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


    皇帝突然冷下臉,眼神幾乎將她千刀萬剮。


    也在此刻才終於看見他的太子,隻是眼中再也沒有對他的關心之色,反而充滿忌憚。


    “太子,你帶她來又是為何?”


    太子正想說話,雲憐卻不合適宜眨巴著眼開口。


    “皇上,你是不歡迎臣女到來嗎?”


    皇帝聽見她的稱唿,微微一愣之後是極致的憤怒。


    “大膽,見到朕為何不跪?”


    雲憐卻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塊龍形玉佩,玉佩底下刻著一個竹字。


    “不說臣女救了太子殿下,就連臣女特意來完璧歸趙,皇上也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差點力竭的臣女跪下嗎?”


    皇帝差點被她氣笑了。


    無論她有多大的恩情,隻要不是得到他的恩許,見到他都必須跪下。


    雲憐不等他開口又從袖中抽出另外一塊玉佩。


    “唉,行吧,既然皇上叫我跪,那我就跪。”


    “本來看到二皇子掉下的這塊玉佩,和臣女一直貼身帶著的那塊很像,還認為我們之間非常有緣。


    既然如此,那臣女就跪吧。”


    雲憐把那塊二皇子的玉佩遞給皇上,又把自己的玉佩拿出來。


    皇上看見那塊玉佩的出現,驚訝得幾乎氣息不穩。


    “你這塊玉佩哪裏來的?”


    “臣女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我從小帶著的貼身玉佩。”


    皇帝那個雲憐的玉佩比較,後知後覺想起雲霄也有一塊。


    “太子,快把你的玉佩給我。”


    雲霄在她拿出兩塊玉佩的時候,大腦已經如同一團漿糊。


    為什麽她會有兩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


    “是!兒臣遵旨。”


    雲霄從心口掏出那塊玉佩遞給皇上。


    幾乎一模一樣的三塊玉佩,整整齊齊擺在桌上。


    皇上眼角劃過一抹清淚,看一眼玉佩,又看一眼雲憐。


    太像了。


    無論是她不願意跪下的神態,還是這塊玉佩。


    都和當初貴妃與他的初見一樣。


    貴妃當時見到他也是不願跪下。


    可卻把他意外掉落的玉佩遞給他。


    仔細一看,皇帝發現她不僅和貴妃長得很像,甚至眉眼之間和自己也有幾分神似。


    他幾步走到雲憐身前,手指想要去觸碰,卻又怕這是一場夢,不敢靠近雲憐。


    隻哆嗦著詢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雲憐。”


    聽見這個名字,皇帝更是如遭雷擊。


    憐,是他與貴妃共同取下的字。


    當初貴妃懷這一胎時,他們早早就已取下名字為她定製兩塊玉佩。


    恍惚之間,仿佛看到貴妃挺著肚子,溫柔小意靠在他的懷裏對他說道。


    “皇上,如果是公主,我們就叫他雲憐,如果是皇子,就叫她雲玦可好?”


    “好,隻要是貴妃起的名字,無論叫什麽都好聽,朕這就吩咐禮部,讓他們定製玉佩。”


    隻是後來那塊獨屬於公主的玉佩,再也沒有找到。


    敵國來襲,禦駕親征,在戰場上三進殺出殺得敵人屁滾尿流的他,此時卻捂著心口疼痛不已。


    “嫣兒,我們的公主沒死,你怎麽就不能再等等,就這樣拋下我們……”


    皇帝後知後覺想起雲憐還在這裏,顫顫巍巍拉住她的手。


    “雲憐,你是誰家小姐?”


    僅僅看她一眼,他就無比確定這一定是他的親生骨肉。


    她無論是與貴妃還是他都太像了。


    雲憐卻也不藏著掖著,直接給他說。


    “我是首輔大人撿來養大的庶女。”


    庶女?


    庶女又有怎麽會有機會跟太子殿下裹在一起?


    可無論如何,他都無比慶幸雲憐能碰到太子,能走到他的跟前,否則他就算死,都會死不瞑目,無顏去見貴妃。


    “撿來的?能否與朕細細說道。”


    雲霄站在邊上如同一個透明人,感覺事情好像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是帶雲憐來像父皇求娶的嗎?


    可父王現在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看雲蓮的眼神之中充滿慈愛?


    雲霄連忙打斷。


    “父皇,雲二小姐對孤有救命之恩,就算她的身份低微,孤就算不做這個太子,也希望父皇能夠為我們賜婚。”


    “賜婚?”


    皇帝聲音猛然尖銳,怒目而視。


    “太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憐一臉無辜,很好的藏住笑意。


    “隻隱隱約約記得,以前我好像被很多人養過,最後遇到首輔大人,才徹底在那裏住下。”


    雲憐看雲霄一眼,滿臉認真地朝皇帝跪下。


    “皇上,臣女此次進宮除了完璧歸趙之外,也是太子一個想法,請求皇上為我們賜婚。”


    皇帝幾乎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你,你們…不可能成婚,除非我死。”


    雲霄一副如遭雷擊的模樣。


    “父皇,你當真如此絕情?”雲霄重重跪下,臉上滿是悲痛。“就算我願意放手,不再當這太子,父皇也要棒打鴛鴦嗎?”


    皇帝本就不喜太子,讓他坐上太子之位,也僅僅是厭惡皇後嫡長子,才讓他順勢頂上。


    而隨著時間過去,他發現自己的其他皇子沒有接受到好的調教,竟是除了他倆之外難堪大任。


    此時皇帝痛心疾首,手指指了太子好幾次,終究還是狠心別過頭望向雲憐。


    劇烈的情緒過後,他又是恢複理智的皇帝。


    “太子,你出去我和她有話單獨要說。”


    雲霄再不願意,也無法抵抗皇命。


    “是!”


    頓時偌大奢華的皇宮此時隻剩毫無存在感的太監和雲憐二人。


    皇帝指著他邊上的太監,冷冷出聲:“你也出去。”


    太監心下錯愕,仍然默不作聲,悄然退去。


    “雲憐,既然你能跨過重重阻礙,來到朕的麵前,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僅僅是求一道賜婚聖旨,和雲霄在一起。”


    雲憐突然笑出聲來,與他腦海中的故人更加相像。


    皇帝再次看花了眼。


    “皇上果然英明神武,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雲憐從袖口拿出另外一封很舊的血書,上麵的字很多都已模糊不清,可皇帝幾乎一眼就能看出是誰人所出。


    失而複得,如獲至寶般的接過。


    “皇上看過這封信後應該就能知曉大概,我也是最近沒多久才得知,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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