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珣把壓箱底的藥都拿了出來,都喂給了白宸,才見著她有了轉醒的意思。


    她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沒有什麽光,緩了一小會兒,正看見謝宴握著自己的手,下意識的縮了縮。


    謝宴見她醒了,眼裏都是歡喜,可瞧見她的動作後,眼睛裏迅速蒙上了一層暗淡,嘴角勾了一下沒有勾起來,他握著白宸的手腕,輕輕把它放進被子裏。


    怕我嗎,還是討厭我了?其實怎麽都應該,是我活該。他心裏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我去把楊珣叫來,給你瞧病。”他轉身想走,卻被白宸拉住了袖口。


    她的力氣很小很小,不注意甚至會直接忽略。


    “王爺。”白宸見他又坐了迴來,心裏鬆了一口氣。“您之前說的那些,除了您剛剛看見我了模樣了,其他的我都做的很好,看在我多少幫了您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她說完,咳嗽了一聲,隻覺得嗓子裏腥甜一片,嘴角有溫熱的液體,剛想伸手去擦,就看見了滿臉緊張慌亂的謝宴。


    謝宴拿著帕子慌亂地擦著,嘴裏一遍遍重複著楊珣的名字。


    直到楊珣趕過來,甩開針包,他才失了魂一般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帕子上都是白咳出來的血。那是


    黏膩而刺眼的紅,本不該出現的紅。


    他說了什麽?


    “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對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宸眼裏明明那麽難過,自己卻一心想著報複。


    “你也會難過,開什麽玩笑。”


    “你肯為伊瑞特那樣的人割腕放血七日,怎麽就不願意為了本王的前途陪清安王睡一個晚上。”


    ······


    現在,白宸為你取了四十九天心頭血,你滿意了嗎?


    你這樣和伊瑞特那種人渣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自己連人渣都不如。


    謝宴痛苦的閉上眼睛,手裏的那串紅色瑪瑙手鏈被緊緊握在手心裏。


    他想起自己曾對白宸做過的說過的,心髒就像被淩遲般的疼。


    原來,原來自己和伊瑞特是一樣的人,那自己哪裏來的資格讓白宸喜歡?又是哪裏來的資格傷害白宸?


    蟬鳴聲突然驟起,像是要把整個夏天的喧囂都唱盡。


    ——


    白宸再醒過來的時候,謝宴小心的端了藥坐在她的床邊,“喝藥吧,我放了糖,不苦。”


    他的臉上有著小心翼翼的笑,記得白宸不愛喝太苦的藥,所以放了糖。


    白宸愣了一下,“王爺,我喝不出來,味覺會是第一個消失的。”說完她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喝藥。謝宴的心瞬間被密密麻麻的針穿透。


    “我···我忘了。”他局促的開口,卻不知道再怎麽說下去。


    “王爺。”白宸喝完了藥,又把藥碗旁放的藥吃了,精神好了一些,再一次開口。


    “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用這樣。”謝宴此時聽白宸這樣叫自己,隻有難過。


    “可是,您之前說,王爺的名諱不是我這樣的人該叫的。”白宸說到這裏,抿了抿嘴,低下了頭。她本就是靠在床上,當她低下頭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更加脆弱。


    謝宴聽到這裏,心髒有些痛的說不出話。


    白宸不等謝宴說什麽,輕聲繼續道,“也沒什麽的,一個妓子叫您的名諱確實不合規矩,是我不懂規矩了,還好之後注意了很多。”她咧嘴對著謝宴笑,眼睛裏沒有眼淚,謝宴看著她卻覺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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