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走,青青的草原上,一陣脆脆的笑聲響起,那笑聲甘美潤甜,就好像銀質的鈴子一般,把聲音播散開來,天空的雲彩以乎都被這笑聲給震散了。


    一匹棗紅色的大馬飛馳而來,馬上的人挽弓拉箭,向著前麵的一隻母鹿瞄去,但卻扭頭向後迴去,說道:“啞巴,你說我能不能射到那鹿?”


    常棣瑉著唇並不說話,香雲格格也知道不會得到迴答,說完之後,就轉頭看著那鹿,抬手就是一箭,母鹿嚶鳴一聲,倒在地上,箭就射在它的頭上,穿過頭骨,那鹿一時不死,不住的苦叫著。


    香雲格格得意的道:“看到了嗎?這樣才不會毀了獵物的皮毛。”


    兩個女侍衛飛騎過去,下馬收拾母鹿,早有人就接了一碗鹿血過來,香雲格格接過碗來,就催馬到了常棣的身邊,把碗送到他的麵前,說道:“你的身子太虛了,喝了吧,這是大補的東西。”


    常棣皺著眉頭轉過臉去,香雲格格晃動著小金碗,說道:“你從來這裏就沒有說過話,可是我知道你是會說話的,你這樣又有什麽用呢?算起來我對你也足夠禮遇了,沒讓人打你,也沒有讓人碰你一下,就看在這個份上,你就和我說說話吧,我們不提你那件暗器還不行嗎?”


    常棣還是不說話,香雲格格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一揚手把血都潑了,道:“也對,這母鹿的血,怎麽能和公鹿茸上血相比呢,以後我打了公鹿再給你喝吧。”


    常棣帶了帶馬韁,他剛來北胡之地的時候,還不會騎馬,但是不過半個月的工夫,就已經能很好的控製馬了,隻不過平時怕他跑了,所以他也騎不到馬,這會他讓馬調頭向南,就那樣遙遙的望去。


    香雲格格就湊了過來,道:“怎麽?在看你南邊的家嗎?對了,你在南邊是有親人的,那個女孩兒是你什麽人?姐妹?妻子?還是……姘頭?”


    常棣猛的迴頭冷冷的看著香雲格格,香雲格格不但不怒,還是哈哈笑道:“好啊,我總算是看到你動容了,這就是說你也有你擔心的人,那好;你現在好好和我說話,不然我就讓人把那個女人也給抓來,看你怎麽辦。”


    常棣臉上的怒色漸漸收了迴去,突然對著香雲格格淡淡一笑,眼中盡是不屑的神情。


    香雲格格恨得直瞪眼,最後大聲叫道:“行了,我們迴去!”說完縱馬先走,早有武士過來,挾持著常棣一起迴去。


    香雲格格才到帳口,一句千夫長大步過來,小聲道:“公主,有大事!”在北胡統軍的以萬夫長為首,往下是千夫長、百夫長、十夫長,萬夫長身分就很尊貴了,隻有六個,僅聽北胡大汗的調遣,而千夫長就多了,這裏的千夫,不是就管一千人,是一萬以下,都是千夫長,同樣百夫長、十夫長也是這樣的,一般來說,百夫長很普通,千夫長就是高級軍官了,一個首領座下最多也不過三、五個千夫長,香雲格格雖然有公主的稱號,但是北胡還是重男輕女,所以她手下的千夫長不多,隻有這一個,管有三千人,叫紮古兒,是她最忠心的部下。


    “紮古兒發生什麽了?”


    “公主,龐骨泰說服了大汗,已經通知了幹藏兒珠,下月就來下聘了。”


    香雲格格猛的握緊了拳頭,恨恨的道:“這龐骨泰,他是就要和我做對了!”龐骨泰是查可勒大汗的兒子,這些年來查可勒大汗為了一統北胡,不停的發動著戰爭,他的兒了都死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五子龐骨泰,七子麻沙兒兩個了,而龐骨泰戰功赫赫,被大家認定了是查可勒大汗的繼承者,麻沙兒雖然沒有什麽戰功,年紀也還不大,但是他的母親瓦爾瓦拉,卻是北胡第一大部落羅刹落的女族長,她帶著麻沙兒一直住在羅刹部落,虎視大汗之位。


    龐骨泰為了能對抗麻沙兒,一心想要把嫡係人馬都掌握在手中,可是香雲格格卻獨分了一支在手,所以他一直都想把香雲格格給嫁出去,一來能掌控香雲格格的人馬,二來還可以利用香雲格格,拉攏一家部落。


    “哼!”香雲格格冷哼一聲,說道:“想要拿我來換利益,他做夢!”


    香雲格格用馬鞭子在手掌心裏敲了兩下道:“你想辦法聯係瓦爾瓦拉,他們羅刹部雖然是我們北胡最大的部落,但是要想推麻紮兒上位還是不可能的,你就和她說,我願意助麻沙兒上位,隻要能保住我‘公主’的封號就行。”


    紮古兒答應一聲,隨後試探著道:“公主,麻沙兒就是一個傀儡,瓦爾瓦拉想得不是要推他上位,而是要自己做北胡的女可汗,他們是不會真心幫您的,與其找他們,不如努力把鄭家的馬軍打敗吧。”


    香雲格格苦笑一聲,道:“紮古兒,我知道你是真漢子,看不得這樣用計,但是……我現在眼看著就要有辦法一舉破掉鄭家的馬軍,甚至能讓我們北胡南下,吞滅北齊,可是需要時間,我不能就這樣冒險,把我要到手的東西給破壞掉。”


    紮古兒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就轉身走了。


    香雲格格知道,紮古兒對她說的常棣那種暗器完全不相信,就是她自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可是一但見到了,那她就不能放手了,想到這裏,她就不由得暗恨常棣,不管她用了多少辦法,常棣就是不肯開口,那暗器又過於精密,她跟本不敢讓自己那些沒見過世麵,就能打幾下鐵的工匠去折開,所以隻能是一點點的磨著,不過就像是紮古兒剛才搖一樣,如果再這樣磨下去,隻怕不會有那麽多的時間了。


    香雲格格轉頭叫道:“烏力吉!”


    一個瘦削的漢子過來,就道:“公主!”


    香雲格格小聲道:“你去一趟遼東州吉縣,打聽打聽那個啞巴還有什麽親戚,然後抓幾個他看重的迴來,好讓他開口。”烏力吉是草原有名的好漢,香雲格格相信他一定能完成自己交給他的任務。


    烏力吉也不多說什麽,就拿了一張香雲格格給常棣做得畫像,然後上馬南去了,香雲格格隻道他能打聽出什麽,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吉縣早就把常棣給當成死人了,而烏力吉一去,將會讓那的人知道,常棣還活著。


    放下北胡不言,再說常之華,她從侯計出來,立時就匆匆的出了州城,到了城外之後,隨意的就找了一個小店住下了,一天一夜過去了,也沒有出店門,就連飯食也不見她要。


    客店的老板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就帶著兩個夥計,小心的到了常之華房間的外麵,趴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個黑衣人過來,一把就將店主給推開了。


    店主差一點沒有摔倒,不由得急道:“你們是什麽?要幹什麽?”


    當先那人看了一眼店主,冷聲道:“我們是州裏的,我是州府捕快常武。”說著就晃了一下手裏的腰牌。


    店主想了一跳,這才發現對方沒穿皂隸的衣服,所以他才沒有認出來,急忙打躬施禮道:“小老兒這廂給常頭行禮了。”


    常武懶得理他,就道:“有人向衙中舉報,說你這裏住了一個女飛賊,我們要查查,你快開門!”


    老板嘴唇哆嗦著道:“迴常頭,那門是從裏麵栓住的。”


    一個捕快就道:“武哥,這麽大的動靜,裏麵的人早就該聽到了,到現在沒有動靜……。”


    常武雖然不知道是誰舉報的,但是這會也覺得不對,過去一腳,房門踹開,一行人都擁了進去,隻是屋裏連一個人都沒有,他找了半天,就連住過的痕跡都不存在,不由得怔住了。


    就在常武發怔的時候,有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客店,匆匆迴到了威武侯府,見到了威武侯之後,把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


    鄭峻緊鎖眉頭道:“看來那常之華是查覺到你了,這才在那店裏住下,然後趁你不備的離開,好個厲害的女人!”


    他就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道:“你就派人全城暗訪,她娘和弟妹都在這裏,我就不信她能不迴來,等到她迴來的時候,我們自然就知道她的去處了。”


    “遵命!”那個探子就應命下去了,鄭峻卻是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又調人就暗中盯著神力侯府,隻怕董梅母子三人也這麽跑了。


    而此時常之華穿著一身運動服就走在一個平行空間的華國樓市,這裏是一個普通的小縣城,城市不大,單雲嵐的家就在這裏,常之華拿著單雲嵐給她的地址仔細的尋找著,可是這裏再小也是現代化城市,她對這裏的情況實在不熟,找了一會,就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常之華皺著眉頭,站在那裏,這花花綠綠的世界,和她所在的北齊完全不同,雖然這裏比起《學園默示錄》裏比起來,穿衣已經很注意了,但是現在正是夏天,大白胳膊大長腿還是隨處可見,讓常之華實在有點受不了。


    常之華站著的地方就在路邊,一輛出租突然開過來了,就在她的麵前停下,司機探頭出來,叫道:“嘿,叫車嗎?”


    常之華猛的想起來丁穎和她說得能坐車打聽路的事,急忙叫道:“坐,坐。”司機聽到之後,立刻把副駕的車門打開了。


    常之華是坐過車的,基本的常識還有,就閃身進來,然後把車門帶上,取出地址說道:“我去這個地方,您能送我嗎?”


    司機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常之華說道:“你……你去這幹什麽啊?”


    “看親戚。”


    “看親戚?”司機有些古怪的重複一遍,然後說道:“不滿你說,這裏是我家,我怎麽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親戚啊?”


    常之華聽了這話有些驚呀的看看司機,說道:“你是叫方國忠吧?”


    司機沒有想到常之華真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有些意外的看著常之華說道:“對,我就是方國忠,你……你真是我家親戚?”


    常之華一笑道:“論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夫,我是單雲嵐的表妹。”單雲嵐把自己家的情況和常之華說了,遠方的,方國忠不認識的,就隻有一個在外國的表妹了。


    “你……像那個在美國的於……。”


    “於豔。”常之華笑著說道:“我剛迴國,就過來看看你們。”


    方國忠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說道:“你還不知道?你姐姐……。”


    常之華急忙擺手道:“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孩子的。”


    方國忠忙笑了笑,道:“好,我們迴家。車子打了個轉頭駛去。


    常之華看著方國忠這個樣子,老實巴交的,實在不能想像他會是一個虐待的孩子的人,於是就道:“姐夫,你家媛媛還好嗎?”


    “啊,還好,我又結婚了,她阿姨平時在家裏帶她。”說完之後,他大概覺得不太合適,又解釋道:“現在幼兒園太貴了,我愛人剛懷孕,不能上班了,就靠我一個人開出租實在不能供她了,這才讓她在家的,反正小姑娘也喜歡玩,不去就不去吧。”


    常之華聽著這話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口,就隨意的答應著。


    車子開到了一個老式樓房前停下,方國忠開門下來,說道:“咱家就在最頂上的九樓,走吧,我們上去。”


    常之華四下看了看,見入眼的都是老舊的建築,到也相信了方國忠說家裏難過的話了,於是就跟在他的身後,向著樓上走去。


    窄窄的樓梯,髒舊的牆避,都顯示著這樓的衰老,常之華一邊向上走,一邊暗暗感歎,單雲嵐怪不得那麽愛好享受,原來是被這裏的環境給逼得怕了。


    到了九樓,這一個樓屋是四家,方國忠就到了靠近樓梯的那家門前,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引著常之華走了進來。


    這是一室一衛的小居室,陽台被當成了廚房,中間有一個小小的走廊,由於不對著窗戶,走廓裏黑沉沉的,一個幹瘦的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守著一個大木盆正在費力的洗著衣服,方國忠和常之華走進來一刻,裏屋裏丟出一件大紅內衣,跟著一個尖酸的聲音響起:“死丫頭,這個就是你洗的,你看看洗幹淨了嗎!”


    內衣就丟在小姑娘的頭上,小姑娘怯生生的也不敢說話,就把內衣拿下來要洗,常之華不知怎麽地就在心裏湧上一股酸意,大步過去,抓起內衣甩手又丟了迴去。


    “小x崽子,你要造反啊!”隨著叫聲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婦女就從屋裏出來,向著小姑娘就衝過來了,常之華一閃身擋在了小姑娘的身前,冷聲說道:“姐夫,她懷孕了,別閃著。”


    方國忠就在那一刻從常之華的眼睛裏感應到了一股冷冷的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急忙把那女人給抱住,叫道:“玉梅,別胡了,家裏來客人了。”


    那女的看到常之華的一刻就停下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國忠,這是……誰啊?”


    常之華懶得去看那女人,就迴過頭來看著小丫頭,看到她隻穿了一件小背心,站在那裏木木看著她,身上一條條的青色、紫色的痕跡,不由得氣向上撞,把孩子抱到懷裏,輕聲說道:“我是你小姨,媛媛;你這是弄的?”


    “這孩子不聽話,到外麵玩的時候剮的。”那個玉梅搶著說道,常之華跟本沒有理她,而是向著方國忠說道:“姐夫,這就是你說的孩子不用去幼兒園,在家裏玩嗎?”


    方國忠窘迫的站在那裏,半天才嚅嚅的道:“那個……那個……她姨懷孕了,實在沒辦法……。”


    常之華懶得理會方國忠無力的話,就把小姑娘抱起來說道:“姐夫,我帶孩子出去玩一會。”說完推門出去了,那門還沒有關上,裏麵就響起了那個潑婦的聲音:“她這是幹什麽?好像咱們怎麽了那小丫頭了似的?她有什麽資格這樣!”


    常之華就和沒聽見一樣,抱著小姑娘下了樓,一邊走一邊把單雲嵐給女兒兌換的小裙子什麽的找出來,給小姑娘換上,把她身上的破爛都給丟了。


    小姑娘就那樣看著常之華,直到常之華給她換完了之後才說到:“你是媽媽讓過來的嗎?”


    常之華在小姑娘的鼻子上剮了一下,說道:“是啊,我是媽媽讓過來看你的,我是你的小姨啊。”


    小姑娘輕聲說道:“我知道媽媽沒死,就是不知道現在在什麽地方。”


    常之華有些異樣的看著小姑娘,站住了之後,說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小姑娘木木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說道:“我就是知道的。”


    常之華看出來這小姑娘不願意說,也就不去問了,隻是抱著小姑娘大步下了樓,然後說道:“你和小姨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總打你啊?”


    小姑娘點點頭說:“她一開始打我,我還和爸爸說,可是說的頭幾迴爸爸還訓他,後來就不怎麽說話了,那個女人每次又會加倍的打我,一點點的我就不和爸爸說了。”


    常之華心中暗道:“這還真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了。”她這會已經到了樓下了,就在一個花壇的邊上,她把媛媛放下,說道:“小姨問你,如果小姨把你接走,再也不和爸爸還有那個女人在一起生活了,你願意嗎?”


    小姑娘看著常之華說道:“是去找媽媽嗎?”


    常之華猶豫了一下,想想隻要離開這裏,單雲嵐就在能出現,母女兩價目總會見到的,就點點頭說道:“媽媽現在在一個地方工作,不能天天都陪你,不過你要是和小姨走了,那你會見到媽媽的。”


    “我和你走!”小姑娘堅定的說道:“我要去找媽媽。”


    正說著話,小姑娘的肚子裏咕嚕咕嚕一陣叫喚,常之華皺著眉頭說道:“怎麽迴事?都下午了,你還沒吃午飯嗎?”


    媛媛輕聲說道:“梁姨說了,我沒有洗完衣服就不許吃飯。”


    常之華臉色更不好了,低低的說道:“幸虧單雲嵐沒迴來,不然姓方的就要再死一個老婆了。”


    “走,小姨帶你吃飯去。”


    “小姨!”媛媛看到常之華臉色不好,有點害怕的說道:“我不餓的,每天梁姨也就是爸爸在家的時候讓我吃飯,要是爸爸一天不在家,我就一天不能吃飯的,我都習慣了,沒事的。”


    常之華更氣,就道:“媛媛,小姨帶你去吃,你放心,那個女人管不了,你想吃什麽,盡管說。”


    媛媛有些猶豫的看著常之華,小聲說道:“我想吃肯德基,就在街口,媽媽以前總帶我去吃的。小姨行嗎?”


    常之華真不知道這是什麽‘雞’但是卻豪不猶豫的把媛媛給抱起來說道:“走,我們去吃雞。”


    兩個人就從院子裏出來,一會的工夫就到了肯德基,常之華也不點這東西,還是媛媛解說,才弄了兩大份,漢堡薯條可樂杯,蛋撻炸雞冰基淋,都上全了,擺在桌子上,媛媛興奮的看著,搓著自己因為幹活而幹裂的小手,還有些不敢去動,但是當常之華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立刻撲上去大吃起來。


    常之華拿著一個蛋撻小口小口的吃著,心道:“這東西還真挺好吃,不知道空間裏能不能有,要是有的話,迴去給丁丁和纓纓也弄一份去。”


    她看看媛媛,又是一陣頭疼,這小姑娘她已經看到了,那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可是就這樣她帶著走,也不方便啊,本來說想辦法把這孩子送出國去,好讓單雲嵐能有機會再去看她,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國外啊,這會常之華不由得後悔,沒有和單雲嵐好好商量商量了。


    小姑娘餓得狠了,大口大口的吃著,但是她的胃口也實在有限,就每樣來點就已經飽了,可是看著桌子上還剩下這麽多,不由得臉上都是糾結的神情,一幅實在舍不得的樣子。


    常之華看著好笑,說道:“好了,這些我們就不要了,你和小姨走吧,我們見了媽媽之後,媽媽還會帶你去吃的。”


    媛媛猶豫半天,才說道:“小姨,我們帶迴去給爸爸吃吧。”


    常之華輕歎一聲道:“好孩子,我們不迴去了,你現在就和小姨走,好嗎?”


    媛媛就那樣看著常之華,家裏不是沒教過她,不能和陌生人一起走,而常之華和她就見了一迴,絕對是陌生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媛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好一會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和小姨走!”


    常之華把媛媛抱起來就走,到了肯德基的外麵,就打了一輛車,向那個司機說道:“我們去火車站。”丹娘給她的地址是臨近這裏的另一個城市,那紙上寫明了要坐火車,常之華雖然不知道什麽是火車,但是她就按著紙上寫得說了。


    司機開車就走,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從後視鏡裏看常之華,常之華不由得微微皺眉,她對這個世界那些肆無忌憚的眼神實在是煩透了。


    司機看出常之華的反感,就笑笑說道:“那個……這是你的孩子?小姑娘長得挺可愛啊。”


    常之華臉微微的紅了紅,說道:“這是我姐的孩子。”


    司機的目光沉了沉,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突然一個疾停,常之華雖然被晃得向前一撲,但是她立刻就穩住了,同時還護住了懷裏的孩子,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司機轉身就來搶她懷裏的孩子,常之華單臂一揮,司機身不由己的向前撲去,隨後又被安全帶給扯了迴來撞在坐椅的靠背上。


    常之華一腳踹在車門上,飛身下車,冷聲道:“你為什麽搶我的孩子!”那車裏的空間太小,她實在施展不開。


    司機這會也下來了,大聲叫道:“抓人販子,抓人販子啊!”他停車的這個地方就挨著一個崗亭,裏麵的警察聽到之後立刻衝了出來,把常之華的後路給截住,而路人也迅速的圍了上來。


    司機有些激動的說著:“這個孩子是我同事家的一個孩子,我見過她,這女人說是這孩子的小姨,可是我同事的老婆就沒有姐妹,對了,她還要去火車站!”


    警察立刻緊張起來,其中一個抽出警棍,然後向著常之華說道:“請說明你和這孩子的關係?”


    媛媛嚇壞了,就抱著常之華哭叫著:“這是我的小姨,這是我小姨!”


    警察向著那個司機看去,司機這會已經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叫道:“老方,你家……。”


    “陳平,我女兒丟了,我已經報警了,你讓弟兄們幫著看看啊……。”裏麵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


    “你女兒就在這,青年路的路口,你你快過來吧!”


    司機說完掛了電話,指著常之華叫道:“你還有什麽說的?”後麵的警察二話不說,過來就奪孩子,常之華下意識的一推,把那個警察推得滾了出去。


    另一個警察輪起警棍向著她的頭上砸了下來,常之華一把握住了警棍,猛的一用力,把警棍生生給折斷了,這一手一露,圍著的群眾立刻被嚇住了,本來想要上前的幾個人,也都又退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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