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劃就不必了。她是魔女,你也是魔女。你難道不應該和她一樣,也去想辦法把惡魔召喚過來?”


    “這種事有她在做就夠了,我再去做,那我豈不是也叫銀河了?”淑月笑道。


    “那你身為魔女,一直都在幹什麽?難道就打算一直在這裏看病救人?還是想要在所有人體內都種下魔力,然後一口氣消滅掉所有人?”符不離道。


    但這也說不過去,如果她不出手救人,那些人早就死了,何必多此一舉。


    “我當然也在做正事啦,笨蛋小離離,注意不到嗎?”淑月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做什麽正事了?”


    “一直都在做正事呀。”


    “……消滅人類?召喚魔物?製造魔域?”


    “都不是。”


    “那你做什麽了?”


    淑月沒說話,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


    符不離被盯著有些古怪,不由抖了兩下耳朵。


    這個淑月,真是喜歡當謎語人。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又到底在做什麽?


    魔女都是與惡魔有過交易的人,淑月毫無疑問也有過交易。她究竟在做什麽惡魔想要她做的事情?


    下雪的時候不冷,化雪才冷。


    第二天再來小月飲樓,地上的雪已經凍得像冰塊一樣硬。看著那整潔的雪,她踩上去想要踩兩個腳印,卻不想居然站在了雪麵上,被表麵凍成冰的雪拖住了。


    她略有些失望,小跳了一下。


    哢嚓。


    雪麵的冰裂成了碎塊,她也如願以償地踩入了雪中,落了一鞋子的雪,隻是一下子沒站穩,被雪滑倒了。


    “咦?小離離你在做什麽?”


    李悠悠的腦袋從窗戶裏探了出來。


    “沒,什麽都沒。”


    符不離連忙從雪裏站起,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小月飲樓。


    偶爾玩心大發,也是很合理的對吧,這和幼稚沒有關係。


    之前被她救下的死士們,也到了需要緩解血毒的時候。他們是抱團一起來的,一群十個人浩浩湯湯的過來,一個個人高馬大,十分惹人注意。


    符不離忍不住提醒道:“你們下次不要一起過來,太惹人注意了。”


    他們之間本來不該有關係,聯係他們的紐帶是死士,死士又是不該被人注意到的。


    “為什麽?我們隻是來一起看病的啊?”死士們嬉皮笑臉道,“我們都得了一樣的病,所以抱團來看病,這很合理嘛。”


    “……”也是,聯係他們的紐帶並不是什麽死士,而是她。


    “桃桃妹妹,俺們這病隔一陣子就要來一趟太麻煩了,路費也不便宜,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少跑兩趟?”其中一位問道。


    符不離搖了搖頭:“沒有辦法。”


    “都救了你的命,你還挑三揀四找麻煩!”另一位死士道。


    “哎,我也就是問問,這病一發作就渾身難受,坐車要那麽久,還要那麽多錢,哎……”


    他們大多數人都生活在玄帝城,往返一趟確實需要挺久。他們之前是死士,現在迴到普通人生活,都是剛剛找到新工作,缺錢也是在所難免。


    “你要缺錢就找我們開口,兄弟一場,這點錢算什麽,再說來看看桃桃妹妹,不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是,我每每想起桃桃妹妹在那麽遠的地方,就渾身不舒服,巴不得趕緊見到她。”


    “我也是,哈哈!!”


    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因為死士沒了就分開。能見到他們,符不離自己也有些開心。


    可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評價,她心底又暗暗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本是同生共死的人,如今卻在血毒的影響下,開始對她產生了一些多餘的情感。注意到他們看自己時眼神不自覺的閃躲,她心裏就有些古怪。


    總感覺本來該有的感情,有點變質了。


    而這時,門外忽然又來了兩位客人。


    一人一身白衫,被凍的有些麵色發白,另一人身穿厚襖子,陪在白衫青年身邊。


    白衫青年一走進屋,看到符不離正在用手撫摸一位死士的腦袋,他的神色忽得變得微妙了起來,並快步走了上來。


    符不離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詫異。


    一段時間沒見,蘇伏的外貌都好像有些變得年輕了,比之前要顯得白淨許多。但他皮膚蒼白,暗暗讓人感覺有點病態,眼睛微微泛紅,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紅色的瘢痕,像是被誰畫上了紅色的印記。他並不在意被人看到印記,胸口的衣衫沒有刻意擋住紅色印記,就這麽袒露出來。


    這麽寒冷的冬天,如他這般袒露胸膛是連符不離都不敢做的事。他穿的很少,皮膚即便被凍得蒼白,嘴唇卻紅豔的厲害。


    蘇伏快步走到符不離的麵前,竟忽得伸出了手,抓住了符不離正在“治療”的死士:“你是誰?你在這幹什麽?”


    死士打量了他一眼,冷聲道:“我是來看病的,你是誰?什麽意思?”


    蘇伏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符不離,又看了看死士,先是有幾分憤怒,後又是幾分焦急,麵容充滿了糾結。


    他抓住死士肩膀的手很用力,但這麽抓了兩下,便又鬆開了來,隨後快步轉過身,用手捂住了臉,然後又再次走迴來,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對著符不離溫柔地笑道:“桃桃,沒事,我等你。”


    他的那神情瞬息間變換了好幾次,忽喜忽怒,好似瘋子。


    見他對死士不善,旁邊幾位死士也紛紛以敵意看著蘇伏。


    蘇伏當然注意到了他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角忽得勾起了一絲笑意:“幹什麽?想打架嗎?”


    一邊的魏屈連忙按住了他:“蘇兄,冷靜一下。”


    “冷靜?我很冷靜,我很冷靜。”蘇伏見那死士已經從符不離身邊離開,連忙湊到了符不離的身邊,想要用手抓住符不離的手。


    可他才靠近符不離,就被死士抓住了胳膊:“你要對桃桃小姐做什麽?”


    蘇伏麵色一冷,忽得從桌上拿起隨身帶來的劍連帶著劍鞘,便朝著旁邊的人擊去。


    雖然是劍鞘,可由蘇伏出手,威力也絕不容小覷。


    但符不離早看出來了他的打算,攀著旁邊死士的肩膀,便躍起抓住了那柄劍鞘。


    劍鞘被符不離抓住,蘇伏的眼神中又閃出了幾分狂喜,隨後迅速跪倒在符不離麵前,揚起了脖子,充滿癡情地看著符不離。


    而同時,他脖子下方的紅色印記,迅速蔓延上來,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他的臉上。


    詭異的紅色印記在他蒼白的皮膚上顯得那般邪異。


    “桃桃小姐,終於見到你了,我,我太想見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領口。


    明明隻有一身白色長衫,在這冬天顯得格外單薄,但他卻仿佛熱的厲害,在試圖將衣服扒開。


    那些印記死士們如何不認識,和他們身上血毒發作的印記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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