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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王勝一臉懵。


    不過,他在帝都當了幾十年的‘神醫’,為人處世很有經驗。


    猜到了什麽,便忍住一些話,慢慢喝茶。


    “想去就去吧,你爸這個人,還算不錯。”


    見林初墨神色複雜,時不時向後麵張望,蘇淵喝了口茶笑道。


    林初墨內心掙紮很久,才輕輕點頭,起身走到後麵。


    說實話,她很害怕。


    經過王翠蘭一事後,她很害怕父親流露的感情也是假的。


    被母親欺騙後,她不想再被父親欺騙。


    既然蘇淵說這個話,便打消她心中的疑慮……


    “爸。”


    來到後麵藥材庫,看著林海東哪裏在整理藥材,而是在偷偷抹眼淚。


    林海東一聽聲音,背對著門,慌忙起身,故作整理著什麽。


    “爸,我幫你吧。”林初墨走過去,才發現藥材早整理好,根本不需要忙著什麽。


    不過,她很默契的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


    “……孩子,你,你能跟我說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嗎?”林海東終於抵擋不住思念,迴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


    是他的一切。


    卻因為自己糊塗!


    太過糊塗!


    將自己的女兒一步步逼上絕路。


    曾幾何時,夜深人靜之時,他無數次都在想,自己究竟配不配當一個父親!


    答案顯而易見。


    他不配!


    因為別的父親迴念起曾經,大多是女兒童年的趣事,或者說是幼兒園、遊樂場等等。


    但在他的印象中,女兒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琴棋書畫,到了稍微大一點,便是每天學習,學習。


    成年後,便開始接受家族業務。


    明明住在同一屋簷下,他甚至能半年都見不到早出晚歸的女兒……


    這一切,全是拜他無能,拜他窩囊導致的。


    如果當初他能像是一個父親一樣,無條件站在女兒這邊,能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兒,女兒的曾經會快樂許多。


    想到這些,林海東情難自控,滿臉痛苦流淚。


    “對不起……女兒……是我對不起你!”林海東捂著臉嚎啕痛哭。


    即便他被趕出林家,他也沒像現在這麽痛苦過。


    “爸,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林初墨扶著林海東坐下,眨眨眼,眼淚流出,卻笑著說道:“怎麽說呢……人生無常,如果沒有你們,或許我還在臨江城,過著很普通的生活,雖然那樣的生活我很喜歡,但唯獨沒有……他。”


    說著,林初墨看向外麵,目光落在與王勝下棋的蘇淵身上。


    “所以,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會選擇同樣的路。”


    她的聲音很輕,卻是異常的堅定。


    不管過程有多苦,隻要最後是他就好。


    林海東怔怔出神,他抹掉眼淚,苦笑:“是啊,女兒,你,你什麽時候迴來的?跟蘇淵過的還好嗎?”


    “嗯,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可以為我付出一切,我也可以。”林初墨輕聲道。


    沒有什麽膩歪的情話,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著無限的信任與情意。


    林海東大受觸動,長歎道:“是啊,蘇淵很優秀,他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有能力,有魄力,有擔當,更有感情,我有這麽一位……女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迴念起當初的阻攔,到現在隻能化作苦水。


    還有一絲絲慶幸。


    不管蘇淵多優秀,多完美,到達他這個層次,能依舊對妻子疼愛如初。


    試問,天下男人,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


    這樣的女婿,給金山銀山,他都不會換!


    “林海東,你給我滾出來!”忽然,外麵傳來一道尖銳的怒罵聲。


    林海東臉色一變,臉上不禁浮現痛苦。


    林初墨低聲問:“爸,你和我媽怎麽了?”


    “一言難盡。”


    林海東苦笑聲,收拾心情,離開藥房,來到醫館大廳,見王翠蘭一身蠻橫,光站在這兒,就是一臉的蠻不講理。


    蘇淵對其熟視無睹,依舊與王勝下棋。


    王勝低聲道:“師父,要不管一管?”


    “一家子的事兒,你怎麽管?”


    蘇淵嘴裏說著,打量棋盤,一子落下:“走馬,將軍!”


    對於王翠蘭這種人,蘇淵想來是‘既安之則安之’。


    這種人你越是搭理,她越是跟你嗆鼻子。


    何況,蘇淵根本沒閑心去理會這些。


    不管聊到什麽程度,釀成什麽後果,蘇淵作為男人,作為丈夫,自當擔著就是了。


    “呦,林海東,你還真敢出來,你把林家寶林堂弄的烏煙瘴氣,這事兒怎麽算?!”一見麵,王翠蘭潑口大罵。


    林海東皺眉道:“你們要是好好經營,不要昧著良心開醫館,怎麽會出現這麽多是非?王翠蘭,當著孩子的麵,咱們不要吵了,好好坐下來,說說話不行嗎?”


    王翠蘭還想罵迴去,見林初墨也在。


    一家三口,很久沒這麽碰麵了。


    她皺了皺眉,臉色陰晴不定,最終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來到後方藥房,不知道說了什麽。


    時不時傳來一些爭吵,又很快平息。


    過了一個多小時,王翠蘭一邊出來,一邊迴頭道:“我不管你們怎麽說,這個婚是離定了。還有女兒,你不能隻認你爸,不認你媽,是你媽我懷了你10個多月,給你喂奶給你換尿布,你得要有良心!”


    林初墨無奈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林海東道:“不要說這些鬧心的,我和你的事兒,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孩子好不就行了?”


    “呦,林海東,你在跟我說大道理呢?我告訴你,我是初墨的媽!你算什麽?你知不知道懷孕有多辛苦?現在掉眼滴眼淚,就想要當好人了?當初要不是……”


    王翠蘭嘴上罵罵咧咧,眼裏浮現痛苦。


    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從蘇淵身邊走過時,她瞥一眼道:“晚上我過去,多做點菜,聽到沒有?!”


    蘇淵聳了聳肩。


    王翠蘭轉而大步離開。


    “哎。”林海東苦笑聲。


    林初墨坐下來,對蘇淵歉意道:“晚上,我媽要去西山龍林……她說要見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女。”


    “行。”蘇淵倒也能理解林初墨的難處。


    本來,林初墨還能拒絕。


    可王翠蘭說一句‘十月懷胎’‘你是我親生的’,這還怎麽拒絕?


    王勝留在醫館。


    同時,蘇淵將餘夢瀟電話給他,讓他聯係,讓餘夢瀟坐最早一班飛機過來。


    明天,還要跟林興學比試。


    剛好借機會,促成第二件事。


    等到完成三件事,拿到戶口本,任憑林家如何鬧騰,都與蘇淵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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