已。”我才不像狐狸精呢!


    哼……這可真是……拿我當白癡呢。


    那個小酒館確實有著一股淡淡的妖氣,跟著桔梗學習久了我也能感受到從妖物身上透出的邪氣和妖氣——但是要是換成桔梗的話估計就不是感受到,而是切切實實的“看到”了吧,我拉開酒館的門走了進去,那個婦人抓著我的袖子跟在我的身後,“巫女大人,就是嘴裏麵那個房間……”


    她的話沒有說完,我直接一記符籙丟在她腦門上,招雷符。渾身劈裏啪啦的電流讓她捂著臉在地上哀嚎著打起滾來,一張臉不停的變幻著,一會是狐狸的尖嘴,一會是人的臉,總之好看極了。


    “什麽事!”隆隆的喊聲從身後那個原本指出有狐狸精的房間傳出來,這麽粗狂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狐狸精了,我從袖子裏麵套出槍,右手持槍左手夾著三張招雷符——在紙隔扇被拉開的瞬間,三張招雷符齊齊射出織就一張電網,這個時代的酒酒精濃度不高就算有電火花也沒辦法點燃,好在那隻鬼的腦袋上標著明晃晃紅豔豔的“怪”這個屬性——我用不著對他手下留情,舉起在他被招雷符圍困的瞬間一槍擊中他的額頭。


    夾帶著靈力的子彈打穿了他的腦袋,連血都還未來得及濺出,惡鬼尚且還不算龐大的身軀就因為靈力的衝擊而分崩離析。


    紙隔扇裏麵衝出一群魑魅魍魎,筆直得對著我衝過來,因為右手是慣用手所以拿著槍的關係,我左手劍指橫在胸前把靈氣當作劍鋒一樣對著魑魅魍魎的烏合之眾劃了一下,從背包裏麵抓出一把淨化符打散了被擊碎的妖魔體內冒出的瘴氣——這個可是桔梗畫給我的,超級好用。迴去求她多給我畫點。


    整個戰鬥過程不滿一盞茶的時間,那隻狐狸還在地上打滾,拚了老命的想要把貼在額頭上的招雷符撕下來,劈裏啪啦的電流還是在她的身上纏繞不休,似乎下一秒就會打出電火花將她整個點燃一樣。


    我先不去管她,拉開紙隔扇發現裏麵一片狼藉,各種各樣的人類屍骨——而在屍骨之中,還有一個“人”或者說美顏的妖怪妹子被吊著臉上的皮被撕了一半下來露出裏麵陰森森的白色骨頭——這個,應該叫骨女吧?


    她抬起頭來,一半是骷髏一半是美人,如果把臉都補全了的話應該是三無美女?我摸著下巴看著這個房間裏麵四散的骨頭。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兩把利刃都栽在了梅若丸手裏,頓時有點不痛快。


    從背包裏麵掏出一把小匕首丟給那個被綁著的漂亮骨女,“你自己能割開就自己割開吧。我出去料理那隻狐狸。”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那隻狐狸正忍著全身被電擊的痛苦往酒館外麵爬,我一腳踩住了她調出來的尾巴,“要去哪裏呀?”


    “饒了我吧巫女大人!我不是……我隻是被逼迫的呀!”她一邊捂著不停變化的臉一邊這樣哭著求饒道。


    這個畫麵讓我想起那兩個騙了梅若丸媽媽的侍女被那小子殺掉時候的反應——嗯,怎麽說呢,一旦遇到這種事情,當報複要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的反應,還真是如出一轍啊。“收。”我把她頭上的招雷符收迴——我是不會畫符咒啦,但是桔梗會,為了防止我出去的時候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她還給了我幾卷對付妖物用的經文——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她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她剛剛轉身逃跑,我的身後就飛出一把小匕首,直接把她的腦袋都戳穿了,血濺了一地,倒在地上的身形化作了一隻狐狸。——話說,那個嬰兒應該是樹葉變得吧?


    我轉過頭去,看到扶著紙隔扇站在那裏的骨女。


    聳了聳肩我頭也不迴的跨出小酒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想到了什麽,轉身走迴去把那隻死狐狸翻過來在她的衣服裏麵翻找了一會之後。找到了一顆藍綠色的,形似碧玉的圓球,是因為這個的關係所以才沒有在狐狸女的身上感受到妖氣嗎?這可是個好東西呢——藏進懷裏。


    骨女還站在那裏。


    我走一步,她走一步。


    我往右邊走,她跟著往右邊。


    我往左邊,她跟著往左邊。


    我前進,她也前進,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她依舊跟在我的身後。


    骨女是對這一類妖怪的統稱——墮入花街柳巷,最終被人拋棄的可悲女子化成的妖怪,在中國被稱為畫皮。


    而且要說的話,她的頭上也掛著一個鮮紅的,大大的“怪”字——是可以斬殺的哪一類,但是似乎副本怪的智能也很高的樣子,比起npc來也不遑多讓,我打了個哈欠,這個時候天上已經是繁星點點。


    沒有一點月光的天空,麵前有些星光可以照亮前路,我掏出一個手電筒著涼前方。這個時候骨女依舊跟在我的身後,不說話也不攻擊,隻是安安靜靜的跟著——這反而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我轉過頭去,“要跟著我嗎?”


    她點了點頭。


    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隻有這樣輕輕的一點頭,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意。


    我側過頭去想了一會,掏出一張剪成人形的紙張,“那就來吧。”


    ……


    ……


    ……


    結果等找到鬼蜘蛛的仇(xiong)人(di)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給了點錢麻煩他們去給自己以前仇(xiong)人(di)放條蛇放個火處理一下,至於那個敢提出錢財之外要求的……嗬嗬,請自行想象結局。


    等到我騎著羅睺迴到原來那個村莊的時候,發現楓一臉氣鼓鼓的表情抱著藥罐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我拽了拽羅睺的韁繩停在楓的身邊,“怎麽了。小丫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誰惹你生氣了?”


    “還有誰?還不是桔梗姐姐撿迴來的那個強盜,說了一大堆褻瀆姐姐的混帳話,簡直氣死了。”楓那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著就知道鬼蜘蛛那丫說了什麽。


    嘖嘖,蛋蛋都被踩爛了還敢說那種話啊。


    “他還說什麽要殺掉火姐姐你呢。”


    ……嗬嗬,不急,讓你火姐姐我先送他上路。


    在他之前慫恿桔梗在那裏布個妖怪進不去的結界好了,鬼知道邪氣侵體那個瘋子會做什麽。


    這樣想著,我轉身甩手就是一記符籙丟出去,一條笨狗吱哇亂叫著從樹上滾了下來,“你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嗎!有二話不說就出手的嗎?!”


    “反正你也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先揍了在說。”


    “切……”犬夜叉環著胳膊一副野狗樣蹲在地上。


    真是狗改不了吃嗶——


    “犬夜叉,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用去找你了。”我走過他的身邊,“這不是忠告,是威脅,不許再接近桔梗——否則後果自負。”


    “關你什麽事啊!你這女人腦子有病!本大爺就是要搶她的四魂之玉變成大妖怪,不爽來咬本大爺啊!狐狸精!”


    ……嘖,果然是狗。


    狐狸精是幾個意思啊!!!!!活得不耐煩了嗎?!


    “楓,走了。”


    “啊?哦!”楓抱著藥罐跟上我。


    “怕了吧!你這狐狸精!”某條笨狗在後麵得意洋洋的大吼大叫。


    死狗,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名:蠢狗……你再叫我一句狐狸精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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