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忠斜著眼睛盯著前方,這個討厭的家夥,好像上次在社團招新時見到過。


    叫什麽來著?對了,叫茨苂。


    長得尖嘴猴腮還駝背彎腰的,這三角眼一看,就是妥妥的反派角色呀。


    雖說古人雲,人不可貌相,但這家夥說話的態度與形象,還真是相由心生。


    “徐白臉,咱上次和對方遇見過,好像還邀請我們去會武館單挑呢。”


    徐鬆客擦拭著手上的寶劍,緩緩開口: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剛好新磨練出來的劍意,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


    “什麽!你背著我偷偷練新招了,身為多年的對手,肯定要讓我先試試唄。”


    “不,你不配。”


    “靠你大爺。”


    ……


    李驍明看著這兩個垃圾話對罵的人,無語地搖了搖頭。


    自己與學生會那邊的人有過節,此次進入青銅古門情況不明,很有可能遭對方黑手,所以需多加小心。


    即使在這城邦危急存亡的關頭,某些人還不忘窩裏鬥,這也許是惡劣的本源。


    “城安你有什麽看法嗎?”李驍明看著認真觀察的城安不禁問道。


    這位紳士訴說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這就是學生會長嗎?真不錯,金發大波浪,我喜歡。”


    李驍明鬱悶地說:“好吧,我就不該問你,除了這一點還有別的嗎?”


    “怎麽叫一點?我說的是三點。”城安很是認真地答複。


    驍明一愣,思考了兩秒,隨後周圍的男性同胞們都十分默契地一笑。


    李驍明說:“你這個家夥呀,現在聊的可是正經事兒。”


    金城安看出了李驍明心中的問題。


    “你怕什麽呀?雖然對方學生會人多勢眾,但你好歹是學校的精英,他們也不敢動手地太明顯,而且你們還沒徹底鬧翻臉,你可以假裝順從他們,出了青銅古門,活著迴來後,哪管它那麽多。”


    李驍明點了點頭,“是個好主意,我也想過,不過還是勸你們多加小心一點,對方現在這麽的熱鬧,沒想起我們,但如果找上門來了,我還是主動去道歉,免得你們受到什麽連累。”


    白鏡顯得有些不樂意,大聲說:“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寄人籬下,他們也邀請過我,但是我拒絕了,真男人就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而擔當。”


    蔣忠和徐鬆客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活得久了,那就可以來試一試。”


    “正好我這把劍還沒怎麽殺過人。”


    好歹他們這一小隊,全都是榜上的前百強,而且家裏背景了得,對方若是想動手,還得掂量掂量會引發什麽後果。


    隻要稍微腦子聰明一點,就能猜到如果這隻小隊全部死亡,裏麵每個都很強大,四階流以下絕對沒有人能打過,那麽肯定是遭人暗算。


    之前與誰有過矛盾?逐一排查還是會引到學生會自己身上的。


    這一行為十分嚴重,學校那邊也會特別重視,甚至有可能出動全城市的占卜師進行天機演算,一旦查出是誰在搞動作,那麽對方承擔雷霆般的報複。


    李驍明感動地看著這些家夥,雖然覺得他們還是不靠譜,但也不愧是自己親手選定社團成員呀。


    學生會這次的動作還挺大的,組建了好幾個特別小隊,幾乎拉攏了學校所有的榜上精英進行冒險。


    當然還要經過層層篩選,辦法很簡單粗暴,那就是直接擂台上切磋。


    明明很快就要探測青銅古門了,這些家夥卻將力氣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切磋上,隻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


    而且要想和會長他們組隊,最後還要挑戰會長身邊的親衛隊,打敗他們證明自己的實力,但是會長身邊的人動手都特別狠,打起來基本上是要傷筋動骨,擂台上都快被血給染紅了。


    上了擂台就要躺著進醫院了,連青銅古門的挑戰賽都參加不了。


    這些人能夠主動發起挑戰,說明還是有點實力的,這一下子又損失了一點戰力。


    此處是設立了三個擂台,一個是身材魁梧的黃埔鐵牛鎮守,所以挑戰者較少。


    鐵牛此人雖傻,但是下手點到為止,沒有人能在台上撐過三分鍾。


    另外一個拿著法杖的少女,頭上戴著大大的蝴蝶結,長得那就一個漂亮。


    此人正是林馨兒,當初在飯店和圖書館遇見過,發生了點小矛盾,沒想到她被招進了學生會。


    鑒於挑戰者普遍都是男性,也沒人好意思的,向個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挑戰,贏了也勝之不武。


    直到某個家夥上去挑戰時,被一套精湛的法術炸飛到天上時,大家才覺得小看了這位漂亮的女孩兒。


    最後一個則是駝背矮小的茨苂,大家起初沒在意這個醜東西,但是鑒於這個人特別狂妄,總讓人想教訓一下。


    於是很多人選擇挑戰了這個擂台,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哎呦,不是說好的隻切磋嗎?”


    “我的腿好疼啊!”


    “早知道去打另外一個擂台了。”


    台下的人有人看不過去了,直接喊:“喂,駝背的幾個意思,大家都是同一個學校的人,至於下手這麽狠嗎?”


    茨苂不以為然地說:“一群廢物自不量力,他們至少有上台挑戰我的愚蠢勇氣,你卻隻會在台下聒噪,有本事你也上來呀,狠狠地將我打倒在地呀。”


    聽聞此言,那人就要衝上台來,不過被同旁邊的同伴拉住了,在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臉色大變,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茨苂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算是識趣,免得自討苦吃。


    他高興地講:“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刷,強者從不可憐弱者,沒有實力的人隻配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跑,哈哈哈。”


    這一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清楚的傳到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就連遠處在旁觀的李驍明等人,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冒犯。


    蘇哲木身為學生會的會計,也是會長身邊的大紅人,所以他可以站到會長旁邊。


    他對葉蓮娜會長講:“這家夥是不是玩的太開心了?我們的主要目標是為了招領強者,不是來引起眾怒的。”


    葉蓮娜孤傲地講:“不,雖然茨苂行為是太過火了,這也是必要的磨練,可惜每場表演都太過無聊了,你下去讓他稍微放一下水了,順便挑幾個實力湊合的,組成我的前衛隊。”


    哲木見勸不了會長也就放棄了,“好吧,但願這次我們探險能夠有所收獲。”


    ……


    茨苂看著這幫倒在地上哀嚎的廢物,無聊地欣賞手上染血的鋼爪。


    這些人都太弱了,當然也可能是自己太強了,就憑這點實力還想成為會長大人身邊的跟班,不可能!


    他們隻配在痛苦中悔恨著自不量力,與其死在秘境中,還不如被自己打進醫院裏麵好好躺著呢,這麽一說,自己可真是善良仁慈啊。


    蘇哲木麵無表情地在一旁說:“茨苂你下手太重了,嚇得那些來挑戰的人都不敢上場了,這讓會長還怎麽挑選人呢?”


    茨苂說:“嘿嘿,我控製不住自己,你也知道魔士職業就是這個樣子。”


    “打他們還需要開啟狂化嗎?”


    茨苂難受地說:“這個倒不用唉,好吧,那就稍微放一點點水。”


    忽然就在此時,台下傳來了一聲很是豪邁的叫聲。


    “騎士白鏡,前來挑戰!”


    一個帶著鐵頭盔身披銀白甲的男人,緩緩地走上台來,左手拎著一麵巨大的盾牌,右手拿著一把鬥氣化成的長劍。


    茨苂警惕地縮攏了身體,緩緩地向後退去,不斷地摩擦著手上的鋼爪。


    茨苂既緊張又興奮,這個人非常的強,那股神聖的氣勢,是絕對的勁敵。


    “白鏡?”


    台下的觀眾嘴裏琢磨著這個名字,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排行榜第一的那個狠角色嗎?傳說中的北境三恥之一,凱撒家族的少爺,擁有過分的熱心腸,經常幫倒忙。


    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能幹出一些事與願違的奇葩事兒。


    不是大家想到茨苂之前狂妄的態度,對上白鏡似乎遇到對手了,都希望作為騎士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於是嘴裏都為這位騎士高唿加油!


    “打扁他呀,白鏡騎士!”


    “替我報仇,十倍奉還。”


    “加油!加油……”


    茨苂是前兩屆的第3名,而白鏡是這一屆的第1名,新老屆學生的交戰,那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了。


    “嗯?好像變得有意思了。”


    葉蓮娜會長從椅子上站起來了,開始認真地觀望起來了,覺得此場好戲必是龍爭虎鬥,絕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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