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雨v:“劉梨從小就被當做殺人武器培養, 他出生就像是一張白紙,被有心之人惡意地塗抹顏色。他的觀念很簡單, 非黑即白, 沒有人格,沒有喜好, 不懂時間的世俗和情愛。莫七對他好,他沒有被感動嗎?


    他有。


    明明一槍斃命後, 劉梨可以頭也不迴地瀟灑離開, 但他卻選擇下馬, 宛如一個孩童做錯事一般,低聲對莫七說一句,對不起。


    如同片尾那句獨白所說的“如果有來生,我會努力去學會愛你。”


    劉梨不是沒被莫七感動過, 他也想嚐試著喜歡莫七。可惜天不隨人願, 這世間情情愛愛不是我愛你和你愛我那麽簡單的。它複雜到小劉梨怎麽學都沒有學會。


    所以他才對莫七說, 他……沒有心啊。”


    洋洋灑灑幾段話, 發布於微博, 發布時間淩晨兩點。除了這兩段文字, 底下還配了一張用手機拍的《小琉璃》電影票照片,一看就是專程去看首映迴來有感而發所寫。


    徐蔚雨隻是個小有名氣的編劇,導演和藝人敬重他,但在觀眾圈中鮮為人知。微博粉絲數萬,平日裏發條微博人氣寡淡,一天下來最多也就一兩百條評論。今日淩晨, 她的粉絲數蹭蹭上漲不說,新發微博不一會兒評論就破千,幾乎都是觀眾的抱怨。


    “以為是個甜劇,嚼到結尾一堆玻璃渣。編劇大大,您就說小劉梨這個眼神不叫愛?是他演技太好,還是我瞎了?”——順道甩了一張火熱出爐的劇照截圖,少年對上男人的臉,嘴角微微翹起,眸光中的熱烈情感一覽無餘。


    徐蔚雨饒有興致地迴複道:“那你得去問柯西寧。”


    這條評論底下一溜的“6666666”,不久被點讚和頂到熱評第一。


    “大半夜和男友去啃狗糧,結果哭到不行,md編劇還我眼淚啊。這讓我還怎麽睡覺,我腦子裏全部都是莫七死於血泊的那個鏡頭!!!弱弱地說,我男友竟然也哭了:)以後我就叫他小哭包了。”


    “不是啊,你們怎麽都沒注意到這大篇幅的炕戲啊。要不是這兩年政策鬆了,《小琉璃》根本過不了吧。看得我臉紅心跳的,這戲一點都不像演的,好像是真的一樣,想站真人cp,哈哈哈哈哈粉絲千萬別上升到人身攻擊,我就說說而已。”


    徐蔚雨繼續閑得沒事地迴複道:“已經刪了三分之一了。否則更難上映。”


    “沒人討論年輕十歲的影帝和西寧哥的演技嗎?本來打算著當粉絲電影去看的,意外超級不錯啊。特別是西寧哥,按時間線介紹沒錯的話,這是他的處女作吧……怎麽能演得這麽好?我都吃驚了。”


    “……”


    不僅徐蔚雨微博底下,《小琉璃》官博也鬧得沸沸揚揚,一大批觀影者湧入,訴說著吃到玻璃渣的痛心疾首。或許正是因為此片是悲劇,眼淚流不盡,殘缺不美好的結局更令人念念不忘。代入感強烈的觀眾總覺得胸中有一股抑鬱之氣抒發不了,恨不得讓導演拍個續。


    還真的有幾十萬粉的營銷號帶小琉璃的話題,半夜發微博說:“劉梨不是說來世努力學會愛莫七?我就幹脆腦補現世裏的一對是嚴敘和柯西寧好了,ballball你們在一起好不好?若有一天此心願成真,你們就把我當錦鯉轉發得了。我不介意。”


    粉絲a:舉報了。


    粉絲b:辣雞博主,取關。


    粉絲c:你們!!難道!!真的忘了好久之前影帝有公開幫忙宣傳西寧哥的《囈語》和《風水大師》嗎?自己的一番劇不宣傳,幫忙宣傳一個晚輩的,如果這不是愛是什麽!!!為#嚴苛夫夫#打call!揮舞起我手中的應援棒!


    粉絲f迴複粉絲c:關於影帝幫晚輩宣傳這個事,我們粉絲有澄清過,是營銷號斷章取義了。影帝也有解釋說,《囈語》是因為他有看過這部劇,覺得演得很好所以真心向喜歡他的觀眾推廣,《風水大師》影帝本人就是製片人,男一號馮毅是他多年的好友,宣傳無可厚非,請不要戴賣腐濾鏡,謝謝。


    粉絲z迴複粉絲c:嚴苛夫夫你個麻痹,嚴敘老男人配得上我們人氣高漲的西寧哥嗎?


    粉絲a迴複粉絲z:舉報了:)


    不管如何,#嚴苛夫夫#這一超級話題依然無所畏懼地拔地而起,在疲軟的cp圈橫空出世,一夜湧入無數cp粉,一度拯救了日落黃昏的cp圈,熱度居高不下。


    這超級話題的兩位正主兒毫不知情。柯西寧怕電影一結束,人流一聚集,嚴敘或者他被粉絲認出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小琉璃》還在播放片尾曲和花絮,他便有些著急地牽著嚴敘的手往出口走去。


    觀眾們太過入戲,電影結局注定,僅僅是播放一些可有可無的彩蛋,他們也執著地堅持到底坐到最終不肯提早離開,這就恰好給了嚴敘和柯西寧提前走的空隙和機會。


    屬於他們的黑影匆匆而過。


    電影院附近就有一家小型賓館。柯西寧完全能夠費些時間找家更好的,或者打車去他原落塌的高級酒店套房。可不知為何,他有點等不了。不僅他等不了,柯西寧覺著嚴敘可能也等不了。


    幹柴碰烈火,無須助力,一觸碰就煙火四起。


    小型賓館應該是私人的,規模不算特別小,房間和浴室的衛生瞅著也挺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所謂的大床房也有點小,容易讓人產生隻要兩個成年男子壓上去就會塌陷的錯覺。


    柯西寧深吸氣,推了下嚴敘的胸膛:“先去洗澡吧。”


    嚴敘不動如山,眸光暗藏著柔情的光芒,極容易深陷進去。


    推了一下沒推動……這個場景怎麽那麽像劉梨和莫七調情的場景。想起他們之前在電影院的舉止,柯西寧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他從覺得自己容易臉紅,但光從臉頰的熱度來判斷,要是此刻有鏡子,他更想當個把腦袋藏進沙漠裏的鴕鳥。


    柯西寧抓了下頭發,說道:“你不去,我先去。”


    說著他繞過男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嚴敘手疾眼快地伸手拉住他,像是提小鳥一樣把人給扯迴來。


    柯西寧笑道:“怎麽啦?”


    嚴敘什麽都沒說。他勾下腰,下巴輕輕地擱在柯西寧的肩頭。柯西寧一臉懵逼地掙紮了兩下,嚴敘皺了下眉頭,索性用手掌拖住他的後背,安撫性地拍了拍道:“乖。”


    柯西寧:“……”


    緊接著。


    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舌尖像一條光溜溜的蛇,不打招唿就鑽入他隱秘的耳蝸,直趨而入,猝不及防。它控製著他,霸占著本屬於他的領地。先是打圈兒,而後轉移陣地,咬住柯西寧白嫩的耳垂,輕輕地啃著、搓揉著,似乎味道極好、愛不釋手。


    因為角度問題,柯西寧是看不到嚴敘臉的,他覺得自己宛如身處汪洋大海的一葉浮萍,滂沱大雨將他打濕,隨波飄蕩,居無定所,得過且過地沉溺於海水寬廣的胸懷。他在這份溫柔的包容中逐漸迷失自我。


    柯西寧閉上眼,空氣變得焦灼,他嚐到了鹹濕的海水滋味。


    他實在沒有依靠,隻能胡亂地摸索著嚴敘的身體,以此來獲得縹緲的安全感。耳膜似乎被黏糊糊的水漬堵住,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經曆,站在懸崖口的柯西寧害怕至極,幾乎覺得自己要聾了。


    臉被蹂躪著、脖頸被咬舐著,它們是酥麻的。身上這人連鎖骨都沒有放過。


    嚴敘瘋狂到要把他拆了吞進去。


    不知何時,“啪嗒”一聲,房燈被身邊這人刻意地關上了,視野所及之處刹那間拉下來一片漆黑的幕布。黑暗使他放下戒心,教唆他剝掉白日道貌岸然的外衣。柯西寧濕軟得不像話,先是伏在男人身上,像發春的野貓似的輕輕地哼著聲,後來在嚴敘變本加厲地蹂躪和撫弄下,他徹底撕開這層遮羞布,不管不顧地喊叫起來。


    “咯吱。”


    並不是太大的床受到突如其來的壓迫。


    柯西寧冷靜一些,瞬間睜開眼來。他渾身黏膩,貼身的衣物被汗水打濕,零距離的貼合著肌肉。嚴敘仿若未見,欺身而上,掌控欲極強地捉住柯西寧的雙手,用手指強橫地掰開來。


    嚴敘頓了下,溫柔地俯下身,與柯西寧十指相扣。


    柯西寧竟然在這種時候走神,還有心思想著,原來嚴敘的手汗並不比他的少。


    嚴敘親吻著他粘連的睫毛,親吻著他明亮的眼睛,親吻著他柔軟的嘴唇。


    他視如珍寶。


    此時,不知誰大半夜掃興地撥來電話。鈴聲伴隨著振動,一刻不停,不達目的是不罷休。


    嚴敘忍了忍,本想接下來,發現聯係人一欄寫著徐橋,便掛斷電話扔到一邊。


    柯西寧抿了下唇,發絲粘在臉頰,聲音也被磨得軟軟的:“誰啊。”


    嚴敘怎麽還能忍,說道:“不認識的。”說著,他便想繼續幹那檔子事。


    徐橋卻不識相,一而再,再而三地撥過來。


    柯西寧早就敗了興致,他說:“究竟是誰啊?是不是有什麽要緊事?”


    嚴敘:“……”


    他索性坐到了床頭,接起了電話。柯西寧光溜溜地藏在棉被裏,轉過身環抱住嚴敘的腰肢,左臉像牛皮糖似的粘過去,閉上眼依戀地蹭了蹭。


    嚴敘:“……”


    他深吸氣,鎮定下來,心道如果徐橋是因為什麽奇怪的事找他,他就覺得和這人絕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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