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辭這邊悠閑的在玄境城裏晃悠的時候。


    人皇在光明殿上,頭疼的聽著一班文武大臣的口水戰。


    武將這邊力挺三公主,而文官那邊則一直死咬著三公主不放。


    “三公主判斷失誤,致五十萬大軍付之一炬,此罪滔天,爾等這般護著三公主,是要造反嗎?”


    一個王公貴族挺著一個大肚子咆哮道,就差把芴板砸在對麵武將的臉上。


    造反這個大帽子叩太大,一眾武將瞪著銅鈴一般大的眼睛,恨不得輪起馬槊拍死這群肚滿腸肥的死豬。


    “夠了!此乃光明大殿,是議論朝政的地方,不是爾等撒潑耍狠的菜市場。”


    人皇咆哮一聲,徑直起身離開,宦官見狀,連忙扯著公鴨嗓子捏著聲音說道:“退朝!”


    等人皇走後,文官一列趾高氣昂的離開,武將這邊脾氣暴躁的差點沒忍住,還是同伴死死拉住。


    在光明殿打人,這要傳到人皇耳中,那可是殺頭大罪。


    人皇趙無忌有些疲憊的迴到晨露殿,這裏是他處理政事的地方。


    可是看著堆積成山奏折,他有些乏了。


    前些天一場大病讓他身子骨削弱了許多,精神頭也沒有以前那般好了。


    他打開第一份折子,掃了一眼,頓時惱羞成怒的扔在地上。


    “可惡,這些亂臣賊子。”


    門外的宦官頓時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來人,將這些彈劾三公主的折子都給朕燒了。”


    門外連忙走來兩個宦官個,將人皇案頭上的所有奏折抱走。


    不多時,一個宦官走到他身邊,低眉順眼的說道:“陛下,華陽殿下來了。”


    “她來幹什麽?”


    人皇眉頭一皺,自從他把三兒下大獄,老二就來得十分殷切,這讓他十分憤怒。


    “宣!”


    人皇臉色平靜看起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雙眼也變得渾濁,看起來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華陽公主進門,在人皇麵前行禮。


    “這裏是朕處理政事的地方,你來幹什麽?”


    華陽笑道:“聽聞父皇在朝會上大發雷霆,兒臣擔心父皇身體,特地為父皇煮了羹湯為父皇送來。”


    雖然不知道是假關心還是真關心,當華陽親自把羹湯送到他麵前時,人皇還是十分的感動。


    “我兒有心了。”


    華陽紅著眼睛說道:“父皇日夜操勞,如今妹妹被關大獄,兒臣隻是盡綿薄之力,侍奉父皇左右。”


    人皇喝了一口暖胃的參湯,心中怒氣消散不少,在看見華陽紅腫的眼睛,也不由得觸動。


    “眼下軍心浮動,你代朕去東大營撫慰一番吧!”


    華陽心中大喜,但臉上還是不露聲色,猶猶豫豫的說道:“兒臣軍事不如三妹,還請父皇收迴成命。”


    人皇抬頭看了一眼華陽,不由得高看幾分,覺得自己以往對這個孩子還真的是疏忽了。


    “無妨,你盡力去做吧!”


    人皇抬手,華陽行禮退出大殿。


    人皇看著華陽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想到了這幾日一眾武將擁護三公主的模樣,這不由得讓他十分忌憚起來,雖三兒並沒有其他想法,要是那些武將有其他想法呢?


    “來人!”


    人皇喊道。


    殿外進來一個宦官。


    “陛下!”


    “傳旨東大營,由華陽公主代朕撫慰將士,同時褫奪三公主東西二營兵馬虎符。”


    人皇麵無表情的說道。


    宦官躬身應道,前去宣旨。


    他還是決定削弱三公主兵權,因為三公主手中握著的兵馬已經嚴重威脅到他了。


    這一旨意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眾王公大臣自然歡喜,迴到家中就擺酒設宴,鶯鶯燕燕成群,歌舞喧天。


    武將之中愁的人自然很多,雖然人皇隻削三公主玄境城東西兩大營的調動指揮權,但這無疑是三公主失勢的一個信號。


    整個華國軍隊三百萬,有大半以上的軍隊都掌握在三公主手中,三公主在軍中的威望甚至是蓋過了人皇。


    受過三公主提拔恩惠的將領多不勝數,如今三公主失勢,利益損失最大的就是他們。


    不同於王公貴族在慶祝勝利,武將們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商量如何爭取自己的利益。


    舒王公府。


    這裏是人皇胞弟趙垢王府,裝飾極其奢華。


    舒王趙垢和其封號一樣,就是一個逍遙王爺,年輕時就是赫赫有名的紈絝子弟,老後的威風也不減當年,王府之中全是二八芳齡的女子,而且穿著暴露,以便其興其時拉到一旁就可自接上手。


    別看舒王老,還能夜禦雙馬,老而彌堅,許多人都仰慕不已。


    而且他子嗣確是眾多,比人皇趙無忌的還多。


    舒王大肚便便的端坐在首位,麵前的大殿上十幾萬風情萬種的妙齡女子聞歌起舞。


    在他身邊還有不少嫵媚的女人為他喂酒投食。


    他那雙細小如門縫的眼眸色眯眯的看著四周,這裏摸一把那裏親一口,好不快活。


    在主殿旁的偏殿內,一個麵相和藹管事正在和舒王世子秘密交談。


    “世子,當今人皇陛下並無子嗣,現三公主又被囚與大獄,恐也和皇位無緣。而儲君怎可交於婦人之手,依小的看,這儲君還得由我們王府出。”


    舒王世子趙嬰聞言臉色不由一喜,抓住管事的手腕追問道:“此話怎講?”


    管事笑道:“世子你想,陛下乃嫡長子,又沒有子嗣,按祖製後宮不能幹政,女人又怎可為皇,隻要我等暗中聯名朝中王公貴族一起上奏,提出在舒王府選世子入宮為陛下養子,這儲君之位必然是世子的,等陛下一薨,世子就是下一個人皇。”


    “妙啊!”


    趙嬰發出興奮的聲音,雙手握著管事的雙手,激動的說道:“若他日我為皇你必為我之丞相。”


    管事連忙躬身笑道:“謝陛下!”


    趙嬰眼眸一亮,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


    趙嬰迫不及待的的問道。


    管事的笑道:“這事要由世子去和王爺細說,這需要王爺出手,光憑我們,此事難成。”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見父王。”


    趙嬰連忙應道,急匆匆的離開。


    等趙嬰走後,管事的嘴角微微上揚,悄悄溜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與一個頭戴羅刹麵具的人接頭。


    “請大人交給統領。”


    管事的交給這個羅刹一封信。


    羅刹離開,他若無其事的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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