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姒?”


    柳無心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絕情穀夏姒?”


    台下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不會吧,絕情穀的人怎麽敢出現在這裏,不怕被人惦記上?”下麵人的開始議論紛紛。


    “絕情穀?”柳無心更奇怪了,他從來沒聽別人講過有什麽絕情穀。


    “絕情穀是魔道宗門,這夏姒是絕情穀前不久選定的聖女。”


    正當柳無心疑惑的時候,夏侯尊從後麵走了過來。


    “大哥,你怎麽來了?”柳無心看到夏侯尊略顯驚喜。


    “那當然了,我的兩位結拜兄弟都比賽了,我還能坐在家裏嗑瓜子不成?”夏侯尊瞟了柳無心一眼,略帶責怪。


    “嘿嘿,我和安二哥不是怕你有事嘛。”柳無心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


    “算了,這事迴頭再說。你們怎麽和這個妖女對上了?”夏侯尊擺了擺手看著台上的夏姒。


    “我們也不知道,她就莫名其妙的跑來非要挑戰安寧。”


    夏侯尊皺了皺眉頭。


    “安寧,打不過就下來好了。”夏侯尊對著台上的安寧直接喊道。


    “嘿嘿,大哥,那可不成,上都上來了,怎麽也得過兩招才行。”安寧反而摩拳擦掌的略帶興奮。


    “幹嘛啦小哥~”夏姒妖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別說的人家這麽可怕,人家可舍不得對這麽帥氣的小弟弟下狠手呢~”夏姒說完還給安寧拋了一個媚眼。


    安寧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哼!”夏侯尊一臉不屑的看了看夏姒。


    “嘁,小哥真冷淡~”


    夏姒對著這邊拋了一個媚眼,周圍一群人魂都飛了。


    “大哥,這夏姒很強嗎?”柳無心低聲問道。


    “嗯,絕情穀乃是魔道宗門,修的是無情道,別看他們表麵嬉笑,實際上是冷到了骨子裏的一群人,對人狠,對自己更狠。如果以後碰到的話,盡量躲遠一點。”夏侯尊嚴肅到。


    “那安二哥不是有麻煩了?”


    “那倒不會,不管怎麽說這裏的原則是禁止殺人的,特別是她自曝了身份,想必裁判也會多注意的。”


    柳無心看向一邊的裁判,黑發中年人的裁判果然已經站了起來。


    “怎麽了帥弟弟,不過來嗎?”


    台上麵的夏姒對著安寧挑了挑眉毛,做了一個挑逗的表情。


    “嘻嘻,我也想過去,可就怕姐姐不待見我。”安寧的臉皮柳無心從來不懷疑,除了在宋嫣麵前吃過癟,柳無心還沒見他怕過誰。


    “是嘛~那隻好姐姐先動手咯~”


    夏姒手放在腰間,一扭一扭的走向安寧,台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安寧盡管臉皮厚,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臉不由得開始泛紅了。


    “呦~我以為弟弟你不會害羞呢~”


    夏姒輕輕笑了兩聲。


    “不過,與人比鬥的時候不看人可不行呢~”


    夏姒說話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貼在了安寧的身上,輕輕的用指尖戳了一下安寧的臉蛋。


    安寧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提劍就砍。


    夏姒不慌不急的輕輕點了一下腳尖,倒退了出去。


    “帥弟弟你可真無趣~不打啦~我走了~”夏姒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手,一點腳尖就飄下了台子,一扭一扭的走遠了。


    過了好一會兒,台下的人才反應過來。


    “這…這什麽啊,怎麽就不打了?”台下的人一頭霧水的來,結果什麽都沒發生,又一頭霧水的走。


    “安寧!你沒事吧!”夏侯尊和柳無心急忙跑到台子前。


    “沒…沒事兒…大意了。”安寧一臉懊惱。


    “沒事,人沒事就好。”柳無心鬆了一口氣。


    三人一直到第三天的比賽結束,吃了一頓飯才各自散去。


    經過夏姒一鬧,一下午也沒有人來挑戰過安寧了,安寧也就莫名其妙的守了一天擂主。


    “二哥,剛剛大哥說了,明天開始競爭會越來越激烈,到第五天的時候真正的高手就會開始下場了,你別勉強自己。”


    “放心吧,我本來也不是練劍的,就是湊個熱鬧而已。倒是你,真的不上去試試了?”


    “不試了,師兄的意思是要讓我找到適合自己真正的路,全都放下可能會更好開始吧。”柳無心也很灑脫。


    “那行,我有件事情要說…”安寧顯得有些局促。


    “怎麽了,有事就說唄。”


    “我想,咱們過了這幾天,就分開吧。”安寧說道。


    “為什麽?”


    “我想要盡快去到邊境投軍了,而你現在的情況,我覺著需要的更多的是曆練,你大師兄說的對,你現在就算去報仇也是不可能的,而我這半年來雖然相處的很高興,但是卻落下了很多東西。昨天你大師兄的到來讓我懂了,自己這點本事根本誰都保護不好,我想要變強,而邊軍就是我的歸宿。”安寧一口氣說了很多。


    柳無心聽完以後沉默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


    柳無心也想過這個事情,他覺著自己不僅有點迷失自己,還開始拖累了安寧,安寧說的一點都不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自己也是時候走出屬於自己的路了。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著迴到了客棧。


    柳無心躺在床上,拔出二師兄的劍擦拭了一遍。


    “師兄,無心想你了。”


    柳無心說到底也不過是十五歲不到的年紀,心底的脆弱在這把劍麵前展露無遺。


    抱著劍入睡的柳無心,是這半年來,睡得最安穩最沉的一次。


    第四天的比賽如夏侯尊所說,變得更加激烈了起來,已經有一些在宴會上露過臉的門派參加了進來。


    而安寧所在的擂台,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挑戰。


    期間,柳無心昨日碰到的小姑娘周依依又來到了這裏,柳無心和小姑娘一邊玩鬧一邊看比賽,時間過的倒也快。


    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有人走上了安寧的台子。


    正是和柳無心二人有過過節的錢如海帶著的女劍客。


    “呦呦,我當誰呢,這不是那兩條土狗嗎?”


    錢如海笑眯眯的站在台子旁看著柳無心和台上的安寧。


    “哎呦?怎麽?今天那綠毛沒來,來了一條身邊的狗?”安寧在台上朝著錢如海喊到,引得人們紛紛往這邊看。


    錢如海氣的臉都紅了,但是他也自知說不過安寧,索性就不說了。


    “小蓮!把他舌頭給我挑下來!”錢如海對著台上的女劍客說到。


    叫做小蓮的女劍客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麽。


    “姑娘,我可告訴你,我一向不懂憐香惜玉的,萬一傷到姑娘就不好了,不如你早點下去,我省事你也省事。”安寧對著小蓮說到。


    但是小蓮並沒有搭理安寧的意思,默默抽出了自己的劍。


    “真要打啊?”


    小蓮劍柄一分,又分出一把劍。


    雌雄雙股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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