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本來平平穩穩扶著新娘子,遠遠看見了,整個人都不受控的發抖。


    北戎王的親衛隊那可是真真正正上戰場殺過人的,一個二個都是踩著敵人的骨頭、喝著動物的生血、一步一個血腳印爬上來的,不像她們平時在皇宮裏接觸到的沒有絲毫血腥味兒的侍衛。


    紅蓋頭下的新娘隻感覺胳膊上忽然被人一掐,然後靠上了一個溫熱的不明發抖物體,滿臉問號。


    咋,這還沒露餡麽,就怕成這樣了?


    要你是哪個敵國的探子,豈不是刀剛抵住你脖子你就顫顫巍巍連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


    沒見過世麵的小可憐。


    謝風流輕輕踢了丫鬟一腳,示意要她害怕別掐別人,有種掐自個兒,保證製造了一手臂的青花圖騰她謝風流也不會吭一聲。


    接親部隊很快來到了帳篷前。


    戍商坐在馬背上沒動,狼一樣的眼眸在新娘子身上打了個轉兒。


    末了,他無聲的咧嘴笑了。


    一個瀟灑漂亮的動作翻身下來,他大步走到新娘麵前,笑著一把將人攔腰抱起。


    摸著手中熟悉的觸感,戍商心裏的高興都要炸出來。


    忽然騰空的時候謝風流還是有點兒小怕怕的,但是腰上的大手實在力道太合適,她頓了會,就自發摟上那人的脖子。


    戍商走的這幾步心裏就想了很多。


    以後肯定要逼著這人吃肉了,這麽輕,稍微大點兒的風不就吹跑了?到時候哪兒再來找這麽一個人兒?


    至於那什麽打娘胎裏留下的病症,他肯定要派人去尋訪名醫的,跟著自己了,不能再讓這人過苦日子了……


    還有,一會兒掀了蓋頭,還是要假裝吃驚一下下,免得又讓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又說不過她……


    戍商抱著一人上馬根本就是小意思,他把人穩穩摟在懷裏,替她擋著風。


    丫鬟走著走著,眼睛裏被風吹進了沙子。


    她不得不停下。


    公主啊,您這次欠軍師,可是欠了天大一個人情啊……


    把好生生的一個男人……都給逼彎了……


    此時,謝風流的身份在她們麵前還是一個病美男。


    戍商騎馬的速度比來時慢了很多,一是讓懷裏的新娘子適應,二是防止吹著涼了,影響今晚的洞房花燭,自己還要白白心疼好幾天。


    “公主怎麽一句話也不肯跟本王說?害羞呢還。”


    他故意逗弄懷中人,朗笑幾聲。


    謝風流人精一樣兒的,她捂著胸口緩了會氣,才嬌滴滴的“嗯”了一聲兒。


    戍商自然發覺了她的動作,心下一凜,也收了亂七八糟的心思。


    他抿抿唇,俯首在她耳畔說:“還有一會兒就到了,本王的新娘子再撐一會兒,到了地兒,本王任你處置。”


    怎麽說呢。


    英雄的不行。


    謝風流合上眼,頭靠在他胸膛上,微微點了下。


    戍商以為她是難受狠了,又是無措又是心疼,真恨不得這點兒路就抱著……


    想著,他拉停了馬。


    謝風流還沒迴過神來,就又被公主抱了。


    北戎王的聲音都帶著緊張:


    “本王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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