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咯!休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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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修煉耗去了紀烽一天的時間,待他從峭壁處的山洞走出來的時候,暗沉沉的天色已將竹山籠罩,婆娑竹影竟如鬼魅般搖擺著,發出嗜血般“沙沙”的聲響。


    紀烽趁著夜色融入文崗城,然後按照墨滄黎的指示,披上一直放在存儲戒指內的黑色衣袍,大步地走近快要關門的金石拍賣行。


    拍賣行,內部議事廳內。


    紀烽掀開帽子,坐在檀木製作的太師椅上,麵對坐著香塵和池山。


    片刻後,香塵笑容滿麵地問道:“不知祭司大人,深夜造訪,到底所為何事呢?”自從紀烽為拍賣行解決屍蟲問題後,香塵對紀烽所有的懷疑全部消失,若他不是品階高的祭司的話,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解決問題呢?


    “其實也沒事!隻是想問問,那隻靈蟲現在怎麽處理了?”紀烽喝著清香淡雅的上等好茶,淡淡地問道。


    “文崗城雖財主不少,但真正富可敵國的財主還是沒有。我已經將靈蟲交托給家族總拍賣行拍賣,我想定能拍出好價錢……”隨後香塵又將這幾日的拍賣行情況,選擇性地將紀烽說明,“家族對祭司大人您可是相當的好奇,並囑咐香塵定要邀請祭司大人去帝都金石家族作客。”


    “作客?”紀烽霍地抬頭,看著香塵,兩年後,便是他與宮本卿約戰的時間,如果能夠得到金石家族的幫忙,倒也省去了不少事情,至少衣食住行不成問題,當即紀烽說道:“或許真的要去作客。”


    “那香塵就代表整個金石家族,歡迎祭司大人的到來。”香塵驚喜之餘,也未失精明者的儀態。


    “兩天後,文崗城將發生大事,你們知道不?”紀烽將眼神掃向一旁的池山。


    “便是那炎家三少爺炎聰與大人的約戰。”池山說道。


    “哼,憑他個小小的前期靈士也敢與祭司大人這日月爭輝,真是不知好歹。我已經向家族通報過此事,待拍賣行此次危機結束,拍賣行會讓炎家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香塵的微笑突然間冷凝,妖豔的姿容竟蘊涵著令人畏懼的殺意。


    “炎聰之事,我到是不擔心!”紀烽抿一口茶水,臉色有點凝重地說道,“我唯一擔心的便是炎家邀請的那位祭司。”


    “大人,您擔心她,趁著大人與炎聰對戰的時候,向大人您下手?”池山不由地皺起眉頭。


    雖然池山是將二品祭司,而她隻是將一品祭司,但是池山對這位祭司始終產生些許畏懼的感覺,每每提到她,都有種身處陰森地獄的感覺,心裏頭毛毛的。


    將二品祭司,畏懼將一品祭司——


    這不科學。


    按照常理而言,祭司每升一品,便代表其能力上升一個台階。將一品和將二品,雖隻是一級之差,卻有著天壤之別。


    祭司雖是靈屬大陸的稀有物種,但是相對而言,將一品的祭司,隻要有實力的財主們還是可以邀請來,可將二品的祭司,若非他心甘情願地幫助你,不然即便你萬金相酬,也難以請動,而且最主要的是,還不一定找到將二品的祭司。


    兩者間的差距,從這點,也就不言而喻了!


    聞言,紀烽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她對我下手,我到不擔心了!我隻怕她趁機對金石拍賣行,或者紀家,亦或者紀家集市下手。到時候我被戰鬥牽製,根本無暇顧及,所以很擔心。”


    “需要我做些什麽?”池山絕非腦袋不聰明之人,紀烽竟然特地跑來提及此事,而整個拍賣行也唯有自己有能力抵抗她,所以當即問道。


    “她要是敢對金石拍賣行下手,我……我……”香塵氣急敗壞,自從炎家邀請來那位將一品祭司後,拍賣行遭受到的打擊接二連三,但即便香塵怒氣衝衝地想要直衝炎家,可心頭也不由地生起畏懼之感。


    祭司的怒火,絕非她能夠承受的。


    “靜觀其變!隻要出現問題,不管什麽情況,你皆可以使用桃木杖應對。”紀烽將墨滄黎的話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桃木杖?怎麽做?”池山有些雲裏霧裏。


    “將桃木杖沾上你的鮮血,再用屬力催使桃木杖,然後你握著桃木杖走向出現問題的地方,尋找到中心位置,插進去。”紀烽繼續複述著墨滄黎的話。


    在腦海內稍稍迴味著紀烽的話,片刻後,池山心領神會地點頭說道:“明白了!我已將大人的話記住。”


    “那我明日便差人去做桃木杖。需要什麽特別的形狀嗎?”香塵亦有所思地問道。


    “方便插在地上即可!另外,做桃木杖的事情,斷不可泄露出去,萬一被炎家知曉,恐怕她又會想出應變之法。”紀烽提醒道。


    “嗯!”香塵和池山共同地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交代好了“後事”,紀烽便匆匆地離開了金石拍賣行,可就在他正準備脫下黑袍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間從餘光內消失。


    有人跟蹤?


    紀烽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出現這樣的訊息,隨後他悄悄地融入街巷內的黑暗中,慢慢地向著人影消失的地方走去,與此同時,墨滄黎的精神屬力借助紀烽身體透體而出,且沒有任何的光彩,瞬間覆蓋方圓三裏。


    即便現在天色已晚,三裏之內的東西也清清楚楚地反應在紀烽的腦海內,即便小老鼠偷吃食物也都清晰可見,更主要的是,紀烽左手邊街巷的第三家的房內,兩年輕小夫妻正熱火朝天地“辦事”畫麵,也清楚地反饋在紀烽的腦海裏。


    原始的衝動,瞬間搞得紀烽麵紅耳赤。


    就在此時,墨滄黎的洪亮聲音在腦海內響起,與此同時,那尷尬的ji情畫麵也漸漸的模糊起來,“把它屏蔽掉!”


    “咳咳——”


    尷尬地咳嗽幾聲,紀烽開始認真分析著腦海內映射出的那些人、物,很快,紀烽便注意到自己身後的街巷拐角處偷偷地藏著一個人,身材不高,但是形跡可疑,而且他還時不時地探出腦袋,悄悄地注視著紀烽所在的街巷。


    “他在監視我?”紀烽在腦海裏死死地注視著那人,邊對墨滄黎說道,邊悄悄地從他處迂迴到他後方。


    “抓住再說!”墨滄黎淡淡地說道。


    暗藏於那人身後的黑暗內,紀烽並未衝動地出去抓他,而是借助墨滄黎的精神屬力去透析他的修為,片刻後,紀烽嘴角彎起了危險的弧度,“中期原之靈的修為,也敢做監視的事情。哼!”


    待紀烽確定那人修為之後,便悄悄地靠近那人,直至到最佳攻擊範圍時,紀烽見那人依舊沒有任何異象,便果斷地發動攻勢,卸下子母劍的紀烽,修為頓時躍至前期靈士,龐大原靈傾瀉而出,直接鎖定那人的周邊空間。


    當那人察覺到異常,準備逃跑的時候,紀烽的《火舞》掌風便已經出現在他背後。


    砰——


    沉悶的撞擊聲後,那人直接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難以動彈。


    沒有絲毫猶豫,紀烽就像離弦之箭般躥到那人麵前,右手以鷹爪的姿勢扼住那人的脖子,稍稍使勁,厲聲問道:“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我?”


    “咳咳……”那人先是一陣咳嗽,隨後慢慢地說道,“我、我沒有跟蹤你。隻是路過此處而已。”


    聞言,紀烽的右手再度稍稍使勁,言道:“我沒有猜測的雅興,更沒有聽故事的興趣。如果你不能讓我得到想知道的答案,那你的下場隻有一條。懂嗎?”


    “我、我真的隻是路過而已。”那人感覺到脖子處升起死亡的寒意,窒息的感覺痛苦不堪,但是他依舊沒有承認什麽。


    “嗬嗬!”冰冷的幹笑幾聲,紀烽直接捏住那人的脖子,強勁的力道似是要拗斷那人的脖子似的。不過,紀烽終究沒有下殺手,而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鬆開了手,隻見那人貪婪地吸食著空氣,麵露恐懼之色地看著眼前,身穿黑袍的怪人,隨後紀烽問道,“你真的要等我失去興趣嗎?”


    “我、我沒啥可說的,真的隻是路過。”即便麵臨著死亡的威脅,那人始終沒有鬆開咬緊的牙關。


    “你是炎家的守衛?”紀烽嚐試著問道。簡單地分析一下文崗城的形勢,紀烽便可得出結果,整個文崗城內,會選擇監視自己的肯定隻有炎家,可是炎家為什麽就能知曉,自己就是神秘祭司呢?難道是拍賣行的人透露?但炎家和拍賣行目前的狀況,完全可以打消紀烽目前的念頭……那如果那人並不是監視紀烽,那麽……紀烽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受命而來監視拍賣行的?”


    話畢,隻見那人渾身一震,驚恐的表情幾乎就迴應了紀烽的猜測,不過未等紀烽繼續問話,他便咬舌而亡。


    看著嘴角流出鮮血的身體,紀烽感慨地搖著頭,低聲說道:“看不出來,炎家居然有這麽忠心的守衛。不過還好,最近我進出拍賣行都是穿著黑袍的,要是被人知曉的話,恐怕整個文崗城都要震驚了!”


    “震驚個屁!到時候恐怕會直接牽扯出我的身份!”墨滄黎的責問聲在紀烽的腦海裏響起來,“不行!未避免麻煩,我們得趕快解決問題,然後離開此地。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我的存在,懂嗎?”


    “嗯!”紀烽鄭重地點點頭。


    文崗城地處幻獸山脈附近,人們早已習慣生死,如果兩隊傭兵對戰,死傷數十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街上突然多出個死人根本沒有引起任何的軒然大波,掃地的人隻會把它當成一般的垃圾而清掃掉。


    就這樣,淡定的過去一天後,今日的文崗城迎來了大事——炎家三少爺炎聰約戰紀家二少爺紀烽。


    在他們眼裏,很好奇,原之靈圓滿期的紀烽,哪裏來的膽量去應下前期靈士的挑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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