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蟬鳴聲,吱吱的有些煩躁。午後的陽光從香春樹葉中灑出,空氣中依然含著炎熱的氣息。時不時還傳來嘰嘰喳喳鳥鳴聲,整個夏天都開始變得躁悶。


    現在正是暑假假期裏,一個20多歲的女子上官楚蘭正懶洋洋的躺在窗口的涼席上,凝視著窗外的香春樹。她的心好像一艘小船,在大海裏漫無目的漂流著。


    又好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不知應該去往何方。簡單的說無聊已經占滿了她的全身,一種閑的沒事做的空虛滲透了她的心。


    人家的夏天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家裏的人一早就上班了,夜裏才會迴來。經濟也扛不住這夏日炎熱的烘烤,變得蕭條。


    所以她也沒能找到什麽職位、職務。她常無事可做,清閑的躺著那裏發呆,或試探的抓住窗外潛入的陽光。世界上真有沒事做的人嗎?肯定是沒有,隻是沒有一顆願意發現事情去做的心。那顆心不願去尋找,安於清閑,陷入了無盡的孤寂中慢慢麻木了。


    “吱吱……”天上一隻信鴿的聲音傳來,她一直等待著這個聲音,是他發來的消息。他是上官楚蘭在一個同城信鴿書群裏認識的網友,兩人有很多愛好相同便成為了朋友他叫南宮旺,一個事業正起色,一會奇怪至今還未婚的男人。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也許隻會把她當做寂寞時的玩具,來玩玩。


    南宮旺:“在幹什麽?”


    上官楚蘭:“發呆。”


    上官楚蘭:“你呢?”


    南宮旺:“在看書本”


    南宮旺:“來吧!”


    南宮旺:“給你削蘋果吃”


    上官楚蘭開玩笑的迴到:“一個蘋果就想誘惑我,不可能!”


    南宮旺:“我沒有誘惑你。”


    南宮旺:“我隻是關心你”


    上官楚蘭:“是我誤解了你,對不起!是蘋果誘惑了我,不是你。”


    南宮旺:“對,是蘋果誘惑夏娃,不是亞當。”


    南宮旺:“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苦笑著發到:“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你放心。”


    那句“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讓她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揪心。“他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他為什麽還無數次的來招惹她,還說她很像他以前的女朋友。還來撩動她那根愛情的神經呢?”在她心突然一個個的遺憾冒了出來。


    炎熱的夏日裏屋內更加悶熱,蟬鳴聲嗡嗡的作響沒有休止跡象。唯有她沮喪、悲傷的心靜如湖水而又冰如寒雪,此時終於明白了一切,看穿了一切,她心裏真相是:“她對他而言,真的隻是一個玩具,他對她的感情隻是玩玩。在他的心裏也許她什麽都不是。她明知道卻還一直不肯相信,心裏還傻傻的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希望這不是真的,可這就是真的。”


    南宮旺:“那就好,我們以後還是普通朋友。我隻不過是你人生的過客。”


    上官楚蘭的心裏一直浮現著那兩個字“過客”,她冷哼著又自言自語道:“過客,我的生命裏從來都不需要過客的存在。”她很快發出了一條消息:“你不要理我了,再見!”


    南宮旺:“為什麽?”


    因人而想,如果她真的沒有對他有一絲的好感,一絲的喜歡。她也不會明明早知道結局,還去犯錯,還去接近他,她淚水悄然流下,發到:“我怕有一天我把自己也賠了。”


    南宮旺:“你的定力深,沒事!”


    南宮旺:“我們以後還是普通朋友。”


    她消愁又惱焦的沉思著:“我的定力深,就算我的定力再深,我也是有感情的人,難道我不可能有一天真的喜歡上你。一個人怎麽可以刺痛了別人那顆表麵堅強實際柔軟的心,刺的她流淚,然後還好意思告訴她很堅強沒有事情的,就當成沒有發生什麽一樣。碎了的玻璃還能粘合成原來的樣子嗎?受過傷的皮膚難道不會留下疤痕嗎?何況是我的心,一個單純柔弱的少女之心,被你傷的破碎。心靈的傷害不算傷害嗎?”


    “再見,別打擾我!”成為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你是否也為我心痛過。”上官楚蘭的心裏始終都有這樣滑稽又可笑的奢想在一直纏繞著。她流淌的淚水,靜靜地看著手機呆滯著。


    這世間就有人像沙漠的旅者和仙人掌一樣,都不是為彼此而停留,卻刺痛了心旋。大腦的第六感早已給出了他們答案,可不予置信真相的心,催使雙手觸摸滿身毛刺的果實,不顧理智判斷的阻攔,想要去得到。


    那一刻,被紮的十指刺痛,才會明白原來仙人掌的果實不是為自己而留。既然果實不曾為我而紅,你又為何含笑攔住我去的路呢?


    誰又知道仙人掌,那似水易破的心,在長滿倒刺的盔甲下,其中的孤苦寂寞卻久久無人知曉,在火熱香吻的沙漠裏早已化成了淚水。堅守著一片清新的綠,隻為一人留存。視如戀人的笑容,又刺痛了多少路人的心。


    無人的夜裏誰又在失落沮喪,隻怨心還存有一息不願將就的執念。


    細雨蒙蒙,如絲如縷,淒然而下。暗黃的路燈,微光渺渺暮色已近。雨水與車燈形成了波光閃閃的虛影,刺目的耀眼。


    “滴~”的長鳴聲響起,那個輛白色保時捷停了下來。瘦長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下來,墨藍色的雨傘遮住了他的臉,不知道那張臉現在的表情又是如何?遠遠的燈光裏有一女子悠長的倩影,倘若對這車笛聲視如無睹般,依然繼續慢慢的向前走去。


    “夜無霜!”男子喊道。並快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


    “夜無霜,你聽我給你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女子用力推開了男人的手。那把原本握在他另一隻手上的傘,也掉落了下來。男人緊緊的摟住女子,吻起了她的雙唇。


    苗靈兒的腦子最近越來越糊塗了,她經常失眠,睡不著。


    “這是病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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