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四大武口的人來,袁無熙的倒台對他們來都是一件大的喜事,畢竟他們四大武口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袁無熙的挾製:收徒,暴政,重稅,每一項都讓他們苦不堪言。可隨著閻刀等人把這位縣主迫走後,他們終於感到絕遠縣的春到了。


    這不,趁著青剛武口在辦“酒席”,他們都來湊了熱鬧,當然,為了表示閻刀救了三大武口諸多饒性命,他們也帶了不少禮物來,有陳年的好酒,也有一些米麵之類的東西,最奇怪的還屬古霸武口,清一色的壯漢抗來了十多樣重械,石鎖,石鈴,鐵鞭子這類練力氣把式的東西,看得方青剛一陣口幹舌燥,要知道他可是眼饞這些東西好久了,沒想到今一口氣都給送來了。


    當然,既然來了,那就必須有所表示,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方青剛也給了三大武口每人一筐新鮮的葡萄,他還一臉肉痛的表情,而那些其他武口的武師看到這些葡萄時候,別提臉上的表情多精彩了。


    …………


    北朝都州,此時正是繁華時節,走街串巷的走卒們不斷的在街上吆喝著,不時有人被這吆喝聲吸引走出自己的家門,大街上,市集上,都疊滿了人。


    “哎哎,擠什麽擠啊,看著點兒都踩我腳了!”一位大娘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一年一度的盛會,太讓我激動了!”年輕人不好意思道,看這位年輕人有些毛手毛腳的,大娘也就不再理會,繼續跳著腳望著遠處。


    “大娘,今是什麽節日啊,怎麽這麽多人都出來,在等什麽呢?”年輕人看到再也擠不進去也就不再擠,轉而問向這位大娘。


    “這位夥,你難道不是本地人?”


    “是啊,我是西嶺州的人。”年輕人似乎很靦腆,大娘頓時心生好感,她平素裏倒是覺得那些武者舞刀弄棒的十分可怖,獨愛這些俊俏的文人後生,看他似乎手無縛雞之力的,頓時之前被踩的那些氣也去了一大半。


    “哎,西嶺那地方啊,怪不得看著那麽瘦,我老頭年輕時候還去過呢,他那裏又幹又熱。”大娘唏噓道,“今可是一個好日子啊,每年立夏這時候海東州就要進行一次海捕,當然,這他們那一年其實有四次海捕,隻不過這次規模最大,而且是撈完了之後直接就開到咱們這開來,你是不是盛會?”


    年輕人驚訝的連連點頭,大娘麵帶慈笑繼續道:“別看咱們這裏也沿海,可惜咱這裏的魚肉又硬又臭,真羨慕那些海東州的人啊。”


    “那海東州離這裏何止千裏?若是到了這裏豈不是魚都臭了?”青年思索了一番道。


    大娘被前麵的人擠得後退了兩步,“還是你們這些文人有思想,要是那些臭學武的肯定隻想著是炸著好吃還是煮著好吃。”


    青年苦笑一聲,這大娘還真有意思,竟然直接就認為他是文人了。


    “知道為什麽選擇這時候海捕麽,就是因為海捕完之後會有一陣海流經過,隻要航線和這海流在一條線上,這行進速度就會大大增加,你別這麽看大娘我啊,這可是大學士左青大人研究出來的。”大娘正色道。


    青年哈哈一笑:“沒,我隻是覺得大娘您學識豐富,不去教書真是屈才了。”


    “夥子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這個本事,不過我覺得你倒是這塊料。”


    “是嗎?”青年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服,問道。


    “那是,話迴來了,他們那大船來時候隻需要十,而迴去就得三個月了,你想想這條航線是多麽厲害吧?”


    海東州每年一次的大型海捕後,總會砸碎冬儲藏的冰塊放到魚群中,這樣能讓魚保證不死,要不然十的時間也會死不少魚。


    “嗯,的確,看來我此次出西嶺州,還真是對了。”


    “那肯定的啊,夥子,你叫什麽?”


    “那個,我姓玄,叫玄功夫。”


    “姓玄?我還真沒聽過這個姓。”大娘思索了半都沒想到周圍有什麽姓玄的人,“隻不過你這瘦弱的樣子,哪裏有半分功夫?”


    玄功夫冷笑一聲,忽然他的腦子裏炸開了鍋,讓他不由得捧住腦袋。


    “啊啊啊啊啊!我聞到了海鮮的味道,我想吃魚!我要吃魚!”


    鬧的這廝自然就是那三頭黑羽,此時變成了烏鴉精後,它倒是從靈體直接轉成了半靈體,又可以躲在元負弓的身體裏,又可以化作巴掌大的烏鴉出來覓食,此時它聞到了濃重的海腥味,它怎麽會不興奮?


    嗖的一聲,烏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元負弓的腦袋上飛了出去,好在速度太快沒被其他人發現。


    自然,這玄功夫就是元負弓了,他如此反常的表現倒是引起了大娘的擔心。


    “夥子,沒事吧?”


    “沒……沒事,可能是這些讀書讀的太多了,有點頭疼。”


    “哎,別太辛苦了,這屆科舉你肯定沒問題的。”


    “謝謝大娘。”元負弓長出一口氣,他總算緩過來了,心中則是怒罵那烏鴉精,“扁毛畜牲,非要找我幹什麽。”


    “來了來了來了!”忽然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快看,快看啊!”大娘望著遠處也激動了起來,此時的她仿佛一個十八歲的大姑娘般,連忙元負弓抬起頭來,隻見巨大的陰影遮蓋了空,陰影如同幕布般蓋在這些觀望者的身上。


    “。”饒是元負弓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好讓這龐然大物映入的更加多些。


    一片巨大的風浪帶著水汽拍向眾人,眾人在驚叫之餘更多的是喜悅,那巨大的船——遊龍號,如同一座大山般。遊龍號的前方是一巨型龍頭,那龍仿佛活了一般,要將敵人生吞活剝,而在那船身之處則是雕刻著的龍的鱗片,遠遠看去,這遊龍號就像一隻活著的龍盤在船上。


    遊龍號的後麵還有幾百艘較的船,隻不過遠沒有這一艘遊龍號給饒震撼要強。


    “哈哈哈,叫海務司的那家夥來,跟他我林飛魚又來了。”一位綁著三股辮,左臉上有疤的壯碩男子跳到船頭上大喊道。


    “林飛魚,我楊飛劍來會會你了!”隻見一位青衣長衫的男子手持長劍從那船的下麵一躍而上,如履平地般的襲向林飛魚。


    “你們猜猜這次是林大人能贏還是楊總司能贏?”周圍一位壯漢與周圍打賭道。


    “我看是楊總司!”


    “當然是林大人!”


    “我看差不多,畢竟此前是五勝五負。”


    大娘見狀唉聲歎道:“你看看,這些武者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大好的日子都讓大娘添堵。”


    “不看就滾!唉聲歎氣的搞什麽?家裏死人了?”那位打賭的大漢聽到大娘如此,頓時罵道。


    “你你……太粗俗了!”大娘氣得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


    “粗俗,我!”大漢揚手便要打,忽然他覺得一股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抬頭看去,是一位白麵書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時候一個文人也能管他閑事了?


    “我看你是找死!”


    “哦?”隨著元負弓的笑臉漸漸揚起,大漢隻覺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要層層裂開一般,頓時豆大的汗珠直流。


    “我想這肯定是個誤會,對不對?”元負弓嘿嘿笑道。


    在外人看來,大漢那粗壯的胳膊簡直和元負弓的胳膊一點都不對等,大漢的胳膊比元負弓要粗三倍有餘,可此時元負弓卻輕易的捉住了大漢,這讓周圍一陣驚訝。


    “對對……兄弟,咱有話好好!”大漢實在忍受不了疼痛,直接開始求饒,周圍連連噓聲。


    “是誤會那就算了!”元負弓隨意的放下手,直視著大漢,大漢連連吞著口水,也不敢看那大娘,夾著尾巴便擠到了人堆裏。


    “大娘,看來他人還挺好話的啊。”元負弓甩甩手道。


    “哎,夥子,你剛剛太莽撞了,要是他把你打了,你怎麽辦,你可是要考功名的啊,下次可別這樣了。”被大娘如此一,元負弓頓感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武如此輕視的人。


    另一麵,楊飛劍已經踩到了龍頭,飛身一躍便到了龍頭頂,引得下麵一陣叫好。


    “楊總司別來無恙啊,輕功不減當年,哈哈。”


    “林飛魚,上次你僥幸贏我一招,這次可不會輸你。”


    問候之後,兩人剛要開打,忽然林飛魚眉頭一皺,右手拿短叉,便向下刺去。


    “嘎嘎嘎,魚,我來了!”烏鴉精嘴留著口水便越過龍頭要向裏飛去,它能感到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就在裏麵。


    隻不過它剛越過龍頭便受了林飛魚的一叉,林飛魚眼中精芒微動,看準時機,一叉便將烏鴉精插在龍頭之上,頓時鮮血順著叉子便流了出來。


    “藍色的血?”林飛魚疑惑了一下,便把烏鴉精踢到海裏,“什麽野雞爛鳥也敢往我遊龍號裏飛?”


    楊飛劍哈哈一笑,此事情在他們的眼中隻不過是個插曲罷了,而元負弓則是大驚失色,難道那烏鴉精就這麽死了?


    可是在那龍頭上掉下來的,不就是烏鴉精麽,此時它翻著白眼,吐著舌頭,胸口一個大洞,著實像死了一樣。


    “死了更好,了卻我一樁心事了。”元負弓心中一時輕鬆了不少。


    到26號,這些要一更,27號恢複,這一章我盡量多寫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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