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幽州收複了?”


    “你是說桓王與幽州起兵謀反,封鎖長江乃是皇城司給你送來的密令?”


    盛長梧委屈的點了點頭,自己進來後就說了一句話,就被這二人衝了過來,按在地上毆打半天。


    要不是這二人一個是自己的長輩,一個是當朝國公,我早就還手了...


    “好讓兩位叔父知曉,桓王與廣南兩路平叛,安插了不少的人手。


    大理之前更是由文彥博的門生故吏在治理,若不封鎖長江,那麽桓王一紙書信,很難保證南方兵馬不會北上與桓王一起反叛...


    若是南方兵馬沿著長江北上,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啊!”


    齊國公和盛弘二人聽了這話,一齊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沒問題,按照戰略的角度來說,是得封鎖長江。


    而且幽雲已經收複,北遼兵馬難以南下,衡兒的危險就少了很多。


    如此看來,長江封鎖的好啊!


    不然我這幾船軍械運過去,定會被桓王所用,如果桓王成了倒是無妨,可一旦沒成,自己資助桓王軍械,不管是不是自願,都會被打上逆黨的標簽。


    當初兗王邕王兩黨的下場,自己可是曆曆在目的!


    現在皇城司下令將長江封鎖,哪怕桓王事成對自己發難,自己也可以用長江被封鎖為理由,給軍械不及時送達做個解釋...


    齊國公想到這裏,頓感渾身輕鬆,招手喊來一位丫鬟,讓她去給自己沏壺茶來,盛家的茶,自己還沒嚐過呢,今日定要好好品一品!


    盛弘看著齊國公這樣子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說什麽,剛剛兩人一陣抱頭痛哭,真情流露之下,之前的嫌隙蕩然無存。


    沉吟片刻,盛弘從腰間取下官印遞給了盛長梧,捋著胡子道:“你派人去傳我的令,讓江南兩路以及荊湖南路的防禦使,團練使皆做好備戰的準備!


    我們不參與皇室爭儲,但是為了百姓的安定,也別想有任何一支兵馬從我所在的轄區經過!”


    盛長梧深深的看了盛弘一眼,叔父這話看上去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為了百姓所以不讓一支兵馬經過。


    可還有誰會調動兵馬經過江南兩路和荊湖南路呢,還不是桓王在廣南的那些兵馬...


    長江被自己封鎖,他們隻能走陸路,荊湖北路以北是種家軍的轄區,江南東路的東邊則是兩浙路以及淮南東路,那裏是袁文純的轄區。


    這樣布置下來,大宋直接被切割成了兩半,南方的兵馬若是想迎合桓王,也毫無辦法!


    而且哪怕桓王事成,也拿保境安民的叔父毫無辦法,除非他不想要江南兩路的民心了...


    好算計啊,真是越老越妖,叔父這幾年的封疆大吏真沒白當,和汴梁那個時候唯唯諾諾的樣子截然不同了!


    若是前幾年,叔父聽到這些,怕是會嚇的從椅子上掉下來...


    盛弘見長梧這樣看著自己,知道他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揮手笑罵道:“還不快去!”


    長梧應了一聲,接過盛弘手中的官印,對盛弘躬身一禮後退了出去。


    看著長梧拿著官印走了出去,盛弘笑眯眯的端起茶盞品了一口。


    盛家因為長鬆與晉王伴讀,早已經與晉王是利益共同體,本來自己還在想有桓王這個嫡長子在前,晉王不好上位呢,可如今桓王不知為何,居然走了步爛棋,起兵謀逆了!


    他能成嗎,他成不了!


    先不說他也沒有這統兵之能,就說他從幽州起兵謀反的那一刻就失了民心。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民心者得天下,晉王的大位,穩了,我盛家,穩了!


    正在盛弘感歎自己命好之際,一旁的齊國公驚歎道:“盛大人,你這茶,好香啊!”


    盛弘這才發覺,今日這茶似乎格外的香醇,入眼一看,茶湯清澈,橙黃明亮,細品之下,似有一股濃鬱的蘭花香氣。


    立馬眼前一亮,放下茶盞招手喊來丫鬟吩咐道:“今日這茶是在哪采買的,去讓人去多買些!”


    丫鬟屈膝行禮後退下了,不一會兒,小跑著來到前廳。


    見盛弘和齊國公二人正在交談,那丫鬟靠近盛弘的耳邊輕聲道:“昨日主君在衙門處理事務,遲遲沒有迴家,舒州通判突然拜訪,說是遞交過拜帖了。


    見您一直沒迴來,衛娘子將他安頓到了客房之中,一時忘記跟您說了,這茶就是他帶來的...”


    舒州通判?


    盛弘依稀記得,好像自己是收了一張拜帖,見此人官職尚小,且現在江南數地事務繁忙,便沒打算見他,讓人將他打發走了。


    他還找到自己家來了?


    想到這裏,盛弘有些氣憤,對丫鬟道:“將他喊來,本官倒要看看他有何事一定要見本官!”


    ......


    草原之上。


    徐壽將克列部全族盡滅後,又在草原之上又轉悠了幾圈,直到連著幾日都看不到牧民的部落,才帶著麾下的兵馬往燕山而去,打算迴到幽州,等待朝廷的封賞。


    至於東邊的那個完顏部落,相比起那個bug般的男人,完顏家倒是好對付很多,再說了,自己也不能讓大宋一點危機都沒有吧。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做人也好,國家也罷,還是有些危機意識比較好。


    正在往燕山山脈去的路上,斥候突然來報,說前方十數裏,似有兵馬調動。


    正當徐壽擺好架勢,讓重騎換上重甲之際,另一位斥候帶著一騎宋將跑了過來。


    “燕國公,幽州出事了!”那宋將灰頭土臉,徐壽一時難以認清,而且此人喉嚨沙啞,似乎許久未曾飲水,從聲音上也聽不出是誰。


    徐壽從馬兒身旁取下一個水囊扔給了那員宋將,讓他先飲些水再說。


    宋將飽飲了一頓後,又用剩餘的水清洗了一下臉龐,徐壽這才認出來:“鄭將軍,怎麽是你!


    不對,你剛剛說什麽,幽州怎麽了?”


    鄭將軍沙啞的喊道:“燕國公,桓王將清遠侯收服,並且以雷霆手段奪取了幽州兵權!


    現在怕是已經起兵前往汴梁,我帶著三萬人衝出了包圍來找您...


    時間匆忙,所攜糧草不夠,如今我部已斷糧三日,燕國公可否支援一些吃食,讓我麾下先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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