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頂上的隊友也開始支援了,不斷的攻擊,給徐鬆客足夠的恢複時間,畢竟總不能坐在這裏幹看戲吧。


    戴著單片眼鏡的男子直接扛起了火箭筒,形式性的舉起了大拇指瞄準,開始對目標開始瘋狂的炮擊。


    弓箭你能擋,子彈你也可以勉強擋,但是裝有穿甲的火箭筒,如此炸裂的傷害要是能擋的話,那你可真成厲害了!


    瞬間那一片的戰場變成了槍林彈雨,爆炸聲不絕於耳,熾熱的高溫吞噬一切,衝擊波的氣流直接將怪物掀翻在地。


    深海領主表示自己遭了什麽罪呀,會遇到如此喪心病狂的攻擊。


    穿著西裝的白發青年男子,迅速跳下樓向前走著,猛的一揮大衣,發出一道強烈氣浪,地麵上的屍體都被吹起。


    接下來白發男子脫下軍大衣,卷在手中向前扔去,化作技能刀卷雲,地上的水泥板被直接撕裂開來,使boss則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胸口流血不止。


    蔣忠的隊友也開始幫忙,一旁站在樓上打輸出的姑娘小雪,開始不斷用狙擊槍瞄準著怪物得眼睛開始射擊。


    但是這boss防禦的太好了,攻擊最多打到頭部,眼睛部位根本傷不到。


    之前是怕傷害到這兩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簡單的測試,現在兩人都撤下陣來開始休息,隊友們心領神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徐鬆客拿出針管靜脈注射,臉上的蒼白之色暫時紅潤了起來,他迴頭看著那位正在喝著功能飲料的蔣忠嗬嗬一笑。


    蔣忠摸著自己的大光頭,由衷的祝賀講道:“厲害,三日不見功夫見長啊。”


    “哪裏哪裏,還是蔣大哥你比較厲害,風雷槍法真是更上一層樓呀”


    雙方嘴上雖然互相的吹捧著,但是心裏都明白這次考試的最終獎勵,兩個人隻有一個拿的到。


    別看現在雙方臉上帶著笑容,隻是因為時機不到,若是對方傷的嚴重,也會順手將對方宰掉,絕對不會客氣。


    徐鬆客背靠在牆壁慢慢說道:“這次boss的首殺,要不讓給我吧,出去之後你父親的磐石商會,我們可以合作,最新一批的武器訂單可以給你們。”


    “你倒是想得美啊,各憑本事唄,咱家又不缺那點錢。”


    “可是我聽說你父親好像快從貴族中除名了,因為幫政府弄的那批貨丟掉了,這是個機會你應該把握,再說就不能開恩講講人情嘛,好歹五六年的交情了。”


    蔣忠的目光盯著對方的劍,似乎在想著什麽。“可以啊,你們家族的那把劍能否送給我,要麽就是百分之十的股權。”


    “那算了,我還是自己搶過來吧,自己親手得到的比較順心。”


    徐鬆客話音剛落,手中長劍召喚,施展輕功身法返燕飛,轉眼就來到深海領主身邊,轉息間三劍迅速刺出。


    “他娘的,還真是利索呀。”蔣忠舉起長槍狠狠的拋出,險些刺到了徐鬆客。


    下一秒,一步化作三步走,重新迴到戰場,長槍立在地麵,一下拔起不斷的砸擊在深海領主身上。


    “不要介意啊,徐老弟。”蔣忠咧嘴一笑,順便躲過了boss的一勾鏈攻擊。


    徐鬆客皺著眉頭看著他,顯然對方是在向他挑釁,不過並無在意,好像漫不經心的揮出一道劍氣,順著對方的光頭擦過。


    幸好蔣忠沒有頭發,否則的話就隨便理個發了,說不定有生命危險。


    蔣忠感覺頭皮一涼。“哇,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


    徐鬆客倒退三步,無奈地說:“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就在二人爭鋒相對時,周圍的學生已經死傷大半,還不及先前的一半人數了,當然更多的全都給撤退了,遠遠的在這裏觀望這場戰鬥,順便準備虎口奪食。


    而深海領主在那十幾位高手玩家的連攻之下,早已顯得精疲力盡,身上的傷勢更是不堪入目,與那惡心的綠色溶液相結合,最終的擊殺就要看哪位玩家運氣好了。


    噩夢屠夫的一隻眼睛,由於被眾多玩家騷擾時,不幸被小雪一槍打中,所以左眼失去了視力,身體行動有些搖晃了。


    但是靈敏的嗅覺,還有六根強健油膩的觸手,足夠支撐在眾多人中周旋了。


    忽然它嘴中開始吟唱不知名的咒語,地上的血水之中,出現了散發出惡心刺鼻的濃霧,不斷的向四周蔓延著,戰場一下子又變得模糊不清,很難在大霧中辨清方向。


    而之前盤踞在城市裏的魚人,順著這水道直接衝了過來,他們嘶吼著,興奮地跳躍著,將手中的武器不斷地揮舞著。


    然後發瘋似的撲向那些幸存的人們,這讓大家一時慌了陣腳。


    徐鬆客屏住唿吸,這些毒物吸入體內都能造成傷害,眼睛微眯著感覺有些刺痛,迅速撤離了毒霧範圍,將那些剛剛衝過來的魚人砍翻在地,如果不死就立馬被他的隊友補刀,配合倒也還行。


    蔣忠手中的那杆銀色長槍刺穿了三個魚人的胸膛,槍尖一挑便遠遠的甩到遠方,這種boss的小騷擾手段還真令人頭疼,這些魚頭腦袋長得真醜啊。


    現在更麻煩的事兒就在眼前,於是蔣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異變,槍尖之上也有雷鳴閃爍。


    深海領主雙臂垂下,像是快要倒下似的,沉重的唿出有毒的氣體,嘴角流淌著粘稠的綠色毒液。


    身旁的魚人祭司開始圍在他身邊,吟唱起不知名的古怪歌謠,穿透進人的內心深處,遠遠聽見便會渾身發抖,讓人陷入低迷的情緒中,但深海領主卻像打了雞血似,投入戰鬥大殺四方。


    深海領主由於和這些小兵兒會合了,身上的傷勢開始恢複,而且攻擊速度也變得更快了,感覺似乎比之前還高大了不少。


    不少榜上有名的精英學生,被輕輕刮蹭一下就倒地不起,隻能蹭到後方恢複,攻擊進程一下子慢了下來。


    而此時李驍明姍姍來遲,看著這幅場麵不知該如何下手。


    “好熱鬧啊,聽到吼聲我就過來看戲,沒想到好像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了,完全變成了怪物的單方麵屠殺。”


    李驍明唏噓不已的盯著前方的戰場,前方是屍山血海,人群與海底的魚怪混戰一堆,仿佛不是為考試,單純的為人類的榮耀而戰,在以後的戰場上為帝王獻上生命。


    震耳欲聾的野獸咆哮,混合著刀劍摩擦與爆炸的聲音,淩亂的腳步濺起水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火藥味,場麵混亂不堪。


    前方綠色毒霧彌漫的戰場,醜陋的魚人怪物用著手中古老的冷兵器,依靠著強大的肉體以及法術免疫,與人群打的難解難分。


    蔣忠無視了周圍人恐慌的叫聲,他的眼中隻剩下了這隻深海領主。


    俗話說得好,槍怕舞來棍怕點。


    手中長槍舞動,前麵是眼花繚亂,手持的部分則穩當不動。


    領主想用蟹鉗夾住對方的長槍,但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支才是真正的槍,而不是幻影,槍尖很順利的滑入了怪物的身體,就像切開一塊豆腐一樣。


    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鐵鏈的響動,猛的甩了過來。


    幸虧蔣忠及時將抽迴護在了左臂上,不過依然被擊退了三米,最後一個不算優雅的翻滾再次站了起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自己那光禿禿的腦門上不斷有冷汗滴下,周圍的毒霧正在不斷腐蝕著他的肉體,雖然感覺麻麻的疼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麻煩。


    正當他準備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時,忽然盯向了旁邊的徐鬆客。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蔣忠的目光,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徐鬆客長劍在手,白衣飄飄,英姿颯爽當若劍仙。擺好造型之後,左手雙指撫在劍麵上,向上慢慢滑動。


    “大家拖住點時間!”他的隊友眼見隊長這麽個姿勢,迅速心領神會,開始不斷賣力騷擾著那boss的攻擊。


    蔣忠有點好奇這家夥在搞什麽,並沒有貿然出手,忽然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傳來絲絲涼氣。


    寒冷凍結了自己額頭上的汗,周圍變得十分的涼爽起來,就連那濃鬱的血腥味兒都要被鎮壓住了。


    劍化寒霜,徐鬆客的寒刃已經附魔了,整把劍散發出冰藍色的熒光,上麵出現了被凍裂的碎紋,開始蔓延到劍柄了。


    隨著技能的不斷甩動,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宣泄在boss身上,而每道劍光都呈現著晶瑩的藍色,帶著致命的寒氣。


    然而深海領主豈是那種無能之輩,轉起手中的屠刀,磨刀霍霍的攻擊,一下子將靠近騷擾的人全部殺退,隨即嘴中不斷噴射出較強腐蝕性的綠色濃液。


    那些帶著寒霜的劍氣碰到綠色的濃液,威力直接削弱一半以上,打在boss身上顯然不痛不癢了。


    但是徐鬆客本人累得氣喘籲籲了,看來那招劍氣爆發對他而言消耗十分大,然後將手上斷掉的劍,生氣的扔了出去。


    寶劍這種武器隨便就能撿到,但前期恢複體力的藥物本來就少,畢竟主要看運氣撿東西,一時半會兒很難迴複起來。


    蔣忠看著對方的攻擊,慶幸著對方不是對自己使用這招,不過那蓄力以及附魔的招式,能不能打中自己又是另外一迴事兒了。


    現在他很想賭一把,趁著徐鬆客的隊友不注意,上去三槍戳死這個王八犢子。


    不過在注意到白發青年男子威脅的目光之後,他嗬嗬一笑表示很善良,立馬衝上去又跟深海領主打了起來,但是他邊打邊退,顯然不想出全力。


    徐鬆客的小隊,加上他自己本人,一共也就才六個人而已,想要單憑這幾人的力量,吃下這boss還真有點難呀,更何況蔣忠那裏還有一張底牌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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