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殊的情話信手拈來,徐凝每天都很受用,她瞅了瞅鏡中的自己,抿著嘴直樂,


    “晏哥哥,你一大早就把有色眼鏡戴上了,沒看到我頂著兩個黑眼圈?”


    宋晏殊從徐凝手上拿過梳子,給她紮了個低馬尾,看起來笑得特別銷魂,


    “有黑眼圈麽,我怎麽沒看到?我隻看到咱家夫人畫了煙熏妝,看起來別有一番情趣。”


    徐凝一轉身,抱著宋晏殊的公狗腰蹭了蹭,嘴裏喃喃說道:


    “老公,你怎麽這麽好?我真是太愛你了!


    你別再撩我了,不然我去了醫院滿腦子都是你,我總不至於把腦子丟掉再幹活吧?”


    宋晏殊拍了拍徐凝,牽著她就往樓下走,


    “好,我不說了,咱們吃早飯去。


    你這麽好的腦子要是丟了,那得多可惜?”


    兩人剛吃了早飯,正準備換衣服上班時,宋晏殊接到金州那邊的電話,他一臉嚴肅迴道:


    “馮總,你和徐總先做好溝通聯絡,如果有需要我盡快趕過來。”


    宋晏殊去了公司,到中午之時接到電話,說金州項目出大事了,徐慕白在電話中告訴他:


    “宋總,這邊的事情不簡單,有人在幕後存心搞事,你如果來金州要注意安全。”


    徐慕白是徐書南大哥,金州是宋氏好容易才拿下的市場,這港口工程項目意義重大,宋晏殊讓徐家配合做工程,徐慕白幾乎都在金州常駐。


    聽到徐慕白說了前因後果,宋晏殊臉色寒涼迴道:


    “徐總,這事我心裏有數,你們先做好人員安撫和善後工作,我會盡快趕過來。”


    徐凝剛看完上午最後一個病人,就接到宋晏殊的電話,她直覺有些不對勁,


    “金州項目出事了?我哥一直在那邊,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宋晏殊搖頭,簡明扼要告訴徐凝:


    “早上馮總聯係我,說金州原本進展順暢的工程,在沉樁施工過程中出現樁身裂紋,馮總和你哥采取了補救措施,正在施工時被當地有關部門勒令停工。


    金州近岸岸線軟基基礎深度大,分布範圍廣,因各種因素導致管樁結構局部出現裂紋,這種事在港口項目施工過程中並不少見,被突然停工確實有貓膩。


    得知項目被停工,工人們群情激奮,他們和金笙集團的工人打群架,還衝擊相關部門。


    你哥說這事背後不簡單,從工程勒令停工到工人群體事件,疑是有人從中作梗。


    凝兒,我要去金州出差幾天,等把事情處理好再迴來。


    這段時間你上下班都小心點,我怕有人居心不良,想暗中算計你。”


    徐凝聽了這話,對宋晏殊囑咐道:


    “你去那邊注意安全,把季芫華他們都帶過去吧,你放心,我這裏沒事。”


    宋晏殊想要拒絕,被徐凝給製止了,


    “老牛,對方想借著金州項目搞事,他們的最終目標一定是你。


    你想想,金州項目大不了宋氏不做,就算損失點利潤影響也不大是吧?


    但是,如果你在金州出了事,對宋氏集團的影響就不可估量。


    聽話,你把季芫華他們都帶上,你若不放心我,我給爺爺打個電話,把慕強他們調來。”


    宋晏殊聽了這話,想到慕強幾人的身手不差,


    “好,我把人帶走,你讓慕強他們平常跟著你。”


    宋晏殊召開緊急會議,把手上工作做了安排,看到宗白臉上帶著點愁容,


    “總裁,我剛才看過了,金州那邊有台風逼近,好多航班都取消了。


    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坐高鐵過去如何?不過到了那邊也快到淩晨了。”


    宋晏殊點頭,“好,讓人安排好訂票事宜,我們盡快趕去火車站。”


    宋晏殊帶人前往金州,在高鐵上接到一個又一個電話,他冷沉著眉眼下達一項項指令。


    到了金州火車站,此時恰好大雨傾盆,徐慕白親自前來接人,他在車上告訴宋晏殊,


    “宋總,今天出現這些事,咱們確實是被人算計了。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最終從馬局那裏聽到大實話,他說金州這個港口項目,原本金州本土的金笙集團誌在必得,沒想到這項目最終被宋氏集團中標了。


    金宏笙一直懷恨在心,曾多次向上舉報,說宋氏拿下這個項目,是動用特殊關係拿來的。


    如今,金州有好幾位領導,都被金宏笙給實名舉報了,目前正在接受相關調查。


    有關部門為了穩妥起見,借著這樁身裂紋的事情,順理成章讓項目停工了。


    項目停工消息剛傳出,金笙集團的人就公開放言,說咱們這港口項目金笙集團搶定了。


    工人們做得好好的突然被停工,然後又被人冷嘲熱諷,勸他們盡快卷包裹滾蛋。


    在金笙集團之人刻意挑釁下,雙方工人當街打了群架,咱們的工人氣憤難當,覺得金笙集團與相關部門聯手,想要搶他們的飯碗,情緒失控下就幹了糊塗事。


    這事造成的影響不小,我和馮總好不容易才把大家安撫下來,有關部門麵子上也下不來,將馮總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目前什麽時候複工還沒有定論。”


    宋晏殊點頭,他在車上打了幾個電話,知道事情不止金笙集團挑事那麽簡單,


    “我知道了,接下來先安撫好工人,其它事情由我來進行溝通。”


    金笙集團掌門人金宏笙,年輕時曾是小混混,後來靠做包工頭起家,他在金州幾乎黑白兩道通吃,將金笙集團幹成了金州龍頭企業。


    在金宏笙看來,所謂的“狼性競爭”,就是金笙集團吃肉,其它企業吃土。


    這些年來,金宏笙為了拿項目不擇手段,在金洲幾乎一手遮天,在金州市形成地域壁壘。


    徐家的鴻耕集團能順利進入金州,是因為金宏笙看不上農業板塊,才讓鴻耕集團溫水煮青蛙,從農業項目向基建項目拓展,逐漸在金州站穩了腳跟。


    去年金州市換了領導,他不吃金宏笙這一套,用公平競標方式,讓宋氏拿下港口項目。


    金宏笙到嘴的肉沒了,自然對相關領導懷恨在心,但那位主要領導軟硬不吃,金宏笙也拿他沒辦法。


    這次金宏笙能放開手腳,接二連三實名舉報,是有人私下和金宏笙聯手,想要對付宋家。


    有人給金宏笙撐腰,金宏笙本就是匪氣十足之人,他自然甩開膀子想大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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