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天上還掛著太陽呢。


    謝風流搖搖頭,她看著空地處那個拿著木劍不停練習一個姿勢的少年。


    “我們在此歇息幾天了?”


    意藍答:“有五天了。”


    “他開始學第幾式?”


    意藍想了想,“第八式。”


    謝風流的眸子立刻流露出讚賞的神色,連身子都覺得不那麽難受了。


    意藍也順著她的意思說,“這小皇子不愧是陛下的血脈。想當年陛下禦駕親征,也是親自去取了敵方將士頭顱的能人呢!如今小皇子也是習武之才,才五天,就已經把旁人一個月的內容學去了,陛下一定會開心的。”


    謝風流自那句“陛下的血脈”開始就沒怎麽用心聽了,她挑了下唇角。


    她是原身還年幼時就穿過來了的。


    一個孤兒,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最要命的是,她皮相還是頂好的。


    原身當時沒辦法,隻能抹了地上的灰就往自己臉上擦,跟著一群小乞丐東奔西跑,搶、偷,是個真真正正的叫花子,小無賴。


    謝風流穿過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係統教自己如何吸取別人的功力,俗稱“吸星大法”。


    這樣學武功最快,最省事兒。


    可惜係統庫存裏這個東西材料不全,謝風流隻學了一半。


    代價是——身體會變差。


    畢竟各種各樣的武功在你身體裏遊走,難免碰撞。


    後來成為皇城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她使計搭上明皇,順利入宮,甚至忽悠到了國師的地位。


    舉行典禮那天,全城的人都來圍觀這有史以來第一位國師的風采。


    連係統也不禁咂舌,一是為自家宿主這巧舌如簧的本事,二是為那一天的人山人海。


    謝風流看著那個因為營養不良瘦的皮包骨的少年認認真真的去練習一招一式,心裏有些觸動。


    她沒給真劍給他,隻讓意藍隨便去街上買了個木劍,哄小孩兒玩的那種。


    握在少年手裏還有些短。


    可他完全不介意,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腕和肢體上,動作起初有些不順暢,到後來行雲流水,再到現在可以砍倒一顆胳膊粗的樹幹。


    謝風流是看著他學會的。


    謝風流不看了,她轉過身,“中午熬點雞湯給小皇子補補身體,到時候麵見陛下還是這副模樣,陛下非怪罪我。”


    意藍應聲。


    走了幾步,喉嚨忽然一陣腥甜。


    謝風流眉頭一皺,推開意藍扶了就近的一棵樹,沒忍住吐出一口血。


    “!!!!大人!!”


    “……明天十五?”


    “……是的,是的。大人這可怎麽辦,醫師出去采藥了……”


    意藍急得不行,她輕輕拍著謝風流的背,想讓她好受一些。


    “一年總有那麽幾迴,我還不是好好的了。”


    謝風流擺擺手,接過意藍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唇角。


    白色帕子上的血跡刺痛了意藍的眼。


    “大人!以後可不要這麽任性了……”


    謝風流一邊走一邊聽意藍“控訴”自己怎麽怎麽樣任性怎麽怎麽不聽勸,身子骨怎麽怎麽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麵兒上卻一個勁兒給麵子的“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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