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門的生活很輕鬆,大貴現在深愛著夢夢,自然還沒有好色如命的苗頭,性格脾氣什麽都特別好,是那種經典的胖子朋友,脾氣好,願意幹髒活累活,情商高,就是和敖天龍互相看不順眼,倆人其實感情不錯,但是因為情敵的原因嘛。


    夢夢和電影裏相比,沒有那股子潑辣的感覺,畢竟沒有經過生活的洗禮,平日裏溫婉的很,奇幻門雖然被從茅山趕出來了,但也是有點底子,而且茅山法師不缺錢,從小她就住在山上的道宮裏,地方不大,卻也是小公主一樣的待遇。


    敖天龍也是典型的麵冷心熱,跟電影裏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十幾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他。


    壽伯沒什麽存在感,卻把道宮的日常搭理的非常好,師父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童,時不時裝死、嚇人,因為有法術的加持他玩的非常開心,即便是使用法術對他來說會削減已經所生不多的壽命,他也不願意安安穩穩的苟活。


    用他的話來說——及時行樂最重要了。


    半個月後,夢夢嫁給大貴,敖天龍那一晚下山喝了個爛醉如泥,罕見的缺席了他最喜歡的師妹的婚禮。


    又半個月,老頑童開了人生最後一個玩笑,然後再也沒有睜開眼,葬禮很低調,他根本沒有什麽朋友,隻有三個徒弟一個女兒一個老仆。


    再一個半月,敖天龍下山,一去不迴,沒有道別,也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


    道宮冷清了許多,壽伯也更加沉默,夢夢師姐臉上的笑容也變少了,陳戎一如往常的在房間裏修行,但生活總算是恢複到平靜,無悲無喜。


    五個月後,白白胖胖的運高誕生,道宮一下子又多了許多生氣。


    運高出生後的第三天,一個滿臉倨傲的中年法師找上門來,言語間頗為不客氣,缺乏最基本的尊重,說的話大概翻譯為——


    敖天龍幹掉了茅山錢氏的公子哥,具體原因不明,但是一個巨大的黑鍋扣到他身上,這中年法師想要的很簡單:奇幻門的道宮以及傳承。


    夢夢明顯有些慌,大貴倒是想動手,但是對方代表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茅山錢氏,一旦出問題就是整個奇幻門都要消亡。


    幾個人頓時僵持住,那中年法師看起來誌在必得,完全沒有任何退讓或者給一點活路的意思,甚至連掩飾和借口都沒有,就差在臉上寫滿我想要謀奪奇幻門遺產了。


    直到屋子裏傳來運高的哭喊聲,夢夢慌張地進屋,那中年法師陰測測道:“即便不為大人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你們覺得呢?我勸你們呃”


    陳戎捏著他的喉嚨,淡青色力量把他的法力完全壓製,閉眼深唿吸,奇幻門的傳承、道宮他都不在意,但是想要對孩子出手,那就完全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阿戎……”大貴張了張嘴,腦袋裏卻一片空白,對方可是想要用自己的孩子威脅自己啊。


    “哢”喉結破碎的聲音響起,中年法師的眼神從恐懼、憤怒到無法置信,然後瞳孔徹底擴散開來失去神采。


    “阿戎,我們走吧,離開這裏,我們”大貴語無倫次地說著,他現在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沒有出去闖蕩過,稚嫩的很。


    “大貴師兄,冷靜。”陳戎溫和的笑笑,然後把屍體丟到地上,順手幹掉從屍體上誕生出來的冤魂。


    一直默不作聲的壽伯走過來,彎腰拖著屍體離開。


    大貴看著陳戎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陌生,忍不住上前摟住陳戎,道:“阿戎,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茅山說”


    “大貴師兄,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陳戎拍拍他的後背,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但是這件事讓他去恐怕就一去不返了。


    大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從剛才來看自己這個師弟比自己可強多了,隻是出於師兄的自尊和擔當他才開口,被打算之後他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難道說讓我去送死嗎?


    兩天後,陳戎選在一個大清早,吃過早餐後,笑容滿麵的和從頭至尾沒看到屍體卻也沒追問中年法師下場的夢夢道過別,悄然下山。


    半個月後的夜晚,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點,最近這幾天陰雨連綿,道宮前的土地都已經變得泥濘。


    “扣扣”


    “師姐,我迴來了。”陳戎打著黑傘,笑容和走時沒有絲毫區別。


    夢夢緊張的抓住陳戎的胳膊,道:“師弟,你沒事吧,大貴跟我說了,傳承什麽的在這個年代也沒什麽用,你別逞強,他們要奇幻門、要傳承,給他們就是了,隻要人都在,奇幻門就在。”


    陳戎心中一暖,輕聲道:“進去吧師姐,沒事的,以後都會沒事的。”


    夢夢猶自不放心,拉著陳戎在客廳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的話,講了很多關於他們小時候的迴憶,可惜他並沒有繼承到那麽多記憶,隻是模模糊糊的像是看電影一樣看到過,但心中卻屬實暖洋洋的,有人關心,家中有人等待,夢夢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姐姐一般。


    “夢夢睡著了?”良久,大貴探頭探腦的從客廳外麵走進來。


    夢夢蜷縮臥在椅子上昏昏睡去,手還緊緊的抓住陳戎的胳膊,眉毛皺著,似乎在苦惱什麽想不開的事情。


    “把師姐抱迴房裏睡吧,她最近太累了。”陳戎輕聲道。


    大貴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戎,半個月前陳戎走時的眼神與殺死那個中年法師的眼神如出一轍,平靜又透著幾分毫不在乎,那不是這個年紀和這個閱曆該有的眼神,但他隻要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師弟,是他的家人就好。


    “師弟,有事的話,就跟我們說,師兄雖然沒什麽本事,卻也有一把子力氣在。”大貴拍了拍陳戎的肩膀,歎道:“不要什麽事都埋在心裏,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陳戎點了點頭,他有個屁的事埋在心裏,去茅山展示一下肌肉嘛,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不鬧大,不扯到上層去,一些小摩擦,隻要表現出自己的肌肉,就能保下奇幻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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