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似乎為了證明什麽。


    一股強大的氣勢突然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宛若翻轉的江河一般朝蕭無為傾瀉而來。


    邪的妖異!


    惡的純粹!


    除了這些再沒有其他。


    如果光論對蕭無為的壓力來講。


    甚至更勝之前柴玄的‘劍意’。


    當即就逼得他釋放出了‘戰意’進行抵抗。


    但無奈的是。


    就算如此。


    卻似乎依舊不是其對手。


    在那仿佛無邊無際的至邪至惡氣息中。


    他的這道‘戰意’。


    就仿若風中燭火一般飄搖不定。


    隨時都有著熄滅的危機。


    而段延慶見蕭無為這個不久前還讓自己畏懼萬分的存在。


    此刻竟然如此艱難地抵抗著自己的氣勢。


    心中頓時滿是興奮。


    但顯然他高興不了多久。


    蓋因那道在他看來隨時都能被他一吹即滅的‘戰意’。


    隨著時間流逝。


    正在不斷地壯大著。


    何為‘戰意’。


    心中抱有不屈之意。


    愈戰愈強者。


    所以除非一開始就不給蕭無為任何機會。


    直接將其的‘戰意’碾滅。


    不然段延慶將要麵對的。


    就是一個愈戰愈強的恐怖敵人。


    “可惡!”


    但可惜的是。


    但他發現的時候顯然為時已晚。


    所以隻能憤怒地發出一聲怒吼。


    而他憤怒之後。


    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


    他明白。


    如果任由蕭無為這樣下去的話。


    那即使是他有著這周圍的無數‘薪火’補充。


    顯然也要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所以他必須做出應對。


    為此。


    他當即腳下用力一跺。


    整個人飛身一躍。


    揮起拳頭就向著蕭無為打來。


    一般來說。


    武者在意境的比拚中。


    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在對抗的同時。


    還分心在物質上對敵人進行攻擊。


    之前的柴玄就不能例外。


    所以在他自身的‘劍意’施展出來後。


    他自己本身也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僅如此。


    隨著其‘劍意’被蕭無為所破。


    他那身承載武道真意的軀體。


    也自然跟著身死道消。


    但顯然如今的段延慶並不在此列。


    得益於‘聖心魔功’的強大和神異。


    他不僅繼續釋放著精神力與蕭無為的‘戰意’對抗。


    甚至肉體也能夠分心二用進行攻擊。


    並且還不會受到任何反噬。


    而此時此刻。


    憑借著他這幅吸收無數‘薪火’得來的強大軀體。


    尋常人根本不能承受住他的攻擊。


    “受死吧!”


    看著眼前閉上雙眼的蕭無為。


    他當即一拳轟出。


    這一拳仿若帶著能夠撕碎雷霆的力量。


    任憑你是神還是佛。


    都隻能飲恨於他的拳下。


    可接下來。


    段延慶想象中的如同西瓜一般破碎的場景。


    並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蓋因他那蘊含著無窮偉力的一拳。


    正被一隻手穩穩接住。


    而手的主人。


    則是已經睜開雙眼。


    滿含笑意看著他的蕭無為。


    “你是在給貧道撓癢癢嗎?”


    蕭無為周身包裹著一層淡紅色的星芒。


    赫然正是鎮魔二十八式中的‘室火豬’。


    這一以防禦而著稱的招式。


    即使麵對段延慶這般強悍的攻勢。


    也依然穩穩地接了下來。


    不僅如此。


    ‘室火豬’本身特有的炙熱之力。


    也在朱雀焚天勁的加持下。


    從段延慶拳麵的位置不斷向其後炙烤過去。


    而若是換做尋常武者。


    此刻想必當即就會因這股突然出現如火一般炙熱的出現。


    而不由自主地吃痛撒手。


    但段延慶顯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得益於這幅‘薪火’鑄就的強大軀體。


    些許灼傷。


    很快就能恢複完全。


    甚至受傷的速度。


    還趕不上他恢複的速度。


    但此刻相比起他肉體上的變化。


    他的心裏卻顯然不太平靜。


    “為什麽他也能如本尊一樣分心二用?!”


    在段延慶看來。


    蕭無為無疑是一個不斷刷新他認知觀的存在。


    先不說當年在那般險惡的處境下。


    仍舊為他帶信到了天龍寺。


    光是其之後在開封府貧民窟那場反圍殺中。


    蕭無為在沒有他人的幫助下。


    獨自戰勝了在當時的他看來。


    宛若天神般的霍山這點。


    就讓他一直忌憚對方至今。


    而現在。


    他本以為毫無防備之力。


    隻能束手待死的蕭無為。


    顯然又給他上了一課。


    “看樣子你似乎有點奇怪貧道為何能動?”


    與此同時。


    似乎看出了什麽的蕭無為。


    當即笑著說道。


    而緊接著。


    不待段延慶迴應。


    眼中出現一絲戲謔的他又立刻說道:


    “但貧道就不告訴你。”


    說實話。


    如果蕭無為不是從抗日期間穿越。


    而是從如今的現代穿越而來的話。


    估計這句話就是另外一種類型了。


    比如:


    ‘我就是不告訴你,就問你氣不氣。’


    諸如之類的新潮用語。


    但可惜的是。


    段延慶顯然不可能聽到這樣帶著些俏皮的話。


    但這倒是絲毫不影響他對蕭無為的憤怒。


    所以在蕭無為話音剛落之際。


    他就立刻出手了。


    隻見其空著的另一隻手瞬間化作一記掌刀朝著蕭無為劈下。


    其上甚至還帶著肉眼可見的火焰。


    但不知是否因為段延慶自身功法的緣故。


    還是周圍環境的影響。


    這火焰略微顯得有些陰寒。


    給人的感覺。


    就仿佛是來自於地獄一般。


    要知道這一招本是段延慶用‘一陽指’與鳩摩智交換而來。


    也算是蕭無為的‘老熟人’了。


    畢竟其先後在鳩摩智與慕容博手中。


    都見識過這一招。


    ‘火焰刀’


    但相比其在鳩摩智與慕容博手中使出的威力。


    如今這招絕學在段延慶使來。


    卻給他帶來了一絲難得的威脅感。


    但即使如此。


    他也絲毫不懼。


    甚至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


    一招之前曾對關舟使用過的‘牛金牛’當即使出。


    對著這記火焰刀芒正麵攻去。


    不僅如此。


    為了克製這明顯火屬性的招式。


    他還特意在‘牛金牛’上加持了玄武禦水勁。


    常言道。


    如虎添翼。


    雖然‘牛金牛’與‘玄武禦水勁’相加。


    還稱不上這般一加一大於二的變化。


    但顯然也不可小覷。


    換做常人受此一擊。


    估計就和火車頭正麵撞上也差不多。


    就更逢說本就在屬性上被克製的‘火焰刀’了。


    但事實真的會如此嗎?


    一如之前段延慶的驚訝。


    蕭無為此刻也微微皺眉看向自己那被不斷凍結的拳頭。


    沒錯!


    在對上這記‘火焰刀’的那一瞬間。


    他想象中的水來火滅的狀況並未發生。


    相反。


    一股堪稱冷到極致的森寒突然從‘火焰刀’上襲來。


    而本以為能夠克製對方的玄武禦水勁。


    在這一刻不僅未能起到任何克製作用。


    相反。


    還成了對方反攻的‘燃料’。


    不僅如此。


    這股極致的寒力似乎還有著絲毫不遜色於火焰的破壞力。


    其不僅一擊就‘燒’穿了他覆蓋在體表的‘室火豬’。


    甚至連他的右手小臂經脈。


    也在一瞬間被‘燒’毀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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