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沒有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但也不能算完全無功而返。


    至少,他確定了陳一凡說的那個網站確實挺有名的,像老劉大部分時間也是在這個網站上看小說。


    應該沒有遇上騙子。


    晚上,陳建國和張春華躺在床上,說起白天自己打聽到的事情。


    “我了解過了,這網站還挺出名的,不是騙子。”陳建國先開口說。


    張春華聽著,等著陳建國接下來的話,不過等半天,她都沒聽見陳建國的下一句話,便催促道:“咋不說話了,然後呢?”


    “然後我就沒問到了。”陳建國幹巴巴地說。


    可能是覺得這樣說出來會顯得太沒有麵子了,陳建國忍不住為自己解釋道:“主要你也知道,咱們認識的那些人裏頭,就沒多少文化人,尤其還是在網上寫小說的,想找人問都找不到。”


    本就沒指望陳建國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這個結果倒是也沒有讓張春華多失望。


    也沒有多指責陳建國,張春華和陳建國說了自己打聽到的事情。


    誰說找不到人問的,隻要肯下功夫,什麽事情問不到,多轉幾道彎不就行了。


    陳建國聽完,給張春華豎了一個大拇指,牛啊,這樣的關係都能被她給找到了。


    “還是你厲害,果然,這個家沒你不行。”


    “少給我來這套。”張春華不吃陳建國的馬屁攻勢,繼續說著正事,“我準備明天給凡凡那個編輯打個電話,先探探那邊的底。”


    張春華今天都問過了,雖然簽約和出版的機會難得,但是也不能太上趕子,待遇也是能談的。


    要是沒經驗的,很容易就被編輯那邊牽著走,做生意還講究一個討價還價呢,可不能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陳建國平時小事上麵經常不靠譜,但是碰上正事卻毫不含糊。


    雖然已經確定過是正經網站,但對麵到底是個陌生人,電話聯係還好些,不需要接觸,如果要見麵的話,還是有風險的。


    所以這會聽到張春華要找編輯,陳建國忍不住提醒她:“那你先電話聯係,要是那邊約你們見麵,你別急著去,叫上我一起。”


    防人之心不可無,隔著網絡第一次打交道的陌生人,還是防範些比較好。


    張春華點頭:“你放心,我知道的。”


    之後,夫妻倆人便不再開口,慢慢睡了過去。


    隔日張春華起來的時候,陳建國已經走了,她起來沒過一會,陳一凡也起來了。


    踢踏著拖鞋,陳一凡睡眼朦朧地來到廚房,“媽,早上吃啥啊?”


    張春華被突然從後麵冒出來的陳一凡嚇了一跳:“你這孩子從哪冒出來的,也沒個聲音,你媽我要是年紀再大一些,心髒都要給你嚇出毛病了。今天怎麽起這麽早?早飯還沒好呢。”


    “醒了就起來了。”


    嘴上是這麽說著,但是陳一凡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張春華看她那樣子,差點也要打個哈欠了,“要是困你就迴床上再睡一會,又不用上學,不用起這麽早。”


    陳一凡搖頭:“不睡了,等會洗個臉就精神了。”


    放寒假馬上都要一個星期了,陳一凡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小說事業上,作業幾乎都沒動。


    現在要是還繼續睡懶覺,她都怕到開學的時候,自己的作業寫不完。


    當然,也是為了過年那幾天能休息會,陳一凡隻能克服自己的惰性,非常不舍地從暖烘烘的被窩爬起來。


    張春華不知道陳一凡的想法,還真以為她是自己醒了不想繼續睡了。


    “那你快去洗洗吧,桌上的水是我早上剛燒的,你自己先倒點喝,早飯快了。”


    “好。”


    為了讓自己盡快清醒,陳一凡洗臉都是用的涼水,雖然很酸爽,但是提神效果也很顯著。


    等到張春華再次看見陳一凡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桌邊喝水了,一點看不出剛剛沒睡醒的樣子。


    “凡凡,你等會把找你的那個編輯聯係方式給我,我先跟對方打個電話聊一聊。”張春華端著早飯出來。


    陳一凡想了下,之前聊天的時候,王小可是給過她手機號的,讓她有事情就打電話。


    “編輯給過我電話,等會我抄給你。”


    “嗯,不著急,先吃飯。”


    冬天天冷,陳一凡又不上學,張春華做早飯的時候也偷懶了。


    白粥裏麵煮了兩根年糕,再用平底鍋烙了幾張雞蛋餅,簡單又快捷。


    每年冬天,王阿婆都會自己做年糕,然後送很多給陳一凡家。


    今年也是如此,除了傳統的年糕,還多了一種加了核桃和紅棗的年糕,甜滋滋的,陳一凡很喜歡吃,張春華每天都給她煮一截。


    除了年糕粥,陳一凡還吃了兩張雞蛋餅,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她還在長身體,不需要控製體重,吃飽最要緊。


    吃完早飯,陳一凡幫著張春華收拾好廚房之後,才迴去書房登上自己的qq,找到之前王小可給她的手機號碼,抄下來。


    “給,媽,你等會再打啊,這會人家說不定還沒上班呢。”


    現在才剛剛八點,天氣又冷,那些上班晚的人沒起床都有可能。


    張春華自然也知道的,接過陳一凡遞過來的紙條收好,“我有數的,等會到十點鍾我再打過去。”


    十點差不多,肯定是上班了的。


    陳一凡點頭,不再多說,迴了房間專心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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