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不過是變了一下臉色而已,怎麽就把所以的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


    賈赦被這種變化弄得有點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相信的反問道:


    “母親、二弟你們怎麽會突然就說是因為我得罪人的原因,才讓府裏出了這麽多事情的?”


    “不是你的話,我們府裏好像沒有其他人有機會得罪什麽人,讓人家這麽針對我們榮國府了吧?”賈母說這說著自己都覺得事情就是這樣了。


    見賈母和賈政都一臉就是因為你的原因,我們賈府才會這麽倒黴的,你真是害慘我們了的樣子,賈赦有點心塞,反駁道:


    “母親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要是有本事得罪了這麽一個能把宮裏和官場都玩得轉的大人物,你兒子我還能好好的在這裏待著,恐怕早就不知道怎麽死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和你們說話!”


    雖然不想承認,但賈赦自己沒什麽能力,又一直宅在府裏,就是想要得罪什麽人,都不大可能。


    賈政一直十分看不起自己這個懦弱的大哥,要不是占了年齡的優勢,這榮國府的爵位,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了,現在他又連父親給自己求得官職都給丟了,對賈赦這個繼承了爵位的大哥,心裏總有一股怨恨,為什麽出事的都是二房,而大房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大哥你說到底是誰,會這樣的針對我們榮國府?”


    雖然不知道是誰針對府裏,但若是找不到這個人的話,賈政寧願把一切都歸咎在賈赦身上,也不願意承認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二房倒黴,自己疏忽造成的。


    這樣賈政他心裏還能舒服一點,麵對其他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可以埋怨,也能在母親和賈赦麵前抬起頭來。


    看見賈政看向自己的眼神,賈赦本來是想把自己猜測是聖上想要清楚四王八公,榮國府隻不過是其中一個的懷疑跟賈母和賈政他們說一說的,這個時候也把嘴巴閉緊了。


    自己母親一直偏向二房那邊,要是自己今天敢把這些話說出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母親和二弟肯定第一個把自己推出去當替死鬼啊!


    賈赦可不想犧牲自己成全賈母和賈政,幹脆反咬一口的,說道:


    “我不常出門,肯定是你們二房得罪了什麽人,這才讓人這麽針對的,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吧!之前娘娘在宮裏,還有二弟你做官了這麽多年,要不是你們得罪了人,別人又怎麽會針對你們二房呢?


    要知道現在出事的可都是你們二房,誰知道以後那人會不會針對大房啊,我們大房可是無辜的,要是因為你們二房受到了牽連,我可不同意。”


    賈政因為最近倒黴的事情太多了,見賈赦這麽說,十分憤怒的說道:


    “大哥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我可是一直行得正坐得直,可沒有做什麽虧心事,娘娘在宮裏更是辛苦的為府裏努力,你居然這麽說我們二房,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賈政這麽生氣的樣子,賈赦十分平靜的反駁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二房是怎麽樣子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


    賈母看著賈政和賈赦吵了起來,兩個人都說得有道理,至於具體到底是什麽原因大家都不清楚,不過賈母還是比較偏向賈政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麽話,現在關鍵是要找出什麽人對付我們,不然誰知道以後別人又會對榮國府做出什麽事情來!”


    賈政瞪了賈赦一眼,這才不甘不願的住了嘴,賈赦無所謂的聳聳肩,隻要不把髒水潑到自己和大房身上他才懶得管賈政態度怎麽樣呢。


    說是要找出暗中對付榮國府的那個人,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賈母和賈政他們三個人暫時也沒什麽辦法。


    榮國府這麽賈母他們正在把認識不認識的人,凡是有能力能夠對付榮國府的人都懷疑了一遍,可惜始終都沒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隻能不大甘心的散了。


    宮中,當今正在批奏折,看到關於江西那個案子後續情況的折子,當今開口問道:


    “那個榮國府的賈政應該已經迴京了吧?”


    總管太監上前躬身迴答道:“據下麵的來人報,賈政已經於昨天迴京了。”


    “嗯,這賈家如今可還欠著國庫幾十萬兩銀子,本來還想抄了榮國府填充一下空虛的國庫,沒想到居然被不知哪裏來的盜賊領先了一步。”當今有點可惜的說道。


    總領太監對聖上打算對那些勳貴動手的計劃也大概知道一些,看聖上可惜的樣子,就說道:


    “這榮國府即使遭了一迴盜賊,但底子多少還是有一點的,抄了好歹也能補充點,即使榮國府沒銀子,另外那幾家可是有大把的銀子。”


    聖上心裏也是這麽想的,這些國家蛀蟲清理一番,好歹能讓他施行的政策更加順利開展下去。


    “王子騰那邊查得怎麽樣了,可有找出什麽證據來?”


    “已經查得差不多了,證據還在路上,不過王子騰的罪名確實可以定下了,就是不知道聖上您打算怎麽處理他了。”


    當今其實早就懷疑王子騰參與了海參案件,貪汙挪用了軍費,這迴既然已經查清楚了,那王子騰這個人就無須再留著了。


    “嗯,王子騰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迴到京城了,你們就在離京城不遠的地方解決了他吧!”


    “是,奴才領旨。”太監總管說完就出門安排去了。


    當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在心裏估算了一番,等這次解決了王子騰後,這號稱金陵四大家族的賈、史、王、薛四家基本上算是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了。


    到時候也是拿他們幾家開頭,殺雞儆猴,讓那些在暗地裏打著小算盤,對自己陽奉陰違的人看看,這就是敢違背自己意思的下場。


    這一場大戲,要是沒有觀眾,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賈政迴府沒幾天,就已經到了過年的時候了,今年榮國府的幾個主子的年過得十分的壓抑,即使是年三十,大家也沒見得有多開心。


    倒是像恆安和賈棕、賈蘭他們幾個年紀還小的孩子,過年終於可以放假了,倒是在雪地裏玩得十分開心。


    李陌出了自己院子之後,也盡量像賈母他們看齊,臉色沒有多少高興的色彩,免得讓賈母他們說自己沒把榮國府的榮辱放在心裏,這個時候還高興起來。


    不過李陌心裏可是十分高興的,看他們天天愁眉苦臉,賈母和王夫人她們臉色的皺紋這段時間都多了很多,仿佛老了十幾歲。


    當李陌和王夫人她們站在一起的時候,與李陌那還十分年輕的麵容比較起來,王夫人仿佛已經是以為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光從賈母和王夫人她們的臉色就可以看出,這一段時間,她們過得可是十分的不好。


    賈政迴府裏之後,除了賈母喚人去請他過來,否則除了請安之外,就天天蹲在他的書房不出來了,更是沒踏出榮國府大門一步,生怕別人恥笑他。


    賈寶玉的通靈寶玉還是一點蹤影都沒有,人還是癡傻著,沒當賈母和王夫人看見賈寶玉這個樣子,心裏就像被人挖了塊肉一樣。


    賈母現在已經受不得這樣的刺激了,因為喝的藥效果不是很好,一天大部分時間賈母都隻能躺在床上靜養著。


    即使早上李陌他們過來給她請安,大部分時間都是到她臥房去看一看賈母,很快就出來了。


    至於王夫人,每次看到賈寶玉,就會想起自己早逝的大兒子,在宮裏病逝了的元春,以及靠不住的賈政,要不適合她心裏還有一個得力的娘家支撐著,恐怕也早就受不了了。


    就是這樣,王夫人也隻是每隔幾天才去看一下賈寶玉,隻是讓薛寶釵照顧好他,每天讓人跟她說一下賈寶玉的情況罷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晚上,大家十分壓抑得一起吃過的年夜飯之後,就各自迴自己的院子了。


    李陌帶著恆安他們迴到自己的院子後,讓廚房把自己一早就讓人燉好的補湯給他們喝了之後,這才讓他們迴到外院休息去了。


    恆安和賈棕他們早在他們滿六歲的時候,李陌已經讓人在外院那邊收拾了一個院子,讓他們搬過去住了。


    這樣也比較方便他們去夫子那裏學習,知識偶爾有空的時候,李陌才會讓他們過來給自己請安,看看他們生活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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