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華……”


    白發年輕人站在碼頭,凝視著越來越遠的船,心裏滿是不解。


    按道理來說以嶽華的本事不可能發現殘魂聚陰陣。


    更不可能偷偷拿走了那顆引魂珠。


    “難道是別人?”


    白發年輕人念叨著,這兩天上島的人在他心裏過了一遍。


    並沒有發現值得注意的人。


    “引魂珠雖然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必須得拿迴來,如果下次聚會,會長知道我的引魂珠不見了……”


    他的臉色有些沉重,即便那顆引魂珠是會長賞賜下來的次品。


    卻也不能這樣隨隨便便丟掉。


    他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如果不是那群該死的陰魂,怎麽能讓你們這麽輕易的離開。”


    白發年輕人深唿吸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倒黴極了。


    一股陰風吹過,白發年輕人頭也不迴道:


    “潘伯,我要申請迴港島。”


    ……


    第一次跟著嶽華出去,大體上算是無事發生。


    畢竟能和靈異界沾邊的事情,隻是碰到一個被鬼附身的倒黴蛋,已經算得上非常輕鬆了。


    嶽華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


    正如陳戎預想中那個來自怪談協會的對手消滅了那些陰魂,而他則是沒有聲張。


    倆人很有默契的封鎖了南梨島上的消息。


    阿ken、大b和小波三人算是真正的窮苦人家出身,很早就進社會闖蕩。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得到了電影明星雄哥的賞識,這才進入到劇組。


    開始從事影視類的幕後工作。


    其實陳戎覺得阿ken長得很帥,就是去當電影明星都可以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牛奶妹、jojo和可兒三個妹子不出陳戎所料,就是港島中文大學的學生。


    她們三個純粹是來找刺激的。


    jojo和牛奶妹是發動機,主動出手勾搭各類出來玩的帥哥,可兒就是僚機,負責粗活累活,從不出錢隻出力,跟著一起旅遊。


    下了船後,她們三個手牽手過來跟陳戎道了聲謝,然後就跑掉了。


    看起來似乎還是不怎麽信邪,對於陳戎說的會折壽之類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想想也是,一萬塊對於牛奶妹來說不多,卻也少不到哪去。


    如果她不告訴家裏人,基本上一萬塊可能就要跟朋友借一借才能湊出來了。


    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直接相信別人,就算有些相信,顧慮也是一大堆。


    不過陳戎很放心她會再找過來。


    從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又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現在有符水撐著看起來無視。


    迴去之後,大概到今天晚上,就會上吐下瀉,排幹淨體內的東西後。


    牛奶妹就會看到遊蕩在都市中的遊魂野鬼了。


    如果不想終日有鬼一起生活、疾病纏身、早死的話,肯定會找過來的。


    或早或晚而已。


    陳戎要那一萬塊也不急於一時,他等得起。


    下船後,陳戎先是送嶽華先生迴了店裏,然後就迴到咖啡館上班。


    一晃,兩天就過去了。


    “滴答,滴答”


    天色漸暗,台階上的水打著旋落在地上,陳戎抬頭看了看麵前大樓。


    “安寧樓。”在他的眼中,這棟大樓簡直就如同身處地府一般,陰氣凝聚成灘,進入無常區之前,太陽還好好的。


    一進來,天氣就有了明顯的變化。


    屋簷的因為陰氣過重凝結的露水流淌著好像剛剛下過雨一樣。


    來來往往的行人雖是行色匆匆,竟也熱鬧非凡。


    “無常區、清河路、安寧樓。”


    陳戎默念了一遍地址,整個無常區的位置,如果從港島地圖來看,是屬陰之地。


    又有了一個如此不吉利的名字。


    自然會有些不尋常的地方。


    抬頭看去,安寧樓三個鎏金字已經十分老舊,樓的木字旁已經脫落,這裏是香江出了名的貧民窟。


    名字叫安寧,可滑稽的是,這周圍發生的各種離奇古怪的兇殺案最多,也最為頻繁。


    安寧樓並非是一棟樓,而是這清河路南側兩個巨大的迴字形高樓統稱為安寧樓。


    也有人叫它安寧城寨。


    吱呀一聲,陳戎推門走了進去。


    “小夥子,你有什麽事嗎?”一個戴著老花鏡的阿伯從管理員室走了出來。


    陳戎的鼻子輕微的動了動,眼前這個阿伯身上有一個淡淡的腐臭味。


    與陰氣夾雜在一起,簡直半隻腳都已經踩進了棺材。


    “我來找人。”陳戎袖子不著痕跡的抖動了一下,手已經抓住了二手市場淘來的桃木劍劍柄。


    “18號,三單元,四樓。”


    “年輕人,那裏沒人住了,你還是快走吧。”阿伯一副送客的樣子。


    “不會的,我有個朋友就在那裏。”陳戎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個養鬼的,那就不用直接動手打草驚蛇了。


    隻是眼前的老伯,可能常年與鬼一起生活,陰氣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救怕是也救不了了。


    “年輕人,這裏沒有你的朋友,安寧樓就快要拆遷了,租客都走的七七八八。”


    “不收錢都沒人來住了。”


    阿伯好言相勸,明擺著不想讓陳戎去三單元四樓。


    “謝謝。”陳戎點了點頭,然後徑直朝著樓梯口走去。


    阿伯抬了抬手,長歎一聲,沒有再出言挽留。


    這裏正如剛才管理員阿伯說的一樣,真的好像要拆遷了。


    樓道裏空空蕩蕩,一點生活氣息都沒有。


    每一層樓住的人都不多。


    最起碼陳戎上樓的空檔,都是沒見到人的。


    “咚咚咚”伴隨著沉重的下樓聲,陳戎看到了一個神情恍惚的胖子。


    “小心!”


    就在胖子一腳踩空的時候,陳戎一把拎住他的衣領。


    “看著點路。”


    “謝謝,謝謝。”胖子眨了眨眼睛,腦袋好似還不怎麽清醒一樣晃了晃,他忽然感覺鼻子下麵一陣瘙癢。


    潮濕與血腥味鑽入鼻孔,伸手一抹,兩個鼻孔就好像開了閘的水庫。


    鼻血不要錢似的嘩啦啦流個不停。


    胖子毫不在意的用襯衫拚命的擦著,拚命的擦著。


    陳戎搖了搖頭,眼前這個胖子身上的腐臭味更濃,陰氣更甚,陽氣還有著巨額的耗損。


    這已經不是會不會折壽的問題了,繼續惡化下去,恐怕這幾天就要一命嗚唿了。


    他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胖子,人鬼殊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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