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秋生一個神龍擺尾,準確的將自己的電瓶車停在了門口的草坪上麵。


    拔鑰匙,


    插上充電器,


    拿上快遞,


    打開房門,


    進屋。


    秋生的出租屋不大,進門就是一個廚房,然後推開一扇玻璃門,就是自己的臥室。


    進門後,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坐在了電腦桌的前麵,打量著剛剛收迴來的包裹。


    包裹鞋盒大小,外麵密密麻麻的纏了一層黑色的膠帶。


    他很好奇,好奇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衣著暴露,出手闊綽,又是那麽著急。


    這些足以勾起秋生的好奇心。


    畢竟,作為金字塔最底層的螻蟻,他平時的樂趣是很有限的。


    思考了一會,他拿起了一旁的美工刀。


    刀片劃過膠帶,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


    “什麽鬼?”


    打開包裹之後,發現這隻是快遞的第一層包裝。


    裏麵裝著個精美的盒子。


    類似於,古代人的首飾盒。


    盒子的上麵雕梁畫棟,氣勢非凡。


    雖然很漂亮,但是卻讓秋生顯得又些失望。


    隨手將盒子拿了出來,捧在了手裏。


    秋生自然是不認為這東西會是什麽古董。


    要知道,呂小姐並未選擇保價,那就意味這東西的價值並不會太過於昂貴。


    不知怎的,


    秋生竟然覺得這盒子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就好像你從床下的某一個角落發現幼時的玩具。


    好奇心的促使下,秋生伸手撥開了盒子的卡扣。


    盒子應聲,徐徐的開啟。


    與此同時,


    房間裏的燈忽然爆亮,閃了兩下,最終熄滅。


    就好像運動半天的男人,一聲低吟,萎靡了下了。


    失去了燈光,屋子裏一瞬間暗了下來。


    秋生嚇了一跳,手上的盒子掉落在地。


    “砰....”


    秋生趕忙低頭去看。


    “啊.....!”


    黑夜的出租屋中,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裏比較偏僻,這一聲喊叫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秋生伸手在黑暗之中四處摸索,好半天才找到了手機。


    趕忙打開手機的閃光燈,四周再一次出現了光亮。


    光亮,


    總是能帶給人安慰。


    借著手機的光亮,秋生趕忙把地上的盒子重新拿了起來。


    放下盒子,秋生檢查起了線路,發現隻是跳閘了。


    重新推上電閘,房間再次明亮了起來。


    盒子仍然放在桌子上麵,保持著打開的姿勢。


    “哎,明天再說吧....”


    歎了一口氣,秋生伸手想要合上盒子。


    試了試,


    卻發現自己竟然關不上它。


    即使自己所使的力氣越來越大,卻依然按壓不動。


    “不是摔壞了吧!!!”


    現在還不知道這盒子裏的東西有沒有少,如果再把這盒子給弄壞了....


    秋生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索賠的....


    檢查了一下盒子,並沒有發現哪裏有變形,左看右看,都沒有什麽問題。


    隨後,秋生把盒子舉了起來,想要看看下麵有沒有損壞的地方。


    就在他剛剛舉過頭頂的時候,裏麵的珠子忽然掉了下來。


    不偏不倚,


    正好掉進了秋生的嘴裏。


    原本想要出聲的他,突然感覺到喉嚨裏一陣擁堵。


    珠子入體,秋生感覺五髒六腑好像著了火一樣,一陣灼痛。


    痛的他蜷縮在地,不住的抽搐。


    疼痛愈演愈烈,嘴角已經有唾液流出。


    如果有旁人在場,一定會認為他是癲癇發作。


    掙紮了一會,秋生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他想用嗓子叫,


    想用手打電話,


    想用腿爬出門外。


    但是嗓子裏全是唾液,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胳膊好像有千斤重,絲毫抬不起來。


    大腿也好像被灌了無數的水銀,


    急切見不能移動分毫。


    隻剩下了雙眼,無助的看著眼前的牆壁。


    漸漸的,眼皮也失去了力氣,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就好像一場大戲,徐徐的落下了熒幕。


    終於,


    上眼皮輕輕的吻上了下眼皮。


    秋生,也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停止了掙紮。


    蜷縮在地,好似睡著了一般。


    與此同時,身旁的盒子自行落下,重重的合在了一起。


    .......


    等到秋生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漆黑不見一點光亮,甚至無法看到自己伸出的雙手。


    我瞎了嗎?


    秋生有些緊張。


    就在秋生不知所措之際,突然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醒了!”


    隨著聲音傳入耳中,四周的黑暗也逐漸的消散而去。


    很快,光明再次籠罩了四周。


    隻是這種光亮很奇怪,既不是陽光所發出的那種暖黃色,也不像節能燈那種赤白。


    這是一種極難形容的顏色,唯一能夠肯定的是,


    人間,絕無這種顏色。


    秋生的腳下是一潭死水,而他正站在水的上麵。


    他的麵前,站著一名女子,


    剛剛對自己說話的,正是這名女子。


    女子身著一襲長裙,長裙無風自動,在空氣中搖曳。


    身材高挑,婀娜的身姿在長裙的映襯下,更添了幾分姿色。


    真個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一時間秋生被麵前女子的絕色所吸引,涅呆呆的發起愣來。


    女人見秋生這幅樣子,不由的莞爾一笑,輕啟朱唇說道:


    “公子,無恙否。”


    多年的快遞小哥經驗,讓秋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


    一般長的好看的女孩子,聲音都難聽。


    反之亦是這個道理。


    當年的yy不知是救了多少聲音好聽,長相喜人的“美女”


    可是麵前這個女子,不但身材高挑,五官精致。


    竟然連聲音,也透著沁人心脾。


    仿佛隻一語,便能擊穿男子的心門。


    “公子,無恙否!”


    女子連連叫了三聲,秋生才終於才迴過神來。


    想起剛才的窘態,趕忙開口說道:


    “你是....?”


    由於這一切來的太過的詭異,所以秋生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女子並未說話,隻是輕抬玉臂,向著麵前淩空一揮,四周的景色一下子變得虛無了起來。


    霎時間,四周的場景變成了一家咖啡店內。


    空與女人對麵而坐,四周零零散散的坐著幾桌客人。


    或是閑聊,或是麵對著麵前的電腦,安靜的寫著什麽。


    不一會,衣著得體的服務員,來到了秋生與女子的這一桌,開口問道:


    “您需要點什麽?”


    秋生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因為這家咖啡店他知道。


    這是他平時送快遞經常會來的一家。


    這個服務員他也看著麵熟,隻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對麵的女子,也從原本的一身長裙,變成了一身幹練的職業裝。


    容貌依然美麗,身材依舊姣好,甚至在職業裝的襯托之下,更能體現出女子胸前的豐盈。


    秋生還未說話,隻見對麵的女子身手一揮,四周的景物再次變換了起來。


    這次,他們坐在了一間辦公室的裏麵。


    屋子裏坐了很多人,似乎在開什麽會議。


    秋生赫然的發現,這竟然是自己所在的快遞公司。


    屋子裏坐著的,都是平日裏一塊上班的同時。


    秋生記得麵前這一幕,是前段時間雙十一之前的動員大會。


    但隻是上次自己坐的好像並不是這個位置。


    長方形的會議桌,自己上場好像是坐在了左邊第七個的位置。


    而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老板的位置。


    順著左邊一個一個看了過去。


    前六個都是熟悉的同事,正無精打采的聽著客服講解著雙十一的注意事項。


    當目光落在第七個人的時候,秋生看到了自己....


    熟悉的服裝,熟悉的發型....


    對麵的自己,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


    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正在看自己,正在緩緩地抬起了頭。


    秋生想要驚唿,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看監控。


    雖然能調整攝像頭的角度,卻無法幹涉攝像頭內的一舉一動。


    對方的頭緩緩的抬起,秋生終於看清了對方。


    熟悉的臉龐,並沒有出現在秋生的視線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哪位不知名的女子。


    此刻,對方正穿著自己的衣服,看書 .uuanshu.om


    坐在自己曾經的座位。


    對著現在的自己。


    報以微笑....


    就在秋生幾欲昏厥之際,四周的景色再一次變換了起來,片刻後,又迴到了最初的模樣。


    四周依然是一灘死水,麵前的女子,依然是一襲長裙。


    這一切,


    太過的真實,也太過的震撼,也使得秋生滿頭霧水。


    突然想起聊齋裏曾有這樣一個小故事,講的是兩名進京趕考的舉子,途徑一處不知名的寺廟之內。


    寺廟破敗不堪,隻有一名老和尚依然住在寺廟之中。


    可就在這破敗不堪的寺廟之中,卻畫滿了壁畫,壁畫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其中一名舉子站在壁畫前凝視良久,竟在不知不覺間進到了壁畫之中。


    如果換做現在話說,


    就是穿越到了另外一個平行的世界。


    此刻的秋生就好像是墜入畫中的舉子,滿心的疑惑,卻不得解。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秋生的忍耐力也在這一係列詭異的經曆之下,消失殆盡。


    開口說道:


    “你到底是誰??”


    對麵的女子依然是哪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秋生的氣急敗壞而感到惱怒。


    一拳擊出,卻好像擊打在柔軟的棉花之上,這怎能讓人不怒火中燒。


    就在秋生想要發作的時候,女子終於開口了。


    “公子勿惱,小女子名叫葵萌,有一事相求。”


    “說!”


    “小女子想暫借公子的身體,暫且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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