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肥大的鰻魚
趕海：重生98，我在漁村釣魚養 作者：一和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當然，我小時候可是抓魚小能手。”李明拿起一片巴掌大的樹葉，用水浸濕，輕輕地放在水窪邊緣，“這魚喜歡往水淺的地方跳，你瞧著吧。”
果然，跳跳魚在水窪裏遊了一圈，似乎察覺到了樹葉的存在，突然一個躍身，蹦到樹葉上。李明手疾眼快，直接用手將魚按住，得意地揚了揚，“怎麽樣？哥，服不服？”
趙文峰哈哈大笑，“行啊，還真有兩下子。”他接過魚，放進一旁的水桶裏，“這魚夠鮮，晚上給咱們炒個辣椒跳跳魚。”
“咱們可不止要抓這一條，”李明站起身，望向遠處的灘塗，“潮水剛退，這裏肯定還有別的好東西。”
兩人沿著灘塗繼續往前走，地麵上滿是被海水衝刷出的水窪和沙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海腥味。趙文峰腳步輕快，手裏拎著水桶，不時停下來檢查水窪裏有沒有新的發現。
“哥，你快看，那邊有個貝殼動了！”李明指著前方的一個淺水坑。
趙文峰順著指向望去，隻見一片泥沙中，一隻肥嘟嘟的蟶子正把身體縮迴泥裏，留下個小洞。他放下水桶，笑道：“蟶子好啊，清蒸最好吃。”
“可這東西不好挖，得快，不然它鑽得比兔子還快。”李明找了根木棍，在洞口輕輕戳了幾下。
“別戳了，用鹽撒。”趙文峰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包細鹽，撒在洞口上。沒過多久，那蟶子似乎受不了鹽水的刺激，慢慢把頭探了出來。
“好家夥，上來了！”趙文峰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蟶子的殼，把它拔了出來，塞進水桶。
“哥，咱們今天收獲不錯啊，”李明看了看水桶裏活蹦亂跳的跳跳魚和蟶子，興奮地說，“要不再找找，看有沒有螃蟹？”
趙文峰點點頭，“潮水剛退，螃蟹喜歡藏在石頭下麵，咱們去那邊的礁石群看看。”
兩人來到一片亂石灘，趙文峰用腳輕輕撥開一塊石頭，果然，一隻大青蟹正縮在下麵，揮舞著兩隻大鉗子。趙文峰嘿嘿一笑，“這螃蟹夠肥，看著就好吃。”
“哥，你小心點，這家夥夾人可疼了。”李明拿起一根細長的竹竿，在螃蟹麵前晃了晃，吸引它的注意力。
螃蟹被竹竿激怒了，抬起鉗子試圖夾住竹竿。趁著它分神，趙文峰快速伸手，從背後抓住它的殼，將它拎了起來。
“這鉗子夠大，今晚還能加個薑蔥炒螃蟹。”趙文峰把青蟹放進水桶，興奮地說。
正當兩人滿心歡喜繼續搜尋時，遠處傳來一陣唿喊聲，“趙哥，快來幫忙，這邊有個大家夥！”
趙文峰和李明聞聲跑過去，隻見他們的老朋友孫濤正蹲在一個大水坑旁，神情緊張地盯著坑裏的動靜。
“濤子，啥情況？”趙文峰問道。
孫濤指著水坑，“這水下麵好像藏著條大魚，我用木棍試了幾下，它一直撞水。”
趙文峰皺眉，“大魚？能是什麽？鰻魚？”
“不知道啊，水太渾了，看不清。”孫濤撓了撓頭。
李明拍了拍趙文峰，“哥，咱們試試把水潑出去，看清楚了再抓。”
趙文峰點點頭，從一旁撿了個塑料瓶，把水舀出來。不一會兒，水坑裏的水淺了許多，一個黑影漸漸顯現出來。
“我的天，是條鰻魚！”李明興奮地喊道，“這條魚夠肥啊，抓迴去能燉一大鍋。”
趙文峰擺了擺手，“別急，這魚力氣大，得想個辦法逮它。”他四下看了看，發現旁邊有個廢棄的漁網。他把漁網鋪在水坑的一側，衝李明和孫濤說：“咱們三人一起動手，把它趕到網裏。”
三人配合默契，趙文峰用樹枝敲打水坑的一端，孫濤用木棍封住另一側出口，李明負責控製漁網。那條鰻魚掙紮了一會兒，果然鑽進了漁網裏。
“成了！”趙文峰把網一拎，那條鰻魚被牢牢網住，活蹦亂跳。他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大豐收！”
李明看著滿滿一桶的跳跳魚、螃蟹、蟶子，還有這條肥大的鰻魚，笑得合不攏嘴，“哥，今晚咱們這頓可是海鮮大餐啊！”
趙文峰拍拍他的肩，“趕緊迴去準備吧，天都快黑了，咱們迴去還能趕上一鍋熱乎的海鮮湯。”
三人帶著滿滿的收獲，踏著夕陽的餘暉，興衝衝地往家走去。
趙文峰笑著看了他一眼：“花蛤不少，但最值錢的還是老黃找到的那個大螺。這種貨，放到城裏水產市場，怎麽也得好幾百塊錢。”
老黃聞言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戰利品，一隻碩大的海螺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微的光澤：“哎呀，運氣，運氣！不過趙哥，這片灘塗還真是寶地啊，下次咱們是不是可以分區域挖？”
趙文峰點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次趕海大家都是憑著經驗到處挖，結果好東西被偶然找到的居多。如果下次時間充裕，我帶大家更細致地分工，每個人負責一小塊，這樣能保證灘塗的資源最大化。”
“趙哥說得對！”李虎立刻附和，“不過趙哥，下次可別讓我負責那些泥濘的地方，今天這雙鞋算是報廢了。”
“還說呢，李虎，”旁邊的小梅笑著打趣，“你鞋子壞了還不是因為踩得太急，生怕別人的戰利品比你多！”
李虎撓了撓頭，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嘿，這叫抓緊機會嘛。再說了，這次不是收獲挺不錯的嘛！”
小梅搖搖頭，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退。
“趙哥，你說說看，這片灘塗還有什麽咱們沒找到的？”一個中年男人插話道，是村裏的張叔。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撥拉著桶裏的蟶子，似乎對接下來的探索充滿了興趣。
趙文峰稍稍想了想，迴答道：“還有不少東西，像海參、螃蟹之類，甚至還有機會遇到八爪魚。不過這些東西藏得深，得仔細觀察水流、泥沙的紋路才容易找到。就拿今天老黃的海螺來說吧，之前那地方看著不起眼，但他一鏟子下去，就撿了個漏。”
“那我下次一定得好好跟老黃學學！”張叔笑嗬嗬地說道。
“可別！我這人全靠運氣，真要讓我教，你們估計更抓瞎。”老黃擺擺手，表情有些誇張，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岸邊的氣氛越發熱鬧，大家一邊洗手，一邊聊著今天的收獲。
“趙哥，我倒有個建議。”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小梅突然開口，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咱們這些東西迴去賣了當然是好事，但有沒有想過，能不能自己留一部分，做成特色產品？”
趙文峰挑了挑眉：“特色產品？你說的是？”
“就比如今天挖到的蟶子、花蛤，還有張叔的泥螺。村裏的老人不是會做醃製的那種嘛？如果我們能組織起來，把這些東西統一加工，再貼上標簽賣，或許比直接送到市場劃算得多。”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附和。
“對啊，這個主意不錯！我家裏以前就醃過泥螺，味道特別好，就是沒想過拿出去賣。”張叔說著，顯得頗為興奮。
“但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趙文峰思索片刻後說道，“一是加工得有經驗，二是得考慮衛生和保存問題。市場那邊的要求很嚴格，稍有不慎就會賠了本錢。”
“趙哥，這還用你說！”小梅毫不退縮，“但咱們村裏人才多得是，這事兒隻要大家齊心，肯定能成！”
“行，小梅，那這事兒就由你負責牽頭，咱們先做個試驗，看看效果如何。”趙文峰爽快地答應了，話音剛落，又引得眾人一片叫好聲。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日頭偏西，海風逐漸變涼。眾人帶著滿滿的戰利品和更加豐富的計劃，踏上了迴村的路。
趙文峰迴過頭，發現那條跳跳魚已經不安分了，拚命地甩尾巴，激起了一陣小水花。趙文峰趕緊用雙手擋住魚的逃路，“跑？沒那麽容易！”
張大壯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把桶往地上一放，“這麽小一條魚你也這麽上心？”
“你懂啥，這魚雖然小，可肉質鮮美，比咱們常見的鱸魚還嫩。”趙文峰眼疾手快，一個猛撲，雙手終於把跳跳魚扣住了。他得意地抬起手，手掌間那條跳跳魚還在頑強地跳動。
張大壯探頭一看，笑了，“你這一手真夠快的，要不然它早就跳沒影了。”
趙文峰嘿嘿一笑，把魚往桶裏一扔，“這才隻是開始，趕海嘛，講究的是個心態和運氣。走，繼續找，今天我保證讓你開開眼界。”
兩人沿著海灘繼續往前走，潮水已經退到很遠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礁石和沙地。趙文峰邊走邊用竹竿戳戳腳下的小水窪，不時彎腰翻翻石頭。
“文峰，這邊有動靜！”張大壯忽然興奮地叫道，他蹲在一塊大礁石邊，眼睛盯著水窪裏的某個角落。
趙文峰立刻跑了過去，“啥動靜？”
“好像是隻螃蟹，瞧那夾子，挺大的。”張大壯指著水裏一個半露的殼。
趙文峰仔細一看，果然，水窪裏有一隻大青蟹，正用兩隻鉗子緊緊地抓著一塊石頭，似乎想藏身不被發現。
“這家夥不好對付啊。”趙文峰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對策。
“直接捉唄。”張大壯擼起袖子就要上。
“別，別！”趙文峰連忙攔住他，“你手伸下去，十有八九會被夾個正著。要抓這種青蟹得講技巧。”
“啥技巧？”張大壯一臉疑惑。
趙文峰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一根木棍，輕輕伸到青蟹的鉗子前晃了晃。那隻青蟹立刻鬆開石頭，用鉗子夾住了木棍。
“瞧見沒？它夾住了。”趙文峰笑著把木棍緩緩舉起來，那隻青蟹果然死死不放，“這種時候就是它最脆弱的時候，趕緊捉！”
張大壯眼疾手快，用網兜一撈，把青蟹穩穩地捉住了。他高興得眉開眼笑，“嘿，這家夥真夠沉的，今天這頓海鮮大餐有戲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越走越遠，潮水退後的海灘上到處是暴露的岩石和小水窪，隱隱能聽到海鷗的叫聲。
“文峰，你說咱們今天能不能碰到個大貨？比如海鰻、八爪魚啥的？”張大壯興致勃勃地問。
“得看運氣。不過這種退潮時候，大貨一般都躲在深一點的礁石下麵，咱們得仔細找。”
正說著，趙文峰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一塊大石頭，“你看那邊，石頭下麵好像有個洞，咱們過去瞅瞅。”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塊大石頭，趙文峰趴下來，用手電筒往石頭下麵一照，果然，洞裏有東西在動。
“好像是個章魚！”趙文峰壓低聲音，眼中滿是興奮。
“真的假的？”張大壯一聽，趕緊趴下去看，“嘿，還真是，它的觸手都露出來了！”
趙文峰點點頭，“章魚可精了，抓它得快準狠。我先把洞口堵住，你去找根長棍子，咱們把它趕出來。”
張大壯聽命而動，沒多久就找來一根合適的木棍。趙文峰用手把洞口一側的泥沙輕輕拍實，然後用棍子往洞裏戳。章魚受到驚嚇，觸手瘋狂地擺動起來，似乎在尋找逃路。
“快用網兜！”趙文峰一邊喊，一邊用手把章魚的觸手拉出來。張大壯立刻用網兜一兜，章魚終於被成功抓了出來。
“這麽大的章魚！今晚這頓酒配海鮮，絕了！”張大壯興奮地提著網兜晃了晃。
趙文峰哈哈一笑，“別高興得太早，趕緊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貨。”
兩人接連抓了幾條魚、幾隻螃蟹，還有一大袋貝殼，直到潮水開始慢慢漲起來，才戀戀不舍地往迴走。
趙哥，我覺得今天的戰績已經不錯了，你看這桶裏的蟶子、花蛤，還有幾隻小螃蟹。”李大強提著水桶，滿臉自豪地展示自己的“收獲”。
趙文峰瞥了一眼，笑著說道：“不錯嘛，不過你那小螃蟹還是放迴去吧。這種幼蟹太小，留著長大點再抓，咱也得講點生態平衡，不能都一鍋端。”
“大強，聽趙哥的，別光想著自己吃，還得給海留點種子。”陳小麗一邊擦手一邊插話。
李大強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把幾隻小螃蟹倒迴灘塗中。“行行行，聽你們的，下次一定注意！”
“趙哥，你剛才說還有不少寶貝沒挖出來，是什麽啊？”年輕的小馬滿臉好奇，提著一把泥濘的耙子快步追上趙文峰。
趙文峰迴頭笑了笑：“灘塗上的東西多著呢，不光是蟶子和花蛤，運氣好還能碰到竹蟶、海蠣子，甚至海參和螺類。隻不過要看眼力和經驗，你們現在隻能算入門級別。”
小馬聽得兩眼放光：“那趙哥你啥時候教教我們？我感覺自己刨了一下午，手都快斷了，也沒啥好東西。”
趙文峰拍拍他的肩膀：“別急，這趕海是個細活兒，講究耐心和技巧。今天我教你們的幾招已經算基礎了，等你們熟練了，再帶你們去找更值錢的東西。”
“值錢的東西？比如啥？”小馬越發好奇。
“比如泥螺、刀螂蝦，這些可都是市場上的搶手貨。不過這些家夥藏得深，挖出來可沒那麽容易。”趙文峰故作神秘。
“趙哥，下次咱們能不能挑個沒退潮太遠的地方，我今天走得腳都疼了。”陳小麗揉著腳踝抱怨道。
“是啊是啊，這灘塗上的泥都快把我鞋拔不出來了！”大強也跟著附和。
趙文峰笑了笑：“這你們就得學會怎麽走灘塗了。腳步輕一點，別太急，慢慢拔腳才不會陷得太深。而且趕海這事兒本來就得辛苦點，不然哪來收獲？”
大家都笑了起來，雖然累得筋疲力盡，但臉上的興奮和滿足卻顯而易見。
走到岸邊，趙文峰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先去那邊清洗一下，你們身上泥沙太多了，等迴去還得洗車呢。”
眾人紛紛響應，提著各自的水桶朝木屋走去。木屋旁有一口老井，井水清涼甘冽，是趕海人用來洗滌的好地方。
“哇，這水可真涼！”小馬一邊嘩嘩地衝洗著手臂，一邊叫道。
“那可不，這井水跟海水不一樣，透心涼，洗完能解乏。”趙文峰取出一塊海綿，教大家怎麽清洗附著在貝殼上的泥沙。
“趙哥，這些蟶子迴家怎麽弄啊？直接下鍋蒸嗎？”陳小麗蹲在一旁，看著水桶裏的蟶子問道。
趙文峰點點頭：“蟶子簡單，迴家先用鹽水泡一會兒，讓它們把泥沙吐幹淨，然後直接蒸或者炒都行。不過有些人喜歡蘸點醬料，味道更鮮美。”
“那花蛤呢？”李大強問。
“花蛤也一樣，不過泡的時間要久一點，吐沙幹淨了才好吃。”趙文峰耐心解釋。
“趙哥，你說我們要是多抓點賣到市場上，能賺多少錢？”小馬滿臉憧憬地問。
“你們抓的這些量，還不夠市場上一個攤位的。”趙文峰笑著搖搖頭，“趕海賺錢不是不可能，但得專業點，像我們這樣偶爾玩玩，更多是圖個樂趣。”
“趙哥，你是不是以前也靠趕海養家糊口？”陳小麗好奇地問。
趙文峰眼中閃過一絲迴憶，點了點頭：“那是以前了，小時候家裏窮，趕海是我們村子裏最主要的收入來源。那個時候沒你們現在這麽多工具，全靠雙手和經驗，日子雖然苦，但也挺有趣的。”
“那現在呢？為什麽不繼續做下去了？”小馬接著問。
趙文峰笑了笑：“時代不同了，現在大規模養殖和捕撈的效率比個人趕海高多了。趕海更多是一種傳統，一種文化，像我們這些老趕海人，偶爾帶你們這些年輕人出來感受一下，是想把這種文化傳承下去。”
洗幹淨了東西，眾人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迴村。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分享著各自的心得和期待。
“趙哥，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我以前以為趕海就是撿撿貝殼，沒想到還這麽講究。”李大強感慨道。
“是啊，尤其是那些藏在泥裏的蟶子，真是眼力活兒。”陳小麗附和。
“下次我一定要找刀螂蝦，看著就厲害！”小馬滿臉期待。
趙文峰笑著點點頭：“行，下次等潮水更合適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找。不過有個前提——迴去後得先研究一下趕海的基礎知識，省得我再給你們講一遍。”
“沒問題！”眾人齊聲答應。
水窪旁還有不少貝殼和小魚在淺水裏遊動，張小明彎腰抓起一隻螃蟹，笑著喊道：“趙哥，你看這家夥，鉗子這麽大，今晚的下酒菜又多了一樣！”
趙文峰湊過來一看，那螃蟹確實不小，正揮舞著一對鉗子試圖反抗。他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這叫梭子蟹，母的，肉多，值錢。這季節正是肥的時候。”說著，他遞給張小明一個編織袋，“裝進去，小心別讓它夾了手。”
張小明小心翼翼地把螃蟹裝好，繼續興奮地翻找水窪：“趙哥，你說，這片灘塗是不是還有別的寶貝？”
趙文峰笑了笑：“當然有，趕海可是一門學問。水窪裏藏著魚蝦螺蟹，石縫裏還能摸到八爪魚，有時候還有個別蚌裏帶珠。就看你眼力和手氣了。”
聽到這話，張小明更來勁了，彎腰低頭繼續搜尋，不一會兒又摸出了一條泥鰍樣的魚。他高興地舉起來：“趙哥，這是什麽魚？”
趙文峰瞄了一眼：“這叫黃鱔，不是魚，算是蛇的一種。不過味道好，尤其是紅燒，咱今晚加個菜！”
張小明聽得兩眼發亮，把黃鱔放進桶裏，邊放邊問：“趙哥，你趕海這麽多年，肯定碰到過不少稀奇事吧？”
趙文峰想了想，點點頭：“稀奇事多了去。有一次，我跟村裏老劉頭趕夜潮，摸到一隻大海鱔，那家夥比你胳膊還粗，差點咬了老劉頭一口。還有一次，我翻石頭，發現一隻大海星，比我的臉還大，顏色鮮豔得很，後來才知道是劇毒的。”
“這麽危險啊？”張小明咽了口唾沫，動作放慢了些。
趙文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趕海確實有危險，但隻要小心，懂得分辨哪些能碰，哪些不能，就沒事。你要是學會了，以後也能靠趕海過日子。”
張小明點點頭：“趙哥，我願意學，跟著你肯定能學到真本事！”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唿喊聲：“趙文峰！快過來，這邊有大東西！”
趙文峰一聽，立刻抬頭看過去，隻見村裏的李大叔站在一片礁石旁，朝他們招手。他迅速提起桶，對張小明說道：“走，過去看看！”
兩人快步跑到李大叔身邊，看到他正盯著一個水窪，神情興奮：“文峰，你快看，裏麵是不是章魚？”
趙文峰俯身仔細看了看，水窪裏果然有一隻章魚，身子藏在一塊大石頭下，幾隻觸手伸了出來，正在緩慢地蠕動。
果然，跳跳魚在水窪裏遊了一圈，似乎察覺到了樹葉的存在，突然一個躍身，蹦到樹葉上。李明手疾眼快，直接用手將魚按住，得意地揚了揚，“怎麽樣？哥，服不服？”
趙文峰哈哈大笑，“行啊，還真有兩下子。”他接過魚，放進一旁的水桶裏，“這魚夠鮮，晚上給咱們炒個辣椒跳跳魚。”
“咱們可不止要抓這一條，”李明站起身，望向遠處的灘塗，“潮水剛退，這裏肯定還有別的好東西。”
兩人沿著灘塗繼續往前走，地麵上滿是被海水衝刷出的水窪和沙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海腥味。趙文峰腳步輕快，手裏拎著水桶，不時停下來檢查水窪裏有沒有新的發現。
“哥，你快看，那邊有個貝殼動了！”李明指著前方的一個淺水坑。
趙文峰順著指向望去，隻見一片泥沙中，一隻肥嘟嘟的蟶子正把身體縮迴泥裏，留下個小洞。他放下水桶，笑道：“蟶子好啊，清蒸最好吃。”
“可這東西不好挖，得快，不然它鑽得比兔子還快。”李明找了根木棍，在洞口輕輕戳了幾下。
“別戳了，用鹽撒。”趙文峰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包細鹽，撒在洞口上。沒過多久，那蟶子似乎受不了鹽水的刺激，慢慢把頭探了出來。
“好家夥，上來了！”趙文峰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蟶子的殼，把它拔了出來，塞進水桶。
“哥，咱們今天收獲不錯啊，”李明看了看水桶裏活蹦亂跳的跳跳魚和蟶子，興奮地說，“要不再找找，看有沒有螃蟹？”
趙文峰點點頭，“潮水剛退，螃蟹喜歡藏在石頭下麵，咱們去那邊的礁石群看看。”
兩人來到一片亂石灘，趙文峰用腳輕輕撥開一塊石頭，果然，一隻大青蟹正縮在下麵，揮舞著兩隻大鉗子。趙文峰嘿嘿一笑，“這螃蟹夠肥，看著就好吃。”
“哥，你小心點，這家夥夾人可疼了。”李明拿起一根細長的竹竿，在螃蟹麵前晃了晃，吸引它的注意力。
螃蟹被竹竿激怒了，抬起鉗子試圖夾住竹竿。趁著它分神，趙文峰快速伸手，從背後抓住它的殼，將它拎了起來。
“這鉗子夠大，今晚還能加個薑蔥炒螃蟹。”趙文峰把青蟹放進水桶，興奮地說。
正當兩人滿心歡喜繼續搜尋時，遠處傳來一陣唿喊聲，“趙哥，快來幫忙，這邊有個大家夥！”
趙文峰和李明聞聲跑過去，隻見他們的老朋友孫濤正蹲在一個大水坑旁，神情緊張地盯著坑裏的動靜。
“濤子，啥情況？”趙文峰問道。
孫濤指著水坑，“這水下麵好像藏著條大魚，我用木棍試了幾下，它一直撞水。”
趙文峰皺眉，“大魚？能是什麽？鰻魚？”
“不知道啊，水太渾了，看不清。”孫濤撓了撓頭。
李明拍了拍趙文峰，“哥，咱們試試把水潑出去，看清楚了再抓。”
趙文峰點點頭，從一旁撿了個塑料瓶，把水舀出來。不一會兒，水坑裏的水淺了許多，一個黑影漸漸顯現出來。
“我的天，是條鰻魚！”李明興奮地喊道，“這條魚夠肥啊，抓迴去能燉一大鍋。”
趙文峰擺了擺手，“別急，這魚力氣大，得想個辦法逮它。”他四下看了看，發現旁邊有個廢棄的漁網。他把漁網鋪在水坑的一側，衝李明和孫濤說：“咱們三人一起動手，把它趕到網裏。”
三人配合默契，趙文峰用樹枝敲打水坑的一端，孫濤用木棍封住另一側出口，李明負責控製漁網。那條鰻魚掙紮了一會兒，果然鑽進了漁網裏。
“成了！”趙文峰把網一拎，那條鰻魚被牢牢網住，活蹦亂跳。他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大豐收！”
李明看著滿滿一桶的跳跳魚、螃蟹、蟶子，還有這條肥大的鰻魚，笑得合不攏嘴，“哥，今晚咱們這頓可是海鮮大餐啊！”
趙文峰拍拍他的肩，“趕緊迴去準備吧，天都快黑了，咱們迴去還能趕上一鍋熱乎的海鮮湯。”
三人帶著滿滿的收獲，踏著夕陽的餘暉，興衝衝地往家走去。
趙文峰笑著看了他一眼：“花蛤不少，但最值錢的還是老黃找到的那個大螺。這種貨，放到城裏水產市場，怎麽也得好幾百塊錢。”
老黃聞言哈哈一笑，舉起手中的戰利品，一隻碩大的海螺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微的光澤：“哎呀，運氣，運氣！不過趙哥，這片灘塗還真是寶地啊，下次咱們是不是可以分區域挖？”
趙文峰點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次趕海大家都是憑著經驗到處挖，結果好東西被偶然找到的居多。如果下次時間充裕，我帶大家更細致地分工，每個人負責一小塊，這樣能保證灘塗的資源最大化。”
“趙哥說得對！”李虎立刻附和，“不過趙哥，下次可別讓我負責那些泥濘的地方，今天這雙鞋算是報廢了。”
“還說呢，李虎，”旁邊的小梅笑著打趣，“你鞋子壞了還不是因為踩得太急，生怕別人的戰利品比你多！”
李虎撓了撓頭，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嘿，這叫抓緊機會嘛。再說了，這次不是收獲挺不錯的嘛！”
小梅搖搖頭，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退。
“趙哥，你說說看，這片灘塗還有什麽咱們沒找到的？”一個中年男人插話道，是村裏的張叔。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撥拉著桶裏的蟶子，似乎對接下來的探索充滿了興趣。
趙文峰稍稍想了想，迴答道：“還有不少東西，像海參、螃蟹之類，甚至還有機會遇到八爪魚。不過這些東西藏得深，得仔細觀察水流、泥沙的紋路才容易找到。就拿今天老黃的海螺來說吧，之前那地方看著不起眼，但他一鏟子下去，就撿了個漏。”
“那我下次一定得好好跟老黃學學！”張叔笑嗬嗬地說道。
“可別！我這人全靠運氣，真要讓我教，你們估計更抓瞎。”老黃擺擺手，表情有些誇張，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岸邊的氣氛越發熱鬧，大家一邊洗手，一邊聊著今天的收獲。
“趙哥，我倒有個建議。”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小梅突然開口，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咱們這些東西迴去賣了當然是好事，但有沒有想過，能不能自己留一部分，做成特色產品？”
趙文峰挑了挑眉：“特色產品？你說的是？”
“就比如今天挖到的蟶子、花蛤，還有張叔的泥螺。村裏的老人不是會做醃製的那種嘛？如果我們能組織起來，把這些東西統一加工，再貼上標簽賣，或許比直接送到市場劃算得多。”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附和。
“對啊，這個主意不錯！我家裏以前就醃過泥螺，味道特別好，就是沒想過拿出去賣。”張叔說著，顯得頗為興奮。
“但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趙文峰思索片刻後說道，“一是加工得有經驗，二是得考慮衛生和保存問題。市場那邊的要求很嚴格，稍有不慎就會賠了本錢。”
“趙哥，這還用你說！”小梅毫不退縮，“但咱們村裏人才多得是，這事兒隻要大家齊心，肯定能成！”
“行，小梅，那這事兒就由你負責牽頭，咱們先做個試驗，看看效果如何。”趙文峰爽快地答應了，話音剛落，又引得眾人一片叫好聲。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日頭偏西，海風逐漸變涼。眾人帶著滿滿的戰利品和更加豐富的計劃，踏上了迴村的路。
趙文峰迴過頭，發現那條跳跳魚已經不安分了，拚命地甩尾巴，激起了一陣小水花。趙文峰趕緊用雙手擋住魚的逃路，“跑？沒那麽容易！”
張大壯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把桶往地上一放，“這麽小一條魚你也這麽上心？”
“你懂啥，這魚雖然小，可肉質鮮美，比咱們常見的鱸魚還嫩。”趙文峰眼疾手快，一個猛撲，雙手終於把跳跳魚扣住了。他得意地抬起手，手掌間那條跳跳魚還在頑強地跳動。
張大壯探頭一看，笑了，“你這一手真夠快的，要不然它早就跳沒影了。”
趙文峰嘿嘿一笑，把魚往桶裏一扔，“這才隻是開始，趕海嘛，講究的是個心態和運氣。走，繼續找，今天我保證讓你開開眼界。”
兩人沿著海灘繼續往前走，潮水已經退到很遠的地方，露出了大片的礁石和沙地。趙文峰邊走邊用竹竿戳戳腳下的小水窪，不時彎腰翻翻石頭。
“文峰，這邊有動靜！”張大壯忽然興奮地叫道，他蹲在一塊大礁石邊，眼睛盯著水窪裏的某個角落。
趙文峰立刻跑了過去，“啥動靜？”
“好像是隻螃蟹，瞧那夾子，挺大的。”張大壯指著水裏一個半露的殼。
趙文峰仔細一看，果然，水窪裏有一隻大青蟹，正用兩隻鉗子緊緊地抓著一塊石頭，似乎想藏身不被發現。
“這家夥不好對付啊。”趙文峰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對策。
“直接捉唄。”張大壯擼起袖子就要上。
“別，別！”趙文峰連忙攔住他，“你手伸下去，十有八九會被夾個正著。要抓這種青蟹得講技巧。”
“啥技巧？”張大壯一臉疑惑。
趙文峰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一根木棍，輕輕伸到青蟹的鉗子前晃了晃。那隻青蟹立刻鬆開石頭，用鉗子夾住了木棍。
“瞧見沒？它夾住了。”趙文峰笑著把木棍緩緩舉起來，那隻青蟹果然死死不放，“這種時候就是它最脆弱的時候，趕緊捉！”
張大壯眼疾手快，用網兜一撈，把青蟹穩穩地捉住了。他高興得眉開眼笑，“嘿，這家夥真夠沉的，今天這頓海鮮大餐有戲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越走越遠，潮水退後的海灘上到處是暴露的岩石和小水窪，隱隱能聽到海鷗的叫聲。
“文峰，你說咱們今天能不能碰到個大貨？比如海鰻、八爪魚啥的？”張大壯興致勃勃地問。
“得看運氣。不過這種退潮時候，大貨一般都躲在深一點的礁石下麵，咱們得仔細找。”
正說著，趙文峰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一塊大石頭，“你看那邊，石頭下麵好像有個洞，咱們過去瞅瞅。”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塊大石頭，趙文峰趴下來，用手電筒往石頭下麵一照，果然，洞裏有東西在動。
“好像是個章魚！”趙文峰壓低聲音，眼中滿是興奮。
“真的假的？”張大壯一聽，趕緊趴下去看，“嘿，還真是，它的觸手都露出來了！”
趙文峰點點頭，“章魚可精了，抓它得快準狠。我先把洞口堵住，你去找根長棍子，咱們把它趕出來。”
張大壯聽命而動，沒多久就找來一根合適的木棍。趙文峰用手把洞口一側的泥沙輕輕拍實，然後用棍子往洞裏戳。章魚受到驚嚇，觸手瘋狂地擺動起來，似乎在尋找逃路。
“快用網兜！”趙文峰一邊喊，一邊用手把章魚的觸手拉出來。張大壯立刻用網兜一兜，章魚終於被成功抓了出來。
“這麽大的章魚！今晚這頓酒配海鮮，絕了！”張大壯興奮地提著網兜晃了晃。
趙文峰哈哈一笑，“別高興得太早，趕緊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貨。”
兩人接連抓了幾條魚、幾隻螃蟹，還有一大袋貝殼，直到潮水開始慢慢漲起來，才戀戀不舍地往迴走。
趙哥，我覺得今天的戰績已經不錯了，你看這桶裏的蟶子、花蛤，還有幾隻小螃蟹。”李大強提著水桶，滿臉自豪地展示自己的“收獲”。
趙文峰瞥了一眼，笑著說道：“不錯嘛，不過你那小螃蟹還是放迴去吧。這種幼蟹太小，留著長大點再抓，咱也得講點生態平衡，不能都一鍋端。”
“大強，聽趙哥的，別光想著自己吃，還得給海留點種子。”陳小麗一邊擦手一邊插話。
李大強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把幾隻小螃蟹倒迴灘塗中。“行行行，聽你們的，下次一定注意！”
“趙哥，你剛才說還有不少寶貝沒挖出來，是什麽啊？”年輕的小馬滿臉好奇，提著一把泥濘的耙子快步追上趙文峰。
趙文峰迴頭笑了笑：“灘塗上的東西多著呢，不光是蟶子和花蛤，運氣好還能碰到竹蟶、海蠣子，甚至海參和螺類。隻不過要看眼力和經驗，你們現在隻能算入門級別。”
小馬聽得兩眼放光：“那趙哥你啥時候教教我們？我感覺自己刨了一下午，手都快斷了，也沒啥好東西。”
趙文峰拍拍他的肩膀：“別急，這趕海是個細活兒，講究耐心和技巧。今天我教你們的幾招已經算基礎了，等你們熟練了，再帶你們去找更值錢的東西。”
“值錢的東西？比如啥？”小馬越發好奇。
“比如泥螺、刀螂蝦，這些可都是市場上的搶手貨。不過這些家夥藏得深，挖出來可沒那麽容易。”趙文峰故作神秘。
“趙哥，下次咱們能不能挑個沒退潮太遠的地方，我今天走得腳都疼了。”陳小麗揉著腳踝抱怨道。
“是啊是啊，這灘塗上的泥都快把我鞋拔不出來了！”大強也跟著附和。
趙文峰笑了笑：“這你們就得學會怎麽走灘塗了。腳步輕一點，別太急，慢慢拔腳才不會陷得太深。而且趕海這事兒本來就得辛苦點，不然哪來收獲？”
大家都笑了起來，雖然累得筋疲力盡，但臉上的興奮和滿足卻顯而易見。
走到岸邊，趙文峰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屋：“先去那邊清洗一下，你們身上泥沙太多了，等迴去還得洗車呢。”
眾人紛紛響應，提著各自的水桶朝木屋走去。木屋旁有一口老井，井水清涼甘冽，是趕海人用來洗滌的好地方。
“哇，這水可真涼！”小馬一邊嘩嘩地衝洗著手臂，一邊叫道。
“那可不，這井水跟海水不一樣，透心涼，洗完能解乏。”趙文峰取出一塊海綿，教大家怎麽清洗附著在貝殼上的泥沙。
“趙哥，這些蟶子迴家怎麽弄啊？直接下鍋蒸嗎？”陳小麗蹲在一旁，看著水桶裏的蟶子問道。
趙文峰點點頭：“蟶子簡單，迴家先用鹽水泡一會兒，讓它們把泥沙吐幹淨，然後直接蒸或者炒都行。不過有些人喜歡蘸點醬料，味道更鮮美。”
“那花蛤呢？”李大強問。
“花蛤也一樣，不過泡的時間要久一點，吐沙幹淨了才好吃。”趙文峰耐心解釋。
“趙哥，你說我們要是多抓點賣到市場上，能賺多少錢？”小馬滿臉憧憬地問。
“你們抓的這些量，還不夠市場上一個攤位的。”趙文峰笑著搖搖頭，“趕海賺錢不是不可能，但得專業點，像我們這樣偶爾玩玩，更多是圖個樂趣。”
“趙哥，你是不是以前也靠趕海養家糊口？”陳小麗好奇地問。
趙文峰眼中閃過一絲迴憶，點了點頭：“那是以前了，小時候家裏窮，趕海是我們村子裏最主要的收入來源。那個時候沒你們現在這麽多工具，全靠雙手和經驗，日子雖然苦，但也挺有趣的。”
“那現在呢？為什麽不繼續做下去了？”小馬接著問。
趙文峰笑了笑：“時代不同了，現在大規模養殖和捕撈的效率比個人趕海高多了。趕海更多是一種傳統，一種文化，像我們這些老趕海人，偶爾帶你們這些年輕人出來感受一下，是想把這種文化傳承下去。”
洗幹淨了東西，眾人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迴村。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分享著各自的心得和期待。
“趙哥，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我以前以為趕海就是撿撿貝殼，沒想到還這麽講究。”李大強感慨道。
“是啊，尤其是那些藏在泥裏的蟶子，真是眼力活兒。”陳小麗附和。
“下次我一定要找刀螂蝦，看著就厲害！”小馬滿臉期待。
趙文峰笑著點點頭：“行，下次等潮水更合適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找。不過有個前提——迴去後得先研究一下趕海的基礎知識，省得我再給你們講一遍。”
“沒問題！”眾人齊聲答應。
水窪旁還有不少貝殼和小魚在淺水裏遊動，張小明彎腰抓起一隻螃蟹，笑著喊道：“趙哥，你看這家夥，鉗子這麽大，今晚的下酒菜又多了一樣！”
趙文峰湊過來一看，那螃蟹確實不小，正揮舞著一對鉗子試圖反抗。他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這叫梭子蟹，母的，肉多，值錢。這季節正是肥的時候。”說著，他遞給張小明一個編織袋，“裝進去，小心別讓它夾了手。”
張小明小心翼翼地把螃蟹裝好，繼續興奮地翻找水窪：“趙哥，你說，這片灘塗是不是還有別的寶貝？”
趙文峰笑了笑：“當然有，趕海可是一門學問。水窪裏藏著魚蝦螺蟹，石縫裏還能摸到八爪魚，有時候還有個別蚌裏帶珠。就看你眼力和手氣了。”
聽到這話，張小明更來勁了，彎腰低頭繼續搜尋，不一會兒又摸出了一條泥鰍樣的魚。他高興地舉起來：“趙哥，這是什麽魚？”
趙文峰瞄了一眼：“這叫黃鱔，不是魚，算是蛇的一種。不過味道好，尤其是紅燒，咱今晚加個菜！”
張小明聽得兩眼發亮，把黃鱔放進桶裏，邊放邊問：“趙哥，你趕海這麽多年，肯定碰到過不少稀奇事吧？”
趙文峰想了想，點點頭：“稀奇事多了去。有一次，我跟村裏老劉頭趕夜潮，摸到一隻大海鱔，那家夥比你胳膊還粗，差點咬了老劉頭一口。還有一次，我翻石頭，發現一隻大海星，比我的臉還大，顏色鮮豔得很，後來才知道是劇毒的。”
“這麽危險啊？”張小明咽了口唾沫，動作放慢了些。
趙文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趕海確實有危險，但隻要小心，懂得分辨哪些能碰，哪些不能，就沒事。你要是學會了，以後也能靠趕海過日子。”
張小明點點頭：“趙哥，我願意學，跟著你肯定能學到真本事！”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唿喊聲：“趙文峰！快過來，這邊有大東西！”
趙文峰一聽，立刻抬頭看過去，隻見村裏的李大叔站在一片礁石旁，朝他們招手。他迅速提起桶，對張小明說道：“走，過去看看！”
兩人快步跑到李大叔身邊，看到他正盯著一個水窪，神情興奮：“文峰，你快看，裏麵是不是章魚？”
趙文峰俯身仔細看了看，水窪裏果然有一隻章魚，身子藏在一塊大石頭下，幾隻觸手伸了出來，正在緩慢地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