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魏民老婆徐莉臨盆的這幾天,我非常意外的竟然沒有別的生意。上午,魏民會帶著他老婆到我的辦公室來走一趟,然後一整個下午就會隻剩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待著。春節剛過,學生們的寒假也還在經行當中,雲芊夏一放假就返鄉看自己爺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迴來。


    黃樂樂那小子在春節前向我告了假說要迴鄉下去,也是至今沒有露麵。平日裏我這裏的常客一連好長時間都看不到,這讓我心情多少有些鬱悶。我想,這種感覺或許就叫做孤獨吧。不過無所謂,頂多就算是我迴到了以往的日子,再說了,其實我也清楚,一旦寒假結束他們就都會迴來的。


    我很討厭春節,現在比以往更討厭。


    那是接了魏民這趟業務後的第五天,這天晚上我在事務所旁邊的飯館吃完飯,閑著沒事就在街上瞎溜達。雖然依舊寒意逼人,但是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人來人往中讓我心中各種感慨頻發。看著街上那些情侶手牽手,兩口子牽著個小孩,心中滋味多少有些苦澀,感覺自己是不是也該正式的去找個女人玩玩。


    哦,不對,玩玩這種事情就算了,傷錢!談談感情倒是不錯的。


    單身了這麽些年,多少還是有些寂寞。


    走到金沙車站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我,但是迴頭看去,來來往往的人流卻又沒有任何的發現。我平日裏不算是一個疑神疑鬼的人,今天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不要去胡思亂想,趕緊迴去洗洗睡了。


    迴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打開門,屋子裏那冷冷清清的感覺頓時讓我有點不想跨進去。拍了拍自己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終於還是走了進去。我沒有開燈,直接躺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尼古丁頓時讓我的腦子有些迷糊。


    恍惚之中,突然聽到從大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隨後又是啪嗒一聲,房門好像被開了。


    現在有我家鑰匙的也就雲芊夏,我心中難不成她這個時候迴來了?屋子裏黑漆漆的,我也沒有看到究竟是誰,反正不可能是小偷,要真是小偷敢進我的家,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說你這個時候迴來做什麽,你就不多陪陪你爺爺?”我以為是雲芊夏,於是有氣無力的問道。


    但是,我的話並沒有得到迴答,黑暗之中隻聽得一個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窗簾緊閉,窗外微弱的光線透進來,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我確定應該是雲芊夏無疑。但是,奇怪的是,要真是雲芊夏,這個女人進門之後為什麽不開燈?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嚶嚀一聲,一個香噴噴的溫軟*撲進了我的懷裏,一把將我死死的摟住。


    wokao!不是雲芊夏!


    “你是誰?”我真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說難不成遇到女流氓入室劫色了。


    “你猜猜我是誰呢?”緊貼在我懷裏的人說話了,那語氣又柔又媚,就好像具有某種奇妙的魔力一般,聽得人骨頭都要軟了。隨著聲音驟起,我立馬就反應過來,這個人···是韓依夢。她怎麽有我家鑰匙的?這大半夜的到我家來投懷送抱究竟想做什麽,難道真的是個女流氓要把我吃了?


    我推搡了幾下,但是這個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我竟然無法將她從我的身上推開。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上就好像有某種毒素一般,我越是掙紮,身上就越發的沒有力氣。扭了幾下之後,我竟然變得是氣喘籲籲,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了。


    “你···你究竟想幹什麽?”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了上來,身上的乏力讓我暗罵自己太大意,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著了道。


    “我不是說過,你現在是我的了,我隻是來拿屬於我的東西呢!”說話間,一隻溫軟的小手好似軟軟的柳條一般在我的臉上撫摸了一下。這可真是要命,原本就乏力的身體竟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麻痹,就好像我真的被這個女人注入了某種神經毒素。


    媽的,她···她不會是什麽妖怪吧?


    腦子裏閃過這麽一個念頭,隨即就感覺意識開始模糊,身體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好像浸泡在水裏,又好像是飄在空中,身體一上一下的蕩著,感覺還停舒服。眼前是一片漆黑,一片完完全全的黑暗,什麽都看不到。而我的所有感覺就好像被封閉了一樣,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


    照理說,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會恐慌才對,因為作為靈覺超強我的一旦失去了感覺就會不知所措。這就跟正常的人突然眼睛瞎了是一個意思,那種恐懼感應該如同排山倒海的洪水一般朝我湧來,但是沒有,我絲毫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反而覺得非常的輕鬆愜意。


    我就像一隻隨波逐流的小船,在浪花中一點一點的被推向遠方,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不知道這種感覺持續了多久,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團亮光。那亮光越來越大,逐漸向我靠近,最後,當那亮光完全將我籠罩之後,我看到裏麵有一個人,一個正在跳舞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身上隻披了一條粉紅色的輕紗,曼妙的*在舞動的輕紗之下若影若現。女人的舞姿非常優美,而且好像帶著某種魔力,將我的視線牢牢的吸住,我看著看著就有些如癡如醉。隨後,一陣輕柔的歌聲在耳中響起,那同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線優美到就好像會順著耳朵一直鑽到人的心裏,然後輕輕的在人的心頭溫柔的撫摸。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放鬆,沒有絲毫的壓力,一邊看著眼前的舞蹈,一邊聽著那動人的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停下了舞蹈,而那歌聲也隨即停了下來。接著,女人蓮步輕擺,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同時還用那媚到骨子裏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我的了!”


    我的手腳好像都被固定住,一動也不能動,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坐在我的身上,像一名狂野的騎士一般在我的身上縱情馳騁。而我,則是全身心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這種感覺,是我以往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不僅僅是身體,甚至是靈魂都感覺要飛起來了。女騎士那悅耳動聽的呻吟讓我的身體也為之沸騰起來,自己就好像一匹已經被馴服的馬兒,在女騎士的身下盡情的嘶號,奔跑。


    這種近乎瘋狂的行為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當女騎士結束了對我的蹂躪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後,竟然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我並不確定之前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做的一個夢,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的床上,天花板的吊燈讓我的眼睛有些發花。房間裏的空調正在釋放著熱氣,我的周圍暖烘烘的。一隻溫軟的小手正輕輕的在我****的胸膛上來迴的畫著圈。


    我終於適應了電燈的光,頓時就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白色的女式襯衫加一條藍色的短裙,腿上是一雙黑色的長筒絲襪。一條高高紮起的馬尾辮看上去活力十足,嘴角揚起的笑容正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當我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時,腦子裏頓時嗡的一聲響,wokao!是···是韓依夢。不會吧,難道剛才我和她···天啦,為什麽會這樣。我···我是被逼的!


    見我有些發愣,韓依夢將手順著我的肚子一路摸到了我的下巴,然後柔柔的說道:“我這身打扮是你最喜歡的,怎麽樣,如何感謝我呢?”


    聽著韓依夢的話,我的心裏是各種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最後這些念頭就匯聚成一個問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韓依夢指尖的觸感很奇怪,時冷時熱,非常的舒服。這絕對不是一個人的身上會出現的現象,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但是,她究竟是個什麽玩意,這大半夜的跑到我家來究竟是為什麽?


    “你到底是誰?”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嗓子疼得好像被火燒過一樣。


    韓依夢嫵媚一笑,道:“怎麽,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這可真是傷腦筋。算了,反正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人,那我就告訴你吧。你聽好了···”韓依夢說著,故意將臉貼到了我的耳朵邊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一隻夢妖!”


    夢妖?傳說中幾百年也難得出現一隻的靈物——夢妖?天啦,這是我的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竟然遇到了一隻夢妖!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兩種可以操控人的夢境的怪物,一個是夢魔,一個是夢妖。這兩種東西非常稀少,其中夢妖比夢魔更罕見,傳說幾百年都難得誕生一隻。這兩種東西都非常妖邪,依靠人類的精氣為生。所謂精氣,其實就是生命力的不同說法而已,不過,夢魔天性邪惡,喜歡在與人類在交合的過程中一次性的將人類所有精氣吸幹。夢妖則比較有人性,而且有些挑食,她們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目標下手,一次隻吃自己足夠的量,通常不會傷害人類的性命。


    這兩種東西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對於人們的夢境非常的熟悉,而且可以得心應手的隨意操控。她們在進食的時候,往往也會選擇在人類的夢境之中。


    因為夢妖的存在非常罕見,所有關於這種東西的具體信息我知道的並不多,也隻是前些年聽淩老鬼無意間提起過而已。


    坐在我床邊的韓依夢竟然親口承認自己是一隻夢妖,而且之前發生的事情又讓我對於她的身份深信不疑。我現在算是明白她之前說我是她的就將是什麽意思了,想不到,這個該死的東西竟然把我當成一個免費的飯票。


    說完之後,韓依夢慢慢的站了起來,將床邊的被褥蓋到我的身上,然後說道:“今天你也累了,我就先迴去,等哪天想你了,我在來看你。再見,我的小寶貝兒!”韓依夢衝我拋了個飛吻,然後非常優雅的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隻留下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發愣,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氣禦陰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午夜迦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午夜迦藍並收藏氣禦陰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