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子,冰清玉潔的女至尊放下所有尊嚴,成為魅、魅魔……”


    “變、變成昨天的那副荒唐樣子,你、你應該很得意吧?”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都喜歡這樣……”


    “以後,我也沒、沒有修為了,就、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你就可以把我丟掉,讓我自生自滅……”


    ……


    洛水寒身體之上已經披上了一層寒冰,身體都在打著顫兒,嘴都快張不開了,眼角之處流出來的眼淚,也因為冰寒的緣故,在眼角處便凝結成了冰花……


    但饒是如此,洛水寒還是朝著牧無塵不停的絮絮叨叨著,聲音清靈悅耳,頗為好聽。


    不過她此時的狀態,便猶如一個被渣男玩弄感情後又始亂終棄的少女……


    又好像初嚐人事之後,有些誠惶誠恐的對著自己男人傾訴感情的女子……


    看著洛水寒此時的狀態,牧無塵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見到洛水寒,她便不會開口。


    後來在他的教訓之下,終於開口說話,卻也很少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性的說出這麽多的話……


    嘚嘚嘚嘚嘚……


    洛水寒的嬌軀還在顫抖著。


    但還是不停的朝著牧無塵碎碎念著。


    “你、你……”


    “啪”的一聲突然響起!


    牧無塵打斷了她的話。


    感受到身後的痛感,洛水寒頓時一怔。


    本來如同冰塊兒一樣的身體竟然突然感受到一絲絲的火辣,就連顫抖的嬌軀都停止了一秒。


    她眼神幽怨又有些委屈的望向牧無塵……


    牧無塵看著身邊蜷縮成小小一團的洛水寒,無奈的輕輕歎了一聲。


    本來身形高挑的洛水寒如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顯得脆弱無比。


    恐怕此時來個普通的靈海、玄嬰都能夠殺死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至尊……


    牧無塵伸出手掰開洛水寒已經凍僵了的胳膊,又一根一根掰開了她的手指,握住了她已經沒有溫度的手,朝她的身體之中注入了一股股的暖流……


    感受到身體之中的暖意,洛水寒竟然微微掙紮了起來。


    “我、我不需要你管……”


    “讓、讓我自生自滅就好……”


    又是“啪”的一聲響起,這一下,比上一下還要重……


    洛水寒瞬間閉嘴。


    “你昨天不是挺能耐的嗎?還說什麽要榨幹我?如今怎麽今天這副鳥樣子?”


    牧無塵朝著她緩緩開口。


    洛水寒瞬間沉默。


    在她看來,那是她的第一次,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因此哪怕是魅魔狀態,因此也毫無保留。


    畢竟修習《水月天寒訣》的水月仙宮嫡傳,修為越高,失去元陰後的冰寒反噬之力便越強。


    若是普通的靈海、玄嬰境或者修為更低的修士,修習不深,修煉時間不長,如果有強者保護的話,很可能隻是失去修為,若是幸運的話,甚至能修複經脈重新修煉……


    而天人、天王境界的強者,修習時間已經不短,一但遭受反噬,很可能便是九死一生,但終歸還是有機會靠著強大的體魄扛過來……


    而皇者境界的強者,一但失去元陰,遭受功法的反噬,還從來沒有過僥幸存活的先例……


    原因無他,《水月天寒訣》隻能女子修煉,而且專修寒冰一道。


    到了皇者境,已經算是小有成就,自然不可能同時擁有能夠匹敵其寒冰之道的體魄……


    因此,水月仙宮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發生,才會定下隻收女弟子的規矩……


    至於到了至尊境界,更是必死無疑!


    這才剛剛開始,洛水寒便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了……


    不久前她和牧無塵所說的成為普通人,隻不過是奢望而已……


    剛剛她之所以和牧無塵碎碎念的說了這麽多話。


    便是希望,牧無塵能在她臨死之前,和她說幾句安慰她的話。


    哪怕隻是善意的謊言也好……


    畢竟,牧無塵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同時也是唯一一個……


    曾經種種,怨恨也好,屈辱也罷,在洛水寒的心中,其實早已經徹底的煙消雲散……


    然而直到現在,牧無塵在她的麵前,卻還是這般模樣,甚至還毫不憐惜的給了她後方的挺翹兩巴掌!


    洛水寒用一雙已經被寒冰籠罩的藍色雙眸望向牧無塵,似乎是想要咬他一口,卻已經張不開檀口。


    又似好像想要睜開眼睛,在臨死之前死死記住眼前這個男人的樣貌……


    就在這時,洛水寒突然感覺一隻大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那感覺溫暖無比……


    “放開識海。”


    牧無塵突然朝她開口命令道。


    洛水寒心中輕輕哼了一聲,都已經到了如今這番境地,眼前的男子還是這樣一番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終究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過自己。


    洛水寒的眼神之中,突然露出一絲痛苦和絕望,竟然感覺胸中一甜。


    但鮮血還沒到嘴邊便已經在胸中凝固,而也在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就這樣吧……


    洛水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同時,聽從牧無塵剛剛的命令,將自己的識海放了開來……


    然而,就在她放開識海之時,她的嬌軀竟然猛的一顫。


    旋即一股奇異的波動在她的周身傳出,隻是瞬間,她便來到了一處特殊的空間……


    在那空間之中,洛水寒竟然感覺自己又有了力氣,迷迷糊糊的睜開了水藍色的雙眸……


    入眼所見,竟然是數座巨大的雕像……


    那些雕像的模樣,似乎都給她一股熟悉的感覺……


    有那隻一直跟在牧無塵身邊的狐狸精,還有數位牧無塵身邊的精才豔豔的女子……


    而在這空間之中的最高處,是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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