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梅正忐忑不安的在屋裏等著自己的女兒,看到常之華笑吟吟的迴來,急忙過去,小心的道:“之華?你處理的怎麽樣?如果不行,你就不要出頭了,隻要能給我們娘們兒一口安穩飯吃就是了。”


    常之華自然不會和董梅說前麵的情況,隻是笑道:“侯爺親自過去幫著我,還能有什麽不行的。”說著把丁葵給的銀票拿出來,放到董梅的手裏,說道:“這是侯爺給的銀子,他知道我們沒有錢來支撐侯府的日常花銷,特意去借得來的。”


    董梅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那些銀票,好一會才道:“天佛保佑,隻要有侯爺的護持,那就好了。”


    常之華看看董梅身上穿著的還是一件半舊的禮服,就道:“銀鈴,你去對麵侯妃那裏,就先借兩件好料子過來,給夫人做幾件衣服。”


    董梅擺手道:“還是罷了吧,我記得我入府之後,侯妃給我做得衣服還有,這些銀子是侯爺讓你家用的,你也不要亂花,若是讓侯爺知道了,他該不高興了。”董梅看著那銀票,都想勸常之華自己藏一點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隻是這屋裏都是侯妃的親信,她不敢說罷了。


    常之華看著董梅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想得是什麽,心中暗首:“你女兒今天都拿出去好個幾百兩了,這點小錢還不看在眼裏。”麵上卻隻能裝做不把董梅的話當迴事的樣子,說道:“娘,您是侯爺現在惟一的一個夫人,不管怎麽說都是侯府的臉麵,您要是穿得破破爛爛的,侯爺也是無光啊,您就聽我的吧。”說完給銀鈴丟了一個眼色。


    銀鈴這會已經和金鈴悄悄的說過話了,知道這大姑娘光今天吃飯錢就給了李巨一千兩銀子,雖然不知她這銀子從哪裏來的,但是不缺錢卻是真的,就點頭應諾,然後下去了。


    常之華又向金鈴道:“你下安排午飯的事,其他的下午再說。”金鈴也諾了一聲要走,常之華又道:“叫丁丁和纓纓兩個不要院子裏玩了,先進來吃點東西,一會要來客人了沒有工夫管著他們,他們再餓到。”


    金鈴就答應了出去,董梅鼓鼓勇氣,就道:“你們也都下去吧。”幾個丫鬟就都出去了,就連丹娘也向外走,常之華急忙叫道:“你去做什麽?”她知道這是個憋了太久的,一身精力過盛,隨時都想著要惹點禍出來躁躁脾胃的家夥,那敢輕易就讓她離了眼前啊。


    丹娘揮手道:“你們娘倆兒說體己吧,我就到外麵站一會。”說完快速的溜了,隻怕常之華再把她喊迴去。


    常之華還要叫得時候,董梅、先把她攔下,道:“你也不要叫她,雖然她是你帶來的,但這裏是侯府,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趁著她出去,我們娘兒就說點話。”


    常之華無奈,就道:“娘,您有什麽話隻管說就是了,不用這麽小心。”


    董梅搖搖頭道:“之華,你和娘說,你怎麽就有了這份能耐,能讓侯妃和神力侯都站到你這一麵的啊?”


    常之華不以為意的道:“這有什麽,他們沒理,我有理,自然就壓住他們了。”


    董梅苦笑道:“你這孩子,你是當娘當三歲娃娃嗎?這個世界誰有在意‘理’啊,娘知道,娘不再的這段時間,你得遇高人,學了武功,可是一個人再能打,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壓服得住別人,尤其是神力倔這樣的大將,你也不仗著你那點本事,就太過高調了,不然一但被人報複就麻煩了。


    “娘,你放心吧。”常之華道:“我師門的勢力特別的大,侯爺不是在意我,是我師門出麵了,他才不得不這麵做的,您以後不用擔心,有我的師門扛著,咱們也不比他們低什麽就是了。”


    董梅苦笑道:“孩子,你不懂,師門再好,那不是親人父母,人家沒有責任一定要給你付出,都是以心換心來的,你要是麻煩人家的太多,但是付出的太少,那會讓人家厭煩的。”


    “哎呀,娘,您不知道,總之您就別擔心了就是了。”常之華心道:“我付出的是命,就是要點什麽,也是拿自己的積分換來的,那主神有什麽權利厭煩啊。”


    娘倆兒正說話的工夫,丹娘帶著丁丁和纓纓兩個人進來了,常之華有些奇怪的道:“怎麽是你帶他們兩個過來?”隨後看到丁丁的臉色難看,纓纓也嚇得兩隻小眼裏含淚,不由得臉色一沉,道:“丁丁,纓纓,誰欺負你們了?”常之華這會當真有火冒三丈,她這裏這麽下手,還有人敢來欺負丁丁和纓纓,是覺得她太好說話了嗎!


    丹娘道:“我剛才出去,就看到一個小子不知道從哪裏溜進了主院來,正賭著他們兩個威脅呢,我就把那個小子隨手給丟到牆外去了。”


    纓纓這會看到大姐,一下有了主心骨,就撲過去,抱住了常之華叫道;“大姐,就是那個人打傷了二哥,他還說娘是給人做小妾的,以後纓纓也要給他做小妾,姐;纓纓不要給他做小妾!”


    常之華冷著臉,沉聲道:“哼,我這裏還沒有倒出手來去收拾他們,他們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她聽了纓纓說得,就知道是那個丁丁的武術教頭的兒子。


    想到這小子竟然連自己娘都敢汙辱,就恨不得把他抓過來打個半死才解氣。


    常之華就向著丁丁道:“那個小子攔著你們幹什麽?”


    丁丁氣鼓鼓的,他自己恨自己沒用,竟然讓那個人過來嚇到了妹妹,這會聽到常之華問他,也不說話,就在那裏鼓著嘴運氣,常之華道:“你要是不說清楚,到時候那小子找上來,我們措手不及,就又要吃虧了。”


    丁丁這才道:“魯源說我說是廢武,還敢和丁義打賭,根本就是不自量力,他說我要是有膽量,就先和他打賭,要是我能打過他,才有資格和丁義做對手,要是我連他都打不過就要滾出侯府去。”


    常之華冷笑道:“不自量力的是他才對!”隨後向著丹娘道:“你把他丟出去,可曾傷了他嗎?”


    丹娘搖頭道:“沒有,我出去的時候沒聽到他們說這些,想著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哪裏來的,不想給我添麻煩就沒有傷他,不然我現在出去,就把他打殘了。”


    常之華哭笑不得的瞪了丹娘一眼,然後道:“這樣最好,我想那小子和我們也沒有什麽冤仇,要不是背後有人指使,他們也不敢插手到一座侯府的嫡庶之爭裏來……。”


    丹娘道:“是啊,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丁義那個家夥買通了他們才是。”


    董梅這會越聽越是害怕,就道:“之華,不然我們就不要爭吧。”


    常之華苦笑一聲道:“娘,現在不是我們爭不爭的事,而是我們已經被逼得到了這裏,想要放手卻是不可能的了,這就如在深淵之畔,一步之險,就是粉身碎骨了。”


    董梅不由得流淚道:“我本來隻想著能讓你們兄妹有一個安全優裕的生活,可是……。”


    常之華急忙把董梅攬在懷裏,說道:“娘,您這是做什麽啊,小弟就是再怎麽樣,也不可有封爵為侯啊,這迴進入神力侯府,這是他的造化,雖然神力侯不是世襲的,但是降一級還是將軍呢,小弟日後會是我們兄弟姐妹之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了,怎麽怪您呢。”


    “可是……。”


    “娘!”丁丁突然開口道:“這世上沒有白來的,我知道您擔心我,可是我就是在家裏務農,還要擔心被祖父他們把產業都給奪去呢,何況是在侯府,您放心,孩兒一定不叫你失望就是了!”這小子挨了一頓揍之後,倒是長大了許多,就迴身向著常之華說道:“大姐,我知道,你一定能有辦法讓我贏了賭約,你吩咐吧,不管什麽樣的堅險,我都敢去作!”


    纓纓這會也從常之華的懷裏爬了出來,說道:“纓纓也不怕,纓纓也要做大事!”


    常之華哈哈大笑,就把纓纓給抱起來,道:“纓纓是女孩兒,不用做什麽大事,就等著你二哥那個臭小子打出一片天地,讓我們纓纓享福就是了。”


    “不嘛,不嘛,纓纓也要嗎!”小丫頭就像一股糖一般的在常之華的懷裏不停的扭著,常之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隻要纓纓想做,大姐一定幫纓纓就是了。”


    董梅看到常之華那沉穩的樣子,不由得也安心了許多,就道:“之華,你要量力而行,不要過於冒險,不行的話,我們就離開侯府,那怕是青菜豆腐,隻要你們兄妹四個能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常之華神情微滯,她被董梅說得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常棣來,董梅是做母親的,立刻就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就小心的問道:“之華?你……有什麽不對嗎?”


    常之華急忙一笑道:“沒事,娘;你竟瞎想,我有什麽不對的。”隨後急速的轉向丁丁道:“你給我記著,這幾日不要再出去玩了,總在丹娘和姐姐的身邊,等到這裏安定下來,姐姐抽出空來,就來幫你解決。”


    丁丁對常之華極為信任,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大姐,我聽你的。”


    在常之華看來,一個教頭,不過是得了丁義的一點好處,就來這裏找事,純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一會就把他開了也就完了,所以並沒有往心裏去。


    丹娘看出來常之華的不在意,就道:“你也不要太過大意,這麽大點的孩子,我們也不可能總跟著,一但有一眼沒有看到,被人給打了,你還能再去一次上海灘啊。”


    “上海灘是什麽地方啊?”董梅看看看丹娘,向著常之華問道,常之華白了丹娘一眼說道:“娘,我師門就在上海灘,這會我就是到了那裏,向我師父給丁丁求得藥。”董梅這才恍然。


    常之華想想丹娘說得是也是正理,隻有天天鬧賊的,沒聽說天天防賊的,於是就向著丁丁道:“你等一會。”說完起身進了內室。


    過了一會,常之華從內室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個小紅瓶子,給了丁丁,道:“這個給你防身。”


    丁丁不知道這瓶子是做什麽的,翻來覆去的看著,丹娘一把搶了過來,說道:“好啊,你還有防狼,這是哪裏弄來的?”


    這是常之華第一次進入空間的時候,得到的那個女子跨包裏的,當時兩樣東西,一個是這個,還有一個是八音盒,八音盒讓常之華給了鄭子軒了,這個東西在她的冒險中實在是派不上什麽用場,而在現實世界裏,她現在內功已經到了宗師的境界,雖然隻會一手‘越女劍’也輕易難尋敵手了,這個東西就更用不上了,常之華都有點要忘了它了,剛才猛的想起來,這才裝著到內室,實際上卻是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來,給了丁丁。


    丹娘那裏還在追問著這東西的來曆,常之華實在是怕了她了,她現在什麽都不顧忌,也不在意主神會不會處罰,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常之華可不敢這麽和她胡扯,就道:“好了,也是師父給得了,丁丁還不會使呢,你去教教丁丁,再給他想個能拿這東西出來用的理由。”


    丹娘這才扯著丁丁走了,本來纓纓也想去,可是常之華把她扯了榻上,就拿了點心給她,這個小饞丫頭也就把出去的事給忘了。


    董梅和常之華坐了一會,金鈴急忙進來,道:“迴夫人,大姑娘,酒菜已經讓人送過來了,侯妃他們也到了,我們在哪裏擺席啊?”


    常之華道:“我對這裏也不熟悉,你覺得哪裏好?”


    金鈴想了想道:“莫不如就在左花廳好了,那裏被神力侯好打通了,原本是方便他在屋裏練兵器的,現在他長年在兵營裏,也不迴家,所以唿延夫人就把那裏重新改成了花廳,中間加了一個隔斷,放下簾子就是兩廳,不放下就是一個,侯妃喜歡能看著世子,在那裏可以掛一個薄簾,既把男女分開,也能看到男席。”


    常之華道:“如此最好,你就去安排。”然後向著董梅道:“娘,我們去迎侯妃吧。”


    當下母女三人出來,丹娘也正好帶了丁丁過來,一行人就到院子的大門前等著,才剛站了一會,唿延蘭也到了,幾個從就在門前等著,不過一會的工夫,丁嬌就帶著一群丫環過來了,常之華他們急忙過去見禮。


    丁嬌就向著常之華一笑,道:“常姑娘不必多禮。”然後才向董梅招唿,至於唿延蘭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唿延蘭也知道自不入丁嬌的眼,也不敢說話,就退了一邊。


    一行人進了花廳,常之華就讓人把紗簾子放下,然後安排眾人入席,請丁嬌首位,董梅在下首陪著,唿延蘭在右首,因為對著簾子那麵不坐人,能看到外廳,所以丁丁和纓纓就在董梅身下,常之華隻好在唿延蘭的下首坐了,必竟論著年紀在那裏,不好亂了禮數,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丁嬌看到之後,就道:“常姑娘向下,讓那胡婆坐到下首去。”


    唿延蘭差一點當場翻臉,但是丁嬌說完之後掃了她一眼,那眸中冷光一動,唿延蘭立刻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就強笑著向常之華道:“既然侯妃喜歡妹妹,那妹妹就靠侯妃近一點吧。”


    常之華心裏暗爽,剛要起身,沒想到丁嬌又道:“行了,你就坐在那裏,不要動了。”


    在場眾人都摸不著頭腦,隻得又都坐下了,唿延蘭沒有被逼得讓坐心中大叫僥幸,董梅卻是以為丁嬌在苛責常之華,不由得有些坐立不寧,隻有丁嬌的大丫鬟血燕知道,丁嬌讓常之華過來,是因為她愛屋及烏,想要和她親近親近,可是讓她還坐下,也是這樣,因為就這會外廳的男子也都進來了,鄭峻首座,丁葵次坐,鄭子軒就坐在側位,正好能看到常之華,若是換了位置,就要看唿延蘭了,丁嬌哪裏能讓一個胡婆去擋鄭子軒的眼啊。


    外廳的男子卻要比裏麵女人多了,除了鄭峻、丁葵、鄭子軒之外,還有鄭峻的兩個門客先生,一個叫錢微,於錢穀上有一套,是個好不第的秀才,就給鄭峻打理軍中的財務,另一個叫範容程,才華過來,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能,這二人都是鄭峻的心腹,常之華這裏派人去請鄭峻的時候,正好他們在和鄭峻說軍務,鄭峻就把他們兩個也一齊帶來了,再往下坐的就是丁義,而挨著丁義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常之華雖然看到了,看是卻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丁丁的教頭魯天剛。


    眾人坐下,李平指安排開始上菜,這李巨得了銀子,為了把差事辦好,特意去的遼東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樓裏定了海味席過來,這家的手藝不錯,眾人吃得都還滿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突然一個少年跑了進來,就到席前,抓著魯天剛道:“爹爹,孩兒餓了。”


    魯天剛急忙喝道:“不要胡鬧!”然後向著鄭峻和丁葵道:“二位侯爺,小兒無狀,還請二位侯爺恕罪。”


    鄭峻知道魯天剛的出身,另外他是武將家風,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就道:“魯教頭不必客氣,既然孩子餓了,就坐下一起吃飯好了,令公子看著也不小了,一樣喝得酒啊。”


    按照道理,鄭峻給他魯天剛麵子,魯天剛就該知趣,客氣一下讓兒子出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魯天剛竟然就道:“謝侯爺。”然後就當真叫人添了一把椅子讓魯源坐在了他的肩下。


    魯源坐下之後也不好好吃飯,就四下探頭看著,突然說道:“爹爹,神力侯是大英雄,不是說丁丁是他的兒子嗎?怎麽沒出來跟著我們男人一起喝酒啊?”


    丁葵眉頭一皺,這個家夥有點缺心眼,他也不去丁丁才多大,就叫道:“丁丁,從裏麵出來!”


    常之華一聽到魯教頭的時候,就知道丁義要搞事,但是沒有想到丁葵竟然被人一激就叫了出來,這個場合,有外人在場,丁葵那個身份在那裏,不管是誰也不能駁了他的話,可是要就這樣讓丁丁出去,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常之華怎麽放心啊。


    丁丁卻站了起來,就向著丁嬌一禮道:“侯爺相喚,丁丁就先出去了。”然後轉身就走,丹娘就一點點的向外蹭了過去,常之華偷眼看到,這才安心一些。


    丁嬌哈哈笑道:“常姑娘,這會知道自己選人有誤了吧?你應當先給你娘和丁丁、纓纓都選一個親隨才是。”


    常之華陪著笑臉道:“之華不懂這些,多謝侯妃指點了。”


    丁丁雖然鼓足了勇氣走了出來,但是到了外麵,看著那些人不由得又有些害怕,正不知道該不該向前的時候,鄭子軒突然道:“這是我的小表弟了,過來;到表哥這裏來坐。”說完就讓人在他的身邊加了一把椅子,然後親自過去,把丁丁牽到了身邊坐下。


    丁葵就叫道:“來人,給倒上酒!”


    鄭子軒卻是把倒酒的人給推開了,道:“你們都喝酒,獨我不飲,正是無趣的時候,現在表弟來了,就讓表弟陪我好了。”說完把自己身邊的茶水給丁丁倒了半杯,道:“表弟請。”


    魯源就有些不知所措,本來他們商量的是把丁丁給誆出來,然後灌上幾杯,一個小孩兒能喝得什麽,自然就醉了,也就讓丁葵不喜了,可是在場這些人,就沒有能管住鄭子軒的,包括鄭峻,他說了話了,自然沒有人敢來反對。


    魯天剛看到兒子的樣子,丟了一個眼神給他,示意他稍安勿躁,但是魯源必竟也隻是一個少年,還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少年,就哼了一聲,道:“看來神力侯府當真不如我們天穹派!”


    魯源想說得是‘看來神力侯府小少爺,當真不如我們天穹派弟子’可是一張嘴說得急了,把‘小少爺’三個字給吞了,接著‘弟子’兩個字沒等出口,丁葵已經啪的一聲,筷子給丟了,叫道:“天穹派又怎樣!就能比我丁葵還強了嗎?魯天剛!你要來和本侯比一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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