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奶奶?不會真的是住在另一個省的那家人吧,雖然兩個省挨著可現在震後真的算得上千山萬水了!


    我爸很早就成了我們霍家的上門女婿,而上次車禍後因為那些賠償金我們兩家早就撕破了臉,現在她跟我們家也幾乎沒有什麽關係了,這怎麽會跑到這來,更神奇的是他們怎麽找到我們目前的住址的?


    外邊奶奶大喊大叫的聲音傳來:“霍萍,霍非快給我開門!”


    這時候聽到聲音的姥爺也走過來,和我說小非快給你奶奶開門吧,再怎麽樣她也是你們的奶奶。


    聽了這句話的我後悔莫及,因為我開了門,真後悔這次開門惹來了一連串的麻煩。


    開了門之後發現門外站了一群人,打頭的就是我那個從小不聞不問我們的奶奶,她身後跟著她兩個孫子,都是大伯家孩子。


    奶奶姓柳,今年也有80歲的典型特征的農村老太,倔強堅韌但是她不講道理。


    她弓著背,身軀略顯佝僂,卻透露著一張刁鑽的臉,深邃的眼窩裏總能展現犀利且帶有挑剔的目光,仿佛對一切事物都很不滿,她嘴唇緊緊的抿著嘴角下沉周圍都是褶皺,看得出是個十分不講理的角色!


    爸爸本家姓王,我爸叫王靜翰,大伯叫王靜守,我還有個姑姑叫王靜玉,今天跟在奶奶身後的就是大伯家的兩個兒子。他家老大比我大三歲今年二十八叫王木森,去年剛娶了媳婦,也是因為家裏窮,去年剛得到了爸爸死亡賠償金二十萬湊夠了彩禮錢,他才說上個媳婦,今天他站在奶奶身後身邊還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估計是他媳婦吧。


    王木森一臉的氣急質問我:你小子怎麽才開門,讓奶奶在外麵等了這麽長時間!


    奶奶身後還有個和翡翠同歲的孩子,是大伯家的老二叫王木柏,一臉灰塵長得像個抽吧土豆一樣。


    本來我們應該是堂兄弟,因為我爸入贅到我們家,我們隻能算表親了,再說去年打官司鬧得那一場實則我們兩家的關係早就算斷開了,他們還想用親情壓著我們本身就不合理。


    想起去年打官司時的情景,當時大伯對待媽媽那瘋狂吃人的表情,我就很是生氣,恨他們在媽媽傷口上插刀,當時媽媽還沒從失去爸爸的悲痛中走出來他們就想著來搶錢了。越想越氣,感覺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這次奶奶帶著大伯的兩個兒子,包括大表哥的媳婦到我們家來是什麽目的呢?一看來者不善。


    奶奶二話不說,一下子推開了門口的我,腳步頗為有力的幾步走到客廳,來到了我們正在開著宴會的房間,主要是桌子上擺著豐盛的晚宴把她的眼睛看直了,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的美食二話不說先坐下,也不管別人什麽態度,什麽眼光,她伸出髒兮兮的兩隻枯手爪子便抓起一隻雞腿炫了起來,不管不顧的拿走別人的杯子一仰脖將杯中的酒水喝了個幹淨……


    實際上那杯子是顧青彥的,小顧大夫立即起身躲開半米遠。


    老太太幾口炫完雞腿後,又用手抓起桌子上其他的食物往自己嘴裏塞,並且迴頭讓王木森和王木柏一同過來吃,那底氣十足的架勢仿佛這是在他們自己家吃飯一樣,看著王木柏坐下還有些放不開的縮手縮腳,她氣憤地來了一句:“上不得台麵的狗娃子,這是你哥家就是我柳氏的孫子家,都是一家人你怕個什麽?”又和王木柏佷道:“吃!”


    王木森也拉著他媳婦擠開小白和林琳坐下共同吃了起來,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是有一陣子沒吃過飽飯了。


    這一下就破壞了我們生日宴會的整體的氛圍,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姥爺站在旁邊兒,最終還是和我奶寒暄了句:“親家,你們這是怎麽找到這的?”


    柳氏聽到姥爺和她說話,扭頭看向姥爺她想了想還是站起身,麵對姥爺忽然哭訴道:“這不是大地震了嗎,我那倒黴的老頭子和俺家老大老大媳婦全都埋在房子底下了沒爬出來,家裏就剩下我這命苦的孤兒寡母勉強有口氣活著……”她邊說邊嗚嗚哭,我在旁邊齜牙暗忖,你這大孫子都快三十了怎麽算孤兒寡母的?


    姥爺歎息一口氣安慰了幾句後,問道:‘那你們千裏迢迢跑到我們這是什麽打算啊?’


    柳氏聞聽霎那間收迴了哭腔,轉變的如此之快的挺直了腰板迴答道:我兒子是入贅到你們家的,你們家霍非是我兒子的兒子,眾所周知這就分明是我們家孫子,讓孫子孝敬奶奶天經地義!我可是懂法的,今天我們來你家霍非他就該孝敬我,這桌子上的吃食到什麽時候也有我的一份!說完她坐下接著造飯。


    完了,這次我真的成了孫子!


    老太太還沒完,轉頭看著我命令道:小非,我渴了給奶奶倒杯水去!實際上她就是想擺弄我一下。


    我歎了口氣端來杯水放她麵前,她們這群人的這個吃相令其餘的人沒有辦法繼續吃下去了。


    氣氛一下子到達冰點。


    此時這場宴會的女主角珍珠很是氣憤的站起身,衝著柳氏嚷道:奶奶,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當然了珍珠也不是特別情願的喊出一聲奶奶。


    奶奶瞬間迴頭瞪了一眼珍珠狠厲的罵道:一個小丫頭片子,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都長這麽大了還過什麽生日?你們天天在城裏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我們這一陣過的是什麽日子嗎?一路上吃糠咽菜的才找到你們家,別人連口飯都吃不上,你還在這擺譜過生日?真是有倆錢不知道怎麽嘚瑟了!


    終於她們幾人如餓狼一般把所有的餐盤中的食物都吃得幹幹淨淨,又喝了好幾瓶水才算停下誇張的動作。


    珍珠的生日宴氛圍完全被破壞,她哭著迴到自己的房間,單梓瑜屁顛跟隨著一同進入她的房間,此時我已經顧不上她們。


    吃飽喝足後,這些人開始耍無賴,柳氏吆喝我,要我給她們騰出幾間臥室說是奔波這麽久她們也要休息了。


    我們家還是姥爺脾氣好,麵對無賴一樣的柳氏還是客氣的勸道:既然這樣讓霍非帶著你們開個賓館住吧。


    奶奶一聽立即不幹的嚷道:都是實在親戚,都找到自己家了,哪有不住家裏還花錢住賓館的道理?


    我心裏想著她還好意思說什麽實在親戚,當初和我媽爭爸爸賠償款的時候你可是什麽難聽的話絕戶的話都說過了,說將來自己無論窮成什麽樣,爬都不會爬到我們家來吃我媽手裏頭的一粒米,否則天打五雷轟!現在剛過去一年多她就忘了自己發過的毒誓?這可倒好,爸爸才死了一年多,你們家賠償金也要了,孩子婚禮也辦了,現在又趕著來讓我們照顧真是臭不要臉!


    姥爺怕翡翠發火再給他們揍了,讓翡翠先送端木鴻和顧大夫以及圓圓迴家,翡翠也不愛管這攤子爛事她帶著幾人溜走了。翡翠真是遇到棘手的事她第一個跑。


    小白和林琳也愣在當場。後來還是小白支吾道:你們家的事兒,我們倆插不上嘴,我們倆先迴去了。


    奶奶突然發覺他們兩個迴去的地方是我們家對門,頓時眼神亮了,問我那兩個人是誰?


    我含糊的迴答是鄰居啊。


    奶奶說鄰居你們把門封的這麽死,兩家對門開著,怎麽能是簡單的鄰居呢?


    我說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當初買的對門,奶奶突然嘎嘎笑了起來,說這麽大的房子就住他們兩個人不是好浪費喲,這樣,讓他們兩個把房子倒出來兩間房給我們一家子住。


    我頓時氣得眼冒金星,終於忍不住嚷道:奶,你哪來的理直氣壯的讓別人給你房子住?人家這房子是花錢買的憑什麽讓給你們住啊?


    奶奶把身子往地上一橫,耍起無賴,哭嚎著讓我們必須給他們兩間臥室,就要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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