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沒接納你?”


    雲憐一下扯開燭月衣服,襯衣紐扣崩得到處都是。


    噠噠噠地在地板跳躍著。


    她指尖用力按下青紫處,引來燭月一聲悶哼,雲憐開心地彎了眼。


    “這就開始痛了嗎?燭月大人,還有更痛的在等著你。”


    燭月抓住她按壓的指尖,遞到唇邊。


    “隻要是你給的,無論多痛我都接受。”


    雲憐卻用力擰著他嘴唇,直到泛白的唇瓣變得妖豔紅腫。


    “燭月,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怨我。”


    “不會,你給的我都接受。”


    就算她故意和其他人類聯手,闖入人魚島,掀翻他們的布置,他也不怨。


    他隻希望她的目光可以永遠凝聚在自己身上,希望每次他迴頭,都能一眼看到她。


    左右人類壽命很短,大不了他就多耗費一點時間,耐心和她過完這一生,再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


    雲憐用力咬上他輕柔吻著的唇瓣。


    “燭月,人魚和人類並非不能和平共處,你有沒有想過,可以讓人魚繼續維持以前在人類世界的方式呢?”


    “和平共處?談何容易,無論是人類還是人魚,都有貪婪欲望,大家都想得到更多。我不敢賭。”


    “所以你從未放下過和人類之間的仇恨?如今勉強維持這個局麵,不過就是哄我開心罷了,一旦沒有我,是不是還會出現第2個,第3個,第無數個人魚島?”


    “我沒想重建人魚島,我隻想報仇。”


    人魚並沒有那麽喜歡人類作為玩物,他們更多的是報複而已。


    除了被人類主動送過去的,他們去抓來的都是與傷害他們相關的那些人的家屬。


    他直接說出內心想法,雲憐在此時才終於高看他一眼。


    “燭月,你相信我嗎?能給我說說,最初你們和人類結仇的原因嗎?”


    “我是真的希望你們能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我們也能自由生活在陽光下。”


    前世欺負原主的人,這一世找到家人,可沒有原主作為他們的受氣包,自然會有其他人遭受同樣的屈辱。


    而他們在人魚島的所作所為,也被桑若一一拍下傳給他們親戚朋友,現在的他們幾乎過著人嫌狗厭的生活。


    如今傷害原主最深的人,隻剩下珈藍和燭月沒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呀。


    想要把他們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後,再次經曆一無所有。


    那一定很有趣吧。


    雲憐眼底星光閃閃,如同全身心都在信任著眼前之人。


    燭月試圖看到她靈魂深處,可卻再次做了無用功。


    她那雙眼隻要就是超過三秒,就會控製不住吻上去。


    他不想忍。


    卻剛湊過去,力道不重不癢的巴掌扇在臉上。


    “燭月,你還沒迴答我,要怎樣才能抵消你心中的仇恨。


    人魚這麽美好,你們本就是遺世而獨立的存在,是來自天外的恩賜,哪能讓你們背負那麽沉重的記憶?”


    燭月認真打量雲憐神色。


    她眼裏隻有對自己濃烈的心疼。


    “我想毀了那個以研究人魚為目的的實驗室,還想讓那些虐殺我人魚族的人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能殺了他們。


    他永遠會使毒,寧可錯殺1萬,不可放過一個。


    頂多等雲憐壽終正寢,反正人魚的壽命很長。


    燭月說完內心真實的想法,才後知後覺想起,他要傷害的是雲憐同類,就連那些在人魚島上的玩物,她都能於心不忍的把他們救迴來。


    甚至因為自己對他們的視而不見而遷怒自己。


    這樣的她,能容忍內心如此卑劣的自己嗎?


    燭月不敢抬眼,手指把床單抓得皺巴巴的。


    低垂的額頭卻突然印上輕柔一吻,耳畔的聲音,比天生自帶魅惑技能的人魚還要動聽萬分。


    “當然可以,我會竭盡所能,如你所願。”


    燭月不可自行抬頭望向她,她臉上沒有半點對自己指責,反而眼波流轉,眼底除了自己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其他。


    燭月用力把她摟在懷裏。


    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謝謝你,雲憐。”


    無論她所說的事能不能成,至少這一次她是站在自己這方。


    這就夠了。


    珈藍剛把浴室收拾幹淨,就看到兩人擁吻的畫麵。


    怎麽他永遠都是看著的那個人?


    珈藍美麗的雙眸黯淡,如同被抽去生氣,隻剩下軀殼在那裏。


    他再次默默轉身,卻在他快走開的那一瞬間,被雲憐喊住。


    “珈藍,別走,就等你了。”


    珈藍僵硬著脖子,轉身。


    等他?


    他們二人衣衫不整的樣子。


    是他所理解的那個等嗎?


    “等我幹嘛?”


    雲憐輕輕一踢,燭月就放手,反而快速給她披上外袍。


    看著齊齊走向自己的兩人,珈藍懵得不行,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他的小動作引起雲憐發笑,反而愈發湊過去,圈住他腰。


    “怎麽?難道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竟讓你如此避之不及。”


    珈藍暈乎乎摸著腦袋。


    “要不我還是改天再來找你吧,我不知道師父今天會來。”


    “那可別,你改天再來可不一定能遇到我,畢竟我要和你師父去幹件大事呀。”


    珈藍詫異抬頭望向燭月:“師父,你們是想背著我去哪裏嗎?”


    燭月伸手摸上他的腦袋:“珈藍,有些事是時候讓你知道了,其實你父母還活著。”


    珈藍瞳孔震顫,激動得語無倫次。


    “師父,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從我有意識以來,我從沒有見過我父母,以前你不是說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嗎?


    我一直理解為他們不在人世,如果他們還活著,為什麽從來沒看過我?”


    燭月歎息一聲。


    他和珈藍父母是很好的朋友,那之前他的身份也不是巫師,隻是一條活潑好動,向往世間的如同人魚。


    直到他母親被抓住,他父親送來尚在繈褓中的他。


    沒多久,他的父親也再次音訊全無。


    唯有海神之心邊上的人魚命碟,顯示著他們微弱的生命力。


    隨著他的能力越大,他也漸漸知道,人類一直在偷偷想方設法,研究他們人魚的秘密。


    “他們確實還活著,但被困在我們不知曉的地方,你願意和我們去找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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