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祝賀副班聖香的《傻婦》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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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墨滄黎的要求,紀烽乖乖地將營養液用屬力控製著,滋潤著受損的五髒六腑,僅過去半小時,紀烽便明顯感覺到五髒六腑的蓬勃生機。


    為了鞏固機體,紀烽沒有在營養液消耗完全後便醒來,而是控製著原靈再度修複五髒六腑,以期在五髒六腑上製造出隔離層。這樣便可以在戰鬥時,對五髒六腑起到短暫的保護作用。


    但是,最終紀烽失敗了。


    睜開眼,紀烽略微不爽地搖了搖頭。


    “失敗了?”墨滄黎當然明白紀烽的想法,否則單單吸收營養液根本不需要耗去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嗯!原靈雖然在屬力的操控下,能夠在五髒六腑上形成屏障,可當屬力撤去後,屏障就會潰散。師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紀烽看向墨滄黎,眼神裏滿是渴望。


    “因為你的屬力不夠強大。真正到你屬力強大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抽出一絲屬力單獨去控製原靈,形成保護機體的屏障。”墨滄黎分析著紀烽失敗的原因,最後又對紀烽另類的想法進行了批評,“還有,你現在就想學習走路的嬰兒,需要的夯實基礎,一步一腳印地走到巔峰。慢慢來吧!”


    “嗯!”紀烽鄭重地點頭。


    紀烽明白,墨滄黎的批評其實是對自己好,自己真正接觸屬力、修煉等,滿打滿算也才兩年半的時間,對於修煉幾十年、上百年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剛起步的嬰兒。作為嬰兒,連走路都還跌跌撞撞的,更何況是跑了?


    而且古往今來,每個爬上巔峰的人,都是步步艱辛地走過去的,付出的努力、承擔的痛苦,都是常人的十倍,甚至於百倍,可那些好高騖遠的人最終隻有失敗。


    因為世間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即便是死。


    明白這點,紀烽也就釋懷剛剛的失敗,也將墨滄黎的批評記在了心上。爬下床,紀烽麻利地穿衣,梳洗,雖不英俊瀟灑,但至少整潔清爽吧。


    梳理完畢後,紀烽走到墨滄黎的麵前,墨滄黎看著漸漸長大的紀烽,心頭流過一絲欣慰和高興,不過,現實中,墨滄黎還是擺出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即便眼前的是自己關門大弟子,“那我們得去辦事了!”


    “師尊,你知道……什麽事?”紀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墨滄黎,實在想不通,墨滄黎怎會知道他心頭所想?


    “當然!”墨滄黎淡淡地說道。


    “那師尊,您說……什麽事?”紀烽有點不相信。


    “你想去金石拍賣行。”墨滄黎一針見血地道出紀烽心裏麵的想法,繼續得意道,“不要考驗師尊。”


    “服了!”紀烽沒法說出自己心頭的驚訝感,就像墨滄黎是紀烽心裏的蛔蟲,總是能夠洞悉他的想法,當然疑問依舊存在,“師尊,您是怎麽知曉我心頭的想法呢?”


    “邊走邊說!”墨滄黎飄進了玉鐲。


    紀烽走出房間,整個後院,竟看到任何一人,顯得空空蕩蕩,就連原本巡邏的守衛都沒看到。稍稍皺眉後,紀烽也沒有太過在意,或許都是紀家集市搶險救災了,隻是這些時日未見紀瑤兒,到是讓紀烽心頭生起疑惑。


    通向金石拍賣行的街巷,紀烽邊走邊在腦海裏問道:“現在師尊可以告訴我,您怎麽會知曉我心裏的想法的吧?”


    “很簡單!你昨日在離開紀家集市時,下意識地掃視了周圍的人。簡單分析一下,紀家集市,你會去在意到底誰沒來呢?當然是池山等人。而且桃木杖就插在紀家集市的中心,正常的想法是池山應該在現場,但池山不在,你肯定要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對吧?”墨滄黎分析的頭頭是道。


    “拜服!”紀烽算是對墨滄黎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然他也從中體會了些許,就是,往往某些不起眼的動作,其中卻包含著做動作的人最深刻、最真實的想法。


    很快,紀烽便來到金石拍賣行的門前,門外廣場上依舊是人頭攢動,不少傭兵心滿意足地從金石拍賣行的大門走出來,掂了掂手裏的布袋,又裂開嘴笑起來,最後才將布袋小心地收起來。


    紀烽溜進最深邃的巷子,待確定沒有人跟蹤監視的時候,才小心地換上黑色衣袍,然後大搖大擺地融入人群,向著金石拍賣行的大門走去。


    這裏的人,本來就是行色匆匆而且來來往往,誰又會在意到身邊會突然多出個穿黑袍的人呢?當然,這不包括那兩位站在拍賣行門口的守衛。


    這些守衛早就習慣辨析各色各樣的人,普通的人物,他們通常會選擇忽視;稍有地位的人,他們會恭敬地笑笑;唯有那些有絕對地位的人,他們才會畢恭畢敬地上前迎接,比如說現在的紀烽。


    此次紀烽未被安排到鑒寶室,而是直接走進拍賣行內部議事廳,琉璃燈盞,金碧輝煌,當真是美輪美奐。


    紀烽端坐在太師椅上,將帽簷刻意拉的很低,窺探著讓他覺得異樣的拍賣行,至於哪裏有問題,紀烽一時還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拍賣行的人,包括那些服務員,臉上都掛著化不開的愁容。


    “可把您給盼來了!”紀烽未等多久,議事廳外便響起香塵特有的嬌滴滴的聲音,酥麻感覺直入骨髓。


    說話間,香塵便跨入議事廳,紫色緊身衣褲,秀出讓人噴血的身材,前凸後翹,完美至極。而且她今日,似乎特地披著海水般湛藍的裘袍,散發著顛倒眾生的韻味,不得不說,果然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他呢?是不是不敢見我?”紀烽張望了下香塵的身後,略微有些責備地問道。


    “祭司大人,非池山叔叔不敢見您,而是他不能來見您。”香塵明白紀烽話語間的責備意味,當即解釋道。


    微微皺眉,有些不詳之感湧上心頭,遂問道:“他怎麽了?”


    “不清楚!”香塵無奈地搖著頭,繼續說道,“自從昨日去了紀家集市後,池山叔叔便臥床不起,而且口吐白沫,總是捂著四床棉被,也還是渾身瑟瑟發抖。昨天到現在,文崗城的大夫都來看過,可全部都束手無策。”


    “有這怪事?”紀烽的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心頭的不安也算得到證實,於是說道,“帶我去看看。”


    “祭司大人,您這邊走!”香塵恭恭敬敬地為紀烽引路。


    池山的住處在拍賣行後院的最深處,與拍賣行客房相比,更加的幽靜深邃。整個屋子都被茂密的樹木遮擋,有流水、有小橋、有花朵、亦有鳥叫……清幽恬靜的環境,的確有助於祭司屬力的增加。


    推開池山的房門,香塵擺出個“請”的姿勢,言道:“祭司大人,請!”


    池山屋內,素雅普通,與客房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鬆木做的三腳圓桌上擺著四腳香爐,此刻正點著檀香,嫋嫋香煙緩緩而動。桌邊四張竹製的椅子,其中有一張還壞了一隻腳。床,準確地來說,就是個土炕,炕上鋪著茅草編製的草席,而草席之上,池山瑟瑟發抖地蜷縮著。


    照顧他的侍女,正在為池山蓋第五床棉被。


    紀烽裹著黑袍輕悄悄地走到池山的床邊,當看到池山時,驚訝非常。此刻的池山竟如同死人般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像是在極度嚴寒的狀態下被凍的!


    看完池山後,紀烽轉頭看向香塵,接著使了使眼色,而香塵亦心領神會地看向那些侍女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侍女們朝著香塵與紀烽行禮後,便退出房間。


    見侍女們退出房間,香塵迫不及待地問道:“祭司大人,池山叔叔到底怎麽樣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紀烽按照墨滄黎的指示,將身體交給墨滄黎,隨後墨滄黎將手掌懸停在池山的眉心上七寸處,接著磅礴的屬力自掌心傾瀉而出,隨後融合成一線,灌入池山的眉心。當然此刻的聲音也變成了墨滄黎的聲音,“容我看看!”


    香塵微微一愣,眉頭稍稍皺起,片刻後,又像是釋懷似的,雙眉鬆了開來。


    氣氛在緊張中度過。


    由於不清楚池山的狀況,而且也不像屍蟲般可依循氣息探知某些事情,所以墨滄黎隻能通過屬力去試圖溝通池山的精神屬力,希望能夠看到他出現怪病前的記憶。可就在此時,墨滄黎感覺到一股像是來自地獄般的寒意。


    不僅是墨滄黎,就是紀烽也有此恐怖的感覺,仿佛整個身邊都圍滿了冰冷的屍體,它們貪婪地吸食著周圍的溫度和自身的生氣。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心頭,而且身體也自然而然地出現瑟瑟發抖的狀況。


    看到紀烽出現如圖池山一樣的情況,香塵緊張兮兮地在一旁低唿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您怎麽了?您……”


    砰——


    墨滄黎借助香塵的聲音,果斷地斬斷了他與池山的精神鏈接。猛地睜眼後,墨滄黎憤怒地看著池山言道:“哼。居然養小鬼。”


    聞言,香塵頓時湊上去,憂心忡忡地問道:“祭司大人,到底……到底誰養小鬼了?是池山叔叔嗎?”


    與此同時,竹山的山腰處,炎家的祖墳正發生著詭異的變化,那些尚未*完全的屍骨竟然慢慢地刨開墳墓,爬了出來。


    場麵,陰森恐怖,詭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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