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醒過來之後,暫時無法使用各種通用法術,隻能步行前進,沿途為別人吞噬負能量,然後轉化為自己眉心處的綠色能量。


    現在,他終於確認,當時自己吞下的,正是那條巨蛇的內丹。


    紅衣侏儒鬼三謀求了二十年,都未獲得的龍丹,卻因為歧富的搗亂,被李涵鬼使神差地吞服了。


    龍丹是至陽之物,一旦融入李涵的體內,立時使他萬邪不侵。


    而李涵服食龍丹的過程,隻怕連鬼三和歧富也無法猜測到。因為連鬼三和歧富那種級別的高手,都絕不敢直接口服龍丹!


    龍丹之中所藏的巨大生機和熱力,會使一個人的經脈爆裂,那種熱力會生成一股強勁無匹的氣勁,由體內向外衝擊皮膚,又豈是人力所能承受的?


    要知道,那巨蛇至少也有數千年的修行,方成龍身。


    龍丹是聚天地之靈氣所成,這小小的一顆龍丹,可以完全支撐著那條龐大軀體的全部生機。


    而人的軀體卻小得可憐,豈能容納這般強烈的生機?


    所謂物極必反,正如將一缸水裝在缸裏則沒事,但全倒進一個小杯中,則會盡數溢出。


    而李涵所遭遇的正是這種劫難,卻活下來了,這可謂是天意,也是那種綠色能量在起作用。


    即使是鬼三吞服龍丹後,若無外界力量相輔,也惟有死路一條。


    李涵巧就巧在他落身於水道曲折無比的地下河中,自蛇腹中出來後順水流淌,在河道之中四處碰撞。


    每撞一次,體內的勁氣就外泄一些,被眉心處吞噬,又置身冰寒的水流之中,使得他僥幸活了下來。


    但是,最終還是因龍丹的能量散發全身經脈,將往日所修練的先天真氣都封鎖了。


    那龍丹的生機和火勁,也全都鎖於丹田之中,無法運用。


    李涵暫時不能控製這股外來力量,所幸他天生神力,又有那種奇特的吞噬能力,沿途吸收了不少負能量後,體力漸漸恢複。


    每時每刻,他都嚐試著用綠色能量去跟體內龍丹之力融合,這天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顏色!


    一切都是那麽清晰,猶如白晝一般,但又有著與白晝截然不同的感覺。


    看來,綠色能量開始與龍丹之力融合了!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正在發生神奇的變化,包括丹田中的那股生機,也在湧動、複活。


    龍丹本是極陽之物,巨蛇所生活的地方是龍潭底部的極陰之處,而蛇本身就屬於陰寒之物。


    巨蛇能夠存活數千年,皆因龍丹的至陽之性中和龍潭之底的極陰之性,使之陰陽調和,野性漸去。


    否則,以巨蛇之威,絕對不會一直蟄伏不出。


    李涵眉心處的綠色能量,是由負能量轉化而成,也可以說是陰屬性物質。


    此刻龍丹存於李涵的丹田中,在受到綠色能量的刺激之下,自然開始蠢蠢欲動,更漸漸釋放出生機,改變李涵特殊的體質。


    李涵在吞服龍丹之後,經過地下河道的碰撞,體質早已非常人所能想象。


    他隻感到體內的生機在不斷澎湃、激湧,由涓涓細流化作山洪爆發。氣機由龍丹而生,然後流遍全身。


    他知道,此刻必須找一個突破點,將過剩的陽氣和生機盡數泄出,或者由眉心處吞噬,否則隻怕又會重遭吞服龍丹之初時的那種後果。


    顯然,吞噬更多生靈的負能量,轉化為綠色能量,再與過剩的陽氣、生機融合,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


    聖人黃帝說,陰陽是宇宙間的一般規律,是一切事物的綱紀,萬物變化的起源,生長毀滅的根本,有很大道理在其中。


    拿自然界變化來比喻,清陽之氣聚於上,而成為天,濁陰之氣積於下,而成為地。


    陰是比較靜止的,陽是比較躁動的;陽主生成,陰主成長;陽主肅殺,陰主收藏。


    陽能化生力量,陰能構成形體。


    寒到極點會生熱,熱到極點會生寒;寒氣能產生濁陰,熱氣能產生清陽。


    所以大自然的清陽之氣上升為天,濁陰之氣下降為地。


    水火分為陰陽,則水屬陰,火屬陽。人體的功能屬陽,飲食物屬陰。


    飲食物可以滋養形體,而形體的生成又須賴氣化的功能,功能是由精所產生的,就是精可以化生功能。


    而精又是由氣化而產生的,所以形體的滋養全靠飲食物,飲食物經過生化作用而產生精,再經過氣化作用滋養形體。


    照黃帝的‘陰陽應象大論篇’來推測,因為飲食物屬陰,那麽李涵隻要經常食用大量藥膳,應該也可以轉化為眉心處的綠色能量。


    ………………


    這天,李涵來到了長江邊上的一個小鎮,地處巴東縣境。


    鎮子不大,兩裏長的一條街,一頭伸向北麵江邊的碼頭,一頭通往南麵的縣城。


    它是長江北岸去巴東縣的唯一通道,南來北往的商旅,都要在此落腳。


    街道兩邊的鋪麵,十有八九都是客棧酒樓,茶園飯館,倒也繁華熱鬧。


    這一日,大街上行人熙來攘往,騾馬車輛如流,一條從北岸運送旅客的桅船,緩緩靠岸。


    李涵站在船上,眺望遠方,一身淡黃色的儒服剪裁得體,腰間佩掛一把尺八長的短劍。


    金黃色的劍鞘,在陽光下射出耀眼的光芒,一看便知是純金打造。劍柄雕有一條碧玉飛龍,龍口含一顆鴿卵大的鮮紅色鑽石。


    當他踏上碼頭,漫步走進街市時,他那倜儻不群的氣派,頓時引起了滿街遊人的注目。


    李涵從深山大嶺之中,來到這人頭湧湧的鬧市,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知不覺來到了街的盡頭,迎麵看見一座酒樓。


    此時紅日西沉,他正感肚中空虛,便舉步走進酒樓。


    酒樓不算大,倒也幹淨,四壁掛著一些花鳥山水之類的條幅,雖不算上品,倒也增添幾分情趣。


    酒保一見來了客人,趕忙迎上前,躬身招唿道:“公子請裏麵上坐,小店備有二十年的陳年花雕,還有船家剛送來的活鯉魚、甲魚。公子不妨試一試小店的烹飪手藝,可以說在這鎮上找不出第二家……”


    “好。”李涵點頭微笑,舉步向樓梯口走去。


    酒保忙跟進道:“公子請止步,樓上雅座昨日因有一夥人在此攪鬧,損壞嚴重,不能待客,請公子將就一下在樓下進膳。”


    李涵不待酒保說完,笑著打斷他的話,淡淡道:“我在這店堂裏揀個座頭就是了。”


    酒保陪笑道:“多謝公子,您請。”說罷,將李涵引至靠窗臨街的一張空桌旁,用手中抹布細擦了桌椅,請李涵落座。


    李涵點了一盤清蒸甲魚,一盤紅燒鯉魚,一盤白切雞,以及兩樣小菜,又要了二斤紹興花雕,自斟自飲,怡然自得地觀看街上的行人風景。


    相傳,早在宋代,酒鄉紹興家家都有釀酒的習慣。


    每當一戶人家生了女孩,在滿月之際,便把釀得最好的黃酒,灌裝在陶製的壇內,經密封後,埋入地下儲藏。


    待女兒成長出嫁時,再從地下取出埋藏的陳年酒,請當地民間藝人在酒壇外刷上大紅、大綠等顏色,寫上一個大大的“喜”字,作為迎親婚嫁的禮品,人們稱其為“女兒酒壇”。


    這一習俗代代相傳,又代代發展,成為紹興一帶婚嫁喜慶中不可缺少的民俗風俗。


    而紹興花雕是浙@江省的地方傳統名酒,屬於黃酒的一種,從中國古代女兒酒演變而來。


    清代時畫花酒壇名為花雕,紹興花雕便以其酒壇外麵的五彩雕塑而得名。


    花雕工藝師們根據大小不一的酒壇的特點設計圖案,采用礦物配成的油泥,雕塑出不同藝術形象的畫麵。


    並配上五彩吉祥圖案,以傳統的漆藝方法和粒粉工藝進行裝演。


    其酒類裝潢風格,具有鮮明的民族風格和地域特色。


    ………………


    不久,突然從巴東縣城方向馳來十幾乘快馬。馬上都是精壯大漢,一色的黑衣黑褲,青帕紮巾,腰懸刀劍,腳蹬薄履雲鞋。


    人人雙目炯炯,精光暴射,令人一望便知,這夥人個個皆是內功修為很深的武林高手。


    好!吸收了這些人的負能量,應該可以轉化成不少綠色能量了。


    李涵心中暗喜,注視著那些武林人士。


    在西遊世界的人間,可以分為凡俗界和修真界,在凡俗界是以妖族和靈族為主導,人類一般是以武入道。


    而在修真界,是以人類為主導,隻要是有靈根的人類,都會修煉各種功法和術法,提升真元厚度和攻擊技巧。


    這裏是凡俗界,所以一般在江湖中行走的人類,都是武林人士。


    隻見那些人來到酒樓前,為首的一人衝同伴打個口哨,飛身下了馬,餘下之人也都甩蹬離鞍,牽著馬匹向酒樓走來。


    酒保一看,來人都是他不敢得罪的江湖人,急忙笑臉相迎,恭聲道:“各位大爺,裏邊請。”


    為首之人大聲道:“可有好酒好菜?”


    酒保笑道:“有有有!二十年紹興花雕,活魚活鱉,雞鴨牛羊都有。”


    為首之人道:“好,前邊侍候,叫人給馬匹喂足草料,再到江邊雇上一隻大船。”


    酒保連連應諾,揮手叫過一個打雜的夥計,道:“趕緊給這幾位爺的馬匹喂飽,叫小四去找陳老大,說有人要包下他的船。快去!”


    夥計應著從那些來人手中接過韁繩,向旁邊的拴馬樁走去。


    酒保側身讓路,微彎著腰,引著這夥人進了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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