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舟車勞頓的幾人都睡得很沉,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收拾行裝,匆匆吃了早飯之後,帶上幹糧出發了。


    為幾人領路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是那個女服務員介紹的,昨天帶路的小孩子,小孩帶著眾人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裏,最後停在一處山口,朝前麵一指:“就是那邊了,前幾年山塌了,要進去就自己爬。”


    眾人一看,果然看到了前方塌陷的山體,很明顯是被泥石流衝出來的。他們現在就站在一條山脈和另一條山脈之間,狹長的峽穀中間被碎石和泥土封堵住了。兩邊的山都很陡峭,想要過去隻能翻過中間的碎石堆。


    三叔拍給那個小孩一張百元大紅票,將其打發走了之後,抬頭看向前麵:“根據地圖,我們要找的那個墓就在這山的深處,不過看這個樣子,我們得先翻過這個碎石堆才行,也不知道這東西踏實不踏實,別等到我們上去又突然塌掉。”


    幾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往上爬,估計塌方之後的這幾年沒少下雨,這亂石堆壓的很實,完全沒有鬆動的跡象,沒費多少力氣幾人就爬到了頂上。塌坡後麵剛開始是一片峽穀,越往後麵樹越多,到了遠處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眾人正打算加快腳程,就看到坡下麵有個人正在溪邊打水。仔細一瞧,不正是那個想要陰謀暗害他們的老頭子嗎,身邊還有那隻叫驢蛋蛋的狗,絕對錯不了。


    老頭子猛然看到林逸他們,嚇的一下掉溪裏去了。


    潘子上前就把他提溜了出來,老頭嚇得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叫道:


    “爺爺們饒命,我老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幾位爺爺的注意,沒想到幾位爺爺神仙一樣的人物,這次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三叔冷哼道:“怎麽,我看你這中氣足的,你什麽東西沒辦法啊?”


    “實話不瞞您說,我這身子真的有病,你別看我這好像很硬郎,其實我每天,都得吃好幾貼藥呢,你看,我這不打水去煎藥嘛。”


    老頭指了指一邊的水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我來問你,你這老鬼,怎麽就在那洞裏一下子就不見了?”三叔有些納悶的問道。


    老頭哭訴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你們別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實洞頂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隱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現不了。


    我就乘幾位不注意的時候,站起來鑽那窟窿裏去了。


    等你們船一走,我再出來,那驢蛋蛋聽見我的哨子,就會拉一隻木盆過來,我就這樣出去。


    事成之後,那船工魯老二就會把我那份給我,其實我拿的也不多。”


    老頭說著,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魯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幾位爺手裏了吧。”


    潘子做了殺頭的手勢,森然道:“已經送他報到了。”


    老頭子先是一驚,又是一呆,叫道:“死的好,其實我也不想幹那事情,那魯老二說如果我不幹就連我一起做了。


    幾位爺爺都是有大本事的人,進了那洞也能安然出來,就把老漢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老頭說著,又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經過三叔的一番威逼利誘,老頭被脅迫著答應帶他們前往深山處,去尋找魯王墓的下落。


    ……


    “那是什麽東西?”


    正趕著路,老頭子看著一邊的樹叢,嚇了一跳。


    大家轉頭看去,隻見那草叢裏一閃一閃的,走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手機。


    手機應該是剛丟下不久,上麵沾著血水,三叔撿了起來,“看樣子這裏不止我們一批人,好象還有人受傷了,這手機肯定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說著,打開了手機的電話本,裏麵隻有幾個號碼,都是國外的電話,沒有任何其它的信息。


    三叔又道:“別管他們,還是趕路要緊。”


    大家點點頭,周圍也沒什麽線索,繼續趕路。


    三叔問老頭子道:“除了我們,最近還有人進過這個林子嗎?”


    老頭子嗬嗬一笑,“兩個星期前,有一撥人,大概十幾個,到現在還沒出來呢。這地方兇險著呢,幾位爺爺,咱現在迴頭還來的及。”


    潘子一臉兇相的推了他一把:“少他娘的廢話!帶你的路,要是再胡說八道,老子一槍崩了你!”


    老頭子極為不願意,但是命在別人手上,由不得他說不。


    老頭子幹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眾人繼續趕路,下午4點左右,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才放走了帶路的老頭,老頭逃了一命,立即歡天喜地的跑了。


    大家都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裏有十幾隻幾乎還完好的軍用帳篷,這種帳篷的質量非常好,雖然上麵積滿了腐爛的落葉,裏麵還是非常的幹燥和幹淨。


    帳篷裏麵有不少生活用品,還有很多零散的裝備。


    甚至還有一隻電機和幾筒汽油,動機用油步包著,不過大部分的零件,都爛的不成樣子了。


    大家翻了一下,發現所有的東西上,都被撕掉了標簽,連帳篷和他們背包上的商標都沒有,看樣子,這些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來路。


    大家在營地裏生了火,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飯。


    小哥咬著壓縮餅幹,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那狐狸怪臉的地方:“我們現在肯定是在這裏。”


    三叔幾個全部都湊過去看,隻有雲夜坐在一邊,對於地圖的事情完全不關心,因為他對於這些盜墓的技術活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去學著做一個土夫子。


    小哥接著說:“這裏是祭祀的地方,下麵應該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麵。”


    三叔作為道上老手,聞土的本事自然不俗,他蹲到地上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抓了一把,聞完之後開口道:“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眾人將背包裏的螺紋鋼管拿出來,接上鏟頭。三叔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算是標出下鏟的位置。大奎先把鏟頭固定,然後用短柄錘子開始下鏟,三叔就把一隻手搭在鋼管上,感覺下麵的情況。鏟子不斷深入地下,鋼管接了一根又一根,當敲上十三根的時候,三叔突然說:“有了!”


    大奎和潘子把鏟子一節一節往上拔,最後一把帶出來一撥土,圍在旁邊的吳邪和三叔一看,臉頓時白了,就連小哥也驚訝的啊了一聲。


    隻見那土就像是在血裏浸過一樣,正滴著鮮血一樣的液體。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聞,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吳邪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腦子裏同時蹦出一個詞——血屍墓!


    三叔點上一隻煙,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麽樣,先挖開來再說。”


    潘子和大奎開始動手,大奎又下了幾鏟,然後把鏟頭都拿給三叔,三叔每個鏟頭都聞了一下,用泥刀在地上,把那些鏟洞連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底地上,就畫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輪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來說,上麵什麽樣子,下麵的墓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


    三叔用手指丈量,最後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確定了下來,說道:“下麵是磚頂,我鏟頭打不下去,隻能憑經驗,標個大概的位置。這地宮太古怪了,我不知道哪裏的磚薄,隻能按照宋墓的經驗,先從後牆打進去看看。如果不行還要重來,所以手腳要快一點了。”


    大奎與潘子同時點頭,他們都是老手,與三叔一起,三把旋風鏟子上下翻飛,一下子就下去了七八米。


    又過了一會兒,大奎在下麵叫道:“搞定。”


    大奎已經把盜洞的下麵挖的很大,並清理出一大麵磚牆,大家打上礦燈,下到了裏麵。


    小哥看到大奎用手在敲磚,忙把他按住,淡淡道:“什麽都別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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