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開口問,“白小姐,這就是新郎嗎?”


    在得到肯定的迴答後,他打開了桌子上的聖經。


    發黃的紙張上攤著兩隻銀白色的戒指。


    他對著許嘉開口。


    “許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許嘉看著白宸的眼睛,桃花眼依舊亮的晃人眼。


    這是他愛的姑娘,想娶的人,想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他拿起戒指,輕輕為白宸戴上。“我願意。”


    我願意,不論你是誰,是什麽模樣,貧困富有與否,我都願意與你一同度過,身處黑暗也沒有關係,我願與你一同行至天光。


    許嘉的眼眶再一次有些濕了。


    白宸的身後有一扇窗,窗外是湛藍色的天空,幹淨純粹。


    牧師看著白宸開口道,


    “白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白宸笑了笑,伸手拿起男戒,“我願意。”


    戒指戴在了許嘉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泛著簡單的白色光芒。


    “現在,許先生,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白色的頭紗被掀開,許嘉低頭去親吻白宸。


    這是一個幹淨,沒有任何情欲的吻。


    現在她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子了,他一直想要的,祈盼許久的人,現在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了。


    他會對她負責,會愛她一直一直。


    哪怕他的時間並不多。


    “現在,許嘉。”許嘉比白宸高上一頭,白宸微微抬起了頭看著許嘉,“不對,應該叫我的許先生,你現在願不願意把你所有的經曆告訴我,你的痛苦,你的傷心,把你的一切告訴你的妻子,讓她幫你分擔呢?”


    白宸看著許嘉,眉眼彎彎。


    圓亮的桃花眼裏,映著自己的影子。


    “我···白白,生活裏的很多事,不需要開口說出來的,你能這樣說我就很開心了。”他把白宸攬進懷裏,輕輕親吻她的額頭。


    生命裏的很多事情,其實很沉重,沉重到不願意開口去訴說。


    許嘉對其他是如此,可是麵對白宸,他不想讓白宸知道那樣的自己,陰暗而又無能的自己。


    “好吧。”白宸聳肩,對著許嘉擠出一個鬼臉。


    ——


    許嘉拉著白宸的手,往書店的方向走。


    手裏的繃帶因為浸著汗水,有些地方暈開了紅。


    白宸皺了皺眉,停下步子,拉起許嘉的手,看著他的手心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天晚上地麵上的血還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裏。


    “疼嗎?”白宸輕輕摸著他的手。


    “我····不疼,白白。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在一起嗎?”許嘉有些低落的看著白宸,這樣的自己,真的值得白宸下定決心餘生交付給自己嗎?


    他大概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吧。


    患得患失,又幼稚可笑。


    白宸,白宸,白宸····他在心裏一遍遍的重複著白宸的名字,心裏的疼痛無以複加。


    “怎麽,還想反悔?”白宸挑眉,眼裏閃過一絲英氣來。


    她托起許嘉的手,好看的無名指上銀色的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光。


    “你的戒指是我買的,今天結婚的教堂是我租的,牧師是我找的。”


    “許嘉,我白宸既然決定要和你在一起了,就不會再反悔,你現在是我白宸的丈夫,以後也是,一直都是。”


    她的表情很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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