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不會說話了。”白宸歎了一口氣,“你在怕什麽,看起來又緊張又害怕。”


    怕我記起來什麽嗎?可是我根本沒有忘,何必害怕。


    她對著辛景哲招手,讓他靠近些。


    “別怕,嗯?”


    “你記起來什麽嗎?”辛景哲試探著開口,他本想伸手去觸摸白宸,卻發現自己的手心裏都是汗。


    “你希望我記起來什麽?”


    “當然希望。”他看著白宸的眸子,把人攬進了懷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原諒我騙了你好不好?我想把這個謊言便成事實。隻聽他沉聲開口,“我希望你記起來我們之前那些很美好的事情。”


    “美好的事情都有什麽?”這一刻的白宸無比的慶幸辛景哲看不見自己的臉,如果他能看見,一定是一副滿是淚水的臉,還有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孔。


    心髒,太疼了,連同自己的身體一起,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哀鳴。


    美好嗎?那些迴憶。


    是啊,你在電影院裏求婚很美好,美好到電影裏的男主角都不及你半分。


    你手把手教我做菜很美好,你溫熱的唿吸灑在我的後頸上,那天的陽光溫軟而明媚。


    你說要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美好,我那個時候真的以為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從沒有想過你會是後來的模樣。


    辛景哲,你所說的美好,是這樣嗎?


    如果是,那我會不會活的太過於卑微了些。


    白宸咬著下嘴唇,緩了一會,偷偷把臉上的淚水蹭幹淨,不讓他發現。


    “你快點好起來,我帶你去再經曆一遍好嗎?”他哄著白宸,軟聲開口。


    “我想明天就去,先去一個地方。”我想聽一聽,你是怎麽講述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我想知道,你會怎麽看待之前的我們。


    我更想知道,在你眼裏,我們之間該是什麽模樣,哪怕是假的也好,隻要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溫暖就可以了。


    白宸覺得自己很冷,下意識地抱緊了辛景哲。


    “好。”辛景哲任由白宸抱著,直到她睡著,冷空氣在這一天向這個城市襲來,冷風嗚咽著刮過,讓窗戶發出碰撞的聲音。


    “白白,你原諒我好嗎?”他給睡著的白宸蓋好被子,啞聲開口,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原諒我編造的謊言,你也相信我會把它變成事實,好嗎?


    求你了。


    我愛你。


    ——


    第二天,白宸輸完液就笑嘻嘻的看著辛景哲,“我們出去吧。”


    “嗯。”辛景哲拿出白宸的衣服,還給白宸準備了一頂帽子。


    “我現在頭發已經少的要戴帽子了啊。”白宸皺了一下眉,開了一個玩笑。


    “沒有,隻是外麵很冷。穿厚一點。”


    辛景哲低頭迴答,耐心地給白宸穿著衣服,白宸真的瘦了很多很多,渾身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有什麽肉。之前的衣服穿上去也不合身。


    “我們一會再買幾件。”他看著白宸甩著肥大的袖子,眼睛一酸,沉聲開口。


    “不用啊,這樣多好。”她抬頭衝著辛景哲笑。


    “好,怎麽都依你。”他伸手把帽子給白宸戴好,“我們走吧。”


    “嗯。”心髒在那句“怎麽都依你”以後,疼的仿佛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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