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大夢似乎迴想起自己還是弱小時候的一幕,由於記憶有些久遠了,大夢僅能迴憶起一個影子來:“大夢,這修仙者和凡人其實區別很大的,若是你以後有機會不妨做個逍遙快活的武者,修仙者有時候修著修著就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了,往往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視而不見,善於明哲保身,還說什麽仙凡有別,我看就是練氣期的幾個陋子罷了,不值一提。”


    “我是不是已經失了道心了?竟然在那種情況下僅僅選擇了自保,若是老爹受傷很嚴重呢?我會怎麽辦?”


    大夢上一世對於生死已經看的很平淡了,所以突然遇到這種問題,大夢竟然有些難以抉擇。


    “喂!小兄弟。”一聲大喊,使得大夢猛的驚醒,大夢抬頭望去,沒想到是刀客在遠處的房頂上在叫自己。


    “怎麽?”大夢迴道。


    刀客看到大夢如同睡醒的樣子,倒是有些恨自己不會把握時機,要是趁著這小子迷糊之時將銅錢拿迴來那該多好,要知道截止時間也就近兩天了,之前的卦象顯示若是自己再不能找到自己那份機緣可是永遠不能晉升一品了,不行一定得找個時間奪迴來。


    “沒事。”刀客揮了揮手:“那修繕房屋的東西都在哪?”


    “倉庫裏自己找。”大夢無力的指了指院子角落裏的小木屋,隨後背著手竟是從大門溜達出去了。


    “可惡啊,我堂堂二品武者竟然在木匠家裏打雜!”


    過了些許時間,刀客站在簡陋的倉庫前兩眼含著熱淚,不斷的翻找著雜物堆,終於翻出了幾個楔子來,這是用來鞏固瓦片間的結構的。


    “不對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嗯。。。好像一般打工的都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刀客這樣想道:“算了,我好像也沒”


    “哎,還有瓦片。。。那小子好像說在倉庫裏,這裏怎麽這麽亂。”刀客一時間找不到,就在雜物堆裏麵翻找著。


    “怎麽,在找什麽呢?”刀客迴了下頭,原來是王暮,王暮在床上待著有些待不住,這就出來溜達下,沒想到刀客似乎在找些什麽東西,於是笑嗬嗬的問道。


    “大爺,是你啊,在找瓦片呢,你知道在哪麽?”刀客也是找煩了,問道。


    “別,哪有讓客人修房屋之理啊,快歇著吧,我都沒謝謝你那藥呢,多少錢?”


    “大爺真是好人啊。”聽了這一番話,刀客的眼淚差點都留下來了,這大爺簡直就是在世活武神,和那臭小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用了,沒幾個錢,您能早點好我就開心了。”這時候刀客都用上敬語了,這樣的老者值得自己尊敬。


    “那謝謝你了啊,不過你到底是?”王暮此時倒是有些好奇刀客的身份了。


    “我是。。。”刀客側過身來,露出腰間的掛牌。


    “這個牌子。。。”王暮皺了皺眉,他好像在哪見過,忽然,他恍然大悟,眉頭舒展開來,心中想道:“好像那巡邏長腰上是掛著那牌子的吧,原來是城主府中人。”


    “原來是大人,老頭有禮了。”王暮自以為知道了此人身份,心裏也爽快了許多,要不然平白無故的接受人家的援助,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嘿嘿。”刀客呲牙一笑,這老者果真是見多識廣,還敬稱他為大人,可謂是給足了刀客麵子,說的刀客都有些飄飄然了。


    “那這房屋修繕?”王暮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實際上王暮是覺得此人可能不大懂這些事情,怕這人把房子修壞了。


    看到王暮麵露難色,刀客心中一緊,他的“命根子”還在大夢手裏了,要是在老者麵前太囂張了怕是連機會都沒有了,他連忙擺擺手:“沒事大爺,之前我在自己的村子裏可是經常蓋房,後來遊曆各地幫助村民那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個就包在我身上吧!”


    王暮歎了歎氣,原來這孩子竟是這麽慘,小時候就被惡毒的村民壓榨,等長大了有本事了就逃出了村子,可是沒有什麽本事隻能靠修繕房屋來掙一點路費,最後千辛萬苦才被那心善的城主府大小姐收留,僅僅刀客說了一句話,王暮便腦補出了刀客“淒慘”得一生來。


    想到那畫麵,王暮不禁有些難過,眼角不覺得有些濕潤了,看著刀客的眼光也是變得同情起來。


    看到老者哭,刀客還以為王暮被自己的話感動了,將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大爺,您就說瓦片在哪吧。”


    “好吧,就在這。”王暮走到屋外,轉到那倉庫的後麵,果然,整齊的排列著一摞瓦片。


    刀客利索的拿起一摞來,大約二十片,便往房頂那邊走。


    “等等,還沒拿梯子呢?”王暮大喊道。


    誰知刀客給他露了一個輕佻的笑容,如同輕巧的猿猴,一躍便是跳到了房頂上,刀客轉過身來,心想露了這手沒準能把大爺看得更加尊敬自己了,不過等他轉過身來,卻看到大爺看著他如同看到一個衣不裹體的小乞丐般,眼神裏那樣的同情,全是可憐。


    此時刀客似乎感覺到哪個環節似乎是出錯了,不過也沒多想,拿出楔子,在聯合處用掌當當當幾下便把楔子鑿了進去,然而露了這手,王暮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可把刀客鬱悶壞了。


    而王暮看到此景,則是聯想到了巡邏長:“果然是一家人啊,都喜歡露幾手絕活,哎,也不知道練這絕活讓這孩子吃了多少苦頭。”


    於是王暮喊道:“孩子,那位大人還好吧?”


    刀客正在幹活,又是灼日照身,聽不大清楚,還以為王暮是在問自己還好不,於是嗯了一聲。


    “可得好好幹活,報答她啊!”王暮又喊了一嗓子。


    “嗯?”刀客探出頭來,這次他可聽清楚了,報答誰?他欠誰了,還用他來報答?


    王暮接著又說:“房子修好了順便幫我把院子裏那兩百棵木頭刨了啊!”


    “啊??”刀客震驚了,雖然身上很熱,但他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哦對了,你再去買點菜來炒了,隨便炒幾下就行了,晚上一起吃,錢我放桌子上了啊!”


    “啊??!!”刀客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的看著眼前的老漢,而王暮則是親切的笑了笑,覺得有些日頭照眼,溜達溜達便迴去了,刀客此刻心中好似萬馬奔騰。


    這剛剛還好好的老人家,這臉怎麽說變了就變了呢?


    “我苦啊!”刀客長嘯一聲,捶胸頓足。


    二品武者,在還沒自曝家名的情況下,先是被一個青年挾持住了,隨後又被一個負傷的老漢欺負了。


    “銅錢啊銅錢,你說的貴人在哪啊!”刀客含著淚,一掌一掌的拍著楔子。


    四十歲壯漢為何白日啼叫,四十塊瓦片為何不翼而飛,請看《大夢老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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