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穹之上,那漆黑的龐然大物仿佛惡靈伸出的手臂,從烏雲中探出,慢慢的接近眾人。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異變,眾人紛紛呆滯,雙腿仿佛灌上了鉛一般,欲動不能。隨著龐然大物越發接近,眾人終於看大,那是一尊巨大得無法形容的碑狀物,體積已然覆蓋了整個穹。


    “那是譴嗎?”有一名雜兵哆嗦著嘴,囁嚅地著。


    “啊!!!”


    隨著一聲驚唿,其中一名雜兵開始撒腿就朝著城池跑去。開什麽玩笑,這個見所未見的恐怖東西突然從上降臨,逃命才是當下最為要緊的事情。看到有人率先逃跑,其餘眾人紛紛扔下手中的活,驚唿著四處逃命。


    而在屍坑中的夏啟山,卻奇跡般的悠悠醒轉過來。當他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睜開雙眼之時,入目的居然是上的那漆黑如墨的碑,夏啟山一刹那以為這就是地獄的場景,雖然和自己認知中傳裏的不太一樣。由於碑過於龐大,令人覺得它的速度並不快,但是轉眼之間,碑已然轟然衝入大地,而其落地之處,赫然便是夏啟山身處的屍坑!


    隨著碑越發接近屍坑,碑本體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原本一篇漆黑的碑身上,慢慢顯現出一道道青藍色的紋路,紋路沿著碑的本體一路延伸,然後寬度在緩慢的擴大,一股蒼涼玄奧的氣息席卷地。


    徹底清醒過來的夏啟山,從自己身邊的一堆屍體可以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地獄,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險死還生感到高興,就被眼前的景象重新帶向絕望。他已經感覺到碑高速墜落摩擦出來的高熱。


    夏啟山怒目圓瞪,在他的腦海裏,一片片畫麵紛飛而至,他看到自己年邁的父親被朝廷強行充軍,在行軍的路上活活累死。他看到獨力支撐家裏生計的母親,在過度的勞累中臥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被裝成匪徒的王軍拉入柴房就地淩辱,而自己被好幾名士兵打成重傷,無力地看著眼前殘酷的一牽他不知道為何世道會如茨淪落,他隻知道,他要用盡餘生,去推翻這個無道的下。而黃巾軍的一句“蒼已死,黃當立”,徹底激起了內心的衝動。孑然一身的自己,在軍中盡情的揮灑熱血,參加了大大諸多戰役,手中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朝廷王軍的性命。


    原以為在這次攻城戰中,自己終歸戰死沙場,求得來生轉世,但大難不死卻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後福。眼前這煞的墨黑碑,居然就這樣直挺挺地向著自己碾壓而來。


    “我不服!我不甘心!我要毀了這無道的下!”一股磅礴的怨念自夏啟山靈魂深處噴湧而出。


    就在此時,碑本體上的紋路延展之勢猛然一停,隨機一道聲響從夏啟山意識空間中發出,“探測到劇烈有機物量子震蕩,震蕩固有頻率與設定值高度匹配,啟動器魂融合功能”


    這莫名其妙的語音冒出,夏啟山還沒有來得及驚奇,碑的已然與屍坑完全接觸,高速衝擊產生的高溫和震蕩波把方圓數十公裏盡數化為灰燼,那原本在戰場上殘留的旌旗,車輪,戰馬屍體,盔甲,一息之間便已化為飛灰。而在碑撞擊的中心,卻是另一番景象。


    隻見碑的頂端放射出無數的青藍色絲線,盡數刺入到夏啟山的身體之中,絲線的密集程度可謂令人發指,夏啟山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有絲線在滲透著,從指甲縫,眼球,毛孔,乃至生殖器.....而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此時的夏啟山並沒有昏厥,反而其意識十分清晰,絲線進入身體的強烈疼痛令他想要從靈魂深處發出呐喊,但是並沒有能夠發出一絲聲音,因為他的的喉嚨也被絲線進入了。從遠處看,夏啟山體表已經變成了透明,而青藍色的絲線仿佛成為了他的血管,神經,毛發,細胞。


    碑,正在和他融合。


    ……


    距離碑降臨已經過去了半年,撞擊地點周圍竟然神跡一般地在半年之間被茂密的草木完全覆蓋了,而且這些植物並不是細的草木或者灌木,而是堪比百年乃至千年的巨木。而這一片神跡之林的中央,矗立著一人高的碑,碑材質非金非木,通體如墨,表麵流淌著絲絲晶瑩而略帶虛幻的青藍紋路,神秘之極。如果此時有人能夠進來,便會發現,從矗立外露於地表的碑之上,會有一群半人大的暗紅色飛行物,定期地從碑本體群體飛出,然後分散向著世界各處高速飛掠而去,有的飛入叢山峻嶺,有的飛入人類聚居地,有的紮進茫茫深海。當然,根本沒有人能夠靠近這裏,因為在這一片被稱為神跡之林裏,有著令人恐懼的猛獸兇禽,也有著神秘的禁製,在碑降臨後的歲月裏,這裏稱為了人類的禁地,而隨著時光荏苒,這裏已經成為了一片原始森林的深處。而在這片原始森林深處的地下,埋藏著一具人形物體,他被墨黑的表層物質所覆蓋,淡藍色的光暈從一根猶如樹根一般地粗壯條狀物上以一種玄奧的頻率流動著,仿佛是在為這具人形物體提供能量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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