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介於這樣那樣的各種細則,我們直接介入聖杯戰爭是很不理智的行為。”我咬斷嘴巴裏麵的麵條,“海鮮麵的味道真好啊~你真的不要嗎?或者說根本用不來筷子?”


    埃爾伯嘴角抽搐了兩下,“我在s區一直是吃漢堡店的,那裏便宜而且不用筷子……”


    “那就是用不來筷子了。”我捧起碗喝了一口湯汁點了點頭。


    “……這種細節你就別在意了……對了,你剛剛說我們直接介入聖杯戰爭不合理,但是不介入的話要怎麽幹掉吉爾伽美什呢?”他撐著臉盯著我,“你看,介於我們本身的特點,玩家不能殺死npc,否則會增加罪惡值,雖然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積累過罪惡值,但是既然被係統實打實的提出來的話,那麽這個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去觸及會比較好。”


    “我說的是‘直接介入’不是‘不介入’,”我一邊端著碗一邊用筷子指著他,“要間接介入的話,我有三條計劃,由於這個世界你比我熟悉,所以我會把這三條計劃告訴你,然後由你來指出其中的不可行性。”


    “誒?我?”這個希臘帥小夥指著自己的鼻子,突然捂著臉轉到一邊去了,我眼角抽了抽,預感他要說出什麽讓我想一拳打上去的話,所以直接在他說出“我沒有……”的時候就從桌子下麵給了他一腳,“我警告你別說出那句話,你現在學也不像了所以你還是別學了。”


    “嗚……”他抱著小腿扯出一個超級難看的哭臉,“我說,你說的那三條計劃是什麽?”


    “按照你給出的信息,聖杯戰爭是魔術師之間的戰爭,但是卻由來自聖堂教會的神父做監督,而這個神父是站在遠阪時臣這邊的。”我放下已經被喝光的湯碗,舔了舔嘴唇,“他是被我劃分為危險人物的言峰綺禮的父親,並且期望著遠阪時臣的勝利。”我單手撐著下巴。


    “你想對言峰璃正下手?這家夥後來貌似被向他索取海魔之戰的獎勵的那個檸檬頭肯主任給一槍打死了啊。”埃爾伯撓了撓那頭亂糟糟的紅發。


    “那麽,如果我們讓海魔之戰無法發生呢?”


    “你想除掉caster?這也扯的太遠了吧……不是說要幹掉吉爾伽美什嗎?”他把手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很大。


    “……剛才還誇你腦子還算可以,現在就不行了啊。”我搖了搖頭,“要是沒有caster瘋狂的殺戮舉動,那麽就不會有後來聖堂教會發出‘誅殺caster’的人追加獲得一個令咒的說法,至少明麵上他們是不能給出獎勵的,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那麽肯尼斯除非失ncer,否則他沒有,也不可能去尋求聖堂教會的庇護,這樣一來,他不就不可能射殺言峰璃正,有了言峰璃正的監督,除非言峰綺禮或者吉爾伽美什親自下手,他們兩個聯手殺害遠阪時臣的行為難度就會上升。”我掏錢買單,現在吃飽了血都往胃裏流,這讓我的思考稍微變慢了一點。


    “但是這樣也不能保證言峰綺禮不對言峰璃正下手啊,我覺得這家夥為了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估計連自己老爹都下得去手誒= =。”埃爾伯攤開手,現在的冬木市是冬天,天空陰沉沉的好像下一刻就會飄下雪來一樣。“而且……那邊還有個超級危險的家夥,就是那個衛宮切嗣——我到現在都不理解他到底在做什麽。”


    “不是人能夠背負的東西,作為人卻去背負,他最後崩潰也是正常的事情。”我站起來,“說到衛宮切嗣啊,這個人也在我的計劃裏呢,而且不僅僅是他,言峰璃正,還有間桐雁夜和蘭斯洛特也在。要事先思考好自己做這一步的時候,對方會給出什麽樣的應對,這才是智鬥的樂趣。”


    “……所以你果然還是想除掉吉爾伽美什嗎……”他默默地扶額。


    “你有什麽其他更好的辦法可以完成這次的任務嗎?”我問他,拉開門走了出去,冬木市的冬天很冷,行道樹一到了這種季節也變得光禿禿的,風吹上去很不舒服,帶著冬天特有的讓人忍不住想拉緊大衣的寒意。


    “退出任務怎麽樣?”他舉起一根手指指著天這樣說道。“我真的不想和吉爾伽美什對上啊,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停下腳步,越過肩膀去看著他,在他露出那種被我看的毛骨悚然的表情之後,我說道,“這個b級支線經驗獎勵非常的可觀,雖然光靠刷b,c級的支線是不可能刷到九十級的,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刷到九十級……”他重複了這句話,“喂喂喂,刷到九十級要做什麽啊,一般的話五六十級就能在s區過上很好的生活了吧,你居然想刷到九十級,幹什麽?君臨天下嗎?”


    “哼哼哼,你不覺得走到大街上腦門上掛著個lv.90很拉風嗎?”我迴頭,拇指加閃牙笑,“為了這個目標,先去幹掉那個不和我做朋友的土豪吧!”


    “喂喂喂!一秒鍾暴露本性啊人渣!”埃爾伯大聲吼道。


    “這種細節你就別在意了。”


    雖然一開始並沒有將rider組算在全部的計劃裏麵,他們本身也是距離各種風暴中心最遠的一組人,但是當我分析所有人的可靠近性之後,首先是間桐雁夜的青梅竹馬,也就是遠阪時臣的妻子遠阪葵,她和遠阪凜作為遠阪時臣的妻女,應該會被很好的藏起來,貿貿然去接近的話會暴露的可能性也很高——而且事到如今,以遠阪時臣所做的事情來看,即使是要他犧牲妻女來換取聖杯戰爭的勝利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不可能做出來吧。


    caster組是完全不能交流的蛇精病,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折騰什麽,saber組相性奇差無比,衛宮切嗣是隱秘在黑暗中的策劃者,愛麗絲菲爾應該可以溝通,但是現在我並不想世界和saber組交流或者同盟——衛宮切嗣這個人不能隨便相信,基於利益的同盟,合作的同時也需要防備。


    至ncer組——這個可是拿來牽製saber組的利器,如果我和衛宮切嗣達成共識的話,衛宮切嗣遲早會去找遠阪時臣,聖杯戰爭有著把servant和master一起鏟除掉的約定俗成的規則的話,遠阪時臣不死是很讓人覺得忌憚的一件事情。


    怎麽看我們的這個任務對象都是個身處在大危險中的人物呢,而且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也就是在一切發生之前就將其阻止——就我和埃爾伯登入的時間節點來說,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阻止已經不可能了,利用綁架和囚禁這樣的手段奪取遠阪時臣也是不可能的,會被吉爾伽美什察覺到所在,那會比不能救下遠阪時臣更加麻煩。


    不能救下遠阪時臣隻是意味著我得不到任務獎勵的經驗值和相關的獎勵物品,和吉爾伽美什直接對上就意味著我會失去性命——所以要慎之又慎。


    我可不覺得那家夥在看見我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殺意有一份摻假,而且我現在也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隻能當作“既定設定”算在我的計劃裏,沒有辦法接觸也沒有辦法扭轉隻能將它當作既有的設定,也就是我“正麵和吉爾伽美什衝突會被殺死”——這一點不可逆轉不可改變,隻能規避。


    我走到街邊的小店買了一罐可樂,打開喝了一口,“埃爾伯,你應該知道亞曆山大大帝和韋伯住在什麽地方吧?”


    “啊……我隻知道他們住在一家僑居日本的外國老人家裏,不過八十年代這種連互聯網和電腦都沒有普及的地方,要找旅日外僑也是一件挺簡單的事情吧。”他撓了撓頭,“通過詢問周圍的常駐居民應該很快就能鎖定相關的人和小居……等等,你找rider組做什麽?”他手裏拿著三根烤串在那裏吃的兩頰鼓鼓如同一隻倉鼠一樣。


    “有句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誒誒誒!對方可是參加聖杯戰爭的七組人之一啊!你不是說要去阻止海魔之戰麽?”


    “你覺得靠我們兩個現在的能力能夠阻止嗎?”我把手上的鋁罐透進了街邊的垃圾桶裏,它發出哐當一聲巨響,“所有的獵犬都去狩獵了,想要渾水摸魚的手也就容易伸進去了,”靠在街邊的欄杆上坐著,“而且rider組在所有的參賽人員中最安全。”


    “這倒是……”他摸著下巴,“難道說你是打算讓亞曆山大大帝去牽製吉爾伽美什嗎?但是這也很困難啊,吉爾伽美什那家夥實在是太強了,光靠亞曆山大大帝是難以解決他的。”


    “誰說我要靠亞曆山大大帝去解決吉爾伽美什了?”我寫過眼睛看著他。


    他歪過了腦袋一副不解的樣子,“算了,你隻需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遊戲規則裏麵有一條,借刀殺人並不會把罪惡值算到玩家的身上,而且係統允許玩家對npc的身體做出傷害行為,不致命也就不會算在罪惡值中——也就是說,隻要致命的一擊並不是來自我,吉爾伽美什的死就不會算在我的頭上。而且所謂的英靈本來就是已經死去的東西了,幹起來完全沒有什麽心理壓力啊……”手指指腹拂過下唇。


    有必要在這池已經渾濁不堪的水裏,攪起更大的風浪呢。


    “如果你也有屬性,那一定是混沌*惡……”埃爾伯吐槽。


    “囉嗦!”


    作者有話要說:惹誰也別惹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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