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烽接受挑戰,讓在場的青年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都是熱血高漲的青年們,此刻紀烽敢於接受靈士的挑戰,又豈能不讓人佩服其勇氣?


    倘若此刻紀烽挑戰的是家族內的某位靈士,恐怕那些青年們還會嘲諷紀烽不自量力。


    但是現在,紀烽挑戰的是炎聰,根據一致對外的原則,他們非但不會嘲諷紀烽不自量力,而且還在一旁為紀烽打氣,喊加油,期待著紀烽用四十二碼的鞋子拍到他四十三碼的臉上。


    而炎聰雖然遭到那些人的辱罵,但他竟然能夠心平氣和地對紀烽說道:“好!五天之後,我在文崗城外等著你。希望你別做縮頭烏龜,否則我可就要來為我爹提親了!”


    他的心境真好到如此程度了嗎?


    平日裏,炎聰自持是文崗城大家族炎家的三公子,再加上二十四歲便成為前期靈士的榮耀,讓他早已習慣他人卑躬屈膝的生活。嗬,別說辱罵,就是他人搶他的話,他都會大發雷霆地將其狠狠的揍一頓。


    可現在,炎聰竟可以對青年們那些辱罵,置若罔聞,心平氣和的讓紀烽都覺得詭異和不尋常。


    認真思考一番,紀烽斷言,絕沒有其他解釋,要麽炎聰腦子昨晚受傷,現在壞掉了?要麽就是他們在謀劃著一件讓紀家,甚至於金石拍賣行,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可,會是什麽事呢?


    稍稍迴神,紀烽嘴角彎起淡淡的微笑,接著對炎聰說道:“放心!我會滿足你找打的yu望。現在你該迴去問問,你們邀請而來的祭司,到底為什麽出現在屍體上的屍蟲會出現藥材呢?”


    “哼!”炎聰聞言,臉色驟然而變,隨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待經過紀烽身邊時,他又放慢腳步,對紀烽輕聲言道,“逞口舌之利,哼!”


    “嗬嗬,你也別忘記告訴我們答案哦!”紀烽可謂是爭鋒相對,炎聰越是不願意聽到的事情,紀烽就越是肆無忌憚地提出,因為人隻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做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下意識動作。


    “哼!”無言以對,炎聰唯有重重地發出鼻聲後,匆匆離開。


    很明顯,炎聰被紀烽的話語氣的不行,這可大快了那些看熱鬧的青年們的心,待炎聰急匆匆地離開後,整個議事廳爆發出了濃重的喝彩聲,都在為紀烽歡唿,顯然,他們在心底已經接受了這匹騰起的“黑馬”。


    隻是在大家都喝彩加油、麵帶微笑的時候,紀皓與紀管家卻露出不和諧的神色,畢竟炎聰是前期靈士,而紀烽,即便將子母劍拿去,也隻是原之靈圓滿期的“小角色”。


    紀烽要如何麵對炎聰?又要怎麽打敗炎聰?


    當紀烽看到紀皓擔憂的臉色時,心頭猛生起暖暖的感覺,整個家族真正關心在乎自己的,或許也隻有那麽幾個。轉念想來,紀烽也是為了得知炎聰,準確的說是符陰師,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即便他不想答應,墨滄黎也會逼著他答應的。


    再者說,有墨滄黎這位神秘品階的祭司在,難道還會害怕小小的前期靈士?即便是符陰師,他也無所畏懼。


    很快,紀烽“勇戰”炎聰的事跡,在整個紀家傳的沸沸揚揚,不少青年子弟們,在聽說紀烽事跡後,都對他豎起拇指。如果炎聰要是知曉,他的到來,非但沒有將紀烽狠狠地打壓,反而成就了紀烽的名聲,他……或許會吐血而亡。


    更加“小清新”的是……


    炎聰和紀烽間的約戰,被紀家的那些青年們傳遍了整個文崗城,當然原話是:炎聰居然敢在三天後,文崗城外,約戰有神秘祭司做後盾的紀烽,完全是找揍的節奏。結果傳著傳著,就變成:炎聰昨夜見鬼了,腦殘地主動跑到紀家,要求有神秘祭司做後盾的紀烽,在三天後、文崗城外,揍他。再到最後,傳言就更加簡單了,而且聽著更能說明問題:炎聰腦殘皮癢,居然找揍。


    這傳言,讓待在炎家的炎聰氣的暴怒,拍桌子打板凳,見東西就砸,逢著人就打,嚇得那些平時跟在他身邊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們”,躲得遠遠的。


    “滾!都給勞資滾!否則勞資就要開打了!”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炎聰頭也沒迴地怒罵道。


    “混賬東西,怎麽跟祭司大人說話呢?”炎勇頓時喝斥道,隨後對手握長命燈的聖香,笑眯眯地說道,“犬子年少無知,還望祭司大人能夠多多包涵。您,請上座。”


    炎勇一邊招唿著聖香坐在上位,一邊對炎聰狠狠地使著眼色,而炎聰也是聰明之人,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賠罪道:“祭司大人,剛剛我的確不知大人駕到,口出汙言穢語,還望大人,您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其父炎勇自然也在一旁打起圓場,笑嗬嗬地說道:“祭司大人,犬子的確是無心之過,還望您能看在老夫的麵子上,饒他一次吧!”


    “有將我的話,原原本本地傳達嗎?”沉寂稍許,待氣氛緊張到幾乎凝固時,聖香才慢慢地說道。


    “多謝祭司大人。”炎聰長長地鬆口氣,聖香既然問及其他事情,便變相地表示饒過了他,當即繼續說道,“剛開始紀烽還在猶豫,可當我將祭司大人的話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之後,他想都沒想便接受了挑戰。”


    “哦?想都沒想?”聖香盯著炎聰,驚訝地問道。


    “嗯!想都沒想!”炎聰當然也不清楚紀烽到底想沒想,反正此刻就是要哄聖香開心,不過炎聰倒是有些疑惑,“祭司大人,我有些疑惑,能否請教一二?”


    “說!”


    “為什麽非要等五天?何不趁著現在紀烽還是原之靈圓滿期的修為,一舉將紀家踩在腳底下呢?如果五天內,生起什麽異變,豈非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還要在文崗城外進行對戰。”


    “五天是我布陣時間。另外,我讓你約戰紀烽,並非讓你與他拚死拚活,隻要你在戰鬥中將其牽製住便可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傳說中的高人?”聖香的長命燈閃爍著異彩。


    通常,隻有聖香心神不定,或者是出謀劃策,而造成情緒上有所變動的時候,長命燈才會產生相應的變化。


    炎勇也好奇地問道:“祭司大人,我等愚鈍,能否解釋一二呢?”


    “真笨!五天後,當炎聰與紀烽對戰的時候,我便會對紀家集市下手,如果紀烽是那位高人,有炎聰的牽製,他根本無暇顧及集市,亦或者心神不定而出現馬腳;如果高人另有他人,那麽他到時候肯定會出現在紀家集市,你安排人手偷偷監視,務必看清楚那位高人。”聖香將心頭的盤算,對父子兩仔仔細細地解釋道。


    “難道非得要弄清楚那位高人的身份嗎?”炎勇很疑惑,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隻是想著能夠得到金石拍賣行的青睞,而將門店設立在炎家集市,為炎家集市帶來些人氣,僅此而已。


    “非得!必須!”聖香猛然間轉頭,死死地盯著炎勇,冰冷的眼神宛若利刃直刺炎勇的心,或許是潛意識裏對祭司身份的畏懼,即便聖香是將一品,炎勇也恐懼的很。


    在炎勇冷汗淋漓的時候,聖香才緩緩迴頭,然後提著長命燈,慢慢地走出屋子,留下炎勇和炎聰,像虛脫般難以動彈,冷汗流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可見,祭司給人精神上的壓力有多重、亦有多可怕!


    當然祭司也有不同,紀烽這邊,墨滄黎非但沒有給紀烽精神上的壓力,反而還被紀烽這兔崽子給吃的死死的,整天就以那“橋段”要挾墨滄黎為他做事情,不過紀烽也明白其中的緣由。


    屋子裏,紀烽拿出那兩個玉瓶,卻並未立即服用,深吸口氣,強壓住心頭的迫不及待,逼迫自己滾在床單上休息。


    雖然五天後,紀烽與炎聰有場對戰,而且炎聰還是前期的靈士,但是以紀烽目前的狀態,想要破開第一層封印,成功率,恐怕不足三成。雖說高品階的營養液和靈液,對墨滄黎而言並非難事,但是紀烽也不想冒這樣沒有任何把握的風險。


    見到紀烽能夠抵擋住升級的you惑,並且將玉瓶再度收迴戒指,墨滄黎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隨後身形微晃,便化為毫光,融入紀烽手腕上的玉鐲內。


    有營養液和靈液在手,紀烽的升級隻是時間和條件的問題。


    所以紀烽的修行也變得不緊不慢起來,每天準時早、晚各一次的締結循環給靈蟲作為食物,當然也不會忘記對屬力的鍛煉,經過上次的成功之後,紀烽便沒有在試著繼續吞噬那股屬力,既然墨滄黎都說目前的屬力已經可以滿足升級的需求,紀烽認為也不需要多此一舉,有吞噬屬力的時間,何不將目前能夠控製的屬力再鍛煉的更加好呢?


    另外的時間,一是躲在竹山練習武靈《鏡射之招》和《火舞》,務必將兩種武靈練的爐火純青,然後再考慮將兩者融合;二是陪著紀瑤兒逛街,釋放她的心情,若非如此,她都揚言要衝到炎家,拔掉炎聰的舌頭。


    悠閑的生活,過得還算愜意。


    而在這般輕鬆地過去三天後,紀烽也終於感覺到了身體本身都透著升級的yu望,整個身體都被調整到了巔峰狀態,破開第一層封印的日子,就在——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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