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航認真的模樣無比吸引人。


    白宸張了張嘴:“你上次雖然喝醉了,但是沒惹我生氣。”


    “那你為什麽走?”


    沈航眼底閃過失落,卻不讓白宸再說一句,低頭癡癡去吻她。


    沈航把人抵在牆上,動作溫柔,手緊緊扣著白宸的手。生怕眼前的人再一次不見,別說你不喜歡我的話,也求求你別再離開。


    我願意把下半生都交給你,求求你。


    沈航眼裏的小心和愛意太過於濃鬱,讓白宸再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白宸小時候固執得認為,隻要她很努力,她總會有一個家,不用住在孤兒院,不用飽受欺淩。可是上天一次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白宸的癡心妄想。


    現在她快死了,卻讓她喜歡的人看見了自己的喜歡,這是上天的眷顧,還是懲罰?


    “白宸,白宸今天是我的生日。”


    沈航抱住了白宸,陽光灑金這個並不大的房間,沈航背對著陽光,映出了他好看的輪廓,此時他像個小孩,臉上帶著孩子氣的喜歡。


    “我一直在等你,你答應過我了。”


    沈航開口,答應了什麽卻不再往後說,白宸答應了什麽呢?答應了要陪著自己,答應了要送給自己的禮物……可她也像什麽都沒答應,沈航的心懸在半空中,忐忑又無措,他終於明白白宸在過往時間的心情,無助卻還希望著。


    “不過,可能不太適合你。”


    白宸猶豫著從口袋裏摸出兩隻戒指,簡單的戒指。在陽光底下閃著柔和的白光,白宸愣愣的看著手裏的戒指,又看向沈航修長而精致的手。


    輕聲:“呐,有點太廉價了,還是收起來吧。”


    “不要,隻要你送的,我都喜歡。”沈航握住白宸的手腕,微微用了些力氣,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疼。“你給我戴上好不好?”


    白宸咬著嘴唇,拿出一隻給沈航買的戒指,緩緩套進沈航的中指裏,動作很慢很慢,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現在,沈航的記憶中關於白宸的影像,一幀幀的閃過。


    原來,關於白宸的一切,他都記得那麽清楚。


    原來,他一直都是介意白宸的。


    “白宸,我喜歡你。”


    沈航像生怕白宸反悔一般,拿起另一個套在了白宸的手指上,然後兩個人的手便緊緊扣在了一起。


    “有多喜歡?”


    白宸仰起頭去看沈航,嘴角彎彎,眸子清亮。


    沈航再沒忍住,將人攬在懷裏。


    “喜歡,很喜歡,喜歡到願意把一切都給你,包括生命。”


    我想這就夠了,有這句話就夠了,沈航我在你身後跌跌撞撞這麽多年,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我這麽多年的努力,在我千瘡百孔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迴報。


    不再也不敢去想你是否在騙我,但是有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沈航,我真的很想給你一個完整而美好的家,既然我不能陪你,那就安穩的離開你。


    我曾經愛你奮不顧身,堵上所有,卻做錯了。


    我想,如果我是釀酒師,一定會把愛你的所有時光釀成酒,這份酒一定都是苦澀。


    白宸忍住心口的疼痛,柔聲開口:“那你要聽我的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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